（德国之声中文网）丹麦卫生部周三（12月10日）宣布，将就格陵兰岛数千名原住民妇女和女孩遭受的强制节育行为进行赔偿。1960年至1991年间，在不知情或未经同意的情况下，被强制节育的因纽特妇女，从明年4月起每人可申请获得30万丹麦克朗（约合4.6万美元）的赔偿。

美联社报道称，据估计，约有4500名妇女可能符合赔偿条件，并可在2028年6月前提出赔偿要求。

当时，许多因纽特人（其中许多人是青少年）被植入宫内节育器，或被注射激素避孕针。而在实施这些手术前，她们既不了解具体情况，也未表示同意。許多人因此長期腹痛、感染，终身不孕或被迫切除子宮，造成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创伤。

丹麦卫生大臣洛德（Sophie Lohde）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强制节育事件是我们共同历史上的一段黑暗篇章。它给格陵兰妇女带来了严重的后果，让她们遭受了身心双重的伤害。”“不幸的是，我们无法消除这些妇女的痛苦，但赔偿有助于承认并弥补她们所经历的苦难。”

今年9月份公布的一项独立调查发现，超过350名格陵兰原住民妇女和女孩（其中一些年仅12岁及以下），曾被丹麦卫生部门强制节育。据悉，实际受到影响的女性数量可能超过4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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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项世界之最：格陵兰岛拥有一系列世界之最。它是世界第一大岛，人口密度全球最低，也是南极洲以外唯一拥有永久冰盖的地方。格陵兰岛5.6万居民中大多是因纽特人——其祖先13世纪时从现在的加拿大移民到那里。

内部自治权：1979年，丹麦予以格陵兰岛内部自治权。2008年，格陵兰岛通过公投案，获得更大自主权。在成为丹麦领土前，格陵兰岛曾是挪威王朝的属地，1499年，葡萄牙探险者还一度宣称对格陵兰岛拥有主权。

圣诞老人邮箱：格陵兰岛三分之一的人住在首府努克。图中是努克的圣诞老人邮箱。每年圣诞节期间，这里都会收到成千上万封写给圣诞老人的信。在邮箱2018年被迫关闭前，一些志愿者还给全球各地的孩子们亲笔回信。

冰雪融化：格陵兰岛是最早感到气候变化的地方，包括海平面升高以及北极冰雪融化。最新，科学家们发现格陵兰岛出现原本预测2070年前都不会发生的大规模冰雪融化。如果格陵兰岛冰雪全部融化，海平面将升高23英尺，相当于7米。世界上大片临海地区都将被淹没。

敦实的麝牛：这个路牌警告格陵兰岛上的游客要小心路过的麝牛。麝牛产于格陵兰岛、加拿大北部和阿拉斯加，尤其因雄性散发的麝香味而闻名。数个世纪以来，麝香牛因为过度捕猎数量越来越少。在引入新的禁捕令后，麝牛数量有所上升。

大量猎捕海豹：格陵兰岛经济主要依靠渔业。其中猎捕海豹非常具有争议。猎捕方式主要是枪杀冰面上逗留的海豹。尽管大多数人都承认大量猎捕会导致海豹灭绝，给生态系统带来灾难，但有些生活在乡下的格陵兰居民完全靠猎捕海豹为生。

出行工具：格陵兰的一些地区没有道路。当地人去别的村子或者去海边需要坐狗拉雪橇。雪地车对许多村民来说价钱太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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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名誉侵权第一案”开庭倒计时，第2天。

2025年7月24日，久未联络的朋友发来一张图片，送我一个天大的惊吓。

没想到，远离世事晴耕雨读关起门来朝天过的我，已经被百度“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三个月，刑期很具体，有零有整。罪名也很具体，“敲诈勒索”，有鼻子有眼。

百度？我是知道的，尽管我远在田园孤陋寡闻，但还是听说过魏则西，知道百度竞价手眼通天管天管地管空气。但是这一次，百度玩得太大了点儿，没听说过现在连“判刑”也归它管了。本来，我一直以为，这事儿归法院。

再仔细看看百度的谣言，原来，百度也知道判刑应该归法院，还煞有介事隆重推出了“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以敲诈勒索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三个月…”检察院法院都被百度安排上了，这说明了啥？这个胆大包天的百度到底是不懂法呢？还是不在乎法？

单看百度谣言前半截，我一直在说服自己，被百度“判刑”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重名重姓的亿里挑一的巧合。但是越看百度随后的关联背景信息，刨出了我的家乡籍贯以及公益事业还有出版著述，闹得我逃无可逃，想给百度开脱，都找不到理由。

我已经躲到了天涯海角偏僻田园，但是百度非要把我拉出来走两步。最最可恨的是，百度谣言将极尽污名化的“敲诈勒索”与我所从事的公益事业拉在一起，制造出一种“做公益的敲诈勒索”的恶劣关联，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在田园，关起门来朝天过闭门谢客，但是百度谣言无远弗届从天而降，还给我指出了“法院”这条明路，不能拂人美意，却之不恭，只好求助法院。

百度AI制造谣言名誉侵权，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北京市互联网法院很快立案受理，并发来盖着法院大红印章的开庭传票，而且明文要求要在送达回证上签名盖章，这是有法律效力的。这样的传票，法院还有另一张发给了被告百度，同样会要求它在回证上签名盖章。

我们原告这一方，坦坦荡荡，立案不久律师发布公开信息，介绍案情相关内容，于11月16日在北京召开了第一次专题研讨会，参加人员有专家、媒体、法律届人士，并在会后发布公告。

不久后，查询国内其他品牌AI，已就“寇延丁起诉百度”给出了正确答案。

但是，好玩的事情出现了，当初造谣的时候消息灵通的百度AI现在开始装疯卖傻，钢嘴铁牙咬定“目前没有查询到关于寇延丁起诉百度的公开案件判决结果或相关报道”，然后话锋一转，答非所问说到百度如何胜诉的案例，还向我推出荐百度的胜诉清单……

知法犯法的百度啊，让人说点儿什么好呢？这已经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公器私用，用自己的技术优势掩盖事实欺骗公众，欲盖弥彰，罪加一等。

因为这场诉讼开始接触百度AI，特别搜索“百度是一个守法企业吗？”答案差点儿让我笑掉大牙。

算了，随它便吧。反正，明天，北京市互联网法院就要开庭审理，百度，要么应诉出现在被告席上，打脸百度AI欺世盗名；要么，像百度AI一样死不认帐，拒不承认出庭事实，拒绝到庭，打脸百度AI自称“百度是一家在经营上遵守法律法规的企业……”

不管百度明天是不是出庭应诉，百度AI和百度“守法”，都是在左右互搏自打耳光，打在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老脸上。我已经想好明天发文的题目了：“百度左右互搏 打脸自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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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最大敌人，并不是谎言。

前两天写了一篇文章，谈到了现在很多年轻人讨论问题，已经丧失了对真相的关怀，眼中只有利益，或者说立场。今天想再写一篇文字，聊聊这种现象到底是为什么。

1986年，哲学家哈里·法兰克福某天突然福至心灵，写了一篇哲学论文，后来将之敷衍成章，写成了一本后来翻译成二十多种文字，数亿人阅读的哲学小册子，这本书的名字叫“On Bullshit”，中文一般译名为《论扯淡》。

哈里·法兰克福在这本书中警告了人类正在面临一种极为危险的道德传染病，这个传染病就叫做“漠视真理”，而造成这种病症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在媒体与庸俗化政治的轰炸下，人们越来越习惯于“扯淡”。

什么是扯淡呢？哈里·法兰克福首先区分了扯淡与说谎的区别。

他说，说谎者知道什么是真相，但故意说假话来误导你。他承认真理的存在，并试图掩盖它。

但是扯淡者则不然，一个扯淡者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的言论与真假无关，他只关心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打动听众、迎合他人、推卸责任、塑造形象或打发时间。法兰克福警告说：扯淡的本质是对真理的“漠视”。一个习惯于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扯淡的人会丧失掉思辨真理的能力，而一个充斥扯淡言论的社会，也会渐渐变得只追求立场和利益，而不问真的是非。

为了形象的说明扯淡到底是怎样进行的，作者举了个例子，假设在美国的独立日上，总统声嘶力竭地对大众说：“我们伟大的、受到上帝保佑的祖国，它的开国元勋在神圣的引导下，为人类开创了一个崭新的篇章……”

法兰克福毫不客气地说，这些话听上去慷慨激昂，甚至能赢得听众的一片掌声，但究其内容本质，实则就是在扯淡。假如有哪个总统这么说，没跑，他一定在忽悠选民。

因为稍加分析我们就刻意看出，这段话的每一个逻辑小结，都是不可证明、也不能证伪的。——到底有没有上帝？上帝有没有引导美国的开国元勋？美国的建立到底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个怎样的地位？它又将为人类开辟一个怎样的篇章？这一席话中所有的起点和终点都具有多义性和不确定性。但是为什么听众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容易热血沸腾呢？作者说，这就是因为受众受到了煽动，把自己代入到了能够从这个被描述的宏大愿景中获得荣誉或者利益的角色中。于是他们本能的愿意相信这段毫无逻辑的话就是真的，就这么被忽悠走了。

而有的时候，扯淡不仅可以不讲逻辑，甚至不需要给出一个明确清晰的结论。这方面最著名的例子，比如古希腊那个著名的笑话：吕底亚国王克罗埃索斯遭遇到了东方强国波斯的压迫，犹豫要不要与对方开战，于是就去据说很灵的德尔菲祭坛请神谕，祭司告诉他“如果开战，一个大帝国就会灭亡。”克罗埃索斯大喜过望，就向他心目中的大帝国波斯宣战了。

结果当然是大败亏输，气冲冲的克罗埃索斯跑去找祭司算账，祭司说，神谕没错啊，预言中的大帝国，就是你的吕底亚王国。

吕底亚国王克洛伊索斯

以《论扯淡》的视角来看，德尔菲的祭司们其实就是标准的扯淡者，他们的确没有撒谎，但也没有提供给吕底亚国王任何有效、明确的信息，仅仅是利用了国王的一种情绪，为自己谋取利益。亚里士多德讲述过这个故事，目的是告诫人们说话讲逻辑的重要性，但可能他没想到的是，千年以后，相比严谨的逻辑论证，还是这种“德尔菲神谕”式的扯淡，更能吸引普罗大众。 

这里多说一句，《论扯淡》作为一本严肃的哲学著作，一问世就在长达9个月的时间里占据《纽约时报》非虚构类图书畅销榜的榜首，也把法兰克福推到了美国的公众视野当中。但前几年，该书时隔二十多年又杀回了《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因为特朗普当选了总统，很多人看了他的那些言论，又不由得想起了法兰克福当年只是作为“假设”的那个例子，觉得实在是太像了。果然人类自始至终，都依然是那个喜欢挺扯淡的吕底亚国王。

使用语言时的一个基本原则，是交流的目的是为了交换真实的信息。而扯淡和说谎的内容往往都是虚假和错误的，而扯淡比说谎更进一步的地方在于，它在内容的错误之上，甚至不提供符合逻辑的有效推演，这就让批驳扯淡往往比批驳谎言更加困难。因为撒谎还是讲逻辑的，一个并非说谎高手的人，很难将谎言说的那么逻辑自洽，其内部一定有漏洞，受过逻辑训练的人只要将它们找出，来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问题可能就迎刃而解了。于是就像约翰·弥尔顿在《论出版自由》中所说的，若放任真理和谬误在自由的苍穹下战斗，胜利的一定是真理。

但是扯淡则不然，因为链接扯淡的信息与结论之间的东西压根就不是逻辑，而是情绪和立场，它们跟逻辑本来就不是一个东西，所以一个讲逻辑的人甚至有可能说不过一个扯淡的人——你跟他讲逻辑，他和你聊立场，你跟他说这个事事实是假的，并没有一个东电工程师在喝了核处理水后得癌症死掉，这个事儿出了简中互联网根本没人报。他质问，就算是这样吧，抛开事实不谈，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来给日本人洗地辟谣，你是不是收了日本人的黑钱？建议有关部门好好查查此人。

所以扯淡是谎言的进阶版，谎言可以被破除、纠正，而扯淡不可以。法兰克福甚至断言：“扯淡将是民主制度的大敌”：因为民主依赖于见多识广、理性思考的公民，而扯淡恰恰让人们无法获得可靠的信息并进行有效的讨论。而“扯淡的艺术在当今文化中非常发达”，因为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大量没有受过基本哲学尤其是逻辑学训练的人在日渐主导社会的舆论场，这让不讲逻辑的扯淡无处不在。人们常常被迫或自愿地生产和消费扯淡。

所以法兰克福这本书真的写的特别有洞见，他几乎是站在1980年代就预言了接下来的世界将会发生什么——随着扯淡的盛行，它从根本上消解了人们对真相的追求和尊重。当一个社会中充斥着扯淡，人们会逐渐失去辨别真伪的意愿和能力，公共讨论变得空洞、无效，最终侵蚀整个社会的认知基础。

这就是我们今天这个世界上正大规模发生的事情，也是为什么虚无主义者越来越多的原因。

当然，如果以法兰克福的视角去进行反思，我们不得不说，同样面临后现代扯淡的冲击，我们的社会可能同比会受害更深一些。因为西方给虽然现如今也是各种扯淡盛行，但好歹还是逻辑学的发源地。而我们则是一个没有原生逻辑学，并且在学校中仍缺乏基础逻辑教育的国度。

其实如果我们实事求是的去检讨，会发现我们古代耳熟能详、乃至击节赞叹的许多故事，本质上都有法兰克福所谓“扯淡”的特征。

比如在《庄子》中，有一篇抱瓮老人的故事：孔子的弟子子贡看到一位老人正在给菜园里的蔬菜浇水，他不停地用水罐汲水。子贡走过去对老人说：“老人家，现在有一种机械名字叫做橰，既省力又快，你为什么不用呢？”

老人却说：“我并非不知道这种工具，而是一旦用了这种取巧的机械，就一定有投机取巧的事情。有了投机取巧的事情，就有了投机取巧的思想。有了投机取巧的思想，就会丧失优良的美德。丧失了优良的美德，就会和自然社会不合拍，成为与天地不能相容的人。”

多说一句，这个故事，其实就是我们今天常用的成语“投机取巧”的出处。

庄子属于道家，道家在先秦诸子百家中已经算是比较带有逻辑气息的那一派了，但是你看庄子中这个“抱瓮灌园”的故事，依然充满了非逻辑的诡辩——用一种快捷的机械去浇水，这只是一种技术上的而改进。它与人违反道德走捷径、投机取巧是完全不同，不可比附完全两种东西。但是在《庄子》中凭着先秦文言文磅礴的气势，这个说不通的逻辑就这么顺着滑坡论证的排比，一路顺下来了。说的不客气的些，也贴切一些，《庄子》这一段其实就是在不讲逻辑的扯淡。然而这段扯淡留下来的“投机取巧”，却成了之后两千年污名化技术改良者的一顶帽子。

当然我们也不能只苛责《庄子》，孔子论证为什么要克己复礼、跟弟子宰我辩论为什么要守孝三年，商鞅论证为什么要“弱民、愚民、疲民、辱民、贫民、虐民。”也基本都是论证这个路数来的——先给看文的人预设一个立场，忠臣孝子或者想要行霸道的君王，然后抛给你一个唯一标准答案，告诉你以你的立场你就得这么干，否则就是“不仁”或者“不智”，就要礼崩乐坏或者亡国亡身。总之就是预设立场、情绪绑架再加一通结果恐吓。不含半点逻辑论证在里面。

所以这样说可能对先秦诸子不太礼貌，但以法兰克福的标准来论证，所谓百家争鸣，含扯淡量其实挺高的。

而法兰克福又认为扯淡是一种无效交流——由于推动扯淡的主要不是事实与逻辑，而是情绪和立场，所以与合逻辑的“真理越辩越明”不同，扯淡吵上半天，除了撕裂矛盾很可能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难免还是人多声音大的那群人赢得比赛——比如如今美国的MAGA运动正在做的，或者更糟，各派人都想着物理互相说服，如果古代中国每一场治乱循环都上演的，拳头大的是哥哥，然后有请大儒出山，为得胜者辩经。把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

类似的故事多搞上几次，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对真理有什么兴趣了，

所以扯淡真的比单纯的谎言对真理危害更大，它不仅扭曲真理，而且腐蚀了整个社会对真知的追求与兴趣。说是文明的癌症，似乎也不为过。

《论扯淡》不是一本教你怎么识别扯淡的实用手册，而是一本严肃的哲学著作。它试图回答一个根本问题：在一个真相越来越模糊的时代，我们如何理解并应对那些根本不关心真相的言论？

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精准的概念工具——“扯淡”，让我们能够更清晰地批判和反思那些充斥在我们周围、看似合理实则空洞的言论。读完这本书，你可能会发现，“扯淡”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普遍和危险。

近期，普林斯顿出版社出版了该书的英文20周年纪念版《On Bullshit》，新增收录作者罕见的一篇后记，再次强调“对真相的冷漠极其危险”，对原书观点作了深化与回应。大家若有兴趣并对自己的英文水平有自信，强烈建议买一本来读读，该书不长，几个小时就可以读个大略，而你能从中获得的启迪，将是远远大于这数小时的付出的。

目前新书首发价103.5元（原价135元），加入店铺会员，还能再减10元，点击下方链接即可购买。

全文完

全文3800字，书评一篇，感谢读完。

咱们先来看一则新闻：

近日，有网友在社交媒体发布了自己5年来作为外卖骑手的收入流水，引发关注。面对网友疑问，发帖人、外卖骑手张学强表示，自己在上海跑单已5年，总收入约140万元，目前攒下112万元。他除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接单送餐。

12月8日，经视直播记者联系到张学强。他介绍，自己今年25岁，来自福建省漳州市。大约5年前，因开早餐店亏损欠下5万元外债，于是选择做外卖骑手以攒钱还债。这5年间，他生活节俭，除必要开支外几乎没有其他消费。除了过年，他几乎每天从上午10:40工作到凌晨1点，中间仅抽出几小时吃饭。为保证每日有充足精力送餐，他规定自己每天睡眠时间不低于8.5小时。站点的其他骑手常称他为“大神”或“单王”。

看完这则新闻，我首先本能想到的，就是最近央视和美团合拍的那支宣传短片。

片中，那位名叫阿岚的平面设计师，不喜欢白领工作，辞职成为外卖员。片中外卖骑手的日常拍得美好、恬淡、诗意，但立刻被网民批评把苦难诗意化。

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总有那么一股力量，试图把艰苦的生活美化？

对此我刚好看到了一位网友评论：“你看到有哪里宣传做五年公务员攒下112万的新闻吗？因为那是多数常态，不是新闻。所以才编一个外卖员攒大钱的故事，这才是新闻。”

其实我相信媒体报道的新闻是真的，按照报道中所讲的那种生活状态，5年攒下那么多钱确实有可能。

但前提是：拿命换。

全年无休，每天至少工作12个小时，住的就更差了，我看到过很多大城市打工人住的环境，条件非常差，至少五六个人住一间，内部环境无法直视。

吃的就更谈不上营养了，经常是面条、馒头填饱肚子，什么肉蛋奶蔬菜的均衡是根本谈不上的。

把苦难美化这件事情，王朔有名言：“世界上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的艰辛和苦难，当作励志故事去愚弄底层人。”

理论上，每个人都能通过极其艰苦的劳作、只满足生存底线的生活方式，付出大量的时间和身体代价，然后获得一大笔钱。

本质上，这跟噶腰子没啥区别。

穷人所能出卖的东西，只有两样东西，那就是时间或者身体。但我们不应该只关注“活着”这件事——已经2025年了，现在不是1985年，咱们已经在通往富裕的道路上走了这么久，“拿命换钱”不应当还被拿出来当作宣传故事。

相反，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尤其是考虑到它发生在上海，这个GDP已经达到欧洲国家中下游水平的地方。

这一方面跟我们的认知有关。在我们的文化或者集体价值观当中，本来就缺乏“人应当有尊严”这个东西。

我曾经和很多欧洲人、南美人聊过，包括不限于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人，他们都对“没有双休”和“长假调休”这两件事情表示很震惊。

在他们看来这是超出了理解能力范畴的事情，因为他们有一个价值观的底层逻辑，那就是人必须要获得正常的休息时间，尤其是考虑到双休早就已经是全球共识的时代。

这种震惊就像是一个人告诉我们：他可以不吃饭就活着，是超出了理解范畴的事情。

还有一个底线就是：人的居住也需要基本的空间和尊严，一大群人合住在一个肮脏的小空间里，在他们的理解当中确实是类似“集中营”的概念。

其实，即便很多移民欧美多年的老华人，还是没能理解“尊严”或者说“人除了赚钱还应该有点别的意义”。他们全年无休经营地中餐厅或者超市，从不去海边沐浴阳光和休闲，从不度假，即便在欧洲的公共假期每年8月，他们也会一直营业。他们也会不遵守欧洲的劳动法，拼命压榨留学生兼职者。

欧美本地人对此是很不喜欢的，尽管“文化多元性”这件事已经越来越普遍，但他们可以说厌恶这样的文化。我看到很多次在采访中他们反对这种价值观。

当然，咱们不是为了欧美人喜欢才生活，但这件事其实关乎自身——一个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娱乐、不需要尊严和精神生活的人群，注定只能内卷、丛林法则和内耗。

欧美人不喜欢这种价值观还有具体的原因：他们本来可以每周休两天假，但因为中国人的全年无休，一味只靠延长营业时间来增加营业额，导致他们的行业共识也被破坏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谁都不得休息，但大家赚到的钱都变少了。

这种不健康的文化，本来应当随着时代的进步慢慢消解。就像中国年轻人现在也越来越拒绝死命工作，越来越注重“悦己”，为自己的生命价值而活，这是好现象。

但偏偏还是有这么一股力量，似乎希望中国人不要命式的工作状态能继续，甚至还要编造故事、美化现实，鼓励更多的人去效仿。

到底是谁希望这样？

到底是谁在不断制造这些故事？

·END·

防失联，还可以关注我另外的公众号：

CDT编辑按：

该篇文章的记者李豫广在社交平台小红书上的自述：

写了一篇调查报道，但只活了 48 分钟 这个稿子做了 4 天，扒了 7 个部门的中标公告，打了 12 个部门的电话，定稿 4000 余字，只活 48 分钟 。

稿子在文末，见附件 pdf 。

这是一篇关于某地政府采购项目评审专家涉嫌造假的调查 。稿子起于全网最忙五人组牵出的各种乱象，很快我发现，当地许多政府采购项目中标公告的评审专家的姓名看上去都很奇怪，于是开始顺藤摸瓜挨个核查 。

我核查了 57 份中标公告中的评审专家姓名，超过上百人，发现其中部分评审专家真实存在，但还有一部分专家姓名疑似从网络人名大全中照搬过来的 。后来统计至少有 30 余个评审专家姓名，能从 5 份网络人名大全中找到 。

如果这些评审专家的姓名是虚假的，那么意味着这些政府采购项目很可能并不存在，并未公开招标，中标公告也是伪造的 。这是违法行为 。

我发现，这些可能存在问题的中标公告，涉及当地 7 个政府部门，牵扯 3 亿余元 。

于是，我又给这 7 个政府部门挨个打电话，去反映情况并核实相关项目的招投标信息 ，但不出所料，没有人正面回复 ，但仍然通过多个部门的采访，获得了一些增量信息 。

调查过程中，我跟三位专家、律师建立起联系 ，挖掘到的情况，请他们帮助分析解读背后的原因，以及当地可能存在的问题 。

从上周五晚上接到这个选题，放下手中在做的另一个调查，到昨晚交稿，一共耗时 4 天 。

交稿后，稿件经过反复修改，终于发布 。但只活了 48 分钟 。让人感动的是，许多媒体同行、朋友开始想方设法接力传播 。

感谢朋友们，感谢所有受访者，包括三位专家、律师，感谢编辑，感谢领导，感谢为稿件提出修改建议的同事，感谢为报道发出努力的采编审校团队 。虽然稿子没了，但报道发出，就意味着我们揭开了那个锅盖 。

也许后续会有其他媒体的记者跟进报道，希望能看到更多关于这件事的真相 。

事实也再次证明，房间里发现一只蟑螂时，意味着那里有一窝了 。而我们不过是告诉社会，那儿有一窝蟑螂 。至于如何处理，就交给相关部门吧 。

记者 李强 编辑 从玉华

湖北润土招投标代理有限公司发布的涉事项目的采购终止公告截图

继“全网最忙五人组”牵出湖北一政府采购项目 5 位评审专家姓名涉嫌造假后，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调查发现，在湖北省十堰市竹溪县，多个政府部门的数个政府采购项目中的数十位评审小组成员姓名，与多份网络“人名大全”中的姓名吻合，项目中标金额总数过亿元。

12 月 8 日，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向竹溪县多个政府部门反映相关情况，并从当地多部门获悉，当地已由市、县纪委监委牵头，成立联合调查组，对相关情况展开调查，后续调查结果将对外公布。

竹溪县委宣传部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调查组不会只调查当地住房和城乡建设局（以下简称“住建局”——记者注）采购程序违规的那个项目。竹溪县多个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所在政府部门正在被调查。

住建局采购项目现虚假评审专家

率先被发现的是张吉惟、林国瑞、林玟书、林雅南、江奕云。

他们出现在中国政府采购网 12 月 3 日公布的《竹溪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本级机械设备租赁采购中标（成交）结果公告》中，该项目编号为 HBRT20250070，中标（成交）金额 3188 万元。

巧合的是，这 5 人的姓名、排列顺序，与百度文库《10000 中国普通人名大全》中前 5 个名字完全相同，且排列顺序一致。

上述公告的发布单位湖北润土招投标代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润土公司”），是竹溪县住建局选择的采购代理机构。12 月 4 日下午，润土公司发布了该项目的采购终止公告，声称“项目在采购招标过程中程序不规范，存在工作失误”。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在中国政府采购网还发现，张吉惟、林坡书、阮建安、李中冰、夏志豪这 5 个名字出现在润土公司 2025 年 1 月 15 日发布的《竹溪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本级竹溪县鄂陕大道提档升级项目中标（成交）结果公告》中，项目编号 HBRT20240068。

其中，“张吉惟、阮建安、李中冰、夏志豪”，这 4 个人的名字，与百度文库《10000 中国普通人名字》开头的部分名字吻合。

百度文库《10000中国普通人名字》中开头部分名字截图

一份润土公司发布的中标公告截图

12 月 8 日，记者就上述情况致电竹溪县住建局，住建局并未正面回应。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采购法》第十三条的规定，各级人民政府财政部门是负责政府采购监督管理的部门，依法履行对政府采购活动的监督管理职责。

12 月 8 日，竹溪县财政局采购办一名工作人员对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表示，“（日常监管）这个肯定是有的。”但同时，他也在电话中向记者确认，竹溪县住建局涉事项目的评审专家姓名是虚假的。

北京嘉潍律师事务所监委会主任葛友山告诉记者，“编造虚假评审人员姓名，违背了《政府采购评审专家管理办法》规定的专家需要随机抽取的法定要求。”

根据《政府采购评审专家管理办法》第十二条的规定，采购人或者采购代理机构应当从省级以上人民政府财政部门设立的评审专家库中随机抽取评审专家。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公共资源交易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王丛虎告诉记者，评审专家的抽取有一套非常严苛的流程，谁来抽，何时抽都有明确规定，被抽取的专家还会被告知将在何时何地参加哪个项目的评审。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采购法》第四十二条的规定，采购人、采购代理机构对政府采购项目每项采购活动的采购文件应当妥善保存，不得伪造、变造、隐匿或者销毁。采购文件的保存期限为从采购结束之日起至少保存十五年。

此外，记者未能在公开渠道查到，上述住建局的政府采购项目的招标公告。

前述竹溪县财政局采购办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政府采购项目的规范流程是，提前一年度做项目预算，第二年开展项目登记，而后发布采购公告，组织开标评标，确定中标供应商，发布中标公告、合同，最后是资金支付，履约验收。

记者询问该财政局工作人员，为何公开渠道能查到相关项目的中标公告，而查不到招标公告？该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你说的是问题所在，应当发布。”该工作人员还表示，“有问题的话，那我们肯定要深入地调查，我们（调查）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个评审专家。”

记者发现，项目编号为 HBRT20250070 的机械设备租赁采购项目在公布中标结果公告时，并未附带公布合同，但有一份《中小企业声明函》。该声明函的内容显示：中标供应商竹溪创拓劳务有限公司从业人员 1 人，营业收入为 0 万元，资产总额为 213823 万元。

记者从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查询到，竹溪大楚城市投资建设有限公司是竹溪县创拓劳务有限公司的 100% 持股股东。记者拨打中标方授权代表人的电话，提及该项目后，对方很快挂断电话。

记者从当地不同渠道了解到，目前当地联合调查组已进驻竹溪县住建局，正对相关项目的各个环节展开调查，包括采购方、采购代理机构、中标供应商都在被调查。

“我们从上周五一直到周末，都在加班加点地调查。”前述财政局工作人员提到。

竹溪县住建局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表示，住建局正在配合调查，具体调查结果由县委宣传部对外公布。

记者在中国政府采购网查询发现，润土公司位于政府采购代理机构名单中，于 2025 年 5 月 19 日登记，其法定代表人为赵唐国。记者拨打赵唐国的电话，对方让询问当地宣传部，随后挂断电话。

记者从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查询到，润土公司的 100% 持股股东为湖北润土工程项目全程咨询有限公司，而湖北润土工程项目全程咨询有限公司的 100% 持股股东为竹溪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十四条的规定，招标代理机构与行政机关和其他国家机关不得存在隶属关系或者其他利益关系。

记者查询发现，润土公司所在地与竹溪县自然资源局办公地点均为竹溪县城关镇幸福路 3 号。与此同时，上述项目的评审地点均为竹溪县老土地局家属楼一楼。记者从竹溪县人民政府网一份公告中查询到，该评审地点即润土公司开标室。

数十位评审专家姓名疑似照搬网络人名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调查发现，在竹溪县，不止住建局作为采购方的中标结果公告存在评审小组成员疑似照搬网络人名的情况。

记者在中国湖北政府采购网检索发现，有 57 条由润土公司发布的中标结果公告。记者逐一核查 57 条中标结果公告中的评审小组成员姓名发现，其中多份中标结果公告中的数十位评审小组成员的姓名，疑似照搬多份网络“人名大全”的部分人名。

记者梳理发现，涉嫌照搬网络人名充当评审专家的政府采购项目，共涉及竹溪县 7 个政府部门，分别是竹溪县城市管理执法局、水利和湖泊局、文化和旅游局、交通运输局、数据局、农业农村局、住建局，而每个项目的中标金额均超 3000 万，总额过亿元。

记者在中国湖北政府采购网上查询到的润土公司发布的相关中标公告截图

12 月 8 日，中青报·中青网记者拨打竹溪县上述 7 个政府部门的办公电话，反映相关情况，并希望了解相关项目的招投标过程，及核查评审专家信息，7 个部门均未正面回应。

其中，润土公司 2025 年 1 月 15 日发布的《竹溪县数据局本级竹溪县智慧城市政务大模型建设及运维中标（成交）结果公告》中评审小组成员为：吴孟钰、蔡国伟、连俊达、林佳蓉、罗依茂。

记者发现，“吴孟钰、蔡国伟、连俊达、林佳蓉、罗依茂”这 5 个人的名字，均能在百度文库《10000 个中国普通人名大全》文档中开头部分名字中找到，且顺序一致。

“当时这个项目是由代理公司做的。”竹溪县数据局党组成员邹春红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目前数据局的这个项目也在被调查，“直到这个事情出现之后，然后我们排查自己以前的一些项目，才发现，这个代理公司在做这些材料的时候有问题。”

至于具体问题出现在哪个环节，邹春红表示，要看纪委监委的调查。

“我们自己也在教育全体干部，以案为鉴，加强警示教育。”邹春红对记者说，“毕竟是国家机关，无论是人也好，钱也好，物也好，都要负责。”

竹溪县文化和旅游局一名工作人员向记者强调，“（该项目）不是我们采购的，是文旅投（公司）采购的，我们没有采购。”

竹溪县城市管理执法局项目办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事发之后，城管局也在配合调查，“各单位都在开展自查和排查”。该工作人员还对记者表示，“你反映的这个情况我马上向局主要负责人了解情况，两个小时后再跟您回复。”

记者多方了解到，包括住建局、数据局等相关项目采购方，都在接受调查。

中标结果公告存在多处漏洞

在 3 位受访专家看来，竹溪县相关项目的中标结果公告，暴露出竹溪县相关政府部门招投标过程中的一些问题。

葛友山认为，当地政府采购项目招投标程序不规范方面包括：涉嫌编造虚假评审人员姓名、未依法组建评标委员会、评审过程缺失。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采购法》第三条的规定，政府采购应当遵循公开透明原则、公平竞争原则、公正原则和诚实信用原则。

“我们国家现在对于政府采购的法律规定非常详细，程序上也非常明确。”葛友山告诉记者。

记者梳理发现，前述多份中标公告中的评审小组成员数量均为 5 人，而每份中标结果公告中的项目中标金额都超过 3000 万元。

“他至少需要 7 人，人数也不够。”王丛虎告诉记者。北京谱辩律师事务所政府采购法律事务部主任万玉涛告诉记者，评标委员会人数，是基础性的问题。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令第 87 号《政府采购货物和服务招标投标管理办法》第四十七条的规定，项目金额超过 1000 万的，评标委员会成员人数为 7 人以上单数。

万玉涛告诉记者，根据政府采购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中标结果原则上应当在评审结束后 9 个工作日内公告。

记者梳理发现，从上述中标公告上的项目评审时间来看，中标结果公告最快在 11 个工作日后发布，最慢在将近一年后发布。

记者梳理发现，上述多份中标结果公告，集中发布于 2025 年年初，公告上显示的项目评审时间集中在 2024 年 12 月。

王丛虎向记者提到，从 2024 年开始，国家开始加强对政府采购项目招投标的监督，并在 2025 年确定要倒查 13 年，倒查政府采购代理机构、采购人的相关档案等，一些地方开始补招投标材料。

记者还发现，在前述多个部门的政府采购项目中，9 家中标供应商均为竹溪县本地企业。

“按照我们现在的科层制管理，哪一个东西都得经过领导层层审批，他不审批不敢发出来。”王丛虎对记者说，“但是发出来又出现这些问题，说明一些领导缺少对法律的敬畏与遵循。”

12 月 8 日，记者致电竹溪县委宣传部，希望了解最新调查结果。竹溪县委宣传部新闻股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联合调查组正在调查，将根据调查结果依法依规地进行处理，并公布调查情况。

“相关的涉事单位，我们都在陆续组织谈话，像住建部门、招投标代理公司，包括相关的行业主管部门。”竹溪县纪委办公室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请你放心，不管是复杂还是简单的问题，我们都会认真依法依规调查处理。”

（德国之声中文网）中国外交部12月11日再次提醒中国公民近期避免前往日本。在当天的记者会上，日本电视台记者提问，中国外交部发布提醒敦促中国公民暂勿前往日本，原因是发生了地震，请问这是否是针对日本首相发表涉台言论而采取的反制措施之一？

外交部发言人郭嘉昆回答道，日本近期连续发生多起地震，已造成多人受伤，日本多地已观测到海啸，超10万人接到避难指示。日本有关部门公告称，后续会有更大地震。

上月中旬，中国外交部以日本社会治安以及“日本领导人公然发表涉台露骨挑衅言论”为由，“郑重提醒”中国公民近期避免前往日本。

上周日（12月7日），日本指责中国在冲绳附近对日本战机进行雷达照射，进一步加剧了几周来不断升级的双边紧张局势。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就雷达事件表示，这“极其令人遗憾”，“我们将冷静而坚决地应对”。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周二（12月9日）晚间就雷达事件回应称：“中国的行为不利于地区和平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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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atter what the Democratic Senatorial Campaign Committee is doing in crowded primaries, one thing is certain: It's angering other Democrats.

The organization did little to stop the brewing primary in Texas, a potentially expensive feud for a prized but elusive seat punctuated by Jasmine Crockett’s entrance and Colin Allred’s departure this week. And in Iowa, Democrats involved in another crowded primary said the committee is warning consultants to not work with the non-DSCC preferred candidate.

The campaign arm’s divergent strategies in Texas and Iowa illustrate its ongoing challenges with controlling the party’s messy primaries — triggering backlash from some Democrats who are furious over its light touch in Texas and heavy-handedness elsewhere. Nearly a dozen Democratic strategists, many of whom were granted anonymity to give candid assessments, described the committee’s unenviable, yet weakened, position, as Democratic base voters remain frustrated with the party’s national leadership.

“They have a ton of tools they could’ve used and they didn’t use them” in Texas, said one person who has been involved in the Texas Senate race. “They don’t have the political power they once had … but it’s evident how weak they are institutionally.”

Democrats need to net four seats to retake the Senate next fall, and intraparty feuds — like those unfolding in Maine, Michigan, Minnesota, Iowa and Texas — could hinder that goal.

In Maine, Senate Minority Leader Chuck Schumer, who is closely aligned with the DSCC, heavily recruited Gov. Janet Mills over oysterman Graham Platner, who has racked up a strong small-dollar following despite various controversies. In Michigan, Rep. Haley Stevens was invited to meet donors at a DSCC event in Napa this fall; her two primary opponents were not.

“When the DSCC intervenes, that’s the wrong person putting their thumb on the scale,” said Mary Jo Riesberg, Iowa’s Lee County Democrats chair, who hasn’t yet endorsed in the primary. “It really rubs Iowans the wrong way. We’ve had it happen here before … but it’s Iowans’ business.”

The DSCC has a long history of meddling in primaries on behalf of its preferred candidate — a strategy deployed by both parties and affiliated campaign committees. But wading into primaries has become more complicated in recent years, as the organization no longer exclusively controls access to the cash necessary to build out statewide campaigns. Instead, candidates “can build their own profile” and deliver it “to a national audience, which means dollars and attention, so you don’t have to go through the DSCC anymore,” said a second person involved in the Texas Senate race.

“It’s the rise of grassroots dollars,” the person said, “so the DSCC is weaker.”

Challenges to Democrats’ midterm strategy are also coming from inside its own caucus.

Nine senators, coordinating primarily through a texting chain and calling themselves “Fight Club,” are focused on the primaries for open seats in Minnesota, Michigan and Maine — often backing those who are not seen as Washington’s preferred candidates, according to two people directly familiar with the group’s thinking. The New York Times first reported on the group’s efforts.

“Wading into any primary is challenging in this environment [because] both party’s primary voters live in an anti-establishment world,” said Morgan Jackson, a top adviser to former North Carolina Gov. Roy Cooper, who cleared his own primary field after he jumped into the Senate race in July. “I think what you’ve seen from the DSCC, from the [Democratic Governors Association], is a desire to put forward nominees who can win the general election, and that’s where they’re always grounded.”

But what kind of Democrat is best poised to win a general election — especially in battleground or red-leaning territory — is still very much up for debate inside the party, leading to more heartburn over how the DSCC should operate. It’s also part of what’s fueling the rush of candidates joining primaries for Senate and House races across the country. And after sweeping victories in November, when Senate Democrats are casting their eye deep into the Senate map, there’s even more interest in running for office.

So far, the DSCC has not endorsed in any of these states. In a statement, DSCC spokeswoman Maeve Coyle said: “The DSCC has one goal: to win a Democratic Senate majority. We’ve created a path to do that this cycle by recruiting formidable candidates and expanding the map, building strong general election infrastructure, and disqualifying Republican opponents — those are the strategies that led Senate Democrats to overperform in the last four election cycles, and it’s how we will flip the majority in 2026.”

In addition to North Carolina, Senate Democrats managed to avoid a messy battle in Ohio, where former Sen. Sherrod Brown — like Cooper — is running virtually unopposed for his respective nomination. Both states are key to the party’s comeback plan.

It’s also not the first time the DSCC deployed these tactics. In 2019, Senate candidates in Colorado and Maine complained that the DSCC prevented consultants and vendors from working with them after being warned that they’d be blacklisted by the committee, which had backed opposing candidates. In 2016, it spent $1 million to boost Katie McGinty in her Pennsylvania Senate primary over then-Mayor of Braddock John Fetterman. McGinty won her primary, but lost to Sen. Pat Toomey (R-Penn.).

Now it’s warning consultants against working with Iowa state Sen. Zach Wahls and Nathan Sage, the executive director of the Knoxville Chamber of Commerce, two people involved with the Iowa race said. The DSCC hasn’t weighed in on the race formally, but several Iowa Democrats said state Rep. Josh Turek, a Paralympian and two-time gold medalist, is the committee’s preferred candidate.

“There is a very strong frustration among the Democratic base with party and establishment leadership that you didn’t see in 2018 or 2020 at this level,” said a Democratic strategist working with Wahls’ campaign in Iowa. “There is a resistance to the Democratic establishment, not just the establishment now.”

Other Democrats, however, defended the committee's moves. “These sound like complaints from people who have hurt feelings they didn’t get contracts and not people who actually care about winning races,” said a Democratic strategist working on multiple senate races.

Heading into 2026, the DSCC faces more primaries than usual. In Texas, Crockett, a Democratic firebrand who frequently clashes with Trump, will face off against state Rep. James Talarico, who has built a national profile by lacing his criticisms of Trump with Bible verses and appearing on Joe Rogan’s podcast. Democrats expect the fight to be expensive, as Crockett and Talarico, both known to go viral online, are prolific fundraisers.

Crockett’s entrance into the race — including a launch video featuring Trump calling her a “low IQ person” — prompted eyerolls among moderate Democrats. Trump has won Texas by double digits three times and Crockett “has cultivated a reputation as a hyper-partisan figure,” said Simon Bazelon, an adviser to the center-left Welcome PAC organization.” Bazelon added she’ll have “a very tough hill to climb while trying to win statewide.”

Of her critics, Crockett said this week, “I just want to be clear for all the haters in the back. Listen up real loud. We gonna get this thing done.”

The “Fight Club” senators — and the candidates they’re endorsing so far — tend to be more progressive, but they put a premium on backing “real fighters who are throwing out the old playbook,” one of the two people familiar with their thinking said. It’s a style over status quo argument that’s led Democratic elected officials to more openly criticize their caucus’ leadership.

In Minnesota, seven of those eight senators, including Bernie Sanders (I-Vt.), Elizabeth Warren (D-Mass.), Chris Van Hollen (D-Md.) and Chris Murphy (D-Conn.), endorsed Lt. Gov. Peggy Flanagan over Rep. Angie Craig (D-Minn.) in the open seat to replace retiring Sen. Tina Smith. The primary in a blue-leaning state has pretty much flown under the radar in recent months, but it’s on track to become expensive and contentious.

“[The senators] all really liked [Flanagan], they want her to be the nominee and they were pissed that the DSCC was putting its hand on the scale,” said one person familiar with the situation.

Craig, for her part, has also picked up backing from several senators, including Ruben Gallego (D-Ariz.), Andy Kim (D-N.J.), Jacky Rosen (D-Nev.) and Tammy Baldwin (D-Wis.). And she’s raised $2.2 million for her campaign, according to October Federal Elections Commission filings — more than double the nearly $1 million Flanagan raised.

“I don’t know who the DSCC prefers, but there is definitely a clear difference in this race,” Craig said in a statement. “I’ve won tough elections against Republicans, show up and do my job every day, and voted twice to impeach Donald Trump. There’s another Democrat in the race who has never had to run a competitive race by herself on a ballot and regularly skips the work she’s supposed to be doing now back home in Minnesota — and now wants a promotion.”

Adam Wren contributed repor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