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节目的主要内容：

1.    异议诗人王藏的孩子遭遇“校园欺凌”，警方拒绝立案；

2.    中秋节消费宣传官民两重天，“延迟退休”引发民众担忧；

3.    多位省部级高官连续落马，阅读禁书罪名再成焦点；

4.    李尚福和邓志平被人大罢免，或暴露习近平权斗内幕；

5.    本台继续播出中国文化菁英清迈访谈录：专访导演王海、包卉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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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国网络和社媒上“砸锅卖铁”这个具有大跃进色彩的词引起许多网友的关注，部分报道和评论遭到删除屏蔽。

• 中国百姓看中非论坛：国内砸锅卖铁 国外一掷千金
• 地方政府揭不开锅　"砸锅卖铁"出新招

8月28日，重庆市璧山区成立“砸锅卖铁”工作专班的文件图片流传于中国社媒上。目前中国网络上可以查到,川观新闻转载湖南日报的报道说，湖南日报记者从重庆市璧山区财政局工作人员那里求证得知，当地“砸锅卖铁”工作专班确实已经开始运行。

然而，青岛日报、大江网等网站转发的湖南日报这个报道，却遭到404，链接无法打开。与此同时，一些评论“砸锅卖铁”工作的微博和微信文章也被封禁。

那么，到底什么是中国新时代的“砸锅卖铁”工作？那些被404的社媒评论又说了什么? 今天的节目里，请听我们和现在美国的独立经济研究学者、曾出版中国危机系列三部曲著作的秦伟平先生一起来探讨。

海外跟踪中国网络删贴封号情况的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注意到，微信公众号“刘晓博说财经Pro”发表的文章《砸锅卖铁！这些地方，怎么了？》遭到404。

《砸锅卖铁！这些地方，怎么了？》一文提到，其实 “砸锅卖铁”这四个字，早就出现在很多地方的政府工作报告或者文件中了。比如，内蒙古卓资县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在谈到化解风险的时候就说，砸锅卖铁，化解债务13.37亿元。

这篇文章作者认为，“砸锅卖铁”主要用在一些地方政府处置资产、化解地方债风险方面，具体含义是指卖掉闲置资产，包括土地、房屋、低效率地方国企。

点击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提供的《砸锅卖铁！这些地方，怎么了？》这篇文章原文网址链接，微信平台给出的屏蔽这篇文章的理由是，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接相关投诉，此内容违反《互联网用户公众账号信息服务管理规定》。

中国政府声称保障言论和网络自由，但又表示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要求互联网企业删除“违规”内容。

感谢秦伟平为大家做出的分析。今天的节目是根据9月10号我们对秦伟平的采访录音编辑而成。

 

有关这次节目的详细内容，请大家点击本页《网络博弈》节目的音频连接。欢迎大家收藏音频文件，并在网上转推这个节目的音频链接。

自由亚洲电台《网络博弈》专题节目是15分钟，关注中国网络状况，重点介绍被中国封禁的网络内容。

如果您想在线收听自由亚洲电台的节目，或者需要翻墙工具，欢迎登录自由亚洲电台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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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自由亚洲电台播出的被采访人的观点不一定代表自由亚洲电台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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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联社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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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被中国当局关押长达18年的美国华裔牧师林大卫重获自由，并返回美国与家人团聚。但这仅是众多美国人遭中方羁押问题的冰山一角。9月18日，多位当事人家属在国会作证，呼吁美国政府介入相关事件，尽早让他们的家人从中国获释。

• 美国牧师林大卫获释　遭中国羁押十八年
• 美议员致信拜登：希望在拜习会谈及被中国不当拘押的美国公民
• 美国公民被中国拘禁多年 家属吁布林肯出手救助

9月18日，在中国监狱被关押多年的美国公民李凯、小尼尔森·威尔斯（Nelson Wells, Jr）和道恩‧米歇尔‧亨特（Dawn Michelle Hunt）等人的家属在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CECC)举办的听证会上，呼吁美国政府协助他们的家人获得公正的审判、待遇并争取获释。他们担心美国政府换届大选可能会消耗时间和资源，导致这些被中方羁押的美国公民家庭的团聚之日更加遥遥无期。

到中国参加丧礼却被指控窃取国家机密而已入狱超过8年的美国商人李凯，其儿子哈里森·李（Harrison Li）作证时表示，“11月美国总统大选后，我们将迎来政府更迭。不幸的是，经验表明，这通常意味着相关案件将好几月，乃至几年的时间不会有任何进展。这是因为需要重新建立沟通渠道，而中国政府释放林大卫牧师所累积的善意也可能随之消退。因此，拜登总统卸任前的接下来几个月将是接我父亲回家、让所有在中国被任意拘押的美国人回家的关键时期。”

尽管美国国务卿布林肯曾就美国公民被不当羁押问题，多次向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关切，但相关案件的进展却相当缓慢。

美国国务院日前证实，中国释放了被囚禁超过18年的华裔牧师林大卫。2006年，林大卫因为帮助中国基督徒兴建教堂而被中国法院以“合同欺诈罪"判处无期徒刑。去年11月，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敦促拜登总统利用与习近平的会晤，推动释放林大卫和另外两名被错误拘押的美国公民—李凯和斯威丹。中方则表示，中国是法治国家，依法处理有关个案，不存在所谓错误羁押的问题。

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共同主席、民主党籍参议员默克利（Jeff Merkley）在听证会上，质疑中国政府拒绝释放这些美国公民的原因：“尽管我们做出各种努力，使用不同工具进行交涉，中国政府依旧对这些苦难和悲痛视而不见”。

在中国遭到拘押的美国人远多于在其他国家，他们往往受到刑讯逼供，或在监禁期间罹患疾病却无法及时获得良好的治疗。哈里森·李说，他的父亲2014年在上海被捕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指定地点监视居住，随后又被关押在一个秘密地点，在没有律师协助的情况下日夜接受审讯；接着近一年后，又被闭门审判；然后再一年，则是因为窃取国家机密被判处10年监禁，尽管这些机密均能在网上自由找到和搜索到。”

哈里森·李说：“每天醒来，想到父亲和其他7到11个人挤在狭小的牢房里，我就感到不寒而栗。那里没有空调，夏天因为炎热无法入睡，身心十分痛苦……。我的父亲还中风了，掉了颗牙，并在新冠疫情期间经历了极其严厉的封锁。那3年里，他几乎每天24小时被关在牢房里。因此我想问拜登总统：他还要承受多久的痛苦？”

曾担任路透社记者、从事尽职调查的韩飞龙（Peter Humphrey）2015年因涉嫌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被中国法院判刑入狱两年。重获自由的他也在周三的听证会上强调，美国政府不能把中国看做是法制国家，必须透过政治高层介入，才能让被错误关押的美国人重获自由。

韩飞龙说，他迄今已累计协助了25起类似处境的案例，也从中体会到无法信任中国司法体系的原因：“被中国关押的美国人还有其他国家的囚犯，没有一位接受过公正透明的审判。中国的司法体系实为一个压迫性的政治系统，从警察、检察院、司法机构、监狱到中国律师，所有环节都受到中国共产党的控制，没有任何法官是独立公正的，他们只是党的传声筒。掌握关系和人脉的个人，利用这一体系来打击他们所认为的对手和敌人。案件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强迫认罪的基础上，通常是通过电视认罪和强迫证人作证。”

编译：乔琴恩　责编：何平　网编：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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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影：记者乔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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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联社资料图片

中国航空母舰周三首次进入日本领海毗连区，东京向北京表达了对中国在日本周边日益强硬的军事行动的“严重关切”。

• 辽宁号出没台湾东北外海 台湾全程监控
• 辽宁号秀肌肉变出洋相 退休将领被追究责任
• 台湾通报28架次中方军机活动   “山东号”航母进入南海

美联社18日发自东京的报道援引日本防卫省说，中国航母辽宁号在两艘驱逐舰的陪同下，在日本最西端的与那国岛和附近的西表岛之间航行，进入该国“毗连区”，这是一个国家领海以外的海域，它仍然可以对海上交通进行一些控制，最远可达离岸 24 海里。

日本共同社18日的报道说，未发现有战机和直升机起降。防卫省正在分析中方意图。

日本防卫省称，辽宁号的过境是周二和周三中国舰队行动的一部分，在此期间，中国军舰还经过了日本控制的有争议岛屿尖阁诸岛的西海岸。中国声称对这些岛屿拥有主权，称其为钓鱼岛。

日本内阁官房副长官森屋宏告诉记者，“从国家和地区安全的角度来看，最近的事件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日本上个月曾表示，一架中国运-9侦察机侵犯了日本领空。几天后，一艘中国测量船在南部鹿儿岛县附近侵入了日本领海。

森屋宏说，日本政府周三通过外交渠道向中国表达了“严重关切”，并表示，“近年来，中国不断扩大和加强在日本周边的军事活动。” “我们将继续密切关注中国军舰在日本周边和地区水域的活动，同时确保收集信息和保持警惕。”

而在北京，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为中国军舰的活动进行了辩护，称其“符合中国国内法和国际法”。

东京加强了日本在西南部的防御，包括被视为日本在该地区防御战略关键的偏远岛屿。

苏联建造的辽宁号在 2012 年服役前进行了大规模翻新，成为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中国现在又有两艘航空母舰，其中一艘完全由中国自行设计和建造。

责编：梒青　网编：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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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pan's Ministry of Defense Joint Staff Office Public Relations / AFP

去年以来，美国一直关注中国是否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支持”（lethal support），如今美国确信这是事实。中国由此得到回报，获取俄罗斯的敏感军事技术。中俄双方若深化合作，中国不仅对美国，对整个印太地区都将构成威胁。

• 坎贝尔将出席太平洋岛屿峰会 加强印太合作剑指中国
• 美副国务卿：对抗中国行为 美国必需做更多
• 布林肯重申：美中关系竞争与合作双轨并行

战略交易

提出这项说法的是美国常务副国务卿坎贝尔（Kurt Campbell）。美国政治新闻网“政客”（POLITICO）报导称，上周二他在布鲁塞尔与欧盟和北约（NATO）同行会面后，与媒体谈话时公开这项消息。坎贝尔指出，北京正向俄罗斯的国防工业，提供”非常可观而具有实质性”的帮助，以增强俄罗斯的国防力量。

中国提供的”不是军民两用”的产品和技术，而是直接应用于俄罗斯的战争机器，也是中国为帮助维持、建设俄罗斯战争机器所需要的各种要素，并使其多样化而做出大量努力的组成部分。俄罗斯为此提供潜艇、航空和导弹技术，作为交换。坎贝尔说，“美方看到中俄两国政府最高层都在努力隐藏和保护这种令人担忧的合作的某些内容，…大部分的活动都在暗中进行。”

去年2月，美国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向媒体证实，美方看到中国私营企业向俄罗斯提供”非致命支持”（non-lethal support），在乌克兰战场上使用。美方掌握信息显示，中国正在考虑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支持”（lethal support），也就是包括弹药在内等致命武器。美方向中方明确表示，这将为美中关系带来严重后果。

 

始于”非致命支持”

“非致命支持”属于非武器类别的辅助性设备和零部件。如军用芯片、导航与定位设备，是武器系统的倍增器，决定武器的最大效能。美联社今年4月引述2位拜登（Joe Biden）政府资深官员的话说，去年俄罗斯约90%的微电子产品来自中国，俄方利用这些产品制造导弹、坦克和飞机。去年第4季，俄罗斯进口价值约9亿美元的机床，近7成也都来自中国。

同时，中国一直向俄罗斯提供无人机发动机和用于巡航导弹的涡轮喷射引擎。中俄双方也在为改善其卫星和其他天基能力进行合作。美国确信中国正在为俄罗斯提供乌克兰战场上的卫星图像。

《华尔街日报》从资深官员口中得知，中国在俄乌战争的关键阶段，帮助俄罗斯恢复军工生产，援助光学、微电子、无人机发动机和其他军民两用的关键零部件，使俄军战力得以持续。政客新闻网引用报关资料显示，俄罗斯买家已申报向中国上海一家新材料科技公司，订购数十万件防弹衣和头盔。

如今美国指控中国正在直接援助俄罗斯军队。坎贝尔公开这项消息，是美国政府首次明确表明中国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援助”。但没有说明具体项目和内容。反而是，美国更关注中国从俄罗斯取得哪些敏感的军事技术。这才是影响印太地区安全的关键所在。

 

潜舰、航空与导弹技术

坎贝尔对媒体表示，美方关注的是“一些特定的军事领域”。在这些领域中，俄罗斯似乎有决心向中国提供更多支援。“这与潜艇运作、航空设计活动有关，包括隐身技术，也涉及导弹能力。”

潜艇的隐蔽性高，突击性强，是制海权的利器；航空设计包括隐身技术影响新一代战机研制，攸关制空权的争夺；导弹突防能力最强，发展防区外中远程导弹精确打击能力，可为制空制海权多增加一层保障。概括来说，目前和今后一段时期，中国亟需在近海外围的较远区域拥有制空制海权，既能拉大防御纵深建立战略缓冲区，又能增强反制外敌介入和区域拒止能力，进而掌控包括台海地区在内的近海防御战略态势。中国取得俄罗斯的敏感军事技术，正好派上用场。

坎贝尔指出，如果中国能够在一些军事领域得到俄罗斯更多的参与，那么获得的新技术不仅对美国，还会对印度、澳大利亚、日本和韩国构成威胁。也就是说，中国军队增强的投射能力，将威胁到美国在印太地区盟国和伙伴的安全。

目前美国尚未宣布如何制裁中国。但有可能对中国带来多项不利后果。首先是影响美中关系，加大双方的战略猜疑，同时带来西方国家可能的经济制裁，导致中国与欧美关系出现更大裂痕。另外，中国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支持”，使西方有难得机会，在战场上收集并掌握中国致命武器和弹药的性能。

但是中国还是选择军事援助俄罗斯，因为好处大于坏处。澳大利亚退役陆军少将瑞安（Mick Ryan）曾指出，中国的考量可能有3个原因。第一，藉此了解美国和北约的反应，为中国未来对其邻国（包括台湾）的胁迫和侵略行动提供参考。第二、中国并不希望俄乌战争很快结束，因为它可以使欧美国家深陷其中，美国无法专注于太平洋事务。第三、俄罗斯的失败不符合中国利益，这会使习近平”东升西降”的说法不攻自破，可能影响许多发展中国家与中国建立紧密关系并远离西方国家的意愿。

如此一来，中俄两国的军事合作能走多远？美国一位联邦参议员曾形容，目前中俄关系发展是一时的婚姻，还是长久的恋情？

 

取决于大国权力平衡

应该说，中俄两国的军事合作能走多远，取决于中美俄三国权力平衡的程度。中国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支持”，说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场处境非常艰难。北京不这么做，有可能导致中美俄三国地缘战略格局失衡，“西强东弱”的总体态势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的国际处境将更加孤立。反过来说，莫斯科以胜局收场，对中国未必是好。一个强大的俄罗斯，对崛起的中国永远是一项威胁。

这种平衡策略完全反映习近平对大国关系战略布局的总体思路：就是建构一个“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框架。中国介入俄乌战争，是习近平意图建立新型大国关系最上心的举措，从调解战争下手、同时强固中俄关系、拉拢欧洲、反制美国，并提出中国方案打造大国关系新的范例，进而引导国际秩序的变革方向。想要一举数得。

因此，中国向俄罗斯提供“致命支持”，与其说是帮助俄罗斯，不如说是为了维持中美俄三国权力平衡所做出的必然之举。近日中美两国全面恢复并启动军事交流机制，主要出于大国之间权力平衡的考量。中国不能眼看俄罗斯垮，也不会和美国摊牌；即使面对美国制裁，也会想方设法使美方不至于下手过重。

 

心存戒心

从历史实践看，莫斯科对俄中军事技术合作始终心存戒心。9月初，俄罗斯法院以叛国罪，判处俄国物理学家希普鲁克（Alexander Shiplyuk）15年徒刑。理由是，他向中国泄漏有关高超音速武器的机密资料。这只是冰山一角。

美国海军分析中心（CNA）研究分析师施瓦茨（Paul Schwartz）2021年发表文章指出，2014年因乌克兰危机，俄罗斯面对西方制裁，开始强化俄中关系并放宽对中国军售限制。隔年俄中签定50亿美元合同，俄方向中国出售先进苏-35战机和S-400防空导弹系统，随后带来一系列有关重型直升机、潜艇技术以及飞机发动机等军品交易。

不过，俄方对中国逆向工程（山寨版）的担忧并未消除。施瓦茨说，过去17年中国从俄罗斯窃取知识产权案件有500多起，为此俄罗斯在技术转让方面始终有所保留。据统计，从2018年起往前推的20年期间，中国卷入俄罗斯军事技术间谍案有17起，仅次于美国的18起案件。这些新增案件大多在俄罗斯强化与中国军事合作期间发生。

既然如此，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为何还要对中国提供敏感的军事技术呢？

 

迫于形势

美国国防部印太事务特别顾问辛普森（Kurtis Simpson）去年12月，在加拿大智库国际治理创新中心（CIGI）提出一份研究报告指出，有关军事技术合作方面，中俄关系已非一面倒形势，而是偏向中国。对俄罗斯来说，武器销售不再是决定性的优势。在入侵乌克兰之前，北京每年向俄罗斯采购军备只维持10至20亿美元。如今中国只对俄罗斯最尖端的武器和技术感兴趣，北京也巧妙地利用其特有的手段和诱因，迫使普京不得不让步。

面对完全重建武器库的要求，俄罗斯将非常积极地与中国合作，以抵销生产成本并提高其武器性能。辛普森在报告中指出，随着俄罗斯的国力下降，及其严峻的经济状况，使得普京更有意愿与北京强化军事合作。尽管如此，俄罗斯在重型直升机、弹道导弹防御、军事太空行动、战略预警系统和远程精确打击能力等领域仍保持一定的优势。

中俄两国的军事合作能走多远，习近平将优先考虑从国际框架来看中国更广泛的自身利益。中俄关系无所谓一时的婚姻或长久的恋情，对北京来说，维持大国之间的权力平衡，才最符合中国的长远利益。

 

撰稿人/亓乐义
(本节目主持人为长期关注两岸和印太军事安全事务的军事评论员，文章代表评论员个人观点及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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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新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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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两个多月的英国工党新政府一直被指在对华立场和政策上模糊不清。此时被外界认为是首相斯塔默重要顾问的工党元老曼德尔森访问香港，声言英国新政府有意修补不断恶化的英中关系，并会和中国重新接触。他的表态，能否让外界预视工党的对华立场？

• 英国工党上台后举办首个交流会　聚焦对华政策等港人关注议题
• 香港"831事件"五周年 伦敦、曼城游行人数创本年新高
• 英国新政府搁置大学言论自由法　只因担忧高校与华合作？

自2008年起成为英国上议院议员的曼德尔森（Peter Mandelson），是工党重要元老，曾任欧盟贸易专员及英国首席大臣，也被指是现任首相斯塔默（Keir Starmer）的重要顾问。他近日访问香港，期间和港府官员、商界领袖及银行家会面。他周一（16日）在香港大学出席“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CCCW）举办的座谈会，介绍英国的外交政策及工党对华政策。

为新政府“代言”：将建立“更良好和稳定”的英中关系

曼德尔森对首相斯塔默主政下的英中关系感到乐观，表示新政府在经过多年恶劣、且不断恶化的英中关系之后，已经决定和中国重新接触。他希望北京能够作出回应，并表示双方首先要停止互相攻击。

曼德尔森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再次强调英中两国将“重新接触”（re-engagement）：“新工党政府领导下的英国应该会和中国重新接触。首先，政府将对英中之间的关系进行非常全面的审查，这显然会考虑到两国之间深厚的经济、贸易和投资关系，也将反映我们对人权的关注，并会冷静地评估中国为我们带来的国家安全风险。”

英国工党在竞选期间，一直表示会对英中关系进行“审查”（audit），当选后也一直以此回应一切有关对华问题的质询，表示审查仍在进行中，未有公布针对中国的清晰战略和行动。批评者认为，这是工党政府拖延时间、回避对华问题的技俩。

而曼德尔森则在访港期间为工党“代言”，表示工党在审查英中关系后将和中国重新接触，建立“更良好和稳定”的英中关系。不过他同时提到，两国重新接触的条件，是北京要谴责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战争，形容这是改善两国关系的最低要求。

提到香港，曼德尔森批评前保守党政府抵制香港，及未有维持和中国“合适的沟通渠道”，强调英国新政府会改变这个情况。他又认为香港的法治仍然完好无损、司法仍然保持独立，但就敦促港府要小心，不要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

批评者：对华认知落伍      忧工党政府听从其意见

“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执行董事、保守党人权委员会委员裴伦德（Luke de Pulford）书面回覆本台查询，批评曼德尔森对中国的认知，仍然停留在20年前：“他误以为中国打算'开放'并遵守国际规则。可悲的是，他对习近平所领导的中共所明确提出的目标一无所知，这是危险的。”

裴伦德表示，工党仍是在野党时，对中国采取强硬且一致的反对立场。他认为曼德尔森的政治立场是出自一己私利，若现任工党领导层听从他的意见，情况将让人担忧。

前工党政治顾问：曼德尔森不能代表工党政府立场

智库组织“中国战略风险研究所”（China Strategic Risks Institute，CSRI）资深政策总监、前工党政治顾问古德曼（Sam Goodman）则向本台表示，曼德尔森的言论，不能代表现时工党政府的立场。

古德曼说：“曼德尔森勋爵是一位公民，他也经营一家顾问公司，客户遍及全球。他和其他人一样有权利对中国发表个人看法。我认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代表新政府发言的任何正式身份。他没有正式的部长职位，也没有正式的受薪顾问职位。因此，我认为听他的评论时，应该考虑这些背景。”

他表示，上届保守党政府也有和中国接触，不过国会内工党、自民党等跨党派议员都支持在香港人权问题上对中国采取强硬立场，才会放宽英国国民（海外）护照（BNO）签证计划，并在新疆人权问题上向政府施压。

让温家宝感动的“喝奶”英国人

曼德尔森是英国其中一间最具影响力顾问公司Global Counsel的联合创始人，该公司正持续扩充其中国业务。

2008年9月，当时出任欧盟贸易专员的曼德尔森到中国出席世界经济论坛，正值中国三聚氰胺事件爆发后不久。曼德尔森公开喝下一杯中国制酸奶，以示对中国奶制品的信任，时任中国总理温家宝对此表示“感动”。不过10之后，他就因肾结石在英国进行手术。

 

记者：文在山（伦敦）　责编：嘉远　网编：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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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新社资料图片

加拿大本星期起展开第二轮外国干预听证会，有国会议员作证表示，3年前曾遭中国黑客攻击，但加拿大政府却未即时告知情况，这可能会曝光时常与他们联系的“线民” 资料。

• 贸易战硝烟味浓　加拿大考虑对中国半导体和电池等再征税
• 加拿大副外长将访华　试图重启双边关系
• 北京汇款逾130万人民币　干预加拿大选举

最新一轮的外国干预听证会，主要是想了解政府部门在防堵外国势力干预的努力和需要改进的地方。很显然，周二出席听证会的两名联邦众议员 - 吉努斯（Garnett Genuis）及麦凯（John Mckay），对北京的干预行为和渥太华漠视态度为都感到气愤。

保守党议员吉努斯和自由党议员麦凯是对中政策跨国议会联盟 （Inter-Parliamentary Alliance on China, IPAC）的加拿大联合主席。这个联盟於2020年成立，由20多个国家及欧盟的议会代表组成，关注中国经济丶人权和国安等多重领域。

美国联邦调查局早就发现，联盟成员曾在2021年被认为是由中国政府控制的黑客组织攻击，其中有18个加拿大参众议员也是受害者，却没想到，尽管美国当局已知会加拿大当局，最终渥太华只通知议会IT科技部门，并没有告知受害议员。

吉努斯作证时表示，荒谬的是，他们直到今年初才得知消息，如今更难以得知有多少手机和电脑内部资料被窃取，他说，虽然自己这几年没有感受到明显的人身威胁伤害，但有很多常和他联系的“线民”，却可能遭受莫名的牵连。 “最大的威胁是对侨民社区人士的自由，尤其是那些时常为争取人权努力的人，他们受到瞩目，很容易受伤害。如果我可以早一点被告知有黑客攻击，我可以尽早做出预防措施。”

吉努斯和麦凯两人在众议院分别负责人权和国防事务，两人坦言，常和加拿大维吾尔丶西藏丶台湾丶香港等社群组织以及法轮功成员联系，担心这些人身分曝光。

麦凯批评加拿大有奇怪的秘密文化，某种程度是为了保障隐私或保障国安，无形中却成了伤人利刃，政府若无法好好保护人民，就是民主的失败。“加拿大的′秘密文化′需要改变。例如我若想知道加拿大国防领域发生甚麽事情，却要问美国的夥伴。这种′秘密文化’不仅让我们议员受到伤害，更让侨民社区也成为被伤害的一群。”

第二轮听证会延续 5 星期时间，已有超过140名个人和团体提交包括机密材料在内的意见书。

记者 ：柳飞　责编：嘉远　网编：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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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讯会议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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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透社资料图片

随着美欧等国提升打击强迫劳动的力度，国际社会对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人权状况愈发关注。有专家指出，全球供应链与强迫劳动密切相关，而强迫劳动对全球经济稳定及和平繁荣造成了严重威胁。

• 英议员：英国应禁止进口新疆强迫劳动产品
• 美国增列五家中国公司涉嫌新疆强迫劳动黑名单
• 涉强迫劳动　美国再禁三家中国公司

2021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以应对来自中国新疆地区的强迫劳动问题。该法案严格限制涉及新疆强迫劳动生产的商品进入美国市场，这也成为全球供应链透明化和保护人权的关键措施之一。

美国国土安全部相关数据显示，自2022年6月这部法律生效以来，美国海关及边境保护局已经审查了超过9000批货物，价值超过34亿美元，涵盖从服装到电子产品、汽车零部件等多个领域。该法案的实施进一步凸显国际社会对中国强迫劳动商品进入供应链的担忧。

美国国务院监测和打击人口贩运大使辛迪·戴尔（Cindy Dyer）本周二（9月17日）在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举行的座谈会上强调，强迫劳动已经渗透到全球供应链的各个角落，这不仅是一个人权问题，更是全球经济安全的重大挑战。她指出，强迫劳动通过破坏合法企业、助长犯罪网络，对全球经济稳定和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全球若不能有效遏制这一问题，世界和平与繁荣将面临重大风险。

本台此前报道，今年6月，美国国务院发布了《2024年度人口贩运报告》，对全球188个国家的反人口贩运情况进行了评估。报告指出，中国信息透明度低并涉及强摘政治犯器官，以及大规模任意拘禁维吾尔、西藏等少数族裔问题，因此连续第8年被列入最令人担忧的第三类国家名单。美国国务院的报告也再次引发国际社会对中国当局侵犯人权行为的强烈关注。

美国劳工部国际事务副部长西娅·李（Thea Lee）在周二的座谈会上表示，美国国会要求进一步扩大对强迫劳动的追踪范围，不仅关注成品是否由强迫劳动生产，还要追溯生产过程中使用的原材料。

西娅·李说：“国际劳工组织的研究报告显示，全球强迫劳动每年带来的非法利润高达2360亿美元。我们的目标之一是，通过贸易执法措施消除这些剥削性的利润。我们可以通过一些贸易执法措施来实现这一点，无论是强迫劳动执法，还是进口禁令。”

除了美国国内的立法行动外，国际劳工组织也在密切关注强迫劳动的问题。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ILO）治理、权利与对话事务助理总干事曼努埃拉·托梅（Manuela Tomei）指出，强迫劳动的根源包括贫困、社会保护不足和劳工权利的缺失，特别是在私营企业中，这种情况更为严重。

她在会上强调：“全球有2800万人被强迫劳动，令人担忧的是，强迫劳动人口正在增加。尽管世界各国做出了许多努力，但自2016年以来，强迫劳动人数仍增加了260万。……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强迫劳动者数量的增长是由私营企业强迫劳动者数量的增加所驱动的。”

国际劳工组织本周发布的《采取行动打击强迫劳动：投资需求和经济效益评估》报告指出，若全球各国能够有效消除强迫劳动，并将受害者重新融入正规劳动市场，可能带来6110亿美元的需求拉动型GDP增长。报告还强调，彻底解决强迫劳动问题需要广泛的投资，而带来的经济效益为此提供了充分的理由。

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是8·7联盟的关键推动者，该联盟旨在2025年消除全球童工劳动，并在2030年前彻底消除强迫劳动和现代奴役制劳工。截至目前，已有22个国家和240个合作伙伴参与相关计划。该组织通过与各国政府、私营企业和非政府组织的合作，正推进在全球范围打击强迫劳动的行动。然而，面对复杂的全球供应链结构，尤其是中国新疆地区的人权状况，国际社会仍面临巨大挑战。

 

记者：经纬　责编：何平　网编：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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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SIS）座谈视频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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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陈奎德

座谈人：张杰博士 ，独立学者 法学博士

 

一、“致命援助”实锤化意味着什么？

最近，有一项重要的地缘政治情势的变化，那就是中国对俄国的致命援助已经西方核查落实。

美国副国务卿坎贝尔在布鲁塞尔对记者表示，中共向莫斯科提供的物资，直接帮助俄罗斯军队对乌克兰发动侵略战争，这标志着华盛顿首次表示，北京为莫斯科对乌克兰的战争提供了致命援助。

之前，拜登政府曾多次批评北京方面向俄罗斯提供军民两用物品，但说还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提供了“致命援助”。

现在不同，有了新的结论。坎贝尔是在访问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北约总部后发表上述言论的，这标志着美国官员对中国对俄罗斯的直接军事支持程度做出了新的评估。

坎贝尔9月11日说，中共向俄罗斯提供的最新材料并非军民两用，“基本上是直接应用于俄罗斯战争机器”，并表示他已向盟友提供了中国对俄罗斯军事工业基地“实质支持”的详细信息，以及对乌克兰战场的影响。　　

坎贝尔说道：“这些不是军民两用的能力。这些是中共在帮助俄罗斯战争机器维持、建设、多样化的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我们看到两国政府最高层，都在努力隐藏和保护这种令人担忧的合作……这些大多是地下活动秘密进行。”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多次向中共外交部长王毅表达对北京帮助俄罗斯的担忧。但美国也要求欧洲采取包括制裁在内的更多行动，向中共施压，迫使其收回对俄罗斯的支持。

坎贝尔说，中共对俄罗斯的支持得到了回报，莫斯科帮助北京发展潜艇、航空和导弹技术，以换取中共支持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而俄罗斯提供的帮助，是以前他们不愿与北京直接接触的领域，这个转变似乎代表俄罗斯有决心向中共提供更大的支持。

既然致命援俄已经证实，板上钉钉，那么，习政权势必承担与之相应的责任及其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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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北京致命援俄实锤化后，后果如何？

坎贝尔已经要求欧盟和北约做出行动，表达关切，准备采取措施。

断掉中国各大银行和国际美元结算系统的联系，将是其中一个选项。如此，中国经济必定瘫痪。

但是，这张牌是杀手锏。它将导致中国目前已经濒于危境的经济尤其是金融系统坠入冰窟。我们判断，华盛顿将还会向北京施压几次，强迫其收回输血侵略战争的黑手，不到最后时刻该致命手段不会被启用。

而其他的重要的政治、经济、法律、军事和技术后果，已经接踵而至。

这后果首先就是最近众院通过的有关中国的法案。

28项法案，直抵中共命门

2024年9月9日至13日这一周，被称为 “中国周“，因为美国国会众议院通过了28项有关中国的法案。

议长麦克·约翰逊(Mike Johnson) 表示，未来将继续推动解决与中国投资有关问题的法案。两党议员也纷纷说，本周一系列有关中国的法案象征了一个开始，他们会持续锁定应对中国挑战展开立法工作，尤其是美国对外投资方面的议题。

在经历一星期密集的议案表决后，众议院一共通过了28项与中国有关的法案，其中15项法案获得了跨党派的大力支持。本周法案内容大多聚焦美中技术领域竞争和保护美国国家安全方面的行动，包括禁止中国大疆无人机、限制外国人购买美国农地、禁止与中国生物技术公司签订合作等。

众议院议长约翰逊星期四(9月12日)在一份书面声明中，赞扬了这个星期的立法成果。约翰逊议长称，众议院透过立法措施采取了几个重要步骤，“保护美国人民、基础设施和知识产权免受中国共产党的侵害”。

“这些措施代表了一种战略性的协调方法，它建立在今年取得的成功基础之上，旨在追究中国对其滥用权力行为的责任，加强我们的国家安全，并维护美国的利益，”约翰逊说。

“但我们的工作并没有就此结束。我将全力推动进一步的立法，解决与中国有关的投资和其他掠夺性做法。面对日益增长的威胁，我们将继续推动确保国家安全的措施。”

回顾本周议程，星期一表决的大多数法案都是以两党支持的形式下通过，包括《台湾冲突遏阻法》(Taiwan Conflict Deterrence Act)和《反击中共无人机法》(Countering CCP Drones Act)等法案都是以口头表决的方式通过院会。

在美中生物技术领域竞争方面，众议院星期一晚间以306票支持、81票反对的压倒性结果通过《生物安全法案》(BIOSECURE Act)。该法案主要限制与特定中国生物科技公司的合作。美国政府认为这些公司对美国构成国家安全风险。

在经过了多轮辩论和对修正案进行投票之后，众议院星期二和星期三通过了禁止国土安全部对与中国的孔子学院和其他引发关切的实体有关系的美国高等教育机构提供资金的法案，以及在司法部设立“中共行动计划”、支持台湾全面参与世界卫生组织、限制外国对手公民购买美国农地的法案。

星期四，众议院表决通过了一项限制联邦税收抵免流向使用中国生产的零部件的电动汽车的法案。

尽管应对中国挑战是国会山上少数能凝聚两党共识的议题，在普遍被称为“中国周”的期间也有多项法案获得跨党派支持，“路由器法案”、“中国货币问责法案”、“制裁名单协调法案”、“香港经贸办验证法案”（香港正式成为国际金融中心遗址）、“保护全球电信法案”、“太平洋伙伴关系法案”、“通过提高出口管制透明度保持美国优势法案”、“保护美国创新和经济安全免受中国侵害法案”、“未经参议院批准不签署世卫组织大流行防备条约法案”，以及一项内容强调美国、日本和韩国三边合作重要性的决议。众院通过28项中国法案 的核心锁定了美中贸易问题。

这些一揽子针对习近平政权的法案，全面反映了在应对中共问题上美国两党的基本共识。涵盖面相当全面。其中大部分有极大可能签署为正式法律。

我们仅讨论其中一例就可知其雷霆之力，对中共而言，它可谓兵不血刃而屈人之兵。

1) 胆敢犯台，祸首丧财！

在这些通过的法案中，特别值得提出的是《2023年台湾冲突遏阻法》(Taiwan Conflict Deterrence Act of 2023)的通过。这项法案要求美国财政部在一旦中国对台湾采取武力行动时，公布并冻结中国高层领导人及其家属在美国金融机构的资产，不过那些与美国合作者可以得到豁免。

“正如我们在当前全世界各地冲突中所看到的，遏阻我们的外国对手在世界舞台上采取进一步的侵略步骤，对于强化全球稳定与美国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法案提出者希尔说。

中国侵台即触发法案规定：“此一法案旨在揭露中共高层领导人及其家属的财务腐败，一旦中国胆敢使用武力来夺取对台湾的控制时它就会被触发。”希尔说：“我们必须在限制中国的侵略行动并捍卫我们和我们盟友的战略利益上展现出团结的力量。”

民主党众议员舍曼在众议院表决前的辩论中也强调，提出此部法案旨在对中国发出明确信号，那就是对台湾的侵略行动是有代价的。

“正如这部法案的名称所说，它是要警告中国政府，美国正在密切注意它对台湾日益增加的威胁，它发出的警告是说，美国将做出经济上的回应，而且这是有立法依据的，如果它的侵略违反了《台湾关系法》第三条第C项规定。而且我要指出的是，违反这个3C条款的确包含了入侵或封锁，但也可能涉及其他性质没那么严重的侵略行动，”舍曼说。

法案内容

1979年的《台湾关系法》第三条第C项“指示总统如遇台湾人民的安全或社会经济制度遭受威胁，因而危及美国利益时，应迅速通知国会。总统和国会将依宪法程序，决定美国应付上述危险所应采取的适当行动”。

众议院星期一通过的《台湾冲突遏阻法》要求，在美国总统依据《台湾关系法》第三条第C项“通知国会出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行动造成的威胁或因此对美国利益构成的任何危险”之后，财政部长须在90天之内向相关国会成员提交一份报告，而且三年内每年提交一次。

这份报告涉及某些中国共产党成员所持有的资金，包括资金总额、有关资金的描述和相关金融机构的名单。财政部还须向国会汇报这些资金是如何获取的，以及获取或使用资金的任何非法或腐败方式。在提交这份报告之后，财政部必须禁止美国金融机构与这些个人及其直系亲属之间的重大交易。

这个编号为H.R. 554号的法案所说的中共成员包括至少10名特定中共领导人。

这10人包括：1)中共政治局常委；2)非政治局常委的中共政治局委员，以及3)非政治局委员的中共中央委员，其职权直接或间接影响到台湾

与美国合作可被豁免

该法案为情报、执法和国家安全活动提供了例外，总统也可在某些情形下免除交易禁令。

众议员希尔特别在国会表决前的辩论中强调了这一例外规定的用意。

“让我强调这个法案的另一个细节，这对法案如何运作非常重要，”他说，法案会触发对中国领导层在美国金融机构资产的报告，“但它也包含了对那些与美国合作的人的豁免。”

希尔说，假如习近平主席对台湾发动敌对行动，美国财政部长在必须提交的报告里可能没有列入“他的一些同事”，然而，那些没被点名的官员是不是因为他们与美国合作而被豁免呢？中共永远也无法确定。

希尔又说，同样，这项条文也可以让某些中共领导人觉得，如果政治局下定决心要侵略台湾，而他们却不想看到自己的财产曝光，现在反水还为时不晚。

中共如何看待这条法案？

中共御用学者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教授沈逸告诉观察者网说，这条法案妄图建立某种威慑逻辑，来对大陆拥有权力的人进行威慑，让他们不敢去碰台湾的事。

从这位中共御用学者的反应看，这条法案颇能击中北京的要害。

2) 海底电缆 排除中俄

目前，一个极其重要的和西方脱钩断链的行动也在进行之中：从海底电缆网络中排除中国和俄国。

通信电缆在世界各地传输着大量数据流，对世界经济的运转至关重要。但它们也容易受到威胁，比如直接从管道窃取数据（虽然这很困难且成本高昂）、破坏（电缆被切断或以其他方式损坏）以及供应链冲击。

俄罗斯早在 2014 年就参与了破坏这些网络的活动，美国官员最近告诉 CNN，他们观察到俄罗斯更为令人担忧的活动。

据美国媒体POLITICO日前报道，美国正在起草一份《纽约联合声明》，将于本月晚些时候在 9 月 22 日至 25 日联合国大会期间签署。欧盟成员国也已同意加入该承诺。

草案称，签署声明的国家将要求网络运营商建立供应链安全和数据安全措施，并在发生事故时共享信息。

纽约的宣言试图从盟国的公司采购海底电缆网络——与西方过去几年将中国公司排除在5G基础设施之外的努力如出一辙。

人们对中国设备的担忧主要集中在担心蓬勃发展的中国供应商会垄断市场。

虽然海底电缆项目的竞争对手很多，但激烈的竞争往往发生在美国供应商 SubCom、欧洲的阿尔卡特海底网络公司（诺基亚旗下）和中国的 HMN Tech 之间，以及其他公司，如普睿司曼（意大利）和耐克森（法国）、日本 NEC 和中国的中天科技。HMN Tech 是市场上增长最快的公司之一。在 2020 年之前，它被称为华为海洋网络，后来被亨通集团收购并更名为华为海洋网络。

对供应链的控制意味着西方将依赖中国随时可能停止供应的技术，或者中国政府可能命令供应商中断电缆的运行。 草案称，各国将借《纽约宣言》推广可靠、值得信赖的电缆组件和服务。

这次纽约宣言从海底电缆网络中排除中国和俄国，是一次极其重要的西方与中俄的脱钩行动。

3) 德国战舰 穿越台海

德国巡防舰“巴登符腾堡号”（Baden-Württemberg）和补给舰“法兰克福号”（Frankfurt am Main）于9月13日穿越台湾海峡，这是22年来德国军舰的首次穿越，它宣示国际水域自由航行的权利，宣示对台海地区和平与稳定的支持。德国作为欧盟经济实力最强的且与中国有极高额经贸往来的国家，此举极具转折性的象征意义。

 

三、引而不发，跃如也

远程导弹攻俄，剑在匣中

但是，也有一条消息令公众疑惑不安：美国推迟了允许乌克兰向俄罗斯境内发射西方提供的远程导弹的决定。

 9月13日，美国总统拜登和到访的英国首相斯塔默在白宫举行会晤。会晤前，曾有消息人士表示，在西方国家越来越担心乌克兰战场局势之际，斯塔默将向拜登施压，要求他支持自己的计划——向乌克兰提供英国的“风暴之影”巡航导弹，并打击俄罗斯境内更为纵深的地区。

但会谈后，美英双方推迟作出关于允许乌克兰向俄罗斯境内发射西方提供的远程导弹的决定。

美国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约翰·柯比9月13日表示，在向乌克兰提供远程打击能力并是否允许其在俄罗斯境内使用的问题上，美国目前的政策没有任何改变——不支持乌克兰获得这种能力。

与此同时，北约各国在有关是否放宽援乌远程武器使用问题上也分歧重重。

北约军事委员会主席罗布·鲍尔在1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乌克兰可以远程打击俄罗斯本土纵深以获得战争优势，但向乌克兰提供武器的国家有权为武器的使用设置一定的限制，因为武器供应国对这些武器负有责任。

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朗表示，美国关于远程武器的限制政策仍然有效。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也认为，一种武器系统并不能决定战争的成败，乌克兰已经能够利用自己生产的无人机对俄罗斯境内目标实施打击。

但捷克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卡雷尔·雷赫卡表示，捷克不会对乌克兰实施此类武器限制。

后发制人

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韦杰夫14日警告说，如果乌克兰使用西方远程导弹攻击俄罗斯腹地，俄方不排除使用除核武器外的新武器摧毁乌克兰首都基辅。同时，俄方有使用核武器的正式理由。俄方目前尚表现出耐心，因为这一决定十分复杂且后果不可逆转。

　　俄罗斯总统普京12日警告说，北约国家现在不只是在讨论乌克兰可能使用西方远程武器的问题，实际上他们还在考虑是否直接介入俄乌冲突。如果西方允许乌克兰使用西方制造的远程导弹进行打击，那就意味着西方将直接与俄罗斯开战。

对白宫目前的宣布，很多人恐怕难免失望。是否美方在很认真地看待普京和梅德韦杰夫的警告和恫吓？答案是肯定的，白宫非常不愿意俄乌战争升级为全面战争。然而，根据两年半来俄乌战争的历次转折时刻俄国预先的恫吓以及之后的反应对比，大概率那些警告恫吓为虚张声势，实际上是它画的红线一步步后退。

当然，如果从正面的更深的政治与军事战略层面考量，美方当前的策略，也可谓如中国老话所说，引而不发，跃如也。

子弹上膛，箭在弦上，达摩克利斯之剑置于对方头上，但暂不击发。此战略称后发制人。不率先出手，洞悉对方招数，等待对方攻击，获取道义优势；然后再挟道义之优势，后发制人。能运用此策略者，须为技高一筹者，甚至技高多筹者方能奏效。实力平分秋色者，往往采闪电战术，先发制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方有胜算。

因此，从正向思维考量。美国方面是恃其技高一筹，力强一筹，故而引而不发，后发制人。俄国倘若先行使用伊朗供给的远程导弹攻打乌克兰，那么对不起，乌军也就可以使用美西方的远程导弹攻击俄国境内目标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当然，也是留有余地，美方应有平衡印太战略与大西洋战略的基本战略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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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共党内清查高官购买、阅读“有严重政治问题书刊、音像制品”的风暴愈演愈烈。仅9月以来，就有云南省前副省长张祖林等多人被通报存在相关行为。那么，中国当局为何要清查党内官员阅看书籍的政治倾向？此举又将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 评论：为什么中共官员最爱读违禁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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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大原董事长唐双宁等人被开除党籍
• 又有中国高官私藏问题书刊被双开

2024年9月12日，中纪委通报了云南省副省长张祖林被党纪政务处分并移送司法的消息。在官方通报中，张祖林被指“私藏、阅看有严重政治问题的书刊、音像制品”等罪名。这只是近期以来，因类似罪名而落马的共产党高级官员之一。在官方公告中，有类似行为的还有贵州省委原常委、副省长王晓光；中国银行原党委书记、董事长刘连舸；国家开发银行原党委委员、副行长周清玉等等。

目前尚未有任何信息披露这些官员私藏、阅看书刊名目，这反倒引起了外界的兴趣。

“如果没看过，我怎么知道一本书是反动的呢？” 曾在中国共青团中央宣传部任职的高伐林对自由亚洲电台调侃地说，“这虽然是中共党纪中的一条，但本身就有些悖论。”

原中国内蒙古自治区政府法律顾问室执行主任杜文观察到，目前有近20名官员的落马公告中有类似的“罪名”。他对自由亚洲电台说：“这个现象太吓人了，说明共产党内已经没有什么独立性可言 了，更别提什么辨证唯物主义、批判性思维了，都成了罪证。”

前中共党校教授蔡霞则认为，当一个党制造公开的政治恐怖，启图控制全党的思想，“说明这个党已经散架了。”

“灰皮书”与《读书无禁区》

中共建政之后数十年，高层官员在允许的情况下，一直拥有获得更多信息的特权。比如，曾经的内部书店和“灰皮书”系列。

据人民出版社老编辑张惠卿撰文回忆，出版“灰皮书”是由中共中央宣传部统一领导和部署，由陆定一部长指定中宣部出版处具体负责的，并在中宣部内专门设立了一个外国政治学术书籍编译办公室，总司其职。"灰皮书""分甲、乙、丙三类，限定发行范围；甲类最严，表示“反动性”最大，如伯恩斯坦、考茨基、托洛茨基等人的著作，购买和阅读的对象都严格控制。

但随着局势演变，灰皮书的范围越来越大，书皮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又出现了“黄皮书”等。除了理论书籍，许多文学书籍也被纳入出版范围，

高伐林对此颇有印象。他回忆说：“当时内部书店对我们来说是开了眼界， 至少看了几十本书，许多后来也变成了公开出版的图书，比如《第三帝国的兴亡》《通往奴役之路》。”

到了1979年，中国历史博物馆党史研究室主任，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局副局长李洪林主持创刊《读书》杂志，发刊辞便是著名的《读书无禁区》。中共自此迎来“思想解放”。

前中央党校教授蔡霞回忆，由《读书无禁区》开创的自由读书的氛围一直延续到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左右。她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戈尔巴乔夫改革20年后，一本反思其革命价值的书《奔向自由：戈尔巴乔夫改革二十年后的评说》。中央编译出版社非常想出版这本书，但是否应该出版，应该怎么出版，讨论了很久，最后由时任中共中央常委曾庆红做了批示。

“我不知道原话是怎么讲的，当时听中央编译出版社的人转述，意思是同意出版，但是要放在内部卖。他还有一个建议，建议省部级以上的官员都来看看这本书， 看看前苏联在政治转型的过程当中情况有多么复杂，我们能够从中获得哪些思考或者说哪些教训。”蔡霞对自由亚洲回忆。

这本书最终于2007年出版。

杜文这一时期在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工作，他说他经常订阅国外报纸，“彭博，《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联合早报》， 包括台湾的报纸，都能订到，都允许。”他甚至还有一个高频头，可以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节目，价格高达1万块钱左右，“这都是允许的，因为你要搞研究啊，你需要了解外面的情况呀， 不了解情况怎么搞研究？”

“政治也和艺术一样，是需要想象力的。”蔡霞分析说，中共党内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各种来源的思想持开放、欢迎的态度，“因为经验表明，共产党尤其是高层干部，思想越是单一，越是封闭，视野不开阔， 思想越贫乏，你就越难理解中国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出现的复杂现象和复杂情况，也不能很深入地去思考由这种变化引发的各种矛盾。你怎么能够去寻找到比较好的方法，去化解这些矛盾呢？那就无法使得这个国家能够一直往前走。”

反动VS真相

什么是“反动”或“有严重政治问题”的书籍？中国官方至今并未明确公布相关书刊的名称或视频内容。

根据2023年12月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对于相关内容的规定包括：公开发表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反对四项基本原则，反对党的改革开放决策，妄议党中央大政方针，破坏党的集中统一，丑化党和国家形象，或者诋毁、诬蔑党和国家领导人、英雄模范，或者歪曲党的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人民军队历史。

一位大陆资深出版界人士向自由亚洲电台介绍，在实际出版过程中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但他摸索出三条规律，相关内容被打成“反动”的可能性较高：一、与正统马列主义和中共官方历史不符的，二、对历史的记录与官方不合的；三、涉及高级领导人的生活、军事等内容。

出于安全原因，这位资深出版界人士不愿意透露姓名，以书面方式回复本台采访：“但至于是不是真的被打成反动，还是有很多随意性和偶然性，决定于主持办案人个人的认识水平和野心。另外，这个概念也永远是在‘与时俱进’。昨天反动的书今天可能不会反动了，昨天不反动的书今天可能就反动了。”

通常，中国的出版机构会接到新闻出版总署和各省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直接指令，指示哪部书可以出或不能出。但其他部门，甚至个人，也可以对某一出版的图书发表意见，或去出版署投诉。出版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一个电话，就把一本书禁了。

这位资深出版界人士用一次亲身经历的事件举例：在一本中共官员的回忆录里，涉及到了另一个略有级别的老干部。这位老干部已作古，在书中也并不是重要部分，但他的遗孀对书中的描述不满意，状告到了出版署。这本书本已上市，市场反响也很好，但因为这封告函，出版署下令停止销售：“我们所有的编辑、校对、装帧设计、印刷、营销、发行，所有的工作都白做了，已经印出了几千册书，也只好送去化纸浆。”

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大陆资深媒体人士则对自由亚洲分析说，当局对于“反动书籍”的定义有明显的变化。在文革时期，任何外国书籍都可能是“宣扬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毒草”；但到2000年后，当局比较敏感的书籍主要集中在前中共官员回忆历史真实内幕的书籍，如《毛泽东的私人医生》《晚年周恩来》《赵紫阳回忆录：改革的历程》《邓力群：十二个春秋》，也有国内出版的《庐山会议实录》等。

“最反动的其实是真相。”这位人士分析说，“而真相是可能动摇其统治基础的”。

时间到了2017年，社会上又开始出现因人禁书的现象。

如台湾作家龙应台，祖上是外省人，曾在马英九政府担任文化部长，虽然曾在2006年就《中国青年报》的《冰点周刊》被整肃，并向时任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发过公开信，但一直也没有影响她的作品在大陆出版。2019年9月，龙应台在其脸书（Facebook）上发表短文《花园的地上有一颗鸡蛋》，呼吁北京倾听香港年轻人的声音。之后，她所有的作品在京东、当当等中国主要销售平台下架。

新冠疫情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西班牙作家略萨将之称为“中国病毒”，批评中国政府专制、封锁资讯。随后，他的其他作品也无法在中国销售。

纽约博登书屋主理人荣伟告诉自由亚洲电台，博登书屋出版的第一本书是清华大学教授许章润的《戊戌六章》。此书本来计划在香港出版，被拒绝后，转至纽约。2020年甫一出版，许章润即遭学校以“道德败坏”的理由开除，而《戊戌六章》1个月就在亚马逊上售出5000册。那之后，许章润连诗集也不能在大陆出版了。

杜文告诉自由亚洲电台，中共官员对“禁书”的兴趣有时可能只是出于好奇，“没见过的事情，没听过的事情，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层面，官场内有时也很封闭，有时需要获得更多信息，以便对时局做出判断，“你说他信吗？他也不一定信。但就是想知道。”

“中国的党员，其实是党奴”

上述资深媒体人士认为，从文革到现在，从内部放宽信息渠道到对内全面收紧，反映了中共高层统治信心的减弱：“毛时代敢于在党内放开，是因为对统制有信心，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外国人说几句，他们有信心打不垮。但是现在，这个信心已经没有了。”

高伐林则认为，看似有放开、有收紧，但其内核并没有改变：“我们觉得灰皮书是一种特权，但其实也是分级别的，只不过后来没怎么执行。现在还是换汤不换药，就是我给你看什么你就看什么，要恪守上司给你划定的信息范围，就像唐僧给孙悟空画的圆圈一样，你不能越雷池一步。你竟然还自己去找境外的书刊，还私藏，看了还传播……那我就要罚你。所以，这个这个思路是一以贯之的。”

“其实就是使党员工具化。你什么也不必知道，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就行了。”杜文总结说。

在蔡霞看来，这反映了习近平在党内建立其绝对精神权威的意图，“他希望自己成为9000万共产党员的教皇”。

但结果可能并不能如愿。

《中国共产党纪律处罚条例》（以下称《条例》）自2003年正式颁布，在2015年之前从未修改过。自2015年起，7年间修改了3次，与阅读书刊杂志相关的条款连续增加。

2003年《条例》中仅有87个字：第四十七条　从国（境）外携带反动书刊、音像制品、电子读物等入境的，给予批评教育；情节较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

2015年修订后，相关内容增加至716个字，同时明确禁止“私自携带、寄递”涉及所列内容的任何产品。

2023年最近一次修订后，《条例》内相关规定增加到了832字，禁止行为中增加了“私自阅看、浏览、收听”，所涉内容题材扩展到“网络文本、图片、音频、视频资料等”。

“党的纪律之多，处罚党员的条款之多，反映了党组织对党员控制的严密度和他们承受的暴力，或者是恐吓，或者心理压力之大 。”蔡霞说，“所以我才说，现在中国的党员其实是党奴。”

蔡霞质疑，“但为什么中共的干部还要去看？证明他们需要从精神上向外伸展。这样下去，其实会导致中共内部的一种疏离态势。他会更隐蔽，而且现在是全球互联网，再怎么控制，只要能上网，只要抓不到他，他其实都能看到。”

高伐林同意这个判断，“一个拥有近1亿党员的世界第一大党，对书籍存在这么大的敌意，说明这个统治是建立在一个极其脆弱的思想基础上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会使更多中共官员成为‘两面 人’。”

他拿文革时期对比分析，“文革时，大家还是真诚地相信当局的说法。现在不一样了，党内官员也都上过学，互联网的信息通常不超过24小时就传回国内了。这样公然吓阻，必然的结果是大家都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会上讲得比谁都好听， 实际他内心怎么想，你是不知道的，只能使‘两面人’的现象更普遍、更彻底。”

在杜文看来，目前中共党内的宣传趋势是所有事情都倾向于大一统，“类似秦始皇时期，车同轨，书同文，大一统的思想，统一的教材， 用国家叙事代替个人思考，焚书坑儒。但这一套已经过时了。谁还藏书那么low呢？只要想看，什么看不到？看过之后，删掉就行了。”

蔡霞则为此陷入深深的担忧，“当一个党需要对党员进行精神控制来加强它的权威性时，这个党就已经散架了。”

在这个基础上，她认为，可以预期的未来景象一是党组织与党员分崩离析，二是中央与地方关系的疏离：“原来党内一直要求只做规定动作，不做自选动作，强调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现在经济形势急转直下，不得不让大家各自努力，去‘砸锅卖铁’了。当每个省都要努力救活自己的时候， 它就不会管你中央怎么说，只能自己顾自己了。”

记者：朱丽叶    责编：何平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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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本周三（9月18日）宣布，对9家美国军工相关企业实施制裁。这一举动也是中方针对美国对台军售所采取的最新反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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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防部国防安全合作局周二（9月17日）声明表示，美国国务院已批准一项总额约2.28亿美元的对台军售计划，包括飞机和相关设备的返还、维修、重新装运服务等。此举随后引发中国强烈不满。

据路透社报道，为反制美国最新的对台军售行动，中国政府本周三再将9家美国军工相关企业增添进其制裁名单，并宣布冻结相关美国企业在中国的资产，同时中国境内的组织和个人也被禁止与这些企业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据悉，此次被制裁的企业与美国的军事和国防工业有紧密联系，部分公司直接参与了对台军售项目。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在周三的例行记者会上，谴责美国对台军售“损害中美关系和台海和平稳定，向‘台独’分裂势力发出错误信号”。他说：“台湾问题是中国核心利益中的核心，是中美关系第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

中国政府长期以来反对美国与台湾的任何军事合作，尤其是武器销售问题。虽然中华民国政府自1949年以来就在台湾行使独立于大陆的行政权，但北京视台湾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并警告美国不要试图通过军事手段干涉台海事务。然而，美国作为台湾的重要国际支持者和主要武器供应国，近年来持续向台湾提供军事装备，以支持台湾的自卫能力。中国对此表达不满，并采取一系列反制措施。在此之前，中方已对美国军工巨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多个分支机构实施了类似的制裁措施，包括冻结相关机构的在华资产并禁止交易等。

近年来，随着台海局势的不断升温，中国不仅在外交领域对美国施加压力，还加强了在军事和政治上的行动力度。自2019年以来，中国多次在台湾海峡周边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以展示对台湾的主权主张，并向外界传达其不容台湾“独立”的强硬态度。

与此同时，台湾政府则坚决拒绝中国的主权要求，强调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不隶属，台湾有权与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进行正常的外交和军事合作。

记者：经纬    责编：何平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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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维权网18日报道，因举牌声援张展而遭行政拘留10天的段桃园当天获释。

段桃园是湖南人，今年9月3日以英文举牌声援张展，9月7日被长沙雨花区洞井派出所带走传唤，后遭行政拘留10天。

获释不久的著名人权捍卫者张展上个月底因营救被抓捕的甘肃青年活动人士张盼成，从上海只身赴甘肃，说服张母签署了委托书。随后其回到老家陕西咸阳后，在当地被上海警方带走。目前确认张展女士已遭当局拘留，被关押在浦东看守所。

责编：梒青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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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权网

深圳一家日本学校的一名学生9月18日早上遇袭受伤，已送院治疗，目前情况稳定。

• 深圳日本学校男童上学遇袭 日本政府关切
• 苏州男刺伤日本母子　舆论挞伐仇外情绪
• 苏州一日本学校校车遇袭 两人受伤

综合媒体18日消息，据深圳警方通报，凶手为现年44岁的钟姓男子，案件侦办及伤者救治正在进行中。但通报除了提到伤者是一名“沈姓”未成年人，并没有提到任何与“日本人学校”及“日本籍”有关的字眼。

日本内阁官房副长官森屋宏周三表示，东京方面已要求中国防止此类袭击再次发生。日本还派官员前往该地区提供支持。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日本将继续与中国当局密切合作，尽一切努力确保其海外侨胞的安全。”

随后，日本外务事务次官冈野正敬召见中国驻日大使，对此事表示严重关切。

日本共同社18日报道说，有鉴于此，广州日本人学校暂停了今天的社团活动，并在本周内采取监护人陪同学生上下学的措施，还提醒学生在户外避免大声说日语。

针对深圳日本人学校1名学童18日上午遇袭受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当天表示，这名10岁的学生在学校大门外约200公尺处被一名男子刺伤，随即被送医，现正全力抢救中。而行凶者已被当场逮捕，全案正进一步调查中。

中国外交部18日下午举行例行记者会。美国广播公司（ABC）报道，林剑在回答媒体询问此事时，作上述表示，并指中国将继续采取有效措施保护外国人在中国的安全。但他没有提到歹徒行凶的动机为何。

【#深圳日本学校 男童上学遇袭 中国外交部：调查中】
一名在中国广东省深圳市日本人学校就读的男童在上学途中遇袭受伤。据日本外务省相关人士透露，遇袭的是一名小学男生，事发时他正独自步行上学。中国外交部当天下午表示：凶手已被逮捕，正在调查此事。 pic.twitter.com/5CYLBYEShn

— 自由亚洲电台 (@RFA_Chinese) September 18, 2024

当天是“九一八事件”93周年。在中国，9月18日因为这一历史事件，向来是中日关系的敏感日期。

日本驻中国大使馆在发给中国日侨的电子邮件中，提及近几个月发生的持刀袭击事件，警告日侨保持警惕并采取预防措施。而日本驻广州领事馆已呼吁相关方面采取措施，防止这类事件发生。

6月24日，苏州日本人学校校车在靠站时，发生中国籍歹徒持刀攻击事件，导致中国籍随车女导护胡友平不治死亡，1名日本籍学生和他的母亲受伤。

6月初，4名在中国大学任教的美国籍教师，在吉林省吉林市北山公园内也遭中国歹徒刺伤。

责编：梒青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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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截图：NTV / AP

近日，中国全国人大宣布罢免原国防部长李尚福和原陆军副司令员邓志平。解放军整肃消息不断，引发外界有关军委主席习近平与军委副主席张又侠不合的猜测。

• 魏凤和遭中共控 “忠诚失节”　或暗指被敌国吸收
• "越反越腐"?　中国公布前防长李尚福、魏凤和腐败问题处理结果
• 三中全会前　前后任国防部长魏凤和、李尚福遭开除党籍及起诉

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9月13日公告显示，原国防部长李尚福、原陆军副司令邓志平均被罢免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

公告显示，李尚福因“涉嫌受贿、⾏贿罪”，已被移送司法；邓志平则是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邓志平是今年7月传出被捕消息，但官方至此之前未予证实。

旅美时事评论人士、本台特约评论员陈破空指出，“这次人大常委会公布这件事情是习近平和张又侠权力斗争白热化，传言习近平大病一场后想报复张又侠，但是又不方便对他动手，只能去挖张又侠的墙角，就是挖邓志平，同时把李尚福的事重提一次，羞辱张又侠。”

李、邓都曾是张又侠部下

现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张又侠曾任职总装备部长，李尚福在他之后接任总装备部长；邓志平打越战时，则是张又侠的部下。

陈破空指出，李尚福是火箭军和战略资源部出身，两边都出事，涉及到张又侠。今年7月三中全会传出习近平病倒、高层出事的消息。习近平想逼退张又侠未能成功，张又侠反而巩固权力，使习近平权力削弱。李尚福早被公布丢掉了国防部长、国务委员、中央委员等所有职务，这回人大再高调提他被罢免多此一举，估计是习近平故意给张又侠难堪。

旅居美国的原解放军海军司令部参谋姚诚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也表示，前段时间，党内有人让习近平难堪，估计习近平身体不好没有及时反扑。现在看来，习近平还是掌握大权并开始反扑，方向很清晰。

张又侠人马被清除

姚诚说：“二十届三中全会和北戴河会议上，带头反习的应该是张又侠。张又侠他们可能错估了形势，认为习近平不行了、党内和军力与习近平不是一条心，二十届三中全会和北戴河会议上做了一些令习近平不高兴的事。没想到习又上来了，毫无疑问要对张又侠动手。”

陈破空提到，张又侠本来支持习近平，习近平把团派赶出去、把前总书记胡锦涛架离又排除前总理李克强后，回头对任何掌握权力的人都不放心，就想逼退张又侠和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苗华。

陈破空说：“习近平有一段时间被党媒下架，也被《解放军报》下架。《解放军报》主办的是苗华，苗华给全兵发放《民主集中制读本》手册。张又侠前段时间讲话也强调军委主席负责制要法制化、制度化、民主化，这些都是针对习近平，而当时习近平应是处于重病状态。”

姚诚也认为，习近平对张又侠动手的迹象已很明显，他顾不了两家有多好、两人关系有多好，面对生死存亡还是要翻脸。

国防部长能向谁行贿？

姚诚说：“中共对李尚福和魏凤和定性的问题，实际上矛头是指向张又侠。尤其李尚福，说他有收贿、行贿，大家一看就明白，李尚福会向谁行贿？不可能向习近平行贿，那只能说向张又侠行贿。所以，这矛头就指向张又侠。火箭军和总装备部这些人都是张又侠提拔的或是张又侠的部下，习近平把他们抓的抓、判的判，张又侠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陈破空提到，李尚福去年8月底出事，7月份当时习近平提出倒查总装备部6年，正好是李尚福任总装备部长的时间。张又侠是前任总装备部长，意思是避开张又侠不查。但今年6月延安政治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当面敲打张又侠，说要把自己摆进去，要敢于揭丑揭短。到了三中全会，习、张斗争剑拔弩张。

陈破空还说，三中全会习近平权力削弱后，似乎政治老人和太子党都拥戴张又侠主掌军事：“前不久，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访问北京，也指名要见张又侠，说跟张又侠见面很重要。张又侠也当面说，你指名要见我，显示两军安全或关系的重要性。说明张又侠代表军方，而习近平是以国家主席身份见沙利文。”

综合报道，邓志平中将今年60岁，1980年代曾两次参加边境作战，1984年作为侦察部队一员，参加过收复中越边境老山的战斗，立过二等功；曾任成都军区司令部军务部长、第14集团军副军长兼参谋长。2015年9月3日的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仪式上，邓志平担任百团大战“白刃格斗英雄连”英模部队方队领队。

陈破空提到，中共军方分“台海派”和“越战派”，台海派指的是福建系统，如习近平倚重的何卫东或31军，这些人没有参加实战的经验，但却针对台湾。真正有实战经验的“越战派”，包括军委副主席张又侠，以及跟张又侠是战友、现任联合参谋部参谋长的刘振立，还有邓志平。

姚诚指出，习近平是借此警告那些反对他的人。中共军委里斗争异常强烈，接下来张又侠可能处境不会太好，估计还有很多“未爆弹”。

中国网民也对邓志平被罢免议论纷纷。有网民暗批“一刀一刀的来啊”、“出生入死的战斗英雄都蜕变成老鼠，真的太悲哀了”、“要解决为什么边腐边升带病提拔的问题”、“都是一群花瓶，全打碎了倒垃圾桶也没啥影响”、“省了不少养老金支出了”、“被忽悠瘸了”。

中国人大常委会的公告显示，这次有4人被罢免全国人大代表职务，包括今年6月落马的中信集团原副总经理徐佐和贵州中烟工业原总经理田成。江西省新余市原市长徐鸿则辞去职务。这届全国人大代表已有28人被罢免。财新网统计，12名被罢免人大代表的解放军将领中，包括4名上将、6名中将、2名少将。

记者：夏小华    责编：许书婷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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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工总司大会在一片混乱中开始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纵横大历史》，我是主持人孙诚。今天，我们将继续进行文革历史系列节目，讲述工总司的成立这件文革史上的大事件。

在上一讲当中，我们谈到，1966年11月6日，上海的工人造反派组织工总司正式成立，并在当晚展开了他们的第一场“革命行动”，也就是抢夺汽油开着卡车，前去抢夺用于制作袖标的红布的行动。接下来，在7号那天，他们进行了第二次行动，抢夺了上海铁路装卸机械修理厂档案室中的“黑材料”。接下来，在11月9日，工总司的成立大会正式召开，我们今天这一讲也会从这一幕开始。

1966年11月9日下午，在当时上海最大的室内会场文化广场，工总司的成立大会正式召开。从一开始，这场会议就显出了一种相当浓烈的“草台班子”气息。会议的原定开会时间是正午十二点，但由于那时到场的人不多，而且原定主持会议的潘国平竟然迟到了，因此大会的开会时间产生了严重推延，直到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才正式开会，来到会场参会的人数有两万上下，其中大部分是造反派，也有一些保派人士。

在会议正式召开后，混乱几乎立刻就出现了。根据叶永烈所著的王洪文传记所述，当时的情形是：

“虽然海报上写着‘中午十二时正’开会，可是，拖拖拉拉，直到下午两点多，潘国平才跑到话筒前，宣布大会开始。

“潘国平的话音还在大厅里回荡，一群红卫兵便跳上了主席台，夺走了话筒。顿时，大厅里响起红卫兵的声音：‘潘国平是政治扒手！他冒充北京红卫兵，在外边招摇撞骗……’

“这一突然袭击，出乎潘国平的意料。他那张能言善辩的嘴，顿时象哑巴似的，竟答不上来。

“台下马上有人起哄，呼喊‘揪出政治扒手’，会场大乱。”

“王洪文坐在台上，吃了一惊，随即采取紧急措施：撤下潘国平，临时叫上海建工局基础公司的工人张宝林充当大会执行主席。”

而根据工总司要员黄金海的回忆，之所以这次大会的召开时间拖延得这么晚，是另有原因的：

“大会原定12点开始。但由于曹荻秋迟迟没来，红卫兵帮助找寻未果，因此拖到下午两点钟王洪文才宣布成立大会正式开始。潘国平宣读了‘工总司’《宣言》。还没念完，台左面冲上一个20多岁的女青年，说‘潘国平是政治扒手’，讲潘国平根本不是工人，而是首都红卫兵，曾看到过他在街上参加大辩论，臂上戴红卫兵袖章，所以大会是北京红卫兵操纵的。此时出现一阵骚乱，有百余人冲到台上，抢话筒。又有人揭发潘国平是黑五类。潘国平的单位玻璃机械厂也冲上来许多人反驳，证明潘是工人，不是首都红卫兵，是复员军人，不是黑五类。顿时台上一片混乱。在危急时刻，我组织了十几个人将王洪文围在当中，使他能拿着话筒讲话。这时台下冲上来一个高个子（他是上海基础公司的工人张宝林，说一口天津话），带领大家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誓死保卫毛主席革命路线！’这些口号没人不服，也没人敢不跟，台上台下一片呼应，这才使现场秩序稳定下来。王洪文宣布‘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正式成立。”（见黄金海：《十年非梦》第四章）

可见，黄金海在他的回忆录中表示，之所以这次会议召开得很迟，是因为上海市长曹荻秋没有到场，而造反派们希望他参加这次大会。那么，当时上海市当局对这次会议有着怎样的态度呢？黄金海的另一段回忆中也有描述。他表示，在11月8日那天，有几个上海和北京红卫兵来到了上海市委的所在地康平路：

“目的是想请市委参加成立大会，讲几句话给予支持，反映了当时虽然对市委压制群众不满，内心还是承认市委是党的领导的心态。否则根本无需市委参加。

“曹荻秋决定不参加十一月九日大会的消息，当天下午我们才知道的。上午还有消息说曹来参加大会，大家非常高兴。故大会一直等到下午……当时我们尽管在文革开始阶段受压制，但大家对中共上海市委还是信任的，希望市委参加、支持。否则要请曹来干什么？”

可见，根据黄金海的说法，直到召开大会的时候，工总司还对上海市当局有一定的合作想法，但曹荻秋没有出面表示支持。

 

二、大会在混乱中进行

总之，在曹荻秋没有到场以及其他诸多原因的合力作用下，工总司的成立大会拖了很久才终于召开，而且在召开之后会场一度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而在会议组织者通过喊膜拜毛泽东的政治口号稳住局势后，会议才得以继续召开下去。黄金海的回忆录中对接下来发生的事记述道：

“王洪文宣布‘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正式成立后，按计划有十几个人发言控诉上海市委。铁路装卸机械厂的蒋周法在控诉受迫害情况时泣不成声，只好由该厂谢鹏飞补充揭发。合成纤维研究所的叶昌明揭发上海市委搞假标兵‘红雷小组’。在十七棉控诉市委工作队镇压群众后，台上又有人捣乱，其余的发言没能继续下去。会议大约开了两个多小时。中间我的老胃病又犯了，疼得厉害，天下着小雨，我仅穿着工作服，又冷又疼，就到后台休息了一会儿。

“其实参加大会的不仅仅是造反派，还有许多在单位里跟着党委围攻群众的保守派。不少干部也来参加，摸摸动向，甚至工作队也有人参加。上海最早的红卫兵保守组织‘上海红卫兵总部’也派不少人来参加。会场上多次出现骚乱，同这些人预谋破坏有直接关系。会议其间曹荻秋一直没找到。不知从哪儿请来了张文豹，据说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大家要他讲话，他说我不能代表市委，也不能表态。一听这话，台下哄起来，叫他滚下去！”

黄金海的回忆录中提到的上海铁路装卸机械厂造反派控诉的问题，就是此前该厂以私刑殴打、关押造反派一事。至于他所提到的假标兵“红雷小组”，则是一个由上海市委所树立的典型。在文革前，上海市委为了搞政治宣传，曾把上海合成纤维研究所八个青年组成的红雷小组树立成了一个模范，说他们“在斗争中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在一年多时间里，攻下了一座新型合成纤维的堡垒”。不过，根据造反派的调查，这个小组被宣传的各种事迹有不少虚假的地方，而这也就成了他们向上海市委发起进攻的利器。

 

三、大会甚至在混乱中结束

事实上，这场大会不但在开幕的时候就一片混乱，而且在大会方短暂地将局势控制住之后，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根据文革史学者李逊的研究，事实上在大会上真正做了发言的人，只有工总司的头头叶昌明、谢鹏飞以及王洪文所在的国棉十七厂造反队的代表，而原本准备在大会上发言的人多达七八个，会场上的情形是“台上、台下展开辩论，一片混乱”，甚至连王洪文本人都没能成功发言。当时，掌管着现场话筒的张宝林曾把话筒递给王洪文，其后“王洪文接过话筒，没说上几句，又有人冲破纠察队，跳上主席台，一把揪住王洪文。是国棉十七厂的工人，揭发王洪文是‘政治扒手’。还是张宝林，用带领高呼口号的办法，勉强稳住了秩序，宣布了工总司的成立。王洪文以后对此回忆说：‘开始宣布工总司成立大会，几句话后就发言。发言还未完，大会就被冲散了。这个大会计划开两个小时，实际开会半小时也没有，各派就开始辩论，抢话筒的时间多。’”（李逊：《革命造反年代：上海文革运动史稿I》，页295）

总而言之，在一片乱哄哄中，工总司的成立大会就这样结束了。这场大会不但没有得到上海市当局方面的任何支持，而且甚至也绝不是一次所谓“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事实上，在会议进行期间，工总司曾经给上海市委打了很多次电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样，举行这次大会的造反派们就处在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如果任由大会就这样乱哄哄地结束，那么回到各自工厂的造反派们将很容易被当局各个击破。在这个相当关键的时候，来自北京的红卫兵、对工总司的成立有决定性作用的包炮对王洪文说：“人不能散，到市委请愿去！”于是王洪文就以大会主席团的名义，号召全体与会者集体前往市委请愿。工总司的另一个头头戴祖祥则扛起了工总司的大旗，在主席台上大呼道：“市委领导不来，我们道市委去，要曹老头接见！”于是，数以千计的造反派就离开了会场，向市委方向走去。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

事实上，这些造反派的这次请愿活动，将会在接下来引爆一场非常重大的历史事件，也就是文革史上著名的安亭事件。这起事件在重要性上，足可以被称为是文革中的节点性事件，它促成了中共高层的中央文革对工人造反派的承认，从而为造反派在其后的大规模夺权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而关于这场曲折、复杂程度宛如电影的安亭事件，我们从下一讲开始就会进行详细的分析。事实上，这场安亭事件不但是文革史上的重要节点性事件，也是工总司这个组织的重要事件。日后工总司的派系分合、斗争，也都与这次事件中发生的种种事情有关。关于这些问题，就是我们下一讲中将会进行详细讲述的内容了。

撰稿、主持、制作：孙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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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日期间，中国官媒大力宣传各地消费欣欣向荣，跨区流动人次超过6亿。然而，普通民众却反映实际的消费状况冷飕飕，不少人更对“延迟退休”的问题感到焦虑。

• 易富贤：中国推迟退休年龄不足以缓解老龄化危机
• 中国延迟退休新规落地　您的退休金在哪里？
• 全国人大审议延迟退休　专家和网友怎么看？

“排了半个多小时，一直买……”，中国官媒新华社音视频部在中秋节推出一部视频宣称：中秋节前夕，上海的月饼市场热闹非凡；从口味到包装，老字号们纷纷推陈出新，激发消费活力。

上海人感受不到“活力”

上海今年的中秋真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吗？上海居民王女士对本台表示，她根本没有感受到这番荣景。现在上海的街头很多老字号商店都拆了，上海有名的名胜古迹、弄堂都没了，很是萧条：“假的，假的，没有，根本就没有。工作都没地方去打(工)了。”

上海的顾老师在接受本台采访同时，正在信访办排队。他说，今年的中秋过得一塌糊涂，连月饼都卖不出去。过去每个单位都会给职工发送月饼礼盒，大家至少都还能领到月饼，但是现在这样的福利都没有了，商家也接不到订单：“今年的中秋跟往年是没法比，没有中秋节的那种氛围。”

中秋节出游增长？

央广网报道说，从交通运输部了解到，中秋假期期间，全社会跨区域人员流动量预计日均超2.05亿人次，比2023年同期增长28.2%。其中，铁路客运量预计超过4299万人次，民航预计累计发送旅客511.16万人次。

据报道，中国国家移民管理局周三(9月18日)表示，中秋节期间有525.6万人次的中外人员出入境，较去年同期增长18.6%。其中，中国居民出入境263.2万人次，较去年同期增长15.1%；外国人55.4万人次，较去年同期增长62.2%。央视网表示，今年中秋，许多游客抛弃以往追求的“精致感旅行”，转而寻求更为舒适、生活感的短途“微度假”。

来自成都的邹女士告诉本台，她也感受不到今年有什么高消费和旅游人潮。邹女士在中秋节提前一天搭飞机到北京，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机票只花了不到600块钱，比搭火车还便宜，飞机上人倒是不少：“我看是国家信访局上访的人多，多得不得了，整天排队都登记不了。”

“延迟退休”打破过节气氛

有怨言的不只是上访的民众，今年中秋节前，中国全国人大宣布，从明年起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引起民众热议。有网友发问，“你们中秋节都发礼品了吗？我们发了个延迟退休。”有人调侃，“中秋迎来 ‘双休’：中秋节调休，延迟退休。”连“海口市气象台”小编都在微博写道，“中秋节，国家送了个 ‘延迟退休’大礼包，这礼物不招人爱呀。”

有人批评，“延迟退休这个话题在中秋节前放出来真是歹毒，谁还有心情过节。当然，这个话题本身就很歹毒，早放晚放的伤害值都一样。”还有人自嘲，“去年中秋离退休还有15年，今年离退休还有18年，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倒流。”

武汉居民孙女士说，她实在感觉不出过节的气氛，没见着什么购物的人流，有的仅是走亲戚关系，买点水果送礼。谈起“延迟退休”，她相当不以为然：“现在年轻人都没事干，那些60多岁的人不退休，占资源嘛。年轻人怎么活啊？鼓励多生怎么养活？此外，那些事业单位的，他们的福利好、工资又高，他们肯定想延迟退休了。”

对于养老金双轨制，许多民众不服气，要求调降公务员的养老标准，和社保退休人员一样的标准领取退休金。

顾先生说，延迟退休实行双轨制，公务员没缴养老金，却拿得比一般人多很多，这是极大不公平，不符合客观规律，也不合人性、不合民意：“年轻人就业成问题，如果提早退休，腾出来的位子给年轻人，那不是一次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解决年轻人的就业，一个是体现老百姓劳动者的辛苦。”

他批评中国政府送出这么多钱金援非洲国家，那是纳税人的血汗钱。顾先生表示，政府的义务是照顾老百姓生活，非洲人民跟中国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拿中国人民的纳税钱去救济他们？

记者：黄春梅    责编：许书婷、何平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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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来，小红书、IG等社交平台刮起追鲸风潮，从非洲东南方的毛里求斯（台湾译名模里西斯），到大洋洲的汤加王国（台湾译名东加），成为华人圈当红的朝圣地，各种追鲸乱象激起反弹声浪，今年赏鲸季来临前，两国政府出手收紧赏鲸规范。

毛里求斯和汤加海域都名列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海洋哺乳动物重要栖息地”（IMMAs）。每年6至10月，大翅鲸从南极来到汤加一带的南太平洋，繁殖后代、哺育幼鲸；这段期间，西南印度洋的毛里求斯也上演相似的生态戏码，大翅鲸由南向北洄游到这一带交配、产子。不只是大翅鲸，毛里求斯的西南海域也是抹香鲸的重要栖地，一年四季都可见温柔的海洋巨兽出没蔚蓝汪洋。

打卡猎人盯上鲸鱼

打开小红书，追鲸帖文充斥着猎奇式视角：“毛里求斯人鱼追大头抹香鲸”、“冲猛了直接和抹香鲸贴脸了”、“毛里求斯追鲸装备攻略”、“汤加被大翅鲸追着玩贴贴”...... 网友大晒近距离与鲸同框美照和视频，旅拍团以噱头揽客，甚至大打美人鱼装追鲸，濒危鲸鱼沦为“打卡猎人”眼里的明星物种。

毛里求斯的法律明文禁止与鲸鱼共游，想要下水拍摄鲸鱼的专业人士或团体须通过严格的申请流程，而且拍摄内容不得包含任何生态旅游或商业活动。

Cindy Koon注意到在小红书、IG推波助澜下，追鲸热一发不可收拾。她的父亲来自毛里求斯、母亲是台湾人，1995年回到毛里求斯定居，目前担任当地的台湾商会秘书长。她说，毛里求斯规定游客搭乘合法赏鲸船，保持100公尺的距离从水面上观鲸，这两年却出现各种夸张的追鲸乱象，像是数艘船包围鲸鱼抢拍，有些人跳下水与鲸同框、与鲸共游，甚至有人触摸鲸鱼，当地报章杂志还直接点名中国人、台湾人，负面新闻引起非议。

Cindy表示，客观来说，全世界的自由潜水者都慕名而来，相较欧洲游客直接找当地船家参加活动，亚洲业者以商业团方式操作，在网络上揪团，每个月都开好几团，所以格外引人注意，“如果你在机场看到中国人来的时候，应该清一色都是去跟抹香鲸游泳，因为看装备就知道，你问他们，他们也会说，我是去跟鲸鱼游泳。”

“这个乱象发展太快了，导致政府的执行面跟不上，所以乱象就愈演愈烈。”她聊起当地人甚至从新闻才知道与鲸共游这件事，尽管毛里求斯海洋保育组织（MMCO）调查发现, 当地海域有多达15个不同种类的鲸鱼海豚，不断呼吁违法赏鲸活动对海洋生态的潜在冲击，苦口婆心宣导却远不及网上美照的传播力。

法规和脱序的拉锯战

2023年10月底，毛里求斯政府使出杀手锏颁订新法。Cindy说明，新法令明确再次提到禁止与鲸鱼共游，并大幅提高罚金，甚至要面临两年刑期，同时提供举发管道。此外，今年8月1日起，毛里西斯机场的电子看板特别提醒游客不能与鲸鱼共游。接下来，国营的毛里求斯航空也将在机舱内同步宣导相关规定。

汤加同样面临脱序的追鲸乱象，今年2月进一步收紧赏鲸规定。台湾鲸豚摄影师金磊说，“去年有些人试图在大翅鲸母子对旁边进行下潜动作，所以当地政府在今年赏鲸季前有了回应和调整。”他乐见新规上路，因为生态旅游的本意是希望对动物好、对环境好，这样也才能永续经营下去。

金磊拍摄鲸豚长达20多个年头，同时投入海洋生态调查，他几乎每年赏鲸季都来汤加报到，镜头里的大翅鲸藏了份老朋友的情感，也有着对动物、环境的关怀。他表示，汤加早在1994年开放游客下水与鲸鱼活动，由于当地海域是大翅鲸的育幼场，遇见的鲸鱼群体有7、8成是鲸鱼妈妈带着宝宝，先前的规范是仅针对母子对禁止下潜，但可以漂浮在水面保持距离观察、拍照，目前最新规范是所有的鲸群都不能躬身下潜接近，只能以下沉的方式，而且深度不能超过3公尺。

“这边不下潜，旅游就没人啊！”在汤加经营赏鲸旅游的中国业者林坚（化名）盘算着生意经，他的客源主要来自中国和台湾，包办船只、住宿、餐厅等服务。面对游客探询法律规定不能下潜，他一面打包票说没问题，一面秀出中国摄影师拍摄的美照，一张张近距离与母子鲸互动，明显逾越法律的尺度。

互动权鲸鱼说了算

然而，当地也不乏守法且有生态意识的业者。台湾黑潮海洋文教基金会研究经理余欣怡博士曾在2016年造访汤加，“有一个导潜跟我说，上一批有个游客想要往下潜去接近鲸鱼宝宝，他直接就抓住他的蛙鞋，制止他打扰鲸豚。”她印象深刻说，船家和潜导还把互动决定权交给鲸鱼，“一看到大翅鲸的踪迹，他们会先观察动物的状态，评估是否适合下水共游。”

金磊以亲身经验为例说，他们曾经连续三天都发现同一群母子对，第一天牠愿意有比较近距离的接触，搞不好第二天牠的状况就改变了，当牠开始对于他们的靠近采取比较闪躲的状态，评估后，他们就会选择离开。如果船长一直跟着鲸鱼让游客看到为止，对于动物就会有比较大的打扰，尽管保持法律规定的距离、没有违法的事实，但忽略了环境伦理道德，所以工作人员要有效判读动物的状态，才能将干扰降到最低。

消费者也是重要的一环，金磊说，“你不给船家压力，要求看到什么、拍到什么，或是想要下潜到鲸鱼旁边，船家也没有必要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余欣怡提醒，“消费者本身要有保育意识，认知到鲸豚是野生动物，而不是摆拍或是自拍的对象。”

当鲸鱼离家出走

余欣怡长期投入鲸豚调查研究，她认为管理得当的话，与鲸豚共游、赏鲸观光等游憩活动可以让民众对动物有一些了解，进一步去关心牠们或甚至参与保护行动，产生正面的效益。不过，在不当的运作和操作之下，演变成追逐、包围鲸鱼，短期来说，鲸鱼可能出现一些行为改变，当船只不断迫近鲸鱼的话，牠们就会转向，或者牠们原本在休息状态就会被迫移动；如果受到打扰的状况持续不断，牠们可能会离开原来生活的环境，这是一个长期的负面效果。

游客在水中的行为也可能惊扰到鲸鱼。余欣怡以澳大利亚研究团队在汤加海域的调查为例，如果共游者在距离鲸鱼不到50公尺的地方跳下水，下水噗通激起水花和蛙鞋劈哩啪啦踢水，对鲸鱼妈妈来说，牠有时就会有反应，可能会离开原来停留的地方，当距离拉到100公尺以外的话，鲸鱼妈妈和宝宝的反应就会小很多，所以要透过规范管理和游客自律，才能避免这些状况。

在失控的追鲸乱象下，如今鲸鱼还好吗？今年3月毛里求斯海洋保育组织（MMCO）在脸书发文指出，近年来全球鲸鱼数量逐渐增加，毛里求斯却出现下降趋势，推测原因可能跟船只、人类活动有关系。

余欣怡说，2016年汤加当地船长曾聊起现在要开比较远才能找到鲸鱼妈妈和宝宝，过去在邻近的小岛湾区很容易就遇得到。虽然第一现场的感觉通常会是正确的，但是背后原因需要科学监测研究来厘清，有可能因为当年的海水变化或其他因素，不一定是人为活动的影响。疫情后这两三年，汤加的赏鲸旅游非常兴盛，对于鲸鱼海豚活动的改变，目前还没有看到科学证据提到这部分。

经历捕鲸年代之后，汤加海域的大翅鲸数量逐渐回升，这一带海域作为育幼的摇篮，海洋栖地保护攸关命脉存续。余欣怡指出，目前大洋洲的大翅鲸数量估计约为4000多头左右，在国际自然保育联盟的红皮书中，多数地区的大翅鲸为无危等级，但是汤加海域的大翅鲸属于濒危族群，当地政府在乱象出现时加严赏鲸规范，这是很好的作法。不过，落实执法也很重要，现场执行公权力，让大家知道规范秩序的存在。

环境同好与共赢

金磊拍摄鲸豚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加勒比海岛国多米尼加是他眼中永续赏鲸的范本之一，当地海域主要的鲸鱼物种为抹香鲸，法律规定只要申请相关许可证就可以下水跟鲸鱼活动。船家在带人出海下水的过程中，同时协助当地NGO进行调查，再利用这些研究数据通过“海洋哺乳动物重要栖息地”（IMMAs）认证，去年底当地政府更划设全球第一个抹香鲸海洋保护区，开创海洋保育和休闲事业共赢的模式。

阿根廷的作法也值得参考。金磊指出，阿根廷的赏鲸下水区域就是国家公园，也是世界遗产，除了要申请许可外，进入国家公园就有巡查员随行，一路跟到行程结束，而且能不能下水是巡查员说了算，由他来判读鲸鱼的状态。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是否打扰到鲸鱼，也更能专注观察或拍摄鲸鱼。

余欣怡认为，总量管制是赏鲸规范的终极目标，澳大利亚西部有个地方在做赏鲸规范时，一直有研究团队在旁监测，当他们发现有一群非观赏的瓶鼻海豚离开原本的生活环境之后，旅游局果断减少赏鲸船的执照数量，把两家赏鲸执照裁掉一家，再继续观察这些瓶鼻海豚的状况，等到稳定下来之后，最后得出结论最大容许量就是只有一家赏鲸操作。以汤加来说，如果能透过大翅鲸的族群监测，知道什么样的操作对鲸鱼族群是最稳定的状态，这就是最好的规范准则。

撰稿、制作和主持：麦小田    责编：许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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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磊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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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中旬，比亚迪电子（国际）有限公司（香港联交所285）全资拥有的无锡比亚迪电子有限公司员工连续数日罢工。罢工起因是厂方突然宣布IDL员工，即车间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的工时改为五天、八小时工作制。此前该厂工时安排为每天12小时两班倒，每周休息1天。更改工时后这部分工人收入几乎减半，于是便发起罢工要求恢复加班。

罢工期间，公司人事主管曾与工人对话。看工人发出的对话现场视频，人事主管说，厂里传有人拿了赔偿走了，那是谣言！公司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出过赔偿。并说现在是公司业务淡季，所以要加班管控。员工则你一言我一语质问人事主管。

有人问为什么只是我们这部分人没了加班？我们感到被专门针对了。有人问淡季将持续多长时间？多长时间可以恢复？还有人问你能不能保证3个月后不会裁员？如果三个月后裁员怎么办？有人则说你讲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们现在的诉求就是只要加班就行了！旁边有工友问加班诉求能不能解决？还问人事主管，你安排我们暂时去其它厂支援你自己会不会去呢？人事主管说我去。工人则说你工资那么高当然会去。拍摄视频的员工接过话头说我现在就在做支援，但为什么其他员工可以加班我们却不给加班？

有员工提出厂方更改员工手册和工时安排，应该事先公示知会员工。但其中一名人事主管反驳说，更改工时不需要告知！难道我改一个字也要公示吗？

看着视频，听着现场工人们与人事主管你一嘴我一嘴，我们不禁要问：工会在哪里呢？如果工会在现场代表员工与人事主管协商谈判的话，最少现场气氛会平和一些，不会有那么多不信任甚至敌意。

关注今次无锡比亚迪电子有限公司罢工事件的其中一个网帖后面的部分跟帖耐人寻味：

• 工会在哪里？赶紧发香皂毛巾慰问啊。
• 胡说八道，这时候毛巾肥皂还管什么用？？？赶紧发电影票组织群主看传统电影半夜叫鸡啊～
• 工会组织看几场电影吧，放那些主题无私奉献的 不怕牺牲的 舍小家为大家的，再来几首大合唱，最后每人发2斤苦瓜1包糖，忆苦思甜。
• 最低工资上涨一倍，就有饭吃了，美国一辆汽车人工成本2万美元，比亚迪人工成本0.1万美元。
• 中国要想成为真正意义上发达国家，这路非常远，我们这代是看不到的。
• 时代在前进，总得需要有人躺在车轮下面，增加摩擦力的呀
• 比亚迪在日本大杀四方原来是这个原因，就问日本怕不怕
• 最起码合理，达到美国的水准是不可能的，人口放在那里，但最起码像汽车工人日子应该过得适度宽裕微紧的水平。
• 号称大量出口挤占全球市场原来靠的是剥工人三层皮？？？
• 没有高尚的信仰，没有底线的胜出。
• 工匠精神，请从提高汽车行业普工待遇做起，5*8一个月到手6k不过分吧
• 劳动法上每月加班不得超过36小时就是笑话。不加班只有底薪，加班以后到手就是翻倍，算算工时就知道加班有多少小时了。
• 又不是没见过。多年前的富士康、昌硕不都是这样的？现代包身工跟从前没啥两样。
• 到底谁才是真正剥削人民的资本家，看明白了么？
• 反对周扒皮、理解周扒皮、成为周扒皮、超越周扒皮。
• 正常思维不应该是要求雇主提高底薪吗？哪有要求增加工作时间的，人家故意低底薪让你受不了，主动要求增加工作时间，这不正中了人家的套路吗？对于消费者来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国产品牌，哪个车品质好，对员工好，我就买哪个，这才是正常的思维。你将员工压榨到这种程度，美国人、欧洲人，当然竞争不过你。不是因为你的产品好，而是你的产品过于廉价。
• 低价剥削国内工人，补贴国外购车用户，惹恼当地工人，引发贸易争端。
• 这个工资能做好车有鬼了。
• 要求加工资啊，还有要求加班的？
• 购置税补贴了都不够300多亿利润。有了利润工人还这么低工资。难道是帮国外资本主义剥削中国工人？
• 这种企业的竞争力，就是财政补贴和低工资待遇。
• 已经说了，资本主义国家资本家根本不懂得怎么剥削，要讲剥削肯定是无产阶级优化出的资本家更懂。
• 关键万恶的资本家，本来算你加班的那几个小时，通过招募更多工人排班，变成了常班工资成本。即王传福这个改革本身是打着吸纳社会就业，减轻员工劳动的名义，实质上是利用当前失业率高，扩招工人，降低用工成本的一个手段。问题虚伪的资本家还要号称为了帮党国解忧，为人民谋福利的幌子，这种人早五十年是要斗死的。
• 只要中国人不坑中国人，那就没有人可以坑到中国人。

 

中国毛主义网站“乌有之乡”也就无锡比亚迪电子罢工事件发文质问：

当全世界都在努力减少工作时间的时候，中国工人却在要求增加工作时间。这是为什么呢？

该文写道：

Ø  “中国员工并不是喜欢加班，而是迫不得已。工厂为了降低成本，基本工资都是紧贴着国家的最低工资。员工为了养家糊口，只能接受长时间的加班”。

Ø  “中国企业已经把加班这个制度玩的得心应手了。有订单的时候，就多加班，企业可以用较小的成本来让工人玩命工作；订单少的时候，就减少加班，逼员工离职，这样又可以节省一部分人力成本。这样做，钱也省了，也没违法”。

Ø  “但是，员工不是机器，是人。人是要吃饭、生存的，每个员工背后，还有家庭需要照顾。资本的压迫太过分了，总有人会反抗的，总会被反噬的”。

Ø  “比亚迪说要引领国潮，号召我们期待国货。然而，厂里的工人也是中国人，他们才是国货背后真正的创造者。如果一个企业只能给员工提供最低工资的待遇，却在消费者面前大谈爱国情怀，这不免让人感到虚伪和讽刺”。

2023年8月26日，也就是发生今次罢工9个月前，比亚迪电子（国际）有限公司便正式公告，宣布与卖方捷普电路（新加波）有限公司签订了初步收购框架协议，全资收购卖方位于中国成都和无锡的移动智能终端精密结构件的移动电子制造业务。一个月后，2023年9月27日，比亚迪电子（国际）有限公司再发公告，宣布双方签订正式收购协议。据无锡市政府官方公示，收购前的绿点科技（无锡）有限公司，完成收购后更名为无锡比亚迪电子有限公司。

2023年12月29日，比亚迪股份（002594.SZ, 1211.HK）宣布，其控股子公司比亚迪电子（国际）有限公司（0285.HK）与捷普集团（Jabil Inc.）签署的《股权收购协议》完成交割。比亚迪电子以约158亿元的基准对价，完成了比亚迪史上规模最大的并购交易。

在正式收购协议签署后第二天，2023年9月27日，捷普曾向员工发出过一份“关于捷普移动电子业务的通知”。通知写明：

“我们预计将在捷普2024财年前两个季度（即2023年9月1日至2024年2月29日期间）内完成交易。并且在完成交易后的18个月内，无论是正式工还是劳务外包工，一切照旧。请每一位员工都持续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

但是，收购完成后仅四个多月，新雇主无锡比亚迪电子便单方面更改了工时安排，工人工资收入腰斩，引发了罢工。

今次罢工进入第4天，5月16日，工人曾向管理方发出11条问题。（附图）

其中：

第1条，公司承诺18个月所有福利薪资岗位不变，… … 而且薪资会上浮。现在刚过去半年，周末加班没有了，双班倒也变了不但没有上浮反而极大降低，公司的承诺到底可不可信？

第5条，捷普到底有没有给到BYD员工安置遣散费，3/15捷普公告中的遣散费公司是如何处理？这笔钱到目前用到了哪里？该不该公开知会到员工？

第6条，BYD履行捷普协议，需不需要我们的同意，需不需要知会了解我们的意愿？

罢工工人的提问，有法可依。

中国“公司法”第17条规定：

公司职工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组织工会，开展工会活动，维护职工合法权益。公司应当为本公司工会提供必要的活动条件。公司工会代表职工就职工的劳动报酬、工作时间、休息休假、劳动安全卫生和保险福利等事项依法与公司签订集体合同。

公司依照宪法和有关法律的规定，建立健全以职工代表大会为基本形式的民主管理制度，通过职工代表大会或者其他形式，实行民主管理。

公司研究决定改制、解散、申请破产以及经营方面的重大问题、制定重要的规章制度时，应当听取公司工会的意见，并通过职工代表大会或者其他形式听取职工的意见和建议。

2023年5月1日，“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正式实施。其中：

第8条第1款规定：地方工会、产业（行业）工会应当组织、指导、协调、帮助职工方对包括集体合同在内的“约定事项的履行情况进行监督“。第2款规定：用人单位工会依法组织、代表职工方与用人单位进行集体协商。

第13条规定：发生劳动纠纷导致群体性停工、怠工，发生突发事件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或者劳动关系稳定的，应该启动应急程序展开集体协商。

第14条第3款规定：用人单位工会代表职工方，可以向用人单位提出协商要求。

第20条第1款规定：应急程序协商要求可以采用书面或口头形式提出。一方提出协商要求，双方应当在二十四小时内开展协商。第2款规定：应急程序协商由用人单位工会代表职工方，职工选举产生代表参加协商。

第26条规定：职工方首席协商代表由工会主要负责人担任，其他协商代表由本单位职工大会选举产生。

这里的核心问题还是：工会在哪里呢？

收购前的捷普绿点科技（无锡）有限公司不但有工会，而且，工会主席兼党总支书记陈林，还是无锡高新区（新吴区）优秀党务工作者。

正式收购协议签署后不到一个月，2023年10月，捷普绿点科技(无锡)有限公司工会和捷普绿点精密电子(无锡) 有限公司工会，双双获无锡市总工会授予2023年度模范职工之家荣誉称号。

那么，在正式收购协议签署之前，原雇主捷普绿点科技有没有按照公司法第17条规定“听取公司工会的意见，并通过职工代表大会或者其他形式听取职工的意见和建议”呢？

同样依据公司法第17条规定，捷普绿点科技企业工会有没有要求企业管理方听取工会和职工的意见呢？

捷普在通知中宣布收购交易完成后“18个月内，无论是正式工还是劳务外包工，一切照旧”，是为一项约定事项。地方工会有没有依据“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的规定“组织、指导、协调帮助职工方”对这一“约定事项的履行进行监督”呢？

发生罢工后，企业工会主要负责人有没有依据“条例”履责，以“职工方首席协商代表”之身份，向无锡比亚迪电子提出协商要求，启动集体协商应急程序呢？

发生罢工后，比亚迪人事主管与工人对话现场见不到工会的影子。企业工会为什么没有依法履责呢？

那么，比亚迪收购捷普，前后最少经历了一年时间。这期间，工会又在干什么呢？

早在2017年和2019年，捷普绿点科技（无锡）有限公司的姊妹厂捷普绿点精密电子（无锡）有限公司工会，便被无锡市总工会认定为“工会劳动法律监督工作先进单位“。

2023年5月24日，也就是“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生效三个星期后，无锡市总工会还曾带着新吴区总工会和经开区总工会，专程来到捷普绿点精密电子（无锡）有限公司，开展过一次工会劳动法律监督活动。

过了一个星期，2023年6月1日，江苏省总工会女职工部部长杨翠娥也到捷普电子（无锡）有限公司调研。

直到今年4月15日，也就是无锡比亚迪电子工人罢工前不到一个月，无锡市总工会又带着新吴区总工会来到无锡比亚迪精密制造有限公司，开展国家安全宣传教育活动。

毋庸置疑，从无锡捷普工会到无锡比亚迪电子工会，都是无锡市总工会的重点基层工会组织。

那么，罢工前一个月，上级工会进无锡比亚迪电子厂进行国家安全宣传教育活动期间，有没有感受到工人当中正在酝酿着不满和躁动呢？活动中，无锡比亚迪电子企业工会，有向上级工会反映管理方可能不与工会协商单方面更改工时安排的担忧吗？

无锡市总工会在网站上发消息说，通过那次国家安全宣传教育活动，进一步增强了职工自觉维护国家安全的意识，营造了维护国家安全人人参与的良好氛围。结果，总工会走后不到一个月，便发生了罢工事件。

工会在做好本职主业之余搞国家安全宣传活动，无可非议。但是，由于工会没有依法履责，以至于企业劳资矛盾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直至发生了罢工事件。无锡市总工会主要负责人应该被追究荒废主业、不务正业的责任！

“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颁布实施后，省人大常委会曾发过一篇“解读”。其中引述习近平说：“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谛”。“解读”还说，习近平这番话“为做好集体协商地方立法工作指明了方向”。

结果呢？“条例”虽然立了，方向也“指明”了，但条例生效一年后，工会却还是不务正业进厂搞国家安全宣传活动。以至于工人还得靠自己组织野猫式罢工来维权。

从经开区总工会到区总工会、从无锡市总工会到江苏省总工会，上级工会前后脚进同一家企业搞劳动法监督活动、进企业调研，一直没闲着，一直都很忙。但是，对这次收购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包括后来比亚迪撕毁收购承诺、单方面改变工时、大幅度减少工人收入的可能性，却浑然不觉。

上级工会，经开区、新吴区、无锡市、江苏省总工会，是不是都应该反省一下你们的工作，有多少“不”是在搞形式主义呢？

无锡市政府官员们真的很重视吗？

就在无锡比亚迪电子单方面更改工时引发工人罢工前三个月，2月16日，无锡高新区党工委书记、新吴区委书记崔荣国曾到无锡比亚迪电子走访。

高新区政府网站报道说，崔书记感谢“企业过去一年为无锡高新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的贡献”。还说高新区也将及时有效解决企业发展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共同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

崔书记到无锡比亚迪电子对企业表达感谢，并许下承诺后3个月，企业管理方便违法单方面更改了工人的工时安排，导致工人收入骤减，引发了罢工。

崔书记走访的时候有没有邀请区高新区总工会一起参与呢？如果崔书记邀请了工会一起参与调研的话，工会也许能察觉到潜在劳资冲突的苗头，并提醒企业管理方，更改工时安排要与工会和工人协商。那么，三个月后的罢工事件，也许就能消弭于无形，或在萌芽状态便可以得到解决。

但却没有“如果”。崔书记的走访，也许可以归类到习近平曾经痛骂过的“调研不走心”、“装样子”。

5月25日下午，也就是罢工发生10天后，无锡市委书记杜小刚也来到比亚迪电子调研。无锡市政府网站消息说，这次调研是为了结合“四下基层”的要求，深入一线、走进园区，面对面倾听企业诉求、点对点解决企业难题，目的是推动从做好“一件事”向办好“一类事”延伸。

那么，杜小刚书记有没有邀请无锡市总工会一起去无锡比亚迪电子调研呢？杜书记在“面对面倾听企业诉求、点对点解决企业难题”的时候，如果工会在场参与的话，便能最大程度的确保杜书记也可以面对面听到工人和工会的诉求、点对点解决工人和工会面对的难题。也就是，就像无锡市政府网站那篇报道所说：从做好“一件事”朝向办好“一类事”推进，在无锡比亚迪电子建立和完善集体协商制度！

不过，现实中，杜书记四下基层，也许仅仅是因为上级有此要求；深入一线走进园区，也是上级有此要求；倾听诉求和解决难题，其实是大家都在做他也得做的“装样子”，从“一件事”向“一类事”推进，只是一句口号罢了。谁当真谁是傻子！

甚至，高新区委崔书记，无锡市委杜书记，也许从来就没听说过“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

无锡市及高新区人社部门做的如何？

无锡市人社部门有没有依据“江苏省工资支付条例”第54条，针对无锡比亚迪电子单方面更改工时安排导致工人收入骤减引发罢工的事件，向企业发出责令通知，要求限期改正呢？

收购交易过程中，去年9月，捷普曾向工人承诺，交易完成后最少18个月一切照旧。但交易完成不到5个月，新雇主比亚迪便单方面更改工时，腰斩了工人的收入。

《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第5条规定：依法约定的集体协商事项对用人单位及其全体职工具有约束力，双方应当全面履行。

人社部门在参与处理今次罢工事件的过程中，有没有了解和确认，比亚迪收购捷普完成交易后，工会是不是还存在呢？比亚迪作为新雇主，修改工时安排没告知工人，是否也没跟企业工会协商呢？人社部门有没有依据《江苏省集体协商条例》第13条规定，启动应急程序展开集体协商呢？经过这次罢工事件，人社部门有没有确认无锡比亚迪电子：1，有工会；2，企业方与职工方建立了集体协商制度；3，企业工会作为职工方代表能够有效参与和提出集体协商呢？

安全生产

无锡市应急局在比亚迪电子收购绿点科技交易完成后，曾公示新企业改名叫无锡比亚迪电子，继承收购前绿点科技（无锡）有限公司的三级安全生产标准化定级。

国家应急管理部制定的《企业安全生产标准化建设定级办法》第7条第5项和第11条，都规定了工会的角色。

而在无锡比亚迪电子工人罢工期间，企业工会却隐身缺席。

无锡市应急局是否应该到企业确认到底有没有企业工会，以确保在企业安全生产监督中，能够发挥工会的作用呢？

今年6月，新吴区安监局计划对无锡比亚迪电子科技进行执法检查。检查中，区安监局有没有确认这家企业的工会已经完成更名并能够有效履行职责呢？

请听我带着上述问题，跟当地安监局、应急局、人社局、总工会工作人员的谈话。

最新发展

今年7月8日，比亚迪电子第八事业部发出一份“说明”，禁止5天/8小时工时下工资被腰斩的工人在任何时间从事第二职业，包括但不限于不得从事小时工、临时工、滴滴司机、外卖员等。似乎坐实了罢工工人的猜测：比亚迪电子就是想用5天/8小时的低收入煎熬工人，直到熬不住自己主动辞职，企业便可以貌似“合法”的逃避支付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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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知名公益人士何培蓉离开了她长期奋斗的中国，来到泰国清迈，继续她的公益事业。7月下旬，在清迈的采访中，她向记者讲述了这一决定背后的原因，以及在异国他乡开展公益活动的心路历程。

• 移居桃花源系列专题

“今天又是逛市场的日子，这是我住处附近的一个市场。每周一和周三都可以逛这样的市场。我在这边买水果、蔬菜，还有一些熟食。这边非常方便，价格也很便宜。”

何培蓉因帮助盲人陈光诚逃离山东东师古村，于2012年获选为第12届中国青年人权奖得主。2013年，她成立了社会公益非政府组织“新叶公益服务中心”，推动四川山区贫困学生的学习服务，并在南京市内开展一些社区志愿服务。2022年，她参与了对江苏丰县铁链女事件的民间调查。

公益工作环境恶劣 何培蓉决定离开中国

面对中国日益压抑的环境，何培蓉于2022年决定离开中国。她说：“我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也非常危险，所以我当时就决定离开中国。因为泰国的入境门槛比较低，不需要签证就可以过来。我非常喜欢清迈。为了离开中国，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并精心选择了一个时间节点。我选择在两会前离开中国，因为随着两会的临近，针对我的一些措施会变得更加严厉。”

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监控之下的何培蓉表示，在武汉疫情期间，她所负责的机构曾赴武汉进行救援：“武汉疫情爆发时，我们的机构是第一个进入武汉进行救援的。因为我们当时拿到了很多当地的情况资料，对武汉政府在救援中的一些不作为非常不满，发表了一些评论，结果我的机构在武汉遭到报复。我还因为所谓的‘名誉权诉讼’被起诉，指责我影响了武汉的形象。”

2022年，何培蓉前往徐州丰县关注“铁链女”事件，再度引起当局紧张。她说：“铁链女事件之后，局势变得非常紧张。徐州警方曾冲到我家，试图直接将我抓走。”

何培蓉在清迈延续公益活动

何培蓉表示，为了安全起见，她已经停止了在国内进行的一系列公益活动，但在清迈启动了新的公益项目：“我来到清迈后，国内的机构可以说全部停止了活动。我还接到电话，要求我关闭网站之类的。目前我的活动与之前的机构没有任何关系。”

谈及当前和未来的工作，何培蓉充满信心。她表示，在清迈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她也找到了自己工作的方向。她已经介入了一些反人口贩卖的工作，并从缅甸东部庙瓦底的电信诈骗园区救出了多名被困人员。

何培蓉现在只想在一个安静、自由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不再考虑回到中国。

记者：乾朗    责编：陈美华、嘉远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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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多坏帐，中国哪来那么多富人？”

多年前，在海南三亚举办的一次财经论坛上，时任国家能源委专家咨询委主任的张国宝，打趣说前央行副行长吴晓灵曾被朋友揶揄，人行的政策造成大量银行坏帐，吴晓灵情急之下回击说：“没有那么多坏帐，中国哪来那么多富人？”

吴晓灵的情急之语，不小心一语道破天机：邓小平所谓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是让普通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自力更生、自我奋斗地先富起来——在中国，靠吃苦耐劳、靠个人才智，永远无法先富起来。先富起来的关键因素，在于有没有“富爸爸”，或者能不能攀上硬靠山。中共的潜规则是：让“太子党”及其“白手套”将银行里的国有资产和民众的血汗钱，“合法”地转入个人腰包。由此，六四镇压之后数十年，用这种方式造就了一个富可敌国的权贵阶层。

在这个权贵阶层中，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长期盘踞富豪榜“首富”位置，甚至一度是亚洲最富有的人，个人财富最高时超过三百五十亿美元。王健林在四个大洲向房地产建案投入巨额资金，他修建和持有的摩天大楼重绘了伦敦和芝加哥的天际线，他还收购一家好莱坞的电影制片厂及美国的一个院线系统。他在全世界控制着成千上万的银幕，服务的电影观众比其他任何一家院线都多。他声称，二零二三年中国将成长为全球最大的电影市场，他在这个市场是无人能及的“一哥”。

人一阔，脸就变。王健林常常口出狂言，被网民称为“段子手”。他说自己不唯上、不唯书、不唯外国，怎么敢想就怎么敢做，“什么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他又说，只要万达进入的行业，即使有国企央企，万达也是第一。民间流传一句形容万达的话：“钱不是万能的，钱都是万达的。”

然而，王健林偏偏对其第一桶金闭口不言：一九八八年，军人家庭出身的王健林放弃了大连市西岗区政府办公室主任这一铁饭碗，选择下海经商，在大连市创立万达。次年，因接手大连市北京街旧城区改造项目，王健林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一千万盈利。随后几年里，接二连三的旧城改造项目，让万达集团迅速膨胀，也让王健林成为房地产行业内的名人。那时，大连的土皇帝是薄熙来，如果没有薄熙来的关照，王健林岂能顺利发家——据财经网报导，一九九二年，创立仅四年的万达集团，在时任大连市长薄熙来等的鼓励下，承接了市政府的拆迁改造工程。

薄熙来垮台后，王健林竭力撇清与薄熙来的关系，强调“万达没有政治背景”。在央视举办的一场晚宴上，他特意澄清说，薄熙来给他的那个项目未能获利，反倒让万达差点破产：“我一冲动就接下来了，觉得都是哥们。结果我运气不好，一九九二年底发布了六号文件，停止房地产一切融资，当时我协议都签了。老百姓们闹事、静坐示威，市政府出面开会，决定给我融资，可是融资迟迟不能到位，那段时间简直是夜不成寐。”

王健林的意思是，他当年并没有从薄熙来那里捞到好处，还大大亏了一笔。不过，不是薄熙来有意坑他，而是中央的经济政策有了变化。他本来想以此跟已沦为阶下囚的薄熙来划清界限，不料却说漏了嘴——“觉得都是哥们”这六个字，掷地有声、金声玉振。什么人才能狂妄到与市长大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王健林本人也是红二代，只是他父亲跟薄熙来的父亲薄一波在权力位阶上差好几个级别。若王健林不是薄熙来的“哥们”，如何能将大连作为万达的基地？不过，比起被薄熙来案件拖下水乃至丧命的富豪徐明，王健林有着更敏锐的触觉，像泰坦尼克号上的老鼠，实时捕捉到船要沉没的信息，立即弃船而去，然后登上更豪华的邮轮。

一场海啸后，王健林与万达一样形销骨立

在那繁花似锦的时代，王健林一边大喊“要把中国文化输出到全球”、“要在四年之内超过迪斯尼”的口号，一边拿着从国内银行借来的钱在全球各地“买买买”，就连当年的日本商人都没有像他这样一掷千金。

薄熙来倒了，王健林很快找到新靠山。万达在还未上市时，极少向外界出售股份，几宗出手股份的记录，最后都指向权势熏天的政治局常委及委员的家族。早期获得机会买到该公司股份的人当中，有一位是习近平的姐姐齐桥桥，她是一位活跃的投资者，每一笔投资都能一本万利。后来，齐桥桥将持有的万达股份出售或转让给一位长期的商业伙伴。《纽约时报》在一篇报道中披露，王健林的早期投资者包括温家宝女儿的商业伙伴，以及贾庆林、王兆国等党国领导人的亲属。

《纽约时报》的报道发表后，王健林在哈佛大学发表演讲时被迫做出澄清。他承认齐桥桥、邓家贵夫妇曾在其名下的主要公司——大连万达商业地产——上市之前，持有大量股份。他们通过控股公司在二零零九年购入价值两千八百六十万美元的股票，后来价值二点零一亿美元。他说，齐桥桥、邓家贵在大连万达商业地产公司首次公开募股之前，出售了其所持的股份：“这件事邓家贵先生是牺牲了巨大利益的。投资熬了六年，眼看可以赚大钱而不赚。”他还说，“其实这件事证明的不是腐败，恰恰证明习近平主席治国严，治家更严”。

然而，齐桥桥和邓家贵只是在书面上把股份转给一名名叫徐再生的雇员，仍通过某种方式拥有万达的股份。当为了掩盖所有权，把财产在书面上转移时，推定的新所有人在中国被称为“白手套”。寂寂无名的徐再生是“白手套”，鼎鼎大名的王健林何尝不也是“白手套”？肖建华、许家印、马云、马化腾，哪一个富可敌国者不是“白手套”？

王健林以为万达是一朵永不凋谢的繁花，却没有想到万达是一朵只开一夜的昙花。当共产党觉得“白手套”可能功高震主时，就会出手，对财富来一次“乾坤大挪移”。于是，王健林的好日子到头了。当其核心产业房地产受到习近平房地产新政的清理时，其资金链猛然断裂。王健林只好断腕求生，卖掉了包括北京万达总部在内的十五座万达广场，也失去了万达影业的控股权。

近日，社群媒体上传出王健林在云南的一张“骨瘦如柴”的近照，与不断“减肥”的万达相映成趣。尽管苍老迟钝、步履蹒跚的王健林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却比已在狱中吃牢房的恒大集团的许家印幸运得多。

在这场“红色赌盘”的游戏中，只有共产党是永远的赢家。网友评论道：“王健林骨瘦如柴，全凭一口气在硬撑，万达始终在暴雷的边缘，即便是他把万达控制权转让，把核心资产贱卖，也没有完全解除万达的债务风险。但是，他儿子的风险解除了。五一节前把长安街的万达广场卖给中金资本后，王思聪如愿出海关去了日本。父亲为儿子，千金散尽；儿子怀抱一群女伴，不一定能想起父亲。”

还有网友评论说：“健林，经历了什么？瘦得就剩下鼻子了？据说，王健林已成功落地，否则王思聪不会离境去东京。他价值一千三百亿人民币的优质资产，以六百亿人民币的价格转让给单伟建（红二代），将全球一千三百家电影院的股权转让给腾讯，筹集了六百三十一亿资金，全部用于偿还银行贷款，累计偿债六千亿。”单伟建的父母是外交部和海关的高官，当年颇受周恩来关照，与杨洁篪家亦交好，他本人一九七九年就被中共送到美国留学，曾任教于宾州大学华顿商学院，是比王健林地位更高的“教父”级别的“白手套”。这次财富转移表明，对于中共当局来说，赃款放在单伟建那里比放在王健林那里更安全些。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在中国，不是已经逝去的历史，而是正在上演的现实。

（本文仅代表特约评论员观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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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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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巴嫩真主党战士和医护等成员使用的寻呼机17日在全国多处同时爆炸，造成至少9人丧生，近3000人受伤。黎巴嫩真主党使用后爆炸的寻呼机遭指来自台湾金阿波罗（Gold Apollo）公司。金阿波罗负责人许清光发声明指出，这项产品由BAC CONSULTING KFT公司生产销售，公司地址在匈牙利，金阿波罗仅授权商标。

由于被毁的寻呼机相关影像显示，寻呼机背面贴纸的格式与台湾寻呼机制造商金阿波罗（Gold Apollo）的产品一致，金阿波罗的声明指出，金阿波罗公司与BAC CONSULTING KFT公司（SZONYI UT 33/A.， 1142 BUDAPEST, HU，简称BAC），建立长期贴牌授权及区域代理合作关系，根据合作协议，金阿波罗公司授权BAC公司在特定区域内使用金阿波罗公司品牌商标进行产品销售，但产品设计与制造均由BAC公司负责。

声明指出，针对这次媒体报导寻呼机机种AR-924，属于BAC公司生产并销售产品，金阿波罗公司仅提供品牌商标授权，与该产品设计与生产无关。金阿波罗公司始终遵循相关法规，并与合作伙伴保持透明合规合作关系。

该公司辖区的士林地检署则回应，经分案由国安专组检察官主任检察官周芝君侦办，确切侦办案由、方向为何，尚待厘清中，不过未来会通知许清光到案说明。

责编：许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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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日经中文网及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内阁官房副长官森屋宏在9月18日的记者会上透露，一名在中国广东省深圳市日本人学校就读的男童在上学途中遇袭受伤。森屋宏表示：“据悉嫌疑人已被当局控制，正在接受调查”。　　

日经报道指出，森屋宏还表示：“从保护日本公民的角度出发，已向当地政府提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以及共用详细资讯的要求”。

据日本外务省相关人士透露，遇袭的是一名小学男生，事发时他正独自步行上学。

深圳市公安局南山分局则发布警情通报，指18日8时许，深圳南山区招商街辖区内发生一起持刀伤害路人警情，致未成年人沈某受伤。南山公安迅速组织力量到场处置，逮捕嫌疑人钟某，男44岁，并第一时间协助120将受伤人员送医院。目前案件侦办和伤员救治进行中。

2024年6月，江苏省苏州市也发生了一起中国男子持刀袭击等候日本人学校校车的母子事件。阻止袭击的中国籍女性被刺身亡。

责编：许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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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站截图。

异议诗人王藏之子王念慈上周在校园内遭多人殴打受伤，送医治疗。王藏的妻子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事发多日派出所拒绝立案，但表示会进行“协调”。

• 异议诗人王藏的孩子遭"校园欺凌" 立案不果
• 被控"煽动颠覆" 人权捍卫者、诗人王藏刑满获释
• 中国异议诗人王藏近期出狱  家属呼吁关注

刚刚出狱的中国异议人士王藏之子王念慈，上周在校园内被4名高年级同学围堵在洗手间，并遭殴打致口鼻流血。医院诊断为“急性外伤性头痛”和“顶骨骨折”，但云南楚雄当地派出所拒绝立案调查。

王藏本周三接受自由亚洲电台查询时说，他因刚出狱，无法接受媒体采访：“我目前处于被剥夺政治权利的期间，警方前天还特别强调我不能接受采访。我让妻子来向你们讲述这件事情。”

此前，王藏因从事行为艺术和诗歌创作，并声援民主活动而被捕。2022年，他被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4年。今年5月刑满出狱后，仍被当局警告在剥夺政治权利期间不得接受采访或参与社会活动。

王藏的妻子王丽周三上午告诉本台，派出所表示会进行“协调”：“今天派出所的警察、家长，还有我们，约好一起去谈话，但至今还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所以最终的结果还不清楚。”

王藏之子遭同学殴打致骨折

王丽在X平台表示，读高一的儿子在云南楚雄紫溪中学遭遇“校园欺凌”。四名高年级同学在洗手间将其围堵，其中一人用拳头重击其口鼻，导致其头部撞到墙壁。楚雄市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王念慈右侧顶骨骨折，还有右上颌骨额突骨折。

王丽表示：“事情发生在9月12日晚上九点半左右，我们接到电话时接近十点。我和王藏赶到学校后，校领导让我们在门卫室等待，没让我们进去看儿子的伤情。他出来后，鼻子肿起，脸也肿了，手上满是血。”

看到儿子的伤势，王丽非常难过，于是报警：“我和王藏带着儿子去了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做了笔录，随后联系学校，传唤了相关的四名涉事学生进行笔录。但当晚派出所没有给我们任何回执。”

王丽提供给本台的楚雄市人民医院的病情证明显示，15岁的王念慈右侧颌骨骨折，牙齿震荡。CT检查报告单显示，王念慈右侧颌骨额突骨质不连续，鼻骨间隙稍增宽。

王丽要求派出所立案，并追究相关责任。

王丽表示，儿子在被打后，头痛症状持续，因此她要求派出所立案调查：“我们要求立案，但他们一直说要等，至今仍在等待。”

王丽还提到，学校对她儿子被打的事件似乎并不重视，甚至要求家长不要大惊小怪，并对受伤的孩子说：“你不想读书就趁早退学或转学。”

王丽强烈要求警方立案调查，并对打人者进行相应的处罚。同时，他们还将追究学校和教育局的责任。

记者：乾朗    责编：陈美华、许书婷、嘉远    网编：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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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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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国防部18日发布新闻指出，中国海军辽宁号航舰编队，18日凌晨一点半航经台湾东北海域，继续向日本与那国岛东南航行。通过期间，台湾军方全程掌握周边海、空域动态，并检派任务机、舰及岸置飞弹系统，严密警戒监控。

菱传媒报道，辽宁号编队趁台湾民众欢渡中秋佳节，从东海进入台湾海峡，转向台湾北方、基隆北端的彭佳屿，再转向棉花屿海面，距离台湾仅1百多公里，创下中共拥有航母以来距离北台湾最近的一次。

该报道引述不具名知情人士指出，过去中国航母编队从东海进入西太平洋，一般经日本宫古海峡，此次辽宁号航母编队的路线一反常态。

17日一架美军P-8A由南向北航经台海。有军事专家认为，美军反潜巡逻机前一日突然穿越台海，可能为监控辽宁舰编队。

記者：夏小华 责编：许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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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透资料照。

    过去的一个多月里，美国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的反间谍部门连续侦办了三起中共间谍案，而其中曾任纽约州政府官员的孙雯之案，引起了诸多媒体的关注。孙雯案的特点是，她不是军事间谍，也不是科技间谍，而是政治间谍。政治间谍这种角色，历史上并不多见，也因此，中共培植孙雯的目的和过程，就值得分析了。为什么中共开始在美国培养政治间谍？从中共选择和拉拢、培植她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中共在西方国家的企图心。

一、政治间谍很少见

    共产党国家在西方国家部署的间谍，大致可以分成三大类，即军事间谍、科技间谍和政治间谍。军事间谍的功能是窃取对方的军事情报，通常都只与上线单线联系，不会公然去中国参加公众活动。科技间谍往往是被策反或利用的科学技术人员，不一定是华人，他们的功能是把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公司或大学实验室里的保密技术，偷偷转移给中国。

    据美国之音去年2月报道，德国负责反间谍任务的联邦宪法保卫局局长托马斯·哈尔登旺（Thomas Haldenwang）接受德国媒体《星期日世界报》（Welt am Sonntag）采访时表示，中国正在扩大对柏林的间谍活动，北京越来越关注政治间谍的活动，其特点是，通过这些活动对德国施加政治影响。这位德国官员的看法点出了政治间谍的特殊功能，即在外国政府内部暗中施加红色政权的政治影响，达到红色政权通过外交活动无法达到的政治目的。

    孙雯的角色就是如此，而她也似乎是第一个在美国被查获并已进入司法审判程序的中共政治间谍。很久以前，美国也抓获过一个中共潜伏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内部的间谍金无怠，他属于窃取军事和外交情报的高级间谍，被捕后中共拒绝营救，他只能了断残生。红色国家在西方发展的政治间谍，人数虽然不多，但他们共同的特点，有助于理解孙雯案的性质。

二、政治间谍的两个鼻祖

    历史上苏联集团曾经培养和培植了两个很有名的政治间谍，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德国，但因为年代久远，很多人现在已经不了解了。

    美国的著名苏联政治间谍哈里·怀特（Harry Dexter White）1934年进入美国财政部工作，后来被苏联吸收为间谍。苏联克格勃特工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Alexander Vassiliev）在2000年与他人合写的《闹鬼的森林：苏联在美间谍活动——斯大林时代》（The Haunted Wood: Soviet Espionage in America — the Stalin Era）一书中，公布了怀特为苏联充当间谍的克格勃档案中的相关内容。怀特为美国工作，同时也为苏联的利益工作。例如，1943年抗战期间，他设法阻挠了美国政府向中华民国政府提供的一笔美方已经承诺的两亿美元贷款，使得中国当时国民政府控制区的通货膨胀变得更严重。

    而另一个东德间谍君特·纪尧姆（Günter Guillaume）潜伏得更深，地位更高。他由东德国家安全部（史塔西，Stasi）送到苏联的基辅受特工培训后再派到西德，先参加西德社会民主党的活动，然后1972年担任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的私人政治助理，企图影响西德对苏联的政策。1974年东窗事发，他被捕后承认了自己的间谍身份，轰动世界，导致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辞职。1981年在东西德之间的一次间谍交换中，纪尧姆被释放回东德，东德授予他“卡尔·马克思”勋章，他被提升为东德国家安全部的上校军官。

    这两个政治间谍都是苏联集团情报机构的“杰作”，他们长期潜伏，逐步爬升，目标是在西方国家的政府内发挥政治影响力，从而产生有利于苏联的作用。苏联培植和安插政治间谍，所图远大，这种作用是军事间谍和科技间谍无法替代的。

    中共当然知道利用政治间谍，早在中共割据的年代，就在国民政府内埋伏了大量军事间谍，同时也发展了很多高官身边的政治间谍。但是，中共要运用华人在西方国家发挥政治间谍的作用，并不容易。

三、中共的美国谍报史

        在毛泽东时代，中美隔绝，中共在美国的谍报网似乎并不大，比较闻名的就是前面提到的金无怠。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留学生大批到美国来之后，中共的策反活动立即跟进，主要任务是找人卧底，或充当中共的打手。

    所谓的打手，是收买海外华人充当中共的工具，帮助中共打击美国的一些中共讨厌的项目和活动，最近在纽约被审判的王书君，就是执行此类任务的。所谓的卧底，主要是收买人或派人卧底海外的华人异议团体，去掌握动态。但这两种政治间谍的层次很低，作用主要是在华人社区或群体中起一下破坏作用。这样的低层次政治间谍一旦暴露，中共根本就不屑一顾。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中共的海外政治间谍运作大为升级，发展进入外国政府内的政治间谍，开始成了中共国家安全部重要的海外谍报业务之一。其目的是，企图渗透进外国的政府和政党，培植中共的政治代理人，影响外国的政策和舆论，削弱外国政府对中共对外扩张的警惕和抵御，孙雯就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而在科技间谍方面，中共多个部门实施的数个所谓的“千人计划”，就是中共打着学术交流的幌子，利用美中科技交流的政府间协议，一度公开推动的科技情报窃取活动。其任务是，用从美国偷去的科技知识，帮助中国实现所谓的“弯道超车”。由于这种科技间谍活动非常猖獗，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任内发动了美国历史上第一次针对中共“千人计划”的打击活动。

    但是，中共选择的政治间谍与苏联不同。其一，中共多半利用华人。其二，中共没有苏联克格勃那样的深谋远虑，而是非常急功近利。象孙雯这样的政治间谍，还在上升阶段，中共就公开让她曝光，结果就把孙雯送到了反间谍部门的“放大镜”底下。

    中共会挑选已经归化成美国国籍的华人，这些人或许仍与中国的家人有联系，或者想在中国做生意，或想投靠中共，这些弱点就被中共的国家安全部利用来策反他们为中共工作。这些人基本上不是中共专门训练出来的职业特工，而是在美国被策反的。其中，能进入美国各级政府部门的人，会受到中共的重视，并且获得非常丰厚的回报。而中共策反政治间谍和拉拢他们的手段，不但巧费心机，也惠及他们的家人。

四、孙雯的国宴殊誉

    孙雯五岁就来到美国依亲，整个学校教育都是在美国完成的。她与出生于美国的华人同龄人一样，讲话完全是美国口音。作为一个美籍华人的普通小孩，她后来得到了中共的高度重视。2019年9月30日晚上，中共特地安排她参加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的中共建国70周年的国宴。

    这个国宴的邀请范围受到严格限制，是一个很高的政治荣誉。如果孙雯只是为中共驻纽约总领事馆帮点忙，中共外交部是没有能力安排她参加这个国宴的。孙雯当时的实际身份只是美国纽约州政府金融厅副总监兼多元化事务主任。她这个美国地方政府官员的身份，其实不可能被邀请到中国参加国庆国宴。因为中共的国庆国宴从不邀请外国地方政府的官员。中共为孙雯周到地换了一个民间团体成员的身份，即美国华人企业家联合会青年委员会主席。其实，以这样的身份，若没有特殊原因，她连踏进人民大会堂都毫无机会。

    孙雯之所以能参加这次重要的国宴，是因为有一个特别部门可以往国宴名单里塞人，那就是国家安全部。国家安全部用这种殊誉，来拉拢潜在的政治间谍。对中共的谍报机关来说，发展一个未来有潜力上升的美国官员，是很大的业绩。中共看外国官员，喜欢套用自己的党政军级别概念，外国的县市长比照中共的县（团）级；外国的州长比照中共的省（军）级，那外国州政府的厅级官员就比照中共的地（师）级。所以，孙雯在纽约州政府的职务，让中共的国家安全部参照局级干部的地位来加以培养了。

    孙雯是否明白，她能进入中共的国庆宴会厅，靠的是中共的谍报机构，不得而知。不过，她参加国宴后，的确非常得意，拍了照片放在社交媒体上，而国家安全部并没禁止她这样做。当然，孙雯知道，能参加国宴，确属殊誉，而其中原因是讲不得的。因此，她编了一个拙劣的理由。后来有人问她，你怎么被邀请的，她居然回答说，别人买了票，转让给她了。

    这番假话显示，孙雯并不懂中共的内规，大概把听来的参加白宫宴会的故事套到了中共头上。事实上，中共的国庆宴会从不售票，因为事关高层官员的安全，如果不是中共绝对信任者、且经过国家安全部严格的政治审查，是绝不可能获准参加的。而孙雯的那张国宴出席券，本来就是国家安全部给她的，因为她当时已经属于国家安全部重要的“自己人”了。中共的国宴出席券不但是非卖品，而且也严禁转让，因此，她的国宴之行，从一开始就是国家安全部的“杰作”。

    显然，中共的国家安全部深知孙雯政治上的野心和虚荣心，所以特地用这一手段来赢得她为国家安全部效劳之心。很多与孙雯心理相似的华人，其实都很吃这一套，国家安全部非常善于利用这种心理。

五、盐水鸭暖意

    中共的国家安全部不只拉拢孙雯本人，还拉拢她的父母，所用的办法也很暖心，就是由中国纽约总领事馆的大厨，精心调制南京特产盐水鸭，专车送到孙雯家，而且所送甚多。不过，中共的国家安全部没想到，拜其所赐，盐水鸭这种地方土特产，最近突然登上了国际媒体的新闻版面。BBC今年9月4日刊登了一篇报道，标题是《孙雯被控“外国代理人”更多细节：法拉利、檀香山公寓、盐水鸭以及插手台湾新疆议题》。

    《纽约时报》同一天的报道还开列出了中国纽约总领事馆特送孙雯家盐水鸭的次数和只数。2021年7月送6只南京盐水鸭到孙雯家；2021年11月又送6只，这时孙雯刚被任命为纽约州长的副幕僚长；2022年3月又送多只盐水鸭；2022年11月还送了多只盐水鸭，这是孙雯担任纽约州劳工厅副厅长之后两个月。

    盐水鸭是孙雯父母家乡南京的一种土特产，道地的南京人都喜欢吃盐水鸭。中共的国家安全部一再安排特制馈赠盐水鸭，主要是为了让住在纽约的孙雯父母大快朵颐，这样的地方特产，美国的中餐馆是做不出来的。而中共的国家安全部再三向她的父母表示敬意，屡送温暖，当然是希望她能为中共做出更多贡献。中共对待投靠他们的人，从来都势利得很，能让他们在盐水鸭上如此用心，其谋之深远，自非一般。 

    很显然，中共对孙雯的看重，是希望把她发展成中共在美国重要的州之州政府里的卧底。她与中共的驻纽约总领事馆关系密切，而中共国家安全部驻纽约的官员就以外交官（比如侨务领事或文化领事）或中共媒体记者（比如《人民日报》、新华社或上海的《文汇报》记者）的身份，驻在中共的纽约总领事馆。所以，孙雯很容易直接接受中共驻美谍报部门的指示。

    而孙雯夫妇通过中共给予的各种好处和便利，通过大量出口新英格兰地区的活龙虾到中国，也快速积累了巨额财富。她被捕时，在长岛高档社区的住宅市价350万美元，在檀香山还有一套价值190万美元的公寓，还购入多辆豪车，包含一台今年产的法拉利，被捕后也立即拿出200万现金交保。

六、中共对美谍报战逐步升级

    上个世纪美中尚处于友好阶段时，中共的军事间谍就不断在美国活动。而从上个世纪末开始，中共不断在美国加紧发展科技间谍，接触了大量科学家和教授，希望从中物色可用之人。中共在发达国家实行的“千人计划”，并非只有一个，其实是好几个部门同时在推进相同的计划，所策反的人数应该相当多。

    美国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的报告披露，仅仅在2000年至2023年初这段时间内，美国揭露的中共间谍活动已经有224起，这都是已进入起诉阶段的案子；其中超过69%的案件发生在习近平上任之后。而纽约州共和党籍众议员妮可·马利奥塔基斯最近在采访中提到，美国联邦调查局的56个外勤办事处现在有近2千个中国间谍案件还在调查中。

    很显然，中共2020年初在军事上点燃中美冷战之前（即派舰队到中途岛美军基地海域挑衅），其实早已先发动了大规模谍报战。虽然特朗普总统任内发动过对中共在美国的技术间谍的强有力打击，但中共并未收敛。中共发展间谍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更重要的是，中共的谍报活动越来越显示其长期目标，那就是发展渗透在各国政府里的政治间谍，从而为中共实现从内部攻破对方的目标。

    孙雯案件的意义就在于此，它标志着西方国家反间谍活动不仅仅需要锁定中共的科技和军事谍报活动，而且需要提升防范中共政治间谍的能力。抵御中共的政治渗透，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也是每个国家维护自己的国家安全必不可少的手段。不过，中共的海外谍报活动已经过了它最猖獗的高峰期，更多更有效的反间谍行动会产生寒蝉效应，让很多过去肆无忌惮地与中共合作的人，不得不有所收敛。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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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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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节目的主要内容：

1. 中秋节至亲团圆无期，厦门聚会案家属呼吁外界关注；

2. 社科院经济所高层全部换人，或与泄密有关？

3. 中国政府无预警终止跨境收养，美国父母发声；

4. 习近平在黄河枯水期大谈治水，遭舆论抨击作秀；

5. 美国再次批准对台军售，反潜机穿越台海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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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亚洲电台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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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与日本已接近达成一项协议，限制对中国芯片业的关键技术输出。据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报道，尽管日方担忧北京当局扬言报复日企，而美方则希望11月大选前敲定这项协议。

• 美国计划扩大对华高端芯片出口限制　打击其发展军事能力
• 美国祭出芯片管制新规：严限制造商在华业务
• 中美开始合作 确保技术不流向中国军方

美国与盟友最近进一步加强了在新兴技术领域对中国的出口管制。美国商务部9月初先更新了对量子计算、半导体制造等先进技术限制出口的清单，荷兰政府接着就立即宣布，对该国芯片设备制造商阿斯麦(ASML)扩大管制其光刻机的出口。

金融时报的报道说，白宫打算在11月总统大选前公布新的出口管制措施，包括要求非美国企业需取得许可，才能出售有助于中国科技业的产品。

华盛顿的出口管制措施旨在弥补现有规则的漏洞并增加限制，让中国更难获得关键的芯片制造工具，而这些限制预料将对荷兰阿斯麦和日本东京电子产生影响。

报道称，拜登政府与日本和荷兰官员已经花了几个月时间进行密集谈判，希望建立互补的出口管制制度，让日本和荷兰的公司不会成为美国《外国直接产品规则》(FDPR)针对的目标。

熟知华盛顿与东京磋商的人士指出，目前美国与日本即将取得突破，不过一名日本官员表示，由于担忧中国报复，磋商情况仍“相当脆弱”。

据报道，日本政府担心，如果东京采取美国推行的出口管制措施，中国可能会阻止关键矿物、尤其是镓和石墨的出口，而北京据信已对东京和日本企业发出威胁。

一名了解美日荷三方磋商的人士表示，虽然敲定协议“不容易”，不过美国务必审慎，勿采取导致日本与荷兰弃绝美日荷三方机制的举措。

美日荷三方机制是在美国前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主政时期建立，以助于协调出口管制。

责编：梒青    网编：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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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透社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