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邀请，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将于下周在北京一起出席世界领导人的一次不同寻常的聚会，其中有几位领导着与美国极度敌对的国家。

这些外国领导人将出席中国9月3日举行的纪念抗日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阅兵式。除了参加公开的庆祝活动外，这次聚会也将为世界上一些主要的威权主义政府的领导人提供一次直接交流的机会。

除普京和金正恩外，习近平还邀请了来自伊朗、古巴等长期抗拒美国主导世界秩序的国家领导人。总共将有20多个国家的领导人出席阅兵式。

在习近平努力孤立与世界日益对抗的美国之际，外国领导人聚集北京彰显了中国的全球影响力。

中朝政府均已确认金正恩将出席此次活动。金正恩很少出国，通常乘坐防弹的神秘专列出行。北京之行将是他首次踏入重要的多边外交舞台。

这将是金正恩自2019年1月以来首次访问北京。金正恩上次与习近平见面是2019年6月，当时这位中国领导人访问了朝鲜首都平壤。去年6月，普京曾在平壤与金正恩举行会晤，两国领导人续签了一项冷战时期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条约》。

自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朝俄关系迅速深化。朝鲜向莫斯科提供了其急需的武器和军队。西方官员们怀疑，朝鲜以此换取了莫斯科提供的粮食、石油、现金以及武器技术。

但朝鲜的几乎所有对外贸易仍依赖中国。金正恩此次来北京表明，他希望在拓展与莫斯科关系的同时进一步巩固与北京的关系。

朝鲜尤其希望中国政府重新让游客赴朝旅行。联合国已因朝鲜发展核武器对该国实施制裁，旅游业是少数几个没被列入制裁名单的行业之一。

朝鲜2019年接待的外国游客达30万人次，创下纪录，其中大多数来自中国。但新冠疫情的暴发让这一现金来源枯竭。朝鲜已在2023年重新开放边境，俄罗斯已开始向朝鲜输送游客，但只有数百人。中国方面至今尚未恢复赴朝旅游。

近几个月来，韩国政府和美国政府都在向金正恩示好。就在本周，韩国总统李在明和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举行会晤时都表示有兴趣与金正恩见面。李在明甚至建议特朗普今年10月去韩国参加亚太经合组织峰会，并争取在那前后安排与金正恩见面。据李在明办公室透露，特朗普对此构想似乎颇感兴趣。

但没有迹象表明金正恩想与李在明或特朗普交谈。朝鲜已表示，尽管金正恩与特朗普的私人关系“还不错”，但只要华盛顿要求朝鲜放弃核武器，朝鲜就不会重新加入到缓解朝鲜半岛紧张局势的谈判中来。

金正恩与特朗普的私人外交是在韩国的斡旋下进行的，但最终让朝鲜领导人陷入巨大的难堪，因为朝鲜官媒的宣传提高了民众对两人举行会晤的期望值。他们的谈判在2019年越南河内举行的第二次峰会上破裂，双方未能就如何停止朝鲜的核武器计划、何时放松制裁达成一致。

此后，朝鲜加大力度扩张核武库。分析人士指出，如果金正恩决定与特朗普或李在明见面的话，朝鲜现有的核武库规模以及与俄罗斯的新联盟关系将为其提供更大筹码。

朝鲜正从西方汲取灵感。在平壤，精英人士在一家仿冒的星巴克喝咖啡，用手机支付。在距离平壤大约160公里外的东海岸，一个由朝鲜领导人金正恩主推的海滨度假胜地备有外国啤酒，还设有水上滑梯，随时准备迎接游客。

为了减轻国际制裁的影响并赚取现金，朝鲜通过模仿其资本主义对手来营造繁荣的景象。

《纽约时报》从最近的三位访朝者那里获得了视频素材：一位俄罗斯游客、一位瑞典马拉松选手和一位中国学生。虽然这些外国人有朝鲜陪同人员，且不被允许拍摄建筑工地和军事人员，但他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视角，让人们看到金正恩的现代化计划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最孤立、最威权主义的国家之一孕育出一种新的消费文化。这些游客所见到的商品对大多数朝鲜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据韩国称，朝鲜人的平均年收入略高于1000美元。

一位在平壤学习语言的中国学生说，他最初以为这个国家会很落后。

“我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他说。“但我到达时，发现相当奢华。”

由于担心遭到官员报复，这位学生没有透露姓名。他说，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地方之一是一座多层购物中心——乐浪爱国金刚馆，里面出售各种家具、厨具和食品。他说，他和中国同学说它是“朝鲜宜家”，因为其布局和产品看起来就像是直接从那家瑞典家具公司照搬过来的。

目前尚不清楚这些产品是仿制品还是走私进来的真品，但灯具和灯罩等一些物品似乎与宜家出售的产品有相同的名称和包装。

该购物中心还有一家咖啡店，模仿了星巴克高端品牌“星巴克臻选”，只不过朝鲜称这家咖啡店为“未来臻选”。星巴克臻选标志中的星星被一个风格化的字母“M”所取代。

这位学生说，他通常用美元支付，他个人觉得平壤的物价很贵，他回忆，在“未来臻选”买三杯咖啡花了大约25美元。

联合国制裁禁止外国品牌向朝鲜出售奢侈品或在当地开设合资企业。星巴克表示该公司在朝鲜没有门店。

宜家发言人雅各布·霍尔姆斯特伦表示，宜家的情况也是如此。

“宜家在朝鲜没有授权销售渠道。我们一直在监控知识产权侵权情况，并在适当的时候采取行动，”他说。

金正恩容忍甚至鼓励平壤的消费主义，因为平壤是精英们的聚集地，他们中的许多人曾作为外交官、商人或为政权赚取外汇的工人出国旅行。韩国的分析人士和官员称，这些人接触过西方商品，并且有购买这些商品的金钱和兴趣。他们说，金正恩试图将这些精英们私下积累的一些美元转入国库。

今年4月参加平壤马拉松比赛的53岁瑞典籍香港选手约翰·尼兰德说，在平壤，大多数支付似乎都是用手机完成的。他说，即使是卖瓶装水和果汁的小商贩也更喜欢通过二维码进行数字支付，而不是收取现金。

“手机是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尼兰德说。“他们有很多在世界其他地方也能找到的应用程序：视频、短信、朝鲜版的优步和购物应用。”

今年夏天，金正恩开设了他最雄心勃勃的度假项目——元山葛麻海岸综合旅游区。韩国媒体称其为“朝鲜威基基”，沿着一条风景优美、约四公里长的海滩，坐落着一排新酒店。

朝鲜国家媒体的画面显示，在开幕式上，金正恩在一个色彩缤纷的水上公园四处走动，看着人们从水上滑梯滑下来。

上个月，朝鲜首次允许外国游客进入该度假村，这些游客大约有十几名，来自俄罗斯。来自俄罗斯圣彼得堡的35岁兽医达里娅·祖布科娃说，朝鲜一直是她想去看看的国家，所以她花了大约1400美元参加了为期一周的旅行。

祖布科娃说，一切看起来都是崭新的，从载着他们前往度假村的火车，到她的酒店房间和海滩设施。“看起来就像一幅专门为你画的画，”她说。

旅游业是未被联合国制裁的经济领域之一。首尔世宗研究所的分析师崔恩珠（音）说，在金正恩的领导下，“朝鲜将旅游业视为一种多功能产业，它可以带来外汇、创造就业机会、刺激国内消费并改善国家形象。”

祖布科娃说，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监视，因为她可以自由地在度假村内活动，但无论她走到哪里，附近总是有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从救生员到服务员和医生。“我感觉自己像电影里的主角，因为每个人都在看着你，你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立即得到满足，”她说。

但首尔的韩国统一研究院的分析师黄周熙（音）和罗荣宇（音）在3月份发布的一份报告中说，“促进旅游业给朝鲜带来了一个难题，即如何在开放和控制之间寻求平衡。”

最近几个月，访问过朝鲜的外国游客报告说，他们询问过朝鲜导游有关朝鲜军队参与俄乌战争的情况——这是朝鲜政府直到4月才公开的事情。今年早些时候，朝鲜曾短暂停收外国游客，原因是有网红发布了他们访问朝鲜的视频，并附有贬损的评论。

对朝鲜来说，最大的潜在旅游收入来源是中国。在2019年，也就是朝鲜为抵御疫情关闭边境的前一年，该国吸引了创纪录的30万外国游客，其中大多数来自中国。

在今年的韩国大选期间，李在明表示，为了保护韩国的国家利益，如有必要，他会从特朗普总统的胯下钻过去。但他也说，“我也不是软柿子。”

现任韩国总统李在明将于周一在华盛顿与特朗普举行首次会面，届时他将面临考验，在维护国家利益与保持原则之间寻求平衡。

这两位领导人有很多共同之处。两人都在就职前躲过了暗杀。他们都有兴趣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会面。但当涉及两国长达70年的同盟关系时，他们的优先事项就出现了分歧——尤其是在涉及中国与台湾的潜在冲突问题上，北京声称台湾是其领土的一部分。

数万名美军长期驻扎在韩国，以遏制拥有核武器的朝鲜。但随着华盛顿扩大驻韩美军的作用，以帮助遏制中国，特朗普政府要求首尔为自己的防务承担更大的责任。韩国担心，这种美国所称的“战略灵活性”可能会让韩国更容易受到朝鲜的攻击，并增加韩国卷入台湾战争的可能性。

李在明的国家安全顾问魏圣洛上周五对记者说，首尔和华盛顿应该确保战略灵活性“不会损害韩国的安全”，以及美韩两国共同遏制朝鲜的能力。

魏圣洛说，两国已在这一原则上找到了一些共识。但官员们也对特朗普的不可预测性保持警惕。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韩国问题专家西德尼·塞勒在上周的一个网络研讨会上说，“如果特朗普总统多少认为需要李在明作为对抗中国经济和军事威胁的合作伙伴发表更多公开声明，这可能会将李在明总统置于一个超越他目前表态框架的位置。”

首尔官员还担心，如果中国入侵台湾，而美国动用驻韩部队保卫台湾，中国和朝鲜可能在朝鲜半岛开辟另一场军事冲突。

类似担忧成为两国2006年联合声明的背景，该声明中，美国同意尊重韩国立场，即“韩国不应在违背韩国人民意愿的情况下卷入东北亚地区冲突”。只有在此基础上，韩国才同意尊重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必要性。

但那是在美国将中国视为其最大的安全威胁，并将保护台湾免受中国侵略作为首要任务之前。近几周来，华盛顿的一些政策分析人士建议，美军应该大幅削减驻韩美军规模，因为美国不能自由地把那里的军事基地用于其他地方的战事。

前韩国总统外交和国家安全顾问千英宇说，如果韩国拒绝华盛顿关于战略灵活性的要求，“美国完全可以将驻韩美军的核心部分转移到其他地区，从而在向台湾派遣应急部队时受到更少的约束。”

本月，驻韩美军最高指挥官泽维尔·布伦森上将表示，不应想当然地认为美国必定要求韩国介入台海冲突。

但是，布伦森在平泽美军基地对记者说，“要求韩国做的是增强自身实力”，这样美军才能“执行其他任务”。

在前往美国的途中，李在明在东京短暂停留，会见了首相石破茂。为了向华盛顿示好，李在明和石破茂同意改善双边关系，以便两国能够更好地与美国合作，帮助遏制中国和朝鲜。他们还就一系列共同的挑战交换了意见，包括特朗普的高关税，以及他向美国盟友施压，要求他们增加军费开支。

首尔与华盛顿尚未就上月达成的框架性贸易协议敲定细节。特朗普同意将三星手机和现代汽车等韩国出口产品的关税降至15%，以换取韩国3500亿美元的一揽子投资计划。他还表示，韩国应该将每年对驻韩美军的防卫费增加到100亿美元，这是目前水平的九倍多。

这些要求让一些韩国人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尝试在没有美军驻扎的情况下自主保卫国家。近年来，调查显示，大多数公民希望韩国自行研发核武器，而非依赖美国提供安全保障。

2022年11月，金正恩以一种温情与威慑并存的方式向世界介绍他的女儿，他牵着她的手，站在一枚洲际弹道导弹前面。

从那以后，朝鲜官方媒体开始越来越突出地展示金主爱在父亲身边的画面。

如今，她被誉为“伟大的向导者”——专家称，这或许意味着她正被培养为这个孤立的核武政权的未来接班人。

在朝鲜，她没有任何已知的官方头衔。外界从未听过她的声音。朝鲜的官方媒体甚至没有提及她的名字，仅以“最心爱的”“珍视的”或“亲爱的”领袖之女来称呼她。

但韩国的情报官员和分析人士正密切关注这位他们认为最有可能成为其父接班人的年轻女性。

据信她年仅12岁。

《纽约时报》分析了三年前金主爱首次亮相以来的数百份公开露面的影像资料，追踪她从父亲身边的腼腆女孩逐渐转变为能与父亲共享舞台中央的从容公众人物的过程。

一些分析人士表示，她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取代了母亲——金正恩之妻李雪主的“第一夫人”角色。自“二战”结束朝鲜建国以来，这个国家就由金家统治，成为共产主义世界中唯一的世袭王朝。

韩国情报官员认为，金正恩很可能有两个孩子。也有未经证实的报道称，他可能还有第三个孩子，或许是一个比金主爱年长的儿子。但金主爱是唯一公开露面的孩子。如果她被指定为父亲的接班人，她将成为朝鲜这个高度父权制和军事化的社会以及世界上最新核大国的第一位女性领导人。金正恩年仅41岁，但鉴于其家族有心脏病史，培养接班人是合理之举。

以下是金主爱崛起轨迹的关键节点。

在朝鲜精心编排的官方媒体报道中，金主爱经历了显著的转变。

韩国情报官员和分析师对于就她未来角色做出明确结论持谨慎态度。但随着曝光增加，她已超越母亲，以及曾被视为潜在接班人的金正恩之妹金与正，成为这个统治家族的主要女性代表。

金主爱首次公开露面是在父亲与军方将领讨论导弹试验相关事宜的时候，她和母亲站在父亲身后。

三个月后，她与父母一同出席了庆祝朝鲜人民军成立75周年的国宴。

在报道中，她常被描绘成幸福家庭的孝顺女儿。

观看阅兵式时，她和母亲一起站在父亲身后的主席台上。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逐渐走到了前排。

随后，在2023年11月，官方媒体发布了一张金主爱位于画面中心的照片，金正恩则处于背景位置。这张照片充分说明了她的地位。分析人士称，金正恩此前从未处于次要位置，这样的照片若未经他批准，是绝不可能发布的。

2024年3月，她在军事场合中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

同月，她陪同父亲视察江东温室农业综合体，这是一个系列活动，旨在彰显国内建设成就。

仅几个月后，在一场国家仪式上，金正恩的妹妹陪同侄女走上主席台。

金正恩还鼓励女儿上前迎接俄罗斯大使，这标志着她在外交方面的角色已初现端倪。

今年，金主爱与金正恩一同接待外国政要。在官方媒体报道出席政府活动的重要人物名单时，她的名字被排在父亲的高级助手之前。

当金正恩和女儿视察温室综合体时，官方媒体称他们为“伟大的向导者”——多年来，这一尊称仅用于朝鲜最高领导人及其指定接班人。

朝鲜还开始发行印有父女二人肖像的邮票。

“在朝鲜，官员和民众尚未准备好接受一位女性领导人，金正恩通过官方媒体反复曝光女儿，让她的接班人地位成为既成事实，”首尔世宗研究所分析师郑相昌说，他撰写过关于金正恩及其家族的书籍。

2022年，金主爱首次公开亮相时，身穿一件白色厚冬装，看起来与平壤的精英子弟并无二致。但随着年龄成长，她的着装变得愈发正式，而且变得有权威感。她的衣橱现在包括带毛领的定制皮大衣和两件套设计师套装。

随着母亲逐渐淡出公众视野，金主爱开始承袭她的时尚品味。

其举止作态亦发生了变化，甚至像鼓掌这样的小动作，看起来也和两年前不同了。

“这个最初作为金家新奇话题亮相的孩子如今已成为朝鲜世袭权力叙事中经过精心打磨、反复演练的符号，”《朝鲜101》一书的作者唐纳德·萨瑟顿说。“我看到的每一张照片、每一次阅兵行走和敬礼，都是金家王朝精心编排的关于继承、统治合法性和延续性的故事。”

韩国东亚大学朝鲜问题专家姜东完表示，若有男性继承人出现，金主爱最终可能只是一个过渡性角色。不过就目前而言，她的高调形象正在向朝鲜民众传递一个信息：金家的统治将延续到第四代。

2022年11月，金正恩选择洲际弹道导弹试射现场作为女儿首次公开露面的舞台。此后他频繁带着她视察核设施，将她介绍给参与朝鲜武器计划的官员。金正恩将核武库标榜为金家统治的重大遗产。

当年金正恩本人被培养为父亲的接班人时，首先是在军队中树立权威，这是维持权力的关键。如今，他也通过军事活动向女儿传授统御之道。

分析人士称，他还为高级将领提供与她会面、表达忠诚的机会。

在首次亮相三个月后，她参加了一次阅兵式，与父母一同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军队高层。

后来的一次阅兵式上，更是出现了一位高级将领跪在她面前的情景，这种恭敬的姿态以前是对她父亲展示的。

她视察了空军第一师的成员，显示出她在各军种的存在。

不久之后，她与父亲和军队高层一同出现在官方肖像中。

今年，她出席了朝鲜海军新型驱逐舰“姜健”号的下水仪式，当时她跟父亲和高级将领站在一起。

分析人士指出，金正恩之所以从小公开培养继承人，可能是为了避免其父当年的失误。2008年金正日中风后，金正恩才被正式确立为继承人。

这导致外界对年轻的金正恩充满疑虑。在他上台之初，外部分析人士质疑他是个缺乏经验的领导人，并断言他撑不了多久。

在他处决了姑父、派特工在马来西亚暗杀同父异母的哥哥，并清洗多名高级将领以确立自己不容挑战的权威后，这种怀疑才逐渐消散。

现在，受质疑的主要是金正恩的健康状况而非他对权力的掌控。根据韩国情报官员的说法，他身高约170厘米，体重140公斤左右。他们还说，他有很多不健康的习惯，包括烟不离手、暴饮暴食、彻夜上网，他尤其喜欢浏览武器网站。

金正恩被认为患有心血管疾病，他的父亲和爷爷就是因为此病去世。

《妹妹：朝鲜的金与正，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一书的作者李晟允表示，尽早培养接班人，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以此作为对抗美国和韩国的筹码。

“这等于是告诉他们：‘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你们受限于四年或五年的任期，’”李晟允说。

朝鲜本周高调宣传新海滨度假区开业，但未迎来外国游客，朝鲜领导人金正恩曾希望有朝一日通过游客带来旅游收入，缓解严厉经济制裁。

周四，朝鲜官方媒体报道称，朝鲜家庭游客挤满中部东海岸一个约四公里长的美丽海滩，该海滩于两天前开始接待游客。朝鲜官方的朝中社称：“到处洋溢着游客的喜悦和乐观，欢快的歌声在明亮的住所窗前回荡。”

该度假村名为元山葛麻，可容纳2万人，是金正恩为吸引外国游客而建造的海滨或山边水疗滑雪度假村中最雄心勃勃的一个。金正恩及妻女出席了6月底举行的竣工仪式。

在联合国于2017年对朝鲜实施严厉制裁，禁止其出口包括煤炭和纺织品在内的所有主要产品后，金正恩开始推动旅游业的发展。制裁旨在切断其核计划和导弹计划的资金来源，但旅游业未受制裁影响，金正恩将该行业视为亟需的外汇新来源。

葛麻海滩的改造工程堪称金正恩意图的最佳注脚。朝鲜曾在军事演习期间在这里摆满大炮。但近年来，金正恩在海滩上新建了水上公园和多层度假酒店，韩国媒体称葛麻海滩为“朝鲜的威基基”（威基基是夏威夷的著名海滩——译注）。

但是，金正恩的旅游发展计划没有如愿开展。疫情导致朝鲜关闭国门，每年约30万人次的中国游客来源也因此枯竭。在此期间，金正恩新建的度假村一直处于未竣工或空置状态。朝鲜于2023年重新开放边境。

近几个月来，数百名俄罗斯游客的到访反映出平壤和莫斯科之间的关系正在升温。此前，朝鲜为俄罗斯对抗乌克兰的战争提供了急需的人员和武器。

但中国至今未批准公民前往朝鲜旅游。外界普遍认为，北京担心朝鲜与俄罗斯走得太近，这可能会削弱其对难以驯服的朝鲜的影响力。

韩国是除中国外唯一与朝鲜接壤的国家。2008年，韩国关闭了一个朝韩联合旅游园区，停止向朝鲜输送游客。

周四，朝鲜官方媒体发布的照片显示，朝鲜家庭在沙滩上沐浴、滑水、玩滑水道和打排球，还有孩子们拿着游泳圈戏水。但是看不到外国游客。

韩国官员表示，预计今年夏天将有俄罗斯游客前往该海滩。但他们指出，考虑到朝鲜的交通选择有限（葛麻距离平壤约210公里），而且俄朝边境和葛麻海滩之间的道路状况不佳，因此游客不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