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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闭幕会表决通过全国人大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法》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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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闭幕会表决通过关于政府工作报告的决议。

南方周末记者 高伊琛

责任编辑：何海宁

2025年春运期间，郴州境内高速公路的一处服务区。视觉中国图

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雅安市教育考试院院长庹庆明持续关注高速公路安全问题。

他调研发现，高速公路服务区普遍缺少基础医疗设施、药品供给及专业医疗资源。在重大节假日出行的高峰期，服务区日均接待旅客剧增，突发疾病无法及时处置，意外伤害难获专业救治。

“这是老百姓现在选择最多的出行方式之一，也是涉及大家的切身利益。”他建议高速公路综合性服务区提供更加完备的药品补给和临时医疗救助服务，另外在一些地质灾害高风险路段，应设置智能监测和报警系统。

医务人员临时驻点

南方周末：你之前就提过“避免高速公路隧道‘断崖式’限速”“高速公路重大节假日免费改为核定里程数免费”等方面的建议，这次关注高速公路综合型服务区医疗服务保障问题的契机是什么？

庹庆明：我一直比较关注高速公路，这是老百姓现在选择最多的出行方式之一，涉及大家的切身利益。我察觉到，重大节假日期间，高速公路上车流量剧增，出行人数众多，交通事故时有发生。而且，部分驾驶员和乘车人员在长时间的高速行程中，常会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甚至有些人即便生病也会按计划出行。

我在高速公路服务区遇到了很多司机，他们向我反映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医疗服务难题，尤其是重大节假日的时候，问题比较突出。我又进行了一些调研、走访和座谈，最终形成了建议。

南方周末：

南方周末记者 陈怡帆

责任编辑：钱昊平

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冯键。（张梓望|图）

“远洋捕捞”，是2024年的热词之一。

广东作为民营经济大省，截至2024年底，登记在册的民营经济主体总量达1837.87万户，占经营主体总量的96.48%。在2025年广东省人代会上，广东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冯键作2024年省检工作报告时表示，“加大对异地趋利性执法司法、违法查封扣押冻结财产问题的监督力度，向最高检报送相关线索30条。”

2025年全国两会召开期间，就如何遏制趋利性执法、如何维护社会安定等话题，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冯键接受了南方周末记者专访。

2025年3月6日，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广东团开放日现场。（南方周末记者杜寒三|图）

加大异地趋利性执法监督力度

南方周末：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是2024年各界关心和热议的话题，也是全国各级检察院都在推进的一项工作。作为拥有4个GDP上万亿城市的省份，广东的做法有何不同？

冯键：以科技成果转化为例，这一过程涉及众多主体，法律问题复杂多变。我们认真落实《广东省科技创新条例》，制定工作指引，明确职务科技成果转化中的利益分配与违法犯罪界限，既为科技人员“松绑”，也进一步激发创新活力。

与此同时，我们也在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2024年共起诉侵犯知识产权犯罪3324人，办理知识产权相关的民事、行政、公益诉讼案件287件，努力营造公平竞争的创新环境。“广东检察机关强化商业

南方周末记者 吴小飞 南方周末实习生 宋宇玲

责任编辑：谭畅

2025年2月27日，北京，一位女性携猫参观国际宠物用品展览会。防范大流行，需要把养宠物的人作为日常观测对象。视觉中国图

近年来，新发传染病、食品安全问题、抗生素耐药以及生态环境变化等导致的重大公共卫生危机频发，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和社会稳定。这些问题的复杂性、系统性、跨界性特征日益凸显，传统的单一学科模式已难以有效研究应对。

2022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联合发布《“同一健康”联合行动计划（2022-2026年）》，明确将加强交叉学科的建设作为重要战略任务；第697次中国香山科学会议也提及要培养“同一健康”复合型人才。

“同一健康”（One Health）强调人类、动物、环境三者健康的紧密关联和协同治理的重要性。该理念认为，人类健康与动物健康、生态系统健康密不可分，需通过跨学科、跨部门的合作来应对复杂的健康挑战。

全国人大代表、温州医科大学校长李校堃认为，尽管新冠疫情防控提高了社会各界对“同一健康”理念的认知，但其深层内涵和跨学科协作的重要性仍未发挥有效作用。生物安全、兽医、环境等部门的协同机制尚不完善，科学界和教育界对“同一健康”交叉学科建设的必要性认识不足，当下尤其需要培养解决复杂公共卫生问题的人才。

2025年两会期间，李校堃建议，应加快建设“同一健康”一级交叉学科，培养具有跨学科背景和国际视野的复合型人才。这不仅有助于提升中国应对公共卫生问题的能力，更是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举措，也能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人病兽防、关口前移

南方周末：如何理解大流

南方周末记者 蒋敏玉

责任编辑：钱昊平

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张海波。（受访者|供图）

2025年3月8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内，“两高”作工作报告。

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张海波在最高法工作报告中听到了一段与粤港澳大湾区有关的工作总结：“建立粤港澳大湾区司法法律合作对接平台，推动大湾区司法法律规则衔接。”

身处全国经济第一大省、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大湾区建设对广东法院来说意义非凡。2024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期间，张海波就曾在广东团的小组会议上提出，建议国家在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司法规则衔接机制对接等方面给予政策指导。

如今，在他任广东省高院院长的第三年，相关工作得到了进一步推进。

在广东工作的这两年，包括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在内，张海波明显感受到，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的重要性。

“广东市场主体超过1800万户，每天商事纠纷‘海量’涌入法院。”在张海波看来，所谓的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靠的并不是喊口号，而是靠一个个案子“判”出来的、靠一次次服务“暖”出来的。

2025年3月9日，全国两会召开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张海波接受了南方周末记者专访。

用“硬核”司法护航

南方周末：广东作为全国经济的第一大省，同时也是民营经济大省，司法实践中，你有观察到哪些问题是民营企业最关心的吗？

张海波：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民营经济贡献了全省50%以上的GDP、60%以上的出口额和税收、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新增就业以及90%以上的经营主体，可以说民营经济是广东坚持实体经济为本、制造业当家的底气所在。

如果说民营企业家最看重的是什么？我想就是“公平”，就是法院要让他们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平等对待。拿数据说话，2024年广东全省法院共审结涉民营企业案件116.5万件，二审改判率同比下降1.67%，应该可以说我们坚持做到了国企民企、内资外资一视同仁，也让企业感受到了“裁判尺度始终如一”的标准。

南方周末：2025年最高法工作报告在介绍“服务建设法治化营商环境”

南方周末记者 高伊琛

责任编辑：何海宁

2024年底，江苏南通一老旧小区，楼栋已加装电梯。不过老旧电梯问题也在困扰公众。视觉中国图

每10台电梯中，就有一台可能在“超期服役”。

这是全国政协委员、深圳市鹏信资产评估土地房地产估价有限公司董事长聂竹青所关注的公共问题。他说，“老龄化”电梯的安全隐患已经日益凸显。

目前，“超期服役”电梯没有强制报废标准，这些老旧电梯由于长期运行，设备磨损严重，零部件老化，安全性能下降，容易出现故障甚至引发安全事故。

聂竹青建议，积极采取有效措施，完善“老龄化”电梯安全机制，对老旧电梯进行维修、改造和更新换代，切实保障电梯的安全运行。

缺乏运行年限标准

南方周末：2024年你带着《关于全国系统性解决老旧小区安装电梯及提升老旧电梯安全的提案》参加全国两会，今年也聚焦这个话题，有怎样的背景契机？  

聂竹青：我们在外面走动，总是要坐电梯，特别是乘坐二三十年的老电梯时，它有时会嘎吱嘎吱响，电梯运行时经常会出故

南方周末记者 陈佳慧 南方周末实习生 黄诗韵

责任编辑：何海宁

2024年3月8日，重庆一家医院妇产科，护士在给新生儿做护理。视觉中国图

在接受包括南方周末记者在内的采访时，全国人大代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内分泌科创科主任、首席专家阮祥燕讲起发生在她门诊的真实事件：一个19岁女孩患有急性髓系白血病，经过放化疗，捡回来一条命，然而代价却是卵巢功能严重受损，提前衰老，进入绝经状态。

患者妈妈哭着对阮祥燕说，孩子常常陷入抑郁、烦躁的情绪中，甚至产生了自杀行为。不仅如此，女孩身高不足1.5米，身体机能也在快速老化。她甚至想将自己的卵巢移植给女儿，但异体移植在目前的医学条件下行不通。

阮祥燕称，唯一能避免这种悲剧的机会，就是在放化疗之前，及时告知患者进行生育力保护。但在实际临床中，很多非妇科内分泌科和非生殖医学科的医生，不太了解卵巢功能对女性的重要性，在给患者进行放化疗治疗前，没有告知行为，导致患者错失了生育力保存的黄金时机，造成终身遗憾。

为此，2025年两会期间，阮祥燕提出具针对性的建议。她呼吁多部门联合，规范与实施儿童与育龄患者生育力与性腺功能保护医疗告知，同时建立生育力保护专病门诊等建议。    

以下是她的自述。

被忽视的放化疗告知

我是一名妇产科医生。在门诊时，我们会遇到一种疾病，叫做卵巢功能早衰。那么，卵巢功能早衰有哪些危害呢？首先是绝经，女性绝经之后，身体衰老速度会显著加快。其次，更年期症状会随之出现，还会引发一系列与绝经相关的慢性病，像心血管疾病、骨质疏松、痴呆、泌尿生殖道萎缩和感染，以及对性生活也会产生影响。这些问题都会严重影响女性的生活质量，甚至

南方周末记者 郑丹

责任编辑：谭畅

兰臻收到的心愿卡。受访者供图

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在教育界别的小组会议上，全国政协委员、福建省漳州市实验小学党委书记兰臻别出心裁地展示了一群小学生寄来的心愿卡。

“参会之前，孩子们把心愿卡寄给我，我就把他们的期待带上来了。”兰臻收到的心愿卡有20张左右，绘有自由飞翔的小鸟、欢腾的浪花、漂浮的气球，还写有孩子们对于学校教育资源的许多期待。

一名六年级的小朋友在卡片上写下心愿：“增加乡村学校的教学设备配备，比如多媒体教室、实验室器材等，让我们也能享受到和城市学生一样的优质教学资源。”另一名三年级的小朋友希望，“乡村学校都能有像城里一样大的图书馆，里面有好多的新书。”

“也有乡村老师希望能够有好的政策，能让更多的年轻人愿意留在乡村教书。”兰臻说，这些心愿，正契合她此次呼吁的主题。

“乡村教师结构性缺编，获得感差”

南方周末：你今年关注的话题是什么？

兰臻：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关心乡村教育领域，想为这个领域的群体发声。所以我每一年带来的提案都与之相关。这一次，我依旧关注这个话题，呼吁大力弘扬教育家精神，引领新时代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

乡村教师在自己的岗位上把工作踏踏实实做好，就是在践行教育家精神。我觉得教育家精

新华社

菲律宾媒体11日报道，前总统杜特尔特当天从境外返回抵达马尼拉国际机场后被警方拘留。

菲律宾媒体表示，国际刑警组织此前根据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对杜特尔特发出了红色通缉令。

菲律宾于2019年正式退出国际刑事法院。

杜特尔特担任菲律宾总统期间发起反毒战争，在菲律宾国内外引发高度关注。

南方周末记者 罗欢欢

责任编辑：顾策

全国政协委员、安天集团创始人肖新光常年奋战在网络安全对抗的一线，安天科技的反病毒引擎累计覆盖了超过四十亿部手机终端、PC终端、网络设备和网络安全设备，对于新一轮人工智能带来的安全威胁，肖新光有着最切身的感受。

他观察到了一些新的威胁，比如利用AI生成的钓鱼邮件，有将深度伪造运用于金融诈骗，甚至还有很多恶意软件伪装成DeepSeek的安装包。那么，针对这些威胁，到底有哪些破解办法，肖新光接受了南方周末记者的专访。

全国政协委员、安天集团创始人肖新光。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有恶意软件冒充DeepSeek客户端

南方周末：生成式人工智能给国家网络安全带来哪些新的情况？

肖新光：人工智能对安全威胁的加速作用已经产生。过去几年，我们捕获和关注到的APT攻击的钓鱼邮件中，已经出现了AI生成内容，金融诈骗中出现了深度伪造的案例。

同时，大模型平台成为新的攻击目标，例如DeepSeek在年初遭遇的大规模DDoS攻击，我们也快速跟进和提供了相关的样本分析，发布了样本分析报告。

由于人工智能热度很高，恶意软件伪装成人工智能App，在部署包中捆绑木马的案例很多，我们此前就依托国家计算机病毒协同分析平台，发现了冒充DeepSeek客户端的木马样本，并进行了分析响应。

南方周末：Sora为代表的生成式视频大模型，为深度伪造创造了条件。技术上是否可以识别出哪些是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我们普通人应该如何去甄别深度伪造的信息？

肖新光：识别深度伪造目前来看有一些方法，包括基于生理信号比对、基于物理规律分析、基于元数据指纹等，但每种技术方法都有其适用场景和相关前提条件。

如基于生理信号分析，主要是验证微表情等和本人是否一致，前提是需要存储可对比的样本；基于物理规律捕捉分析光影效果是否一致等等，需要相关的算力、元数据指纹等。更多只适用于版权保护等相关场景，而且需要非常完善的配套治理体系。

相关攻击之所以称为深度伪造，就是它已经超出普通人

南方周末记者 杜寒三 南方周末实习生 陆冠宇

责任编辑：钱炜

（视觉中国/图）

“加快‘双一流’建设”，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里的这7个字，字少事大。

实际上，早在4个月前的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的联组会议上，教育部部长怀进鹏就表示，将聚焦优势学科适度扩大“双一流”建设范围。

中国此前已有过两轮“双一流”建设。

2017年，全国140所高校与465个学科入选第一轮“双一流”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5年后，聚焦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围绕基础学科等国家急需领域，“双一流”的名单里又新增7所高校、41个学科。

现在，新一轮的“双一流”扩容已然启动。

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西南科技大学副校长尚丽平在《关于“双一流”扩容增设区域急需赛道的建议》中提到，当前“双一流”建设高校呈现“东部多、中西部少”“省会城市多、非省会城市少”的特点。目前，中国“双一流”建设高校仅147所，在全国普通高等学校中仅占5.13%，与充分发挥高等教育“龙头作用”要求还存在差距，推进“双一流”扩容成为大势所趋。

就本轮“双一流”扩容问题，南方周末记者邀请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统计与数据科学系教授陈松蹊，全国政协委员、西安外国语大学原副校长姜亚军，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中国科教评价研究院副院长汤建民作深入探讨。

区域不平衡不易达成共识

南方周末：在本轮“双一流”扩容中，可以优先扩容哪些学科方向？

陈松蹊：我觉得应该优先扩容国家急需的学科，以及此前“双一流”布局覆盖不足的学科。比如作为人工智能和数据科学基础的统计学的布局就不足。在第一轮和第二轮“双一流”建设高校名单中，统计学入选“双一流”学科建设的高校总共不到10个。

想要发展人工智能，计算机、统计学和数学都是基础。但大家对统计学的认识往往不足，要不认为它是数学，要不就认为它是社会科学。美国人工智能做得比较好，高校的统计系很多，为人工智能发展提供了有力基础。

除了国家比较急需的学科，在空间上，我认为应该向目前“双一流”高

新华社

俄罗斯库尔斯克州别拉亚镇的一处购物中心10日晚遭炮击，已造成4人死亡、9人受伤。

库尔斯克州代理州长亚历山大·欣施泰因11日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说，乌克兰军队袭击该购物中心时，许多当地居民在此购物。

截至11日凌晨，袭击导致的死亡人数上升至4人。受伤的9人中包括4名13至14岁的青少年。目前，所有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南方周末记者 施璇

责任编辑：冯叶

2025年3月8日，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央大厅北侧举行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第二场“代表通道”集中采访活动，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出席。视觉中国/图

过去一年，智能电动汽车行业竞争加速。

车企集体转向技术深水区，踊跃布局AI、人形机器人、飞行汽车等未来赛道，老板们下场开直播、拍视频、当网红，躬身为企业宣传。小鹏汽车及其掌舵人何小鹏亦是其中奋勇者。

2024年下半年，小鹏汽车接连推出两个爆款车型，跻身国产新势力月销量头把交椅，小鹏汇天分体式飞行汽车“陆地航母”在珠海航展完成全球首飞，而拥有62个主动自由度的小鹏AI机器人Iron已进厂拧螺丝。

2025年两会，是何小鹏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履职的第三年，他提出的四项建议聚焦智能出行行业前沿，包括推动人形机器人商业化普及、停车场低速无人驾驶试运营、智能驾驶保险业务发展及加快构建eVTOL航空器驾驶员资质认证管理体系。

2025年3月8日晚间，围绕参会感悟、智能汽车及人形机器人行业发展等话题，何小鹏接受了南方周末等媒体的采访。

“AI汽车可能进入‘iPhone4时代’”

记者：小鹏汽车从2024年就明确表示要打造一家面向全球的AI汽车公司，从智能驾驶公司到AI汽车公司，转变意味着什么？二者有怎样的区别？未来AI汽车市场容量会是怎样的？

何小鹏：从技术上可以简单认为，智能汽车靠程序员写算法规则，AI汽车靠训练和推理运行。

从用户体感来说，以前自动驾驶性能上限低，靠大量规则补下限。所以有很多做L4的公司在特定区域表现好，扩大范围就不行，因为它们依赖规则编写。

例如，Waymo在旧金山某些街道的程序中明确写着某时会有很多流浪汉，需要避开等社会规则。但AI训练所容纳的异常或特殊场景会越来越多，甚至接近无限。智能到AI就是这样的变化，从优先规则进化到理解驾驶本质。

2025年下半年，我们期望实现L3级自动驾驶，当然也可能是L3的初级阶段，后续会花几年时间把L3从初阶做到

南方周末记者 宋炳晨

责任编辑：曹海东

全国政协委员、宁德时代董事长曾毓群。受访者供图

“新型储能”又一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

继2024年“发展新型储能”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再次指出：“新培育一批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商业航天、北斗应用、新型储能等新兴产业快速发展。”

作为新型电力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储能技术发挥重要支撑、调节作用，而新型储能一般指的是除抽水蓄能以外的其它各类储能形式。

2025年2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发文提出新能源发电全面市场化，且不得将配置储能作为新建新能源项目的前置条件。政策松绑后，储能行业站在市场化的十字路口。

全国政协委员、宁德时代董事长曾毓群认为，相较国外，我国储能的市场参与机制尚不完善，储能价值难以充分发挥。“建议进一步完善储能

南方周末记者 姜博文

责任编辑：何海宁

2025年全国两会提出发放育儿补贴。图片由何海宁使用AI工具生成

对四川省苍溪县岫云村党支部书记李君来说，2023年，看似宏大的现代社会低生育率问题有了一个具象化的呈现：当年，岫云村出现了“逝世的多，出生的少”的情况，“老年人走了，新生儿的数量跟不上”。

事实上，全国生育困境的征兆早已出现。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表明，2020年，我国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为1.3，低于国际公认的“高度敏感警戒线”1.5。同年，新加坡的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为1.1，日本为1.34，法国为1.84。

在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新闻发布会上，时任国家统计局局长宁吉喆称，中国较低的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主要受到育龄妇女数量持续减少和“二孩”效应逐步减弱的影响。从2020年来看，新冠肺炎疫情增加了生活的不确定性和对住院分娩的担忧，进一步降低了居民生育的意愿。

李君认为，导致中国生育率走低的核心原因，是养育子女的经济负担颇为沉重。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在2025年全国两会上，他提交了“关于给予二孩三孩家庭发放育儿补助，助力提升生育率的建议”。他呼吁，应通过向二孩三孩家庭发放现金、教育补贴、助学贷款、奖学金等方式，减轻家庭经济压力，增强公众生育信心。

这也将成为现实。2025年3月5日，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开幕，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制定促进生育政策，发放育儿

南方周末记者 翟星理 南方周末实习生 杜培 陶语嫣

责任编辑：钱炜

2022年9月19日，山西运城盐湖区西城办社区网格员在富源社区福泽园小区看管车库的失独夫妇赵临生的居住地读报，分散其失独的痛苦。（视觉中国/图）

全国人大代表廖莎调研时认识了两位失去独生子女的高龄妈妈。她们失去独生子女的时候分别是五十多岁、四十多岁，她们通过试管婴儿、领养的方式重新养育孩子。

廖莎发现，失独家庭由于年龄和经济能力等问题，再生育和收养均面临重重困难，许多人被迫选择代价高昂的试管婴儿等措施，而一旦再生育成功，将面临长期的抚养压力。

更为尴尬的是，根据国家颁布的失独家庭扶助政策与地方的相关实施办法，全国范围内，绝大多数失独家庭再生育都不能再享受失独家庭经济补贴。只有少数省份，如广东省，在省级实施办法中明确失独家庭再合法收养一个子女的，仍可享受失独家庭经济补贴。

事实上，修订后的《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删除了再生育和收养子女即不能享受补助的限制性条款。但实践中，仍沿用此前颁布的失独家庭扶助政策，对新的法律条款没有真正落实。

2023年、2024年的全国两会，都有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呼吁将失独再生养家庭纳入扶助范围、完善扶助政策。2024年8月，国家卫生健康委答复失独家庭再生养代表来信时称，将加强研究论证相关政策。

南方周末记者获悉，2025年的全国两会，多名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单独或联名提交有关失独家庭再生养的建议、提案。

就失独再生养家庭现实困境、政策困境、未来进路等问题，南方周末记者邀请广西贵港市港南区农业农村局植物保护工作站站长蒙全、贵阳市公共交通有限公司云岩分公司第三党支部副书记廖莎、江苏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陈澄、山东烟台矢崎汽车配件有限公司进出口部课长兼工会主席王雁、湖北荆门市东宝区牌楼镇来龙村党总支书记胡为义等5位全国人大代表深入探讨。

全国50岁以上失独母亲近300万

南方周末：当前，失独家庭群体大概有多大规模？

王雁：根据首都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刘旭阳博士与

南方周末记者 李桂

责任编辑：钱昊平

2025年3月9日下午，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凉山州州长阿石拉比在小组会议上发言。（南方周末记者李桂|图）

“我可以负责任地讲，凉山州的脱贫攻坚巩固的成效是非常好的。没有一户人的生活是没有着落、没有吃没有穿、没有安全住房的，这个肯定不存在。”2025年3月9日上午，审议“两高”工作报告时，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州长阿石拉比有点激动，“但是网上的这些（谣言），我们没有办法。”

前一天，“两高”工作报告提请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审议。最高法的工作报告披露，2024年，最高法以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对292人定罪判刑，以侮辱罪、诽谤罪对 91人定罪判刑。

最高检的工作报告指出，2024年，最高检协同健全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起诉利用网络实施的犯罪27.2万人。坚决惩治网络暴力、“网络水军”造谣引流、舆情敲诈等违法犯

南方周末记者 杜寒三 南方周末实习生 代科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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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斯达是东莞一家从事工业机器人等智能装备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的高新技术企业。（受访者供图/图）

“要主动适应当今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善于拥抱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2025年2月6日，东莞市市长吕成蹊在东莞市高质量发展大会上这样说。

东莞作为制造业大市，将如何保持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在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不断涌现的背景下，又如何拥抱时代浪潮？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南方周末记者对话全国人大代表、东莞市市长吕成蹊。

始终坚持以实体经济为本

南方周末：制造业是东莞最鲜明的特色。2025年2月6日东莞市高质量发展大会提出，未来将持续壮大先进制造业。制造业为什么对东莞如此重要？

吕成蹊：过去四十多年来，东莞之所以能够始终屹立在改革开放的前沿，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始终坚持以实体经济为本，不断增强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东莞想要在百舸争流中奋力争先，唯有坚持制造业当家，立足自身优势、直面时代变化，加快构建更具国际竞争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南方周末：东莞如何保持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

吕成蹊：活跃的产业生态、完备的产业配套，正是东莞保持制造业核心竞争力的底气所在。在246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东莞已培育形成184万户市场主体、22万家工业企业、1万家高新技术企业、236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84家上市企业、3家营收千亿级企业等组成的优质企业梯队，工业体系涵盖34个大类、6万多种产品。以潮玩产业为例，随着《哪吒》系列电影的热映，近期全国媒体都非常关注东莞哪吒玩具周边爆单这一现象。以东莞石排镇为圆心，周围5平方公里、15分钟车程内，东莞潮玩产业能够实现“设计—打样—生产—销

南方周末记者 陈怡帆 蒋敏玉 李桂

责任编辑：钱昊平

2025年3月8日下午，政协中共界别分组讨论“两高”报告。（南方周末记者韩谦|图）

10500字，这是2025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的字数。与2024年全文13600余字的体量相比，报告起草组负责人、最高检办公厅副主任杨剑波给这份“精简”后的报告定性为，“实事求是”。

最高法工作报告也被精简，比2024年的少了三千余字。

在全国人大代表、四川江安县仁和镇鹿鸣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任敏看来，篇幅缩减后的“两高”工作报告留给她的总体感觉还是“有数据、有案例、有成绩、有创新”。

2025年3月9日下午，在四川省代表团小组会议上讨论“两高”工作报告时，任敏说起，希望法院能够加大力度推进妇女儿童权益的普法宣传，全方位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

南方周末记者注意到，继民法典出台并在第36条中明确规定监护人资格撤销条件以来，最高法工作报告中首次公开提及了撤销父母监护人资格的情况。

报告提到，基于对家庭保护、学校保护的要求，过去一年里，全国各级法院共发出家庭教育指导令3.7万份，依法撤销了598名“生而不养”父母的监护人资格。

与此同时，最高检也在工作报告中明确对侵害未成年人犯罪“零容忍”，首次披露最高检依法核准追诉低龄未成年人严重暴力犯罪34人，并将过去一年备受关注的邯郸一未满十四周岁初中生杀害同学埋尸案写入其中。

回顾近几年的“两高”工作报告，2025年，类似的“首提”不在少数，同时，一些已提了多年的概念不再出现。

报告内容的加减，不仅是“两高”工作重点发生了变化，也是它们“转型”的需要，更是社会变迁和社会矛盾变化的某种体现。

首次提及

“对宣扬‘台独’分裂主张、实施‘台独’分裂活动的杨智渊，以分裂国家罪定罪判刑，依法严惩不贷。”2025年3月8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作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时，回顾上一年工作，最高法院长张军将“台独”问题放在开篇。

这是近三年来，“两高”报告首提“台独”问题。报告举例，对宣扬“台独”分裂主张、实施“台独”分裂活动的杨智渊，最高法已经以分裂国家罪对其定罪判刑。

与之对应，当天发布的最高检工作报告同样将“维护国家安全”作为第一项工作加以介绍，并介绍其于2024年6月会同最高法、国家安全部等联合制定了《关于依法惩治“台独”顽固分子分裂国家、煽动分裂国家犯罪的意见》。

长期以来，重大刑事案件的审理往往被作为“两高”的重点工作之一，紧随国家安全问题加以介绍。南方周末记者注意到，除了“台独”问题，在介绍重大刑事案件，尤其是引发舆论广泛关注的极端恶性案件时，今年的“两高”报告也采用了与以往不同的表述方式。

如对在珠海驾车冲撞行人的樊维秋、在无锡校园内持刀杀人的徐加金，“两高”都提出了“从重从快”，乃至“从严”的处理方式。最高检还将“依法从重从快惩治极端恶性犯罪”写入了2025年工作安排中。

“一函两书”制度也在今年被首次写进“两高”报告。作为职工维权保障的一项制度，“一函两书”是工会及相关单位为提醒用人单位落实好劳动法律法规，或纠正其违法劳动用工行为而适用相

南方周末记者 杜寒三 南方周末实习生 陆冠宇

责任编辑：钱炜

阜新氟产业开发区。（受访者供图）

上世纪五十年代，阜新因煤而兴。海州露天矿作为当时亚洲最大的机械化露天煤矿，向全国各地输送大量煤炭。据统计，2010年以前，从阜新已经输出了7亿吨煤炭、2000亿千瓦时电量。

2001年，阜新被确定为全国首个资源枯竭型城市经济转型试点市。截至2024年底，全市煤炭产业占规模以上工业产值的比重从转型初期的33.4%左右降至1.9%以下，新能源、农产品加工、装备制造、精细化工等接续替代产业占规模以上工业产值接近75%，产业结构发生根本性改变。

同时，阜新不断推进新能源体系建设，将废弃矿山打造为“城市绿心”。面对生态上的“先天条件”和“遗留问题”，阜新承担着打赢科尔沁沙地歼灭战和保障粮食安全的重要任务。 

昔日老工业基地的转型发展取得了哪些成果？又将如何创建能源综合创新示范市？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南方周末记者对话全国人大代表、阜新市市长周鹏举。

能源向新与产业向新

南方周末：作为新中国最早建立的重要能源基地之一，阜新在加快建设新型能源体系方面有哪些进展？

周鹏举：阜新市将新能源开发建设作为阜新“十四五”结构调整和高质量发展的重点。2024年底，全市新能源装机规模530万千瓦，位列辽宁省第二名；新能源发电量达到113.5亿千瓦时，位居辽宁省首位。以大型风光基地为基础，以清洁高效煤电机组为支撑，以稳定安全可靠的高压输变电线路为载体的新型能源体系正在构建形成，阜新实现了传

南方周末记者 黄思卓

责任编辑：汪韬

2018年10月5日，国庆假期，浙江省杭州西湖景区，许多女厕所前都排起了长队。视觉中国|图

宁可憋着，也不愿意上公共厕所“开盲盒”？和男厕相比，女厕总是在排队？

以筹备亚运会为契机，中国在1980年代推动改水、改厕、健康教育“三位一体”爱国卫生运动，“厕所革命”序幕就此拉开。自2010年代以来，黑、臭、湿、滑、面对面腿并腿式的公共厕所越来越少。

无需标语提醒，人们习惯了“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家庭卫生间、无障碍卫生间也越来越常见。

为了提高如厕效率，一些设计师增加了数字化设备，实时监测坑位是否有人、里面的人蹲了多久、厕所是否需要维修等。不过也被质疑不够人性化，加重了如厕焦虑。

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安徽省律师协会监事长周世虹带来一份题为《“深化“厕所革命”，加快厕所产业化建设》的提案。担任全国政协委员七年来，周世虹共提交了73件提案和建议，其中恢复五一长假、改革商品房预售制度、反对涉案人员近亲属受“株连”等都上过热搜，并推动了相关政策的修改和完善。

此次，周

南方周末记者 郑丹

责任编辑：何海宁

2024年6月，武汉一场流浪猫狗爱心认养活动现场。流浪动物的处置问题时常引发舆论关注。视觉中国图

“建议将动物慈善公益类的社会组织纳入直接登记范围，让想做公益慈善的人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四川省金川县昌都寺住持李西活佛·新甲旦真说。

这是这位全国人大代表在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的建议。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过去很多年，民间从事动物慈善公益活动的组织和个人，特别是野生动物和流浪动物收容救护机构没有合法身份，民间慈善力量难以为继。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钱叶芳长期关注动物保护领域，此前也多次在社交平台和媒体上提议，将动物慈善公益类的社会组织纳入直接登记范围，并组织专题研讨会。

钱叶芳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慈善公益类社会组织大致分为以人类和以动物为主要受益对象的两类。按照先行政策，这两类社会组织被区别对待，前者可以在民政部门直接登记，后者不能直接登记，必须经相关的业务主管部门同意后，才可以向民政部门申请注册登记。

然而，动物慈善公益类社会组织普遍面临的难题是，业务主管部门不明确，全国各地对其划分普遍不清晰。

全国人大代表新甲旦真。受访者供图

“末端救助”的缺失

一个月前，钱叶芳和北京爱它动物保护公益基金会执行秘书长方丹找到新甲旦真，希望他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 南方周末特约撰稿 陈璟逸 陈书灵

责任编辑：汪韬

2025年3月1日，农历二月初二，江西南昌，南昌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婴儿传统理发礼仪”中，一个宝宝正在理发。中新社|刘思伟|视觉中国

两会

【“药品集采”首现政府工作报告】

2025年3月5日,国务院总理李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提到，“优化药品集采政策,强化质量评估和监管,让人民群众用药更放心”。2018年以来，药品集采已开展十个批次，节省医保基金约4400亿元，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创新药”连续两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自2024年首次提出后，2025年则进一步明确支持方向，包括健全药品价格形成机制、制定创新药目录。

【最高检：医保骗保一年起诉4715人】

3月8日，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张军、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应勇分别作工作报告。2024年，最高人民法院审结医保骗保犯罪案件1156件、涉2299人，同比增长1.3倍；最高检起诉医保骗保等犯罪4715人，起诉伤医扰医犯罪141人，促进平安医院建设，守护老百姓“救命钱”。

【国家卫生健康委、财政部：育儿补贴将至】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一项重要政策——发放育儿补贴。

2025年3月6日，财政部部长蓝佛安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今年将加大对民生领域的投入，包括对失能老年人照护服务的支持，对幼儿发放育儿补贴，建立学前教育国家资助制度等。

3月7日，在江苏代表团全体会议上，国家卫生健康委主任雷海潮介绍，国家卫生健康委正会同有关部门起草育儿补贴具体措施。要进一步降低生育、养育和教育成本，大

南方周末记者 韩谦

责任编辑：钱昊平

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副部级专职委员刘贵祥。（受访者|供图）

2025年全国两会召开期间，民营经济无疑是最热门的话题。当被媒体问及对营商环境有何期待时，“法治”，是民营企业家们提及最多的一个词。

如何防止违规异地执法和趋利性执法行为发生？如何保障民营企业和企业家人格权？法院可以通过何种方式帮助民营企业解决融资难融资贵、行业隐形准入门槛？针对这些问题，南方周末记者对话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副部级专职委员刘贵祥。

纠正46件涉企产权冤错案

南方周末：对违规异地执法、趋利性执法，如何防治？

刘贵祥：最高人民法院从立案、审判、执行等各环节，多措并举，坚决惩治违规异地执法和趋利性执法行为，严防司法地方保护主义，切实以高质量司法服务促进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

一是完善细化各类案件尤其是涉企案件的管辖制度，避免因管辖权不清晰导致不同法院“争管辖”“推管辖”现象。

二是依法加强对管辖权争议案件的监督和纠正。严格按照民诉法规定的地域管辖、级别管辖基本规则和集中管辖的各项要求，依法处理管辖权争议产生的案件，有效避免因争抢管辖导致的裁判结果冲突、双方矛盾升级等问题。

三是加强法律统一适用。2024年以来，最高法制定司法解释15件，发布指导性案例4批23件，充分发挥“法答网”答疑解惑、调研指导“直通车”功能，高标准建设人民法院案例库，加强类案检索，为法官裁判提供重要参考，促进法律统一适用。

四是进一步规范案件办理和执行等程序。注重执行方法与执行效果的有机统一，严格禁止超标的、超范围、超时限查封、扣押、冻结涉案财物，防止不当适用执行保全措施损害当事人合法权益。推动交叉执行，通过提级执行、指令执行等方式提升执行整体效能，及时兑现胜诉权益。

南方周末：你刚提到，要完善涉企案件的管辖制度，具体说有

南方周末记者 郑丹 南方周末实习生 郭晓雨

责任编辑：谭畅

2024年3月8日，湖北宜昌，夷陵人民医院孕产保健部组织孕妇妈妈表演瑜伽。视觉中国图

“现在有的企业招工不愿意招女职工，和购买生育险也有一定的关系。”

2025年3月8日，国际妇女节这天，全国人大代表、江苏常州老三集团有限公司工会主席李承霞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今年带来的建议是：政府出台企业生育成本合理共担政策。

过去几年，李承霞持续关注女性权益。今年她提出，不论是从女性职工的角度，还是从企业的角度，企业承担的生育成本过高，最终还是会加剧职场中的性别歧视。

2024年10月19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完善生育支持政策体系推动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的若干措施》，其中提出，完善生育休假制度，统筹多渠道资金，建立合理的成本共担机制。

据李承霞了解，全国普遍存在的女职工生育“政策请客，企业埋单”问题，给企业特别是小型微利企业和女性就业集中企业，带来了较高的生育成本负担。

她认为，要解决上述问题，就需要出台企业生育成本的合理共担政策，通过财税补贴减免、夫妻单位共担、职工参与缴费的资金统筹模式，由政府、企业、个人三方合理共担生育成本，从而实现企业生育成本共担化和男女用工成本性别差最小化，减轻企业生育成本和改善女性就业环境。

企业生育成本高

南方周末：这次的建议是基于什么背景？

李承霞：我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身边也有人一直提。我在接待一些企业和职工的时候，他们

南方周末记者 姜博文

责任编辑：谭畅

2021年5月11日，江苏徐州，丰县医保局工作人员向农民宣传医保惠民政策。视觉中国图

2024年，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国际城市发展研究院创始院长连玉明在基层调研时，听说了这样一件事：每年年底，一些农民哪怕没有生病，也会去卫生院拿一些药，原因是，他们每年要缴纳四百元购买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下称城乡居民医保），如果当年没有生大病，医保就用得少，再加上城乡居民医保余额次年无法转结，有人产生了不去拿药就亏了的心理。

连玉明回忆，在全国两会上，他曾连续7年聚焦三农议题，但2024年是他首次近距离直面城乡居民医保问题。2023年7月，他开始了在青海的援青工作。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借机调研了全省的45个县市区，对谈了几十户农民，医保正是其调研内容之一。连玉明发现，对一些经济落后地区的农民而言，四百元的医保费负担依然不小；也有农民或因医保余额次年无法转结，或认为自己年富力强、不会生病，而不愿缴纳医保。

为此，他在2025年全国两会上，呼吁中央财政向农民发放“医保券”，以切实减轻农民医保缴费负担。他认为，未来应由中央财政兜底，以发放医保券的方式，为农民承担此前其自缴的四百元医保费用。

“农民医保缴费增长得太快”

南方周末：我留意到，你在过往的全国两会上，并没有提出过与农民医疗问题相关的提案。

连玉明：是的。2024年的全国两会，我提出了和农民养老金相关的提案。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的时候，记者继续追问我，对农民的医保问题怎么看。

当时，我真的是回答不了。我说，我对这个问题没有做深入的

南方周末科创力研究中心

责任编辑：黄金萍

“现在的生产线全满了，明年也满了，后年也被订了。（美国工厂）扩产没其他理由，就是’不够’两个字。”针对有关台积电“在美追加投资”的争议，在2025年3月6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台积电（TSM.N）董事长兼CEO魏哲家如此回应。

两天前，台积电宣布将对美国先进半导体制造领域再投资1000亿美元，在亚利桑那州新建五座半导体工厂（三座晶圆厂、两座先进封装厂）以及一个研发中心。

此前，台积电已承诺投资650亿美元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建设三家晶圆厂，其中第一家占地1100英亩，共有员工三千多名，2024年底已开始量产4nm芯片；第二家预计2028年开始生产3nm和2nm芯片；第三家将于2030年底生产2nm芯片。

谈及追加投资的原因，魏哲家表示主要由于美国客户的需求增加——即使算上追加的1000亿美元，产能还是不够。

2024年第四季度，来自北美地区的收入占台积电营收总额的75%，同比增加3%，主要由苹果、英伟达、AMD、高通等核心客户拉动。随着算力需求的激增，本地化生产先进制程芯片，可以提高供给端的响应速度和稳定性。

专注、持续的研发投入，使得台积电在先进制程芯片（3nm、5nm、7nm）上无出其右。2024年，先进制程占台积电晶圆收入的比重同比提升11%至69%。而全球5nm以下芯片的代工订单，台积电几乎占到了95%以上。

进入2025年，三星、英特尔的代工业务纷纷削减资本开支，台积电仍在以每年30%以上的增幅在继续加大投入，一家独大的局面还将继续。

本次追加投资，也引发外界对其技术和产业转移的担忧。目前，台积电在亚利桑那州和华盛顿州分别设有一家晶圆厂，并在德克萨斯州和加利福尼亚州建有设计服务中心。而此次投资计划在美设立封装厂和研发中心，将打通产业的前端及后端链条。

魏哲家在此次发布会上强调，扩大投资美国不会影响台积电的在台投资计划——2025年计划在台建设11条生产线。在生产流程方面，工艺研发（例如2nm）完成后，会递交位于台湾的母公司，再由母公司进行技术优化。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背景是，AI军备竞赛和美国制造业回流。美国总统特朗普呼吁加大科技投资，企业纷纷响应。2025年1月21日，OpenAI、软银、甲骨文联合成立“星际之门”（Stargate），计划未来四年投资5000亿美元用于AI基础设施；2月24日，苹果宣布未来四年投资5000亿美元支持美国创新和先进制造业……台积电只是其中之一。

更微妙的是，就在2月28日，特朗普表示计划废除2022年公布的《芯片与科学法案》（CHI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