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场设有歌舞表演,两名大会司仪轮流以广东话和普通话介绍,节目包括传统民族舞蹈、乐器演奏,亦有身兼广东省梅州市政协委员的艺人肥妈、广西政协委员的艺人王祖蓝等演唱流行曲。肥妈以普通话问好:“我今天要在你们面前介绍香港,好不好?”接着唱出《We Like Hong Kong》,台下热情和应。有粉丝特意带上应援物到场支持,台下观众席接近满座,大批游人站立观赏演出。全场不时合唱《上海滩》、《朋友》等经典歌曲,更有游人闻曲起舞。
上水後,四人坐在樹蔭下的大石談到對大自然的鍾愛。「就是覺得牠們很得意(可愛)。像蛇一樣有很多種,有不同顏色,這個住在山上、這個住在溪澗。好像 Pokémon GO,再發現每一種新東西的感覺很特別。」Dennis
說。阿城和 James 也異口同聲說,發現新物種就像捕捉寵物小精靈(精靈寶可夢)。
這要由他們小時候說起。James 爸爸是觀鳥愛好者,每逢週末都帶他到郊外看雀鳥。找回2007年的報紙,9歲的 James 因觀鳥工作坊上報,他說由3歲開始觀鳥,覺得「雀鳥飛翔時的形態實在很美麗」。後來 James
擁有第一部相機,發現可以將眼前的動物拍下,帶回家成為回憶,便愛上拍攝。他在大學選修環境科學,畢業後在香港觀鳥會擔任助理教育主任,再轉做全職生態攝影師。
Daphne 說英國的生態攝影成熟,已進入主流,就如一度成為全年最多人觀看節目的 Blue
Planet。相反香港的生態節目不多,公眾很少機會接觸牠們,會不認識或畏懼,「有蛇走進去村或走入屋,都會很怕很怕,想先打死牠。」
回港後,她有想過是不是選錯了,說到底,英國可給予的機會更多。但那時她整日待在辦公室,跟陽光隔絕,疲倦又崩潰。她最後想:「我不是一個很適宜生活在 temperate region
的人。」更重要的是,「香港沒有生態紀錄片,而我覺得香港值得擁有這個東西。」所以她就回來。
而且 Daphne
發現,在英國,有關亞洲物種的紀錄總離不開刻板的故事。她舉例在嚴寒的金絲猴,故事劇情都說牠們的寶寶凍死了,又要面臨和克服挑戰,「啊,這個故事我不是在哪裏看過嗎?」她覺得這類紀錄片也有它的意義,但更希望由本地的視角以影像帶出訊息,「可能感動到觀眾去做出一些改變,或者就是
in some sense 有一個保育的心。」
她說,「其實香港就是這樣,不停的變,你要接受。我們會盡我們的能力去為牠們發聲,但是你也知道,只可以 take small wins——
」例如她之前拍過一張馬蹄蟹被困在「鬼網」(即廢棄漁具如漁網、漁籠等)的照片,引起傳媒報導,令更多人知道牠們受威脅。
James
覺得當影響擴大,香港人自然教育的水平越來越高時,可能有一天決策者也會喜愛大自然,那便成了轉機。他在新界長大,鄰近地區將計劃發展為北部都會區。「可能你要接受一年之後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但不必氣餒。他們相信在資訊流通的年代,他們的紀錄片可以觸動人的情感,「當然啦,政府未必會因為人而改變,但是起碼我會看到人的改變:可能十年前大家都
who fucking care,但是現在可以 create 到大家都想珍惜環境的一個動機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