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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yesterdayMain stream

我用 ChatGPT 和 Midjourney 剪掉了蓄满四年的长发

By: Steven
1 November 2024 at 17:26

这是我蓄满了四年的长发,原本是打算捐给金丝带的,但我决定放弃了。

一来,捐赠的人太多了,不缺我这一个,它不需要我;

二是,这个活动太热门了,报不上名,我不喜欢凑热闹;

于是,我心里很快就决定了:剪掉,并且要烫卷、染发!

在音乐教室里,筱烨、阿吉和秋秋在上课,我就在旁边用 ChatGPT 写 Prompt,写完之后就丢给 Midjourney 去生成效果图。遇到不满意的,就丢两张我以前的半长发的照片上去,再调整 Prompt 的细节,接着画。

最后,我把这张效果图发给发型师:

虽然这脸型偏硬了,不怎么像我,但这个头发感觉是我想要的。

曲线、松软、紫色挂耳

确定方案之后就直接约时间,一方面要约发型师的时间,他很好约,就在楼下,我随时过去随时可以做;但另一方面,要约收头发的师傅过来,需要由他根据长度把我的头发抽出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卖头发,挺新鲜的体验。

首先,我要跟发型师和收头发的师傅一起商量,怎么剪、剪多少、剪到哪里、用什么方法剪。我原本以为就是咔嚓一刀剪了,但其实不是。整个过程里,这位师傅需要非常仔细地把我头发中最长的部份找出来,每次只挑选一小撮,然后用剃刀在距离头皮大约 8-10cm 的位置一点点把头发切断。这样做的目的是,即确保剪下来的头发是满足他收头发的需求,也能确保给发型师留有后续足够的操作空间,还得让头发之间的层次能自然地衔接上。

每次剪下一小撮头发后,他都会仔仔细细地把头发梳几遍,确保没有任何打结,然后放在准备好的毛巾上,平放着。剪之前还特意要把周围的风扇都关掉,万一吹乱了,这些头发都全都没用了。他就这么一遍一遍地重复捏一小撮、切下来、梳顺、平放,如此反复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从我头上抽出来两把共 59g 的长发。

然后就是烫卷和染发。

之所以想这样折腾一下,多少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觉得既然这头长发不被需要了,那也就放过自己,不要再被「这件事」困住了,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来尝试一下之前没折腾过的事情!

其实我 17 年前也染过一次发,但那时候是因为演《暗恋桃花源》的老导演,为了贴近角色的年龄感,我就去染了一头白发。只不过那个白发染得不成功,黄黄的,加上那会儿我比较消瘦,自己觉得不好看,所以演出结束的第二天我就去剃光头了。所以那次严格来说我不觉得是一次正经的染发体验,毕竟没有顶着这头黄毛生活,勉强能算一次临时的体验。

我当然知道它会掉色,会变成黄毛,会干、会毛躁。

但这不重要,因为我就想试一试。

我紧绷了三十多年,现在崩断了,还不能讨好一下自己,玩一玩吗?玩!

不仅要玩,还要玩得不一样,用 AI 一起玩!

为什么是紫色?因为我喜欢!

虽然我也喜欢绿色,但我也不想染成绿色 😂

朋友说像杨千嬅,像极速拍档的小乔,那也挺好。

最近两周我忽然意识到,我是会因为自己感觉到快乐而感到羞耻的。这是从小根深蒂固的想法。过去我知道,如果我遇到一件好事,一件开心的事,就会有一个声音在警告自己不要乐,不要得意,不要喜形于色,要收起来,不然马上就会招来不幸和倒霉。但我一直认为这是克制和谨慎,是对于能量守恒定律的迷信式的执念,觉得这会儿开心了以后就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要把开心攒到以后呢?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

筱烨说我的动力来自恐惧,确实,我总有各种恐惧在周围,挥之不去。

但现在我看见它了!我要让我的快乐活过来!我不要快乐羞耻!

尽管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活力,但起码这个紫色能令我舒服好一阵子!

最后再看一眼,这头蓄了四年的长发和发髻。

我很喜欢这根石纹簪,但我感觉我应该不会再束成这个样子了。

这天色真好。

先答应

By: Steven
16 September 2024 at 23:58

最近有几件事,给我了一些触动。

因为确诊抑郁症后,我向公司请了长假来休息,所以忽然多了很多大片的空闲时间。可是吃药的感觉很不好,昏沉、嗜睡、动力低下且多屁。我觉得这不是适合我的方式。于是有了健身,有了我的理智告诉我:

先答应,强迫自己出去。

第一件事是汉洋跟我说他们计划九月初去一趟东北,给辽塔扫描建模,问我要不要一起。其实前几年他问过我好多次,每一次我都因为忙于工作,婉拒了,有时呢,是因为懒得动,也婉拒了。这次我心中有个声音:你先答应,然后就不得不去了。我就这么把自己推了出去,跟汉洋、Tim、夫聪去辽西走了一趟。

一上车,汉洋就问我,为什么这次有空来了?我说,重度抑郁症休病假了。他和 Tim 很自然地说,哦,这个咱们身边搞创作的朋友很多,然后就开始直奔沈阳。汉洋还给我拿着一台他刚从日本淘回来的 Mamiya 645 1000s,这是我第一次正经使用一台胶片相机,并且是一台 120 画幅的腰平取景器的机械单反。

这台相机在这一趟,教会我一些事。回头我再把整理好的照片陆陆续续发出来,有些照片我还是很喜欢的。这一趟时间虽然不长,但它不仅让我这个广东仔第一次对东北有了清晰的体会,也触动了我心中的一些东西。

出发前,脑放电波的 Nixon 问我要不要在苹果发布会之前合作一期节目。我下意识地想婉拒,但另一个声音说:

先答应,又不用你操心,你说就好,答应了再说。

这样,我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不得不做」的位置上。

那一期节目似乎很不错,反响挺好。甚至一些路人都留言表示很喜欢这一期,说很有收获和启发。这对我是一种鼓舞。

在东北的路上,我们在车里聊起理想 mega、小米 SU7 的设计,汉洋说我们回去之后录一期节目吧。我其实不太想,毕竟工业设计这个母题太大了,轮不到我这个在设计领域里并无建树的人来说。但是,可以先答应吧,万一能聊出什么来呢?后来回到深圳,汉洋跟轶轩一起,我们仨在汉洋的酒店房间里聊了两个小时,在轶轩那些简单、外行、尖锐的问题的触动下,我觉得那一期节目剪出来之后应该不会太差。虽然可能只是很基础的科普,但大体上应该值得一听。

结束后我问轶轩,这样聊下来,你现在知道工业设计是做什么的了么?他说,虽然不能简单地描述出来,但确实理解了。

这又是一次把自己推出去,但不差的体验。尽管那天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透了,但也因此在轶轩家里打了几把《黑神话·悟空》,能算是好事吧。而且,就在临出门吃晚饭前,辽塔之行的大部分胶片都扫出来了,全部看下来,有几张还是不错的。他俩纷纷表示,作为第一次用胶片,算是很成功了。

也许有鼓励的成份,但有几张我很喜欢,回头要找 Tim 用飞思精扫再制作出来。

和创作有关的事情,我都不觉得累。

最后一天我在 Tim 的工作室里问他:经常接触不一样的项目,你会觉得疲惫吗?他的回答是,如果经常做一样的事,我就会觉得非常疲惫。

我也一样。

那天还偶遇了梁源,他们在楼下录了一下午节目,聊黑悟空里的佛教文化和文物。我旁听了几小段,挺有意思的。节目这两天也陆续上线了,虽然我说很感兴趣,但也确实提不起劲儿去点开它们,只能先 Mark 在列表里。

去找 Tim 的前一天,跟汉洋去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室。养伤的 JT 在做日常的康复力量训练,看上去也很迷茫。晚上跟重轻一起吃饭,他看着也挺疲惫,疲于应付白天无聊活动的倦怠。我似乎向来都很喜欢这般真性情的人,嬉笑怒骂都可以自然流露。依稀记得也曾有人这样评价我,但又似乎是很遥远的故事碎片。

今天早上突然想看看苹果新品,手欠翻了翻图纸,看着看着就似乎琢磨出一些线索……截图往群里一放,两颗皮蛋就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做一期节目。

好吧,虽然我原本可能想搞一期《设以观复》的,但我可能做不动了,如果有他们一起搞的话,是不是我自己的节目真的无所谓,但起码算是对一直关注我的人们有一个交待吧。他俩八月份就问过我和 Toby 要不要在发布会后一起录一期播客,没曾想居然还凭空出来期视频。

且不管能出来什么,先答应吧。

答应了就得不得不面对,不能偷懒。

我是病了,但不是傻了,如果说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什么之前没注意到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先答应」吧。

我过去很紧张,要有安排,要有预期,要有 planB 和后手,但渐渐发现有这些也不怎么管用,突发状况永远层出不穷,它们总能在预想之外的地方出现。先答应,硬着头皮上,反而似乎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阻力。

例如这两天跟着筱烨去了音乐教室,学了十分钟,阿吉就让我弹贝斯,和小柒筱烨合了一首曲子,最简单几个位置就能出来很棒的旋律。今晚的中秋活动,虽然我们都不太想参加,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但为了给阿吉捧场,还是一家人都去了。躲在人群里的感觉并不放松也不自在,但音乐本身能令我感到舒服。

如果把抑郁症看作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似乎可行。

升级版的「用户路径」

曹溪的雨季_8.ylog

By: Steven
28 August 2024 at 20:40

【⊙请佩戴耳机收听⊙】

我行走在一片密林中
被来往的蚊虫捂住了嘴
步履不停地
踏在崎岖的砺石路里

墨绿的溪,晕染的叶
月光搅在灰色的额间
如蜜,如霜
粘稠,刺骨
如金箍拧紧
如五指压身

雷声,沿着潮冷的丝线钻来
细竹的火光映出了山门的台阶
手脚并用,汗珠
沿着每一个方向涌动
长发沿着水迹向台阶下生长
三十六条黑蛇扭动,波光粼粼
橘色的青苔,丝丝分明

细沙从脚下流走
我回到了那个被湿润的风拥抱的晚上
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伸手
也抓不到,但有流动的水
在手指间,在脚趾间
在脸上,在脖子上
风在我身上割出了它的形状
它在流动,流过我的身体
如经过沙滩上的一块石头

我用舌尖舔舔上颚,起来
窗帘外,雨还在

|相关阅读|

诗:曹溪的雨季

曹溪:南华禅寺

确诊:原来是病了

内观:看见了黑狗

|封面设计|

ChatGPT + Midjourney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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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溪的雨季

By: Steven
21 August 2024 at 00:50
我行走在一片密林中
被来往的蚊虫捂住了嘴
步履不停地
踏在崎岖的砺石路里

墨绿的溪,晕染的叶
月光搅在灰色的额间
如蜜,如霜
粘稠,刺骨
如金箍拧紧
如五指压身

雷声,沿着潮冷的丝线钻来
细竹的火光映出了山门的台阶
手脚并用,汗珠
沿着每一个方向涌动
长发沿着水迹向台阶下生长
三十六条黑蛇扭动,波光粼粼
橘色的青苔,丝丝分明

细沙从脚下流走
我回到了那个被湿润的风拥抱的晚上
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伸手
也抓不到,但有流动的水
在手指间,在脚趾间
在脸上,在脖子上
风在我身上割出了它的形状
它在流动,流过我的身体
如经过沙滩上的一块石头

我用舌尖舔舔上颚,起来
窗帘外,雨还在

确诊,是在一周前

By: Steven
19 August 2024 at 23:25

昨天去医院做了临床心理科首诊,

上面这半句话是一周前的周二写下的,然后就搁置了。过去这一周,像一团粘稠的浆糊推着我滚动,从拿到确诊报告,到休假,到去海边,再回来迷迷糊糊地睡了两天,直到现在还觉得无力。

我想事情应该从头说起。

上上周六的下午,送完小柒去舞蹈室后,我和筱烨在咖啡店里聊起我的「病情」,其中提到前一晚见朋友时,他建议我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于是就预约了周一上午的号,去附近的中心医院做一次完整的诊断。这就有了周一的心理首诊。

网上挂号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挂号和缴费,到现场就直接找医生。但是需要现在科室门口的报道机上报道一下,它才会录入系统,在医生的电脑上显示。医生会要求先去自己测量一下血压,然后开始面诊。

这是我第一次看心理科,医生也会问我,为什么会想来看心理科,是有什么原因或者事情导致我想来就诊。我当时觉得有点拘谨,或者是紧张,所以不停地看筱烨。她是我要求陪我来的,看到她我也感觉好一些,就开始和医生说,这一两年如何状态不对,近一年如何更严重,我们俩是怎么聊到觉得情况不太对劲等等。医生会不断问一些问题,关于身体是否有不适、有没有什么强迫行为、幻听幻觉的现象等等,她有个大致了解之后就开了一张单,上面有 10 项测量表。

在医生诊室的隔壁,是一间独立的测量室,但有门和医生诊室连通。

医生告诉我,测试量表如何开始、如何表示结束,作答时不要多想,尽快选择。正好前一个人出来,我就问医生,完整做完要多久,她说要挺久的,起码半个小时以上。然后我让筱烨离开这个房间,关上门,我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开始答题。

这 10 个量表中,除了有 2 个内容比较少,大概只有十来题吧,其余 8 份量表的题目数量都在 80+~160+ 之间,每当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吧?」的时候抬头一看余量,总是惊叹「怎么还有?」。题目涉及的内容非常多,有直接关于心理状态的,也有很多通过一些场景的选择来旁敲侧击的,还有一些数理逻辑的题目来确认智识是否清晰的,整个过程全部作答完毕,我看了一下时间,50+分钟,将近一个小时了。

我保证我每一题都是如实作答了,但到后面,我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超长的测量表给弄得没精力多想了。有些光是题面就六七行字的,完整看完都要好久,或者干脆连续几题都是这种超长的题面,光是阅读就已经消耗掉我不少精神,最后答完时,真的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 10 套量表最后会输出一份好几页的报告给医生。

医生的意思是,情况已经挺严重了,但我有要积极解决的意愿。通常来说,治疗周期需要持续半年,配合吃药和心理治疗。一开始我不太愿意吃药,医生也就没开,后来下午去找前台给诊断书盖章时,我觉得还是先尝试一下,于是又找医生开了药。因为不确定效果,所以只开了一周,先观察。同时筱烨也帮我问了医生,确定了我目前的状态就是重度抑郁症。

讲真,这次我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应该说,我并没有任何感觉。

拿着这一堆报告、单据和药走出医院,筱烨提议去附近坐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与一座佛寺一河相隔的咖啡店。她带着电脑工作,撸撸店里店外的猫咪,和店员聊聊天。我没有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反而感到「时间紧张」,因为有好多 To Do List 还卡在各种阶段。

前一个周五和朋友聊的关于工作的事,也不断在脑海里盘旋,过去这一周里,就算在海边,也依然有很多想法在不断地汇聚出来。虽然在休假,但却感觉到时间更不够了。

高中的好朋友问我确诊后有没有「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我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说她八年前确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可以理直气壮了,是一次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重新认识自己?重启人生?或许吧。

我看着孩子们在海边堆出来的「堤坝」正在徒劳地抵抗着正在涨高的潮水,一次次地帮他们挖排水渠、堆高墙体,再一次次地看着海浪冲击脆弱的「建筑」散成一片。心中并没有觉得人类文明多了不起,反而是觉得很无奈且可笑,这是明知道无用的事,却还一遍遍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断精湛自己的建筑,优化结构和思路,去抵抗这一股完全不可能抵挡的潮水,明明换个地方,哪怕往上挪一米,就平安无事的。

「人类的文明也就这样了。」我对筱烨说。

「那就不刺激了」

「无聊的大人」

高中老友记说道。

我也赞同她这种看法,但真要说在无浪之地挖洞和在浪头筑堤里二选一,说哪个更有价值和创造力,我是觉得它们并没有高低的。两种都可以结出花来,但你无可否认,浪头所消耗掉的大量精力,在五米开外的沙地上可以做出更精致的东西来。

不可选时,都可事杰作,但选择立于危墙,又平白浪费了许多。

但艺术,不也源于「无用」和「浪费」么?

确诊那天中午回到家,儿子见我在床边坐下,就把正在听的故事按了暂停,问我:

医生怎么说?确诊了吗?

嗯,确诊了。

是什么病?

抑郁症。

那他给你开药了么?

开了,一个星期的份量。

嗯。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这件事。下午送他去舞蹈室的路上,本来还打算问他,你觉得爸爸爱你吗?后来我想想觉得没必要问,他能发自内心地关心我,主动询问我的情况这就说明一切了。我们给他的爱,会反过来滋养我们。

生病的,不只我一个。

阿渚和铮铮在夏至白的帐号上投入的精力也在不断透支他们,俩人肉眼可见的比两年前要憔悴。尽管已经是平台头部主播了,也极为罕见地带得动很高价值的东西,但关于未来、流量、流水、经营、亲情、关系的各种困扰,真的可以把人压得透不过气。

「我原以为他变了,但其实是病了。」

筱烨跟他俩说起这句话时,我还是满感激的。如果没有她的理解和支持,没有她和小柒在,我可能不知道哪一次头一热脑一晕就平摊在地上了。

不过近几天晚上都没睡好,不是跟朋友们熬夜聊天,就是睡得不踏实,结果今天下午在健身房真的练躺下了。大熊适时停了体能转做力量,但我还是感觉挺累的。不过筱烨说我自从开始健身,人就变得平和多了,但其实也不太分得清,到底是健身的原因,还是药物的原因。

但有一点是清晰的,自从吃了药,每天放的屁都变多了。

看见了黑狗

By: Steven
11 August 2024 at 01:41

今天我似乎清晰地观察到了「黑狗」的样子。

如往常一样,吃完午饭送小柒去舞蹈室,然后我骑回来收拾下就去了健身房。今天训练胸和肩,没出什么汗,于是和筱烨商量出去咖啡店里坐会儿等儿子下课,再一起去吃点心。在店里聊了聊昨晚见朋友时聊的话题,关于生活和工作的想法,聊到需要正式挂个号去医院心理科室诊断。查了一下医生值班的时间,挂了周一上午的号。

一切都很平静,如往常一样,直到骑去舞蹈室在楼下停车时,一边和筱烨说着话,一边渐渐觉得自己的反应变缓慢了,忽然不想说话,眼皮有点沉。我有很丰富的血糖波动的经验,我知道这不是低血糖的表现。但从接到儿子开始,到我们一路去到吃粤式点心的餐厅,我都处于一种被什么笼罩着的状态里。

我跟儿子说,我们换个座位,我和妈妈要说会儿话。

「我觉得,我现在不太对劲。昏昏沉沉的,感觉脑袋里有一团雾,模模糊糊的,看东西也看不清楚,不是视力上的看不清楚,是感觉注意力集中不到某个地方,失焦的对焦错位的那种模糊。我的眼皮也有一点睁不开,不是真的睁不开,就像睏了。我的肚子也有一点不舒服,和胃痛有点像,但没那么严重。」

筱烨说她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们聊起前几年,她的变化,我的变化,她那两三年的状态,我这两年的状态,如果我确实病了,那么那些「不对」就都合理地串起来了。

「我能分辨出这些点心是好吃的,但我感觉不到开心或满足。」

我不希望「暗示」会加强症状的表现,但自从知道自己病了以后,这是第一次在它出现的时候,我观察到了它。我们平时就常常内观,知道一件事情、一种状态的样子后,你就能经常看到它,看到它,它对你的影响就会变小,虽然你未必可以控制住它,但起码在它出现的时候你不会慌乱,不会因为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而失控,你可以像观察一段河水一样,看着它出现,看着它流过去,等待它慢慢消失。

虽然只是一团雾,但它的样子很清晰。

它不是「不开心」或者「想不开」,起码它出现的时候我没在想什么,它就仿佛在一段视频画面上叠加了某一种滤镜,它让我进入了另一个状态里,一个和当下的世界有些错位和延迟的状态。

这是它通常的样子吗?还是其中一个样子?

审美鄙视链,争乜_7.ylog

By: Steven
27 July 2024 at 21:00

“Design is not just what it looks like and feels like. Design is how it works.”

—-Steve Jobs

这里面的 “how it works” 不仅仅是关于人如何使用它,也同样意味着,这件东西本身是如何运作的,以及这件事情、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how it works” 意味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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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怪物的名字

By: Steven
15 July 2024 at 23:29

经网友在上一篇博客里建议提醒,我今晚在 Google 里找了三个排名最靠前的自评测量表,挨个测试了一遍,评测结果如下:

看到结论的时候,我没有很难过,反而舒了一口气。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被困在这种「不具名」的陷阱中。一度我认为,这是中年危机或者什么类似的处境。我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被「它」缠着。我越是去分析,就越是迷茫,它似乎是很多东西,又似乎没有什么轮廓。它像一个幽灵一般在任何地方出现,我叫不出它的名字,念不出那句咒语。

抑郁症!

这就是你的名字吗?这就是你的名字吧!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打败你了!

幸亏筱烨推了我一把!

时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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