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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2025年度十大好书

4 December 2025 at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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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2025年度十大好书

《纽约时报》
Photo illustration by Sebastian Mast
快点揭晓吧:历时一整年,编辑部成员阅读了数百本书籍,定期聚会争论——呃,应该说是探讨——每本书的优劣。如今,书评编辑部正式公布2025年度十佳好书榜单。
入选的虚构类作品题材广泛,带领读者穿梭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当代瑞典的舞厅、澳大利亚乡村的修道院回廊,还涉足纳粹时期的电影制片厂与移民寻求归属感的纽约艺术画廊。这些小说以精湛的文笔和独特的风格,讲述了兼具时效性与永恒的各种故事。
非虚构类作品中,我们精选了聚焦住房危机与一座具有历史意义的黑人教堂的深入报道、一位被误解画家的引人入胜传记、一部情感纠结的母女回忆录,以及一个扣人心弦的海难故事,它既是惊心动魄的航海冒险记,也是对婚姻关系的深刻思索。
你可以在书评播客最新一期节目中,聆听编辑们畅谈这些入选好书及其他心头挚爱之作;并在此查阅我们2025年度百部佳作完整榜单。若想回顾历年精选,这里汇总了自2000年以来我们评选出的所有年度好书名单。
虚构类
《坠落天使》(Angel Down)
作者:丹尼尔·克劳斯
单看简介,《坠落的天使》似乎很难出彩:这是一部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的意识流小说,通篇用一个长达285页的长句写成,讲述的是一名逃避兵役失败的男子竟在战场上偶遇一位天使的故事。然而,克劳斯巧妙地融合了所有这些元素,成就了一部震撼人心、令人难忘的佳作。书中既有精湛的文笔、令人印象深刻的经典场景,更传递出迫切的信息。点击查看书评
《导演)(The Director)
作者:丹尼尔·凯尔曼
身为G·W·帕布斯特何其煎熬——在凯尔曼这部奇妙小说里居于核心位置的正是这位20世纪的奥地利电影人。他是一位作者导演,被困在纳粹统治下的欧洲,被迫为帝国拍摄宣传片和各种平庸之作,逐一背弃曾坚守的创作原则。“重要的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下去创作艺术,”帕布斯特曾喃喃自语道,但未能说服任何人。然而,凯尔曼以犀利的幽默与令人难忘的历史人物点缀其间(罗斯·本杰明流畅的德英翻译功不可没),在一个正处于分崩离析中的世界里呈现出一场耐人寻味的诚信考验。这部作品的问世恰逢其时。点击查看书评
《索妮娅与桑尼的孤独》(The Loneliness of Sonia and Sunny)
作者:基兰·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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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最为醇厚的十九世纪小说,这部近700页的家族史诗令我们的书评人亚历山德拉·雅各布斯为之倾倒:“人物繁多却无窒息感,”她写道,“比现实世界中的人更值得相伴。”书名中的两位主人公之间犹疑的爱情是全书的主线,他们是来自印度的移民,在责任与自我表达间挣扎。故事跨越国家与世代,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直至9·11事件后,德赛在其中搅入了暗中谋算的继承人、人人渴求的食谱、遗失的护身符,还有一个来自地狱的艺术怪物。点击查看书评
 另请点击这里,阅读我们的评论员A·O·斯科特对小说中他挚爱的一个场景的解读。
《姐妹们》(The Sisters)
作者:乔纳斯·哈桑·克米里
 “米科拉三姐妹身上有种让我不再孤单的东西,”这部轻快又恢宏的小说的叙述者乔纳斯如此说道,这个顽皮又神经质的角色正是作者本人的化身。三十余年间,他在喝到东倒西歪的派对上以及街头篮球赛中,或近或远地追随着伊娜(沉稳)、伊芙琳(迷人)与安娜斯塔西娅(不羁)的命运轨迹。和她们一样,他有着瑞典与突尼斯的双重血统;和她们一样,他渴望挣脱束缚、绽放自我。《姐妹们》虽非易读之作,却在奔腾的文字与文学魔术的推动下疾驰向前:克米里以不断缩短的时间刻度讲述故事,最终停驻在未来某一分钟——那里藏着期盼已久的恩典。点击查看书评
《石院灵修》(Stone Yard Devotional)
作者:夏洛特·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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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偏远的平原上,一位女子来到一座修道院,迫切寻求独处与静修。这是个奇怪的选择:她在悉尼有完整的生活,而且是个厌恶天主教会“野蛮行径”的无神论者。然而,她逐渐沉浸在舒心的满足中,进入了劳作与沉思组成的安宁节奏。
这份和谐被三件外来之事打破:一场圣经浩劫规模的鼠患令修女们惊恐不已,她们决意铲除这些害虫;一位客死异乡的修女的遗骸被送回修道院,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叙述者过去相识的女子。正如书名所示,这部精致的小说勾勒出一位女性在“如何活着不给他人带来伤害”的挣扎中探寻内心的轨迹。伍德在此过程中揭示出我们的关注力,是我们所能给予的最神圣的馈赠之一。点击查看书评
非虚构类
《海上婚姻》(A Marriage at Sea)
作者:索菲·埃尔姆赫斯特
1972年,年轻的已婚夫妇莫里斯和玛拉琳·贝利决定放弃他们在英格兰的生活,驾驶自己的船“奥拉琳号”驶向新西兰。但九个月后,一头跃起的鲸鱼将“奥拉琳号”撞得粉碎,夫妇俩靠一个简陋的木筏在太平洋上漂流了118天。
他们的求生故事本身已是奇迹——埃尔姆赫斯特巧妙重现了那种生命随时可能终结的日子里每日的恐惧、乏味与胜利。但真正让这部结构精巧的叙事更上一层楼的,是她对这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主人公细腻的刻画——一位是厌世者,一位是乐天派。在令人称奇之余,这也是一个会让每一位读者叩问关于孤独、性格和伴侣关系等根本性问题的故事。点击查看书评
《以马内利圣母堂》(Mother Emanuel)
作者:凯文·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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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一名意图挑起种族战争的白人至上主义者闯入查尔斯顿以马内利非裔卫理公会教堂的一个查经班,枪杀了九名教友——他击中了美国南部历史最悠久的非裔卫理公会堂区的心脏,这座城市曾是全美奴隶贸易的中心,也是南北战争打响第一枪的地方。
萨克受《纽约时报》指派报道这场屠杀的后续。他深知这个事件承载着深远的象征意义。历时近十年完成的这部作品,是恰逢其时、扎实缜密的调查报道,它生动记录了黑人教会在美国历史中的核心角色,更是一份对抗争、韧性与信仰的绝佳证词。点击查看书评
《母亲向我走来》(Mother Mary Comes to Me)
作者:阿兰达蒂·洛伊
在这本毫不留情却充满黑色幽默的回忆录中,这位获奖小说家描绘了那位塑造了她——一个作家和行动主义者——的女性,她强悍、身患哮喘、难以相处却充满感召力,而她也在洛伊心中留下了终生难愈的情感创伤。不过,洛伊对自己也未手下留情。从封闭的印度村落逃往国际化的德里,再到走上全球舞台,她如同其母亲一般,展现出了专断、急躁、令人难忘的特质。点击查看书评
《无处容身》(There Is No Place for Us)
作者:布莱恩·戈德斯通
曾是人类学家的戈德斯通以记者身份,以罕见的精准、执着与优雅笔触将刺目的聚光灯投向了“有工作的无家可归者”——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词,却是数十万美国人的真实写照。通过追踪亚特兰大五个家庭的生存轨迹(对他们而言,家就是汽车、亲戚的沙发,或长租旅馆里肮脏的房间,而且往往是在三者间辗转),本书给这个不在政府的统计数字中、也不在公众视野里的群体,赋予了具体鲜活的面貌。在房租飞涨、工资微薄与城市政策失当的夹击下,即便有薪水,他们也只能在生存边缘挣扎。点击查看书评
《狂野之徒》(Wild Thing)
作者:苏·普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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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史的长卷中,“坏小子”艺术家比比皆是,而19世纪法国画家高更常居此类榜单前列——他被斥为诱骗塔希提未成年少女、在南太平洋传播梅毒的殖民者。普里多这部传记引人入胜,以对传主创新艺术的敏锐细读为经纬,层层剥除这种脸谱化印象,重塑出一幅狡黠而鲜活的肖像:一个兼具独创性与矛盾性的灵魂,历尽巨富与赤贫,为追寻独树一帜的艺术愿景抛妻弃子、远走他乡;他一方面为波利尼西亚邻人的权益与殖民当局抗争,一方面又将他们的数名幼女纳为未成年的新娘。点击查看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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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词典2025年度词汇:“引战”

1 December 2025 at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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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词典2025年度词汇:“引战”

JENNIFER SCHUESSLER
Amir B Jahanbin
过去几个月里,詹妮弗·劳伦斯职棒“世界大赛”的球迷右翼网红都承认做过这样的事。现在,《牛津英语词典》的编纂者们也参与了进来。
牛津大学出版社将“引战”(rage bait)选为其2025年的年度词汇,它指的是“故意通过令人沮丧、挑衅或冒犯的方式引发愤怒或愤慨的网络内容”。
“引战”打败了更乐观的“健康整活”(biohack)和“培养人设”(aura farming),这个词至少可以追溯到2002年,当时它出现在Usenet的一个讨论组中,用来描述某类司机对超车者闪灯示意时的反应。从那时起,它成了一个越来越普遍的俚语,用于指代一种寻求关注的网络行为。
根据牛津大学的数据,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个词的使用频率飙升了三倍。这个双音节开放式复合词具有强烈的冲击力,能让人瞬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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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词,也能立刻知道它的意思,”牛津语言协会主席卡斯珀·格拉斯沃在接受采访时说。“大家都想讨论这个词。”
《牛津词典》的年度词汇评选始于2004年,其依据是从其不断更新的约300亿词语料库中提取的用法证据,这些语料库汇集了英语世界新闻来源的语言数据,旨在通过数据来识别具有社会和文化意义的新词或新兴词汇。
和过去几年一样,牛津大学的专家们筛选出候选词短名单,然后邀请公众参与。今年有了一个小变化:入围词被变成了拟人化的候选人,由创意工作室Uncommon制作成时髦的竖屏视频为自己拉票。(举个例子:“‘引战’确实没同理心、没分寸、没格调,但它好在别的地方也一无是处。”)
获奖年度词汇由牛津大学委员会根据投票(超过3万人参与)、公众讨论和数据分析选出。
格拉斯沃说:“评选年度词汇的目的是鼓励人们通过我们使用的词汇来反思当下文化图景与自我定位,其核心价值在于激发社会对话。”
历年获奖词汇包括“自拍”(selfie,2013年)、“后真相”(post-truth,2016年)、“有毒”(toxic,2018年)和“疫苗”(vax,2021年)。近几年的词汇往往带有鲜明的Z世代特征,极具网络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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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获奖词汇,比如2023年的“rizz”(charisma的简写,即魅力。——译注)给一个熟悉的事物起了一个活泼的新名字。格拉斯沃解释说:“有时纯粹是出于说出某个词语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还有一些词,比如2024年的获奖词“脑腐”(brain rot,指过度浏览琐碎的网络内容导致的智力退化),描述了一种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新体验。不管“脑腐”是不是真的,这个词仍然很流行,使用频率持续飙升。
格拉斯沃说,今年的入围作品反映了2025年被定义为“关于我们自我认知的问题,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以及互联网如何操纵我们的情感,也允许我们操纵他人。
根据牛津大学的研究,“培养人设”的定义是精心“培养令人印象深刻的、有吸引力的或有魅力的人物或个性”,这一概念在2023年左右出现。在过去的一年里,它的使用量几乎翻了一番,并在7月因一个印尼少年在竞速艇船头跳励志舞热转视频而激增。
在语言学上,该词融合了略带神秘色彩的拉丁语借词aura(光环)与15世纪指代农作物培育的词汇。格拉斯沃说:“我喜欢的是这种平凡与崇高的结合。
“健康整活”是一个动词,描述的是“改善或优化一个人的身体或精神表现、健康、长寿或幸福”的尝试,最早出现在2011年左右。过去一年间,这个词的使用量翻倍增长。格拉斯沃指出,这得益于“兄弟寡头”(broligarchs)等权势阶层间日益活跃的讨论。(他提及九月的一则新闻:普京与习近平在一场无意中被录下的对话中谈论器官移植及活到150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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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初,詹妮弗·劳伦斯承认创建了一个匿名抖音账号,以便在网上与影迷打架,之后“引战”这个词出现在头条新闻上。甚至连词典编纂者都被指责在兜售这类内容。
2015年,当牛津选择了“笑哭”表情符号时,一些老派的词汇爱好者表示……不满。
“人们的情绪如此激烈,以至于无法避免激怒一部分热爱文字的公众,”格拉斯沃说。“无论我们选择什么,都会有一群人在网上大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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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歌|再论“历史的垃圾时间”

17 November 2025 at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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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我写过一篇文章,说历史可以有垃圾时间,个人没有,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古人说,天下有道则现身,天下无道则归隐,说白了也是一种躺平,再看历史上有多少人因为朝廷昏暗而选择归隐山林,留下无数名篇?既不影响他读书写诗,也不影响他游山玩水,所以,尽管朝廷有垃圾时间,可是文人墨客可以纵情于山水,平头百姓可以埋身于陇亩……何垃之有?

但最近又有点儿其他想法了。

以上我举的那些例子,其实并不准确,比如李白虽然没有官可做还可以放浪形骸,那是因为唐玄宗容得下他,陶渊明能采菊东篱下那是因为他还有些田亩,商山四皓能拒绝刘邦那是刘邦有大气魄,要是换了朱元璋你试试?你想归隐就归隐?“奸贪无福小人,故行诽谤,皆说朝廷官难做”,诽谤朝廷是重罪,非收拾你不可!

CDT 档案卡
标题:再论“历史的垃圾时间”
作者:肉做的铁
发表日期:2025.11.17
来源:微信公众号-兽歌
主题归类:历史的垃圾时间
CDS收藏:公民馆
版权说明:该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详细版权说明

到底怎样界定“历史的垃圾时间”?比如,很多人把苏联入侵阿富汗视为是苏联崩溃的起点,但让我看,要早得多:从推行古拉格制度开始,苏联就进入了倒计时的垃圾时间,而要是按米塞斯的说法,那这个时间就更早了。

1920年,米塞斯发表了题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经济计算》的文章,从经济计算的角度否定了帕累托提出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以及集中配置资源的可能性,而这此时苏联尚未成立,换言之,苏联尚未诞生之前,米塞斯就通过逻辑推理预言这种经济体必然失败,按照米塞斯的逻辑,苏联从1922年诞生开始便进入垃圾时间。

这样推算好像未免有些武断,但苏联这个国家确实从建立开始一直到崩溃,都处在血污之中:崛起于血污之中,崩塌于血污之中。

所以,按这样的推论,在有些地方,比如在苏联,整段历史都是垃圾时间,这怎么确定其中的“垃圾时间”?只能说是“垃圾中的垃圾”、“没有最垃圾,只有更垃圾”。

网络上流传一个说法,“历史的垃圾时间是一个经济学概念,由(著名奥地利)经济学家米赛斯提出,是指一个时代严重违背经济自然发展规律,个人无力改变其走向,整个时代必然走向失败的必然趋势。”米塞斯没说过这话,这是网友杜撰的,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这个词语最早来自足球比赛,后来被延伸到整个体育赛事系统,体育术语中的“垃圾时间”,指比赛结果已成定局,剩余比赛时间无法改变赛果,对比赛而言可有可无,随后这个词语被网友用来描述历史上的一个时期,此时事件的总体方向看似不可避免且不可逆转,即使个人努力也无法改变结局,这个词语大概在2024年7月开始流行,如今已经一年多了。

文化阶层大概是对这个词语最敏感的人群,按照清河社长的说法:

每当历史进入垃圾时间,最先倒下的永远是文化人、思想者。每一轮文化浩劫就像历史的复读机:从尖锐的批评声消失,到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然后是赞美不够卖力也是一种罪,最后只留下一种声音:谎言。

故而,文化阶层对这个词语非常敏感,而且,我们可以看到,在垃圾时间段,不管是社会文化领域还是经济领域, 都跟正常国家和正常社会大不一样,不管是写的人还是说的人,往往是那种说假话的人才如鱼得水,越是掩盖问题、文过饰非、谄媚拍马的人,越是应者云集,掌声阵阵,而想要说几句实话,尤其是带有反思性质的话,往往会被群起而攻之;至于经济和科学领域,也往往裹足不前,难有什么质的飞跃,不要说飞跃,能维持现状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历史的垃圾时间是文化的天敌,或者说,除了文化,其他行业也都并不好过,整个国家都陷入一种简单复制低端文化、低端经济的恶性循环里,以明清600年为例,尤其满清,号称有康乾盛世,但其实全国都在做几乎是毫无意义的重复性工作:农民机械地种地、收粮食,大臣们重复地上朝,赞扬皇帝,看起来一起都很平稳,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进着,但本质是社会和国家并没有进步,只是在原地转圈罢了。而反观此时的西方,牛顿开创了经典力学、微积分、光学和天文学理论,与此同时,满清正在大兴文字狱,1689年,康熙八年,康熙拿下鳌拜,获得空前的权力,而洛克此时发表了《政府论》,同时期英国议会通过了权利法案,限制王权,予以民间更大的空间和利益,激发了来自民间的创新热情和创造财富的热情;在亚当斯密发表《国富论》,北美发表《独立宣言》,瓦特批量生产蒸汽机的同时,乾隆皇帝正大规模销毁书籍……从这个角度看,黄仁宇所言大明亡于万历十五年,以及历史学者认为西汉亡于最强大的汉武帝时期,似乎也颇有道理——诸如康乾这类明君,在大力夯实自己座位的同时,也把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夯入了座下之土,从而让圣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诚然,在明清这段垃圾时间里,也出现过黄宗羲、顾炎武等思想家,但他们终究只是夜空里的明星,只能让世人仰望,无法为社会和国家提供更多的助力,而同期西方兴起的启蒙时代,是晨曦之下的历史潮流,不仅有明确的方向,更有强大的力量。

所以,方向很重要,如果方向不对,努力只能起到反作用。

满清的皇帝,哪个不勤政?但是国家最终依然是江河日下,民众垂头丧气,思想是僵化的,精神是萎靡的,日子没了盼头,人就散了,反正所有一切都是皇帝的,关我什么事?这大概也是晚清军队战斗力不敌西方的一个根本原因。

结语

我也是不愿意就此沉沦下去的一员,所以我一直在写,在说,而且是说一些不受欢迎的东西,我想,这大概是在这个时代里我唯一能做到的、证明我活着的目标和意义的一件事。

“新的美国梦是逃离”

14 November 2025 at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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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美国梦是逃离”

JESSICA ROY
Getty Images
旧大陆与新大陆的较量在社交媒体上屡见不鲜。TikTok上,美国人会疑惑为何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的喝水量不如美国人,还有人好奇100个英国人和100个美国人打架谁会赢。许多欧洲人会讽刺他们眼中的美国生活(“我早上8点一睁眼立马打开亚马逊购物)。
最近,大西洋两岸的TikTok用户开始争论美国梦,以及这个概念在2025年的现状。以下是相关看点。
先来说说背景
在TikTok以及几乎所有其他媒体上,欧美网友分享对彼此文化的见解与批评、时常互相打趣调侃,是一项久远的传统。
一位美国游客可能会发布视频分享对巴黎人待客之道(或缺乏待客之道)的印象,而在美国做交换生的西班牙学生或许会分享美国高中让她意外的地方。这些视频展现了不同文化间的相互认知(包括各种刻板印象),也展现出真实生活往往与流行文化或新闻报道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在Reddit及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雅尼斯·格罗斯在TikTok上讽刺美国梦的视频引发了激烈讨论。
在Reddit及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雅尼斯·格罗斯在TikTok上讽刺美国梦的视频引发了激烈讨论。 Janis Groß
美国梦如何卷入争论?
上周,德国内容创作者亚尼斯·格罗斯发布了一段TikTok视频,引发了关于美国梦的激烈争论。他在视频中嘲讽美国梦的内容在Reddit平台迅速走红。格罗斯在视频里描述,美国梦的现实是“每周工作60小时,只为老板能买游艇;比起气候变化,更怕收到医疗账单;街角全是快餐,新鲜食材却要高价买;全国一半人在争论谁更蠢:特朗普,还是那些崇拜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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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视频在Reddit和TikTok引发激烈讨论,欧美网友围绕格罗斯观点的正确性展开争辩,还争论起谁的生活方式更优越。
美国TikTok用户怎么看?
虽然不少美国人反对格罗斯的看法,但也有很多人明确表示认同。许多美国网友引用了旅行博主布林·伊利斯2023年发布的TikTok视频中提取的一段音频——远早于此次争论爆发前。
“我觉得新的美国梦是逃离,”伊利斯在视频开头说道。这段视频本身获得了超过7.5万个赞,还被用作无数其他视频的背景音。
她在视频中补充,新的美国梦是“收拾行囊,去往欧洲的宁静小镇或亚洲的海滨村落——在那里,我们不会被食物毒害,不用打两三份工才能糊口,医疗保健也不是奢侈品,而是常态”。
伊利斯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她制作这段视频的灵感源于身边无处不在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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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美国梦’的旧有概念如今已遥不可及。”她说。“人们过度劳累,勉强维持生计,连医疗保健、优质食物这些基本需求都难以满足。”
作为旅行者,她称自己经常遇到移居海外后重获生活平衡的人。她还说,这段视频想提醒大家,美国人拥有打包行囊,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生活的自由。
她表示,视频之所以能引发共鸣,很可能是因为太多人感到陷入困境,而做出改变的想法给了他们希望。
“这段视频既鼓舞了人们,也触动了大家的神经——因为我们都有这种感受,实在令人难过,”她说。
另一段获得近30万个赞的视频中,电影人巴伦·瑞安分享了自己对新美国梦的理解:“去往海明威笔下的巴黎,说‘告别这一切’;住在一个适合步行的地方,摔断胳膊也不会让你的信用评分崩盘。”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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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美国人还是其他人发布的这些视频核心主题都体现出对美国曾经的承诺的失望,以及许多人如今认为这份承诺已不复存在。这些内容也反映出一个趋势:越来越多美国人选择移居海外
当然,在社交媒体时代移居海外总会遇到新的文化冲击——而这恰好成为下一批讨论欧美差异的视频素材。内容创作的矿藏还在不断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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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悲惨世界》何以风靡全球40年、经久不衰?

17 October 2025 at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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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悲惨世界》何以风靡全球40年、经久不衰?

ALEX MARSHALL
2006年纽约布罗德赫斯特剧院《悲惨世界》街垒场景剧照。该剧自40年前在伦敦首演以来,至今仍在全球各地常演不衰。
2006年纽约布罗德赫斯特剧院《悲惨世界》街垒场景剧照。该剧自40年前在伦敦首演以来,至今仍在全球各地常演不衰。 Sara Krulwich/The New York Times
40年前的本周,《悲惨世界》在伦敦巴比肯剧院完成首演后次日,创作团队举行庆功宴,大家打开饰有“悲惨世界”特制标签的香槟,庆祝首演成功。
但与特雷弗·纳恩一起导演了该剧的约翰·凯尔德回忆说,这场派对“很快就变成了守灵仪式”。翻开当天的报纸,大家发现这部音乐剧并没有赢得英国戏剧评论界的青睐。
《旗帜晚报》斥其为“苦情歌剧”,更适合维多利亚时代,而非1980年代的英国。《每日邮报》哀叹,导演凯尔德和纳恩将雨果原著中的“情感洪流”化为了“廉价情绪的涟漪”。这篇评论还挖苦该剧是“愁苦世界”。
令创作团队压力倍增的是,当时制作人卡梅隆·麦金托什必须在48小时内做出决定是否追加资金让剧目转战伦敦西区。若他否决的话,这部剧在巴比肯剧院演出数周后便将永远谢幕了。
幸运的是,评论家们的意见并非最后的裁决。
1985年伦敦巴比肯剧院上演的初版剧照,迈克尔·鲍尔饰演马吕斯、弗朗西斯·鲁菲尔饰演爱潘妮。
1985年伦敦巴比肯剧院上演的初版剧照,迈克尔·鲍尔饰演马吕斯、弗朗西斯·鲁菲尔饰演爱潘妮。 Michael Le Poer Trench/CML
“这部剧的口碑好到令人震惊,”凯尔德在位于伦敦海格特的家中接受采访时回忆说。由于购票电话如潮水般涌来,巴比肯剧院不得不紧急增派售票人员来应对需求。
凯尔德回忆道,那两三日着实令人焦虑,“但随后便发现这部剧的势头已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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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讲述了前科犯冉·阿让遭冷酷无情的警官沙威穷追不舍的《悲惨世界》,已成为经典音乐剧。它在伦敦上演超15500场,也是美国校园戏剧中最常排演的剧目之一。本周三,制作方宣布,将于明年7月23日至8月2日在纽约无线电城音乐厅举行该剧音乐会世界巡演的北美首演。
该剧还被翻译成22种语言,在53个国家演出。下个月,马德里上海也将迎来该剧的上演。
1985年伦敦初版及全球多个制作版本的海报辑录。
1985年伦敦初版及全球多个制作版本的海报辑录。 CML
将雨果这部描绘19世纪法国贫困与社会动荡的1400页鸿篇巨制改编为音乐剧的构想,其实源自两位法国人——作曲家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与作词人阿兰·布布利。他们受英美音乐剧启发,于1980年创作了法语版《悲惨世界》,并在巴黎首演。
约三年后,制作人麦金托什听到该剧的卡司专辑后被音乐所震撼,决意将其引入伦敦。凯尔德同样忆及自己被剧中歌曲的“戏剧张力与情感彻底征服”,尤其是后来成为经典的《独自一人》(On My Own)和《我曾有梦》(I Dreamed a Dream)。
不过,凯尔德也坦言,创作团队当时就意识到这部法语音乐剧需要一次彻底的重塑:它几乎只是“把一个个舞台造型串起来”,观众要对雨果原著了如指掌才能看懂。
左起:阿兰·布布利、卡梅隆·麦金托什和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1985年在巴比肯剧院版《悲惨世界》的排练现场。
左起:阿兰·布布利、卡梅隆·麦金托什和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1985年在巴比肯剧院版《悲惨世界》的排练现场。 Michael Le Poer Trench/CML
于是,凯尔德、纳恩、勋伯格和布布利,再加上诗人詹姆斯·芬顿,很快便开始研读雨果的这部巨著,并试图重新设计剧情结构。最终,他们决定让音乐剧以这样一个场景开场:冉·阿让偷了一位主教的银烛台,但获得了后者的宽恕。
凯尔德说,这一改动让人物的动机瞬间变得清晰:冉·阿让信奉《新约》中关于宽恕的理念,而追捕他的沙威则坚持《旧约》的严苛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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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帮自由人文主义者本来想尽量回避宗教元素,”凯尔德说,“但当我们把上帝缝进剧情中,人物才真正鲜活起来。”
即便有这样的突破,创作进展最初依然缓慢。根据爱德华·贝尔在《悲惨世界全书》中的记载,苛求完美的芬顿在撰写剧本时花费了太长时间,以至于麦金托什不得不将音乐剧原定的首演时间推迟了整整一年。最终,《每日邮报》的评论家兼剧作家赫伯特·克雷茨默接手了这项工作。
在1985年初版中饰演芳汀的帕蒂·卢庞演唱《我曾有梦》。
在1985年初版中饰演芳汀的帕蒂·卢庞演唱《我曾有梦》。 Michael Le Poer Trench/CML
凯尔德说,创作团队在排练过程中还在不断修改剧本。例如,首演前数周的某个周五,他们决定给饰演冉·阿让的演员科尔姆·威尔金森加上一首能够“尽情释放歌喉”的歌曲。到了接下来的周一,勋伯格便拿出了那首温柔之作——《带他回家》(Bring Him Home),后来它成为了剧中的金曲。
哪怕是细微的调整,亦关乎成败。凯尔德最近在自己的豪宅——他说是该剧的成功让他住上了这样的地方——接受采访时,他翻检着成箱的排练笔记,指出那首传世名曲最初的开场本是“可听见人民在歌唱/高唱平凡众生之歌”。在排练过程中,克雷茨默将其改为“高唱愤怒众生之歌”。
凯尔德回忆,首演时所有参与者皆认定此剧是一部杰作,因此剧评人的恶评令人错愕。
英国最资深的戏剧评论家之一琳恩·加德纳当年就猛批了这部剧。她在《城市界限》杂志上写道,这部音乐剧不过是“煽情的陈词滥调”。加德纳在最近一次采访中回忆说,当时对这部作品“存在相当多的门户之见”,因为这竟然是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参与的作品,许多评论家认为,这样一个备受尊崇的剧团不应该涉足伦敦西区的音乐剧。
2020年伦敦桑德海姆剧院的工作人员正在更换《悲惨世界》的广告。该剧自1985年起在伦敦持续驻演,是西区驻演时间最长的音乐剧。
2020年伦敦桑德海姆剧院的工作人员正在更换《悲惨世界》的广告。该剧自1985年起在伦敦持续驻演,是西区驻演时间最长的音乐剧。 Facundo Arrizabalaga/EPA, via Shutterstock
加德纳表示,她依然坚持当初的评价,但现在她也承认《悲惨世界》确实有许多令人着迷的地方。“它具备所有伟大音乐剧的特质:能让人产生情感共鸣,”她说,“只是它并不会让你深思。”
除了那些朗朗上口、情感炽烈的歌曲之外,《悲惨世界》另一重魅力在于其政治隐喻——剧中学生试图推翻法国政府的场景。近年来,香港、委内瑞拉、土耳其等地的示威者都曾高唱《你可听到人民在歌唱》。
曾参演《悲惨世界》洛杉矶首演、后来成为制片人的丹·芬克说,他认为这部音乐剧“为信念而战”的主题引发了观众的深切共鸣。他回忆起1989年6月的某个夜晚,在演出中场休息时,剧组成员在后台的电视机上看到中国政府出动坦克进入北京天安门广场、镇压学生主导的反政府抗议活动的新闻画面。
1985年巴比肯剧院版中,倒在街垒上的一名牺牲的革命者。《悲惨世界》另一重魅力在于其政治隐喻——近年激励了香港、委内瑞拉和土耳其等地的示威者。
1985年巴比肯剧院版中,倒在街垒上的一名牺牲的革命者。《悲惨世界》另一重魅力在于其政治隐喻——近年激励了香港、委内瑞拉和土耳其等地的示威者。 Michael Le Poer Trench/CML
那些画面似乎呼应了本剧的故事,芬克回忆道,很快他就登台了,手持旗帜攀越一道街垒。“我们上台时有种要宣泄怒火的感觉,我们为中国人民遭遇的不公而愤怒。”他回忆说:“我们是在用歌声为他们加油打气。”
“那是我的剧场生涯中最热血沸腾的夜晚,”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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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德说,创作团队清楚剧本的政治寓意,但他认为作品成功更应归功于人物命运的普适性——那些与不公抗争、与命运抗争的个体。“在内心深处,无数观众在角色身上照见了自身命运的轨迹,”他说。
这正是《悲惨世界》能经久不衰、屹立40年的原因,凯尔德总结道。他还补充说,“它必将永葆生命力,对吧?”

本文最初发表于2025年10月8日。

Alex Marshall是时报报道欧洲文化的记者,他常驻伦敦。

翻译: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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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去拍纪录片吧?」

By: Steven
11 December 2023 at 19:22

昨晚,跟筱烨从宠物医院回来,走到楼下时她问我:「假如不需要为钱发愁了,你会去做什么?」我脑海里先是划过各种不确定的数字,一千万?八千万?三个亿?还是 5000 亿?

多少钱能算自由?拥有多少不用发愁?

我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目标,是做出一些能对人有益的东西。作为工业设计师,我觉得我的这个身份是充分满足了我从小到大的愿望的。但是,这个愿望在成为设计师之后,就停滞不前了。我至今也没有做出能令自己满意的,能够称之为「好作品」的对世界有益的东西。

我其实清楚,这不全是我的问题。

能力我当然自信是没问题的,但远不够出类拔萃到可以被称为天才的程度;时代的机会其实并不少,我亲眼见证过的都不胜枚举,设计师的机遇是多的,即便不是我,我也不会否认这个时代是对设计师友善的;个人的运气不是可以评价的部份,我认同王德峰教授的观点,人到三十得知命认命,这不是说要被生活锤打成老牛,是知道自己寸长寸短在哪里。

曰「六亲无靠,大器晚成」,便不强求。

但无论何时,如果以不愁开销为前提考虑未来想做的事,我冒出的总是「回到舞台」「专心写作」「做慈善性质的设计」这一类事情。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欲望」所在。

「也许,去拍纪录片吧?」

这句话说出来时,我自己也惊愕了。

我知道我考虑过这件事,但我从来没有把它上升到「后半辈子的目标」这样的高度。筱烨问我是不是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我说:「不是的,我不是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我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这三四年间,我渐渐地把「自己」从欲望和野心中拿出来了。前几个月,@两个皮蛋的初号来找我聊天,席间,我说了一段话,大意是:

我现在只在乎我那些想法是否传播出去了,是否影响到了那些真正有影响力的人,大的媒体机构也好,数码科技博主也好,人文艺术博主也好,只要他们能从我这里了解到真正的设计是什么样子的,不是陈词滥调的刻板印象,不是动辄灵感来源和像这个像那个,那么,我写的文章和做的视频就有意义。我作为个体是否有足够大的影响力,没那么重要,但我能作为一把种子撒向远处,这比我短暂的一生本身重要得多。

这不是浪漫化,而是彻底的实用主义。

作为工业设计师从 05 年工作到现在,设计和制造了多少东西,它们的生命周期是多长,归属何在,我大概是知道的。造物是人类的特权,因此敢称万物灵长。可人造之物不永恒,要么是在岁月中破败的石块建筑,要么是长久不化的塑料垃圾,都是昙花一现,不得善终。但凡是实体,都有消亡的时候。这个周期,绝大多数时候是比人类个体的平均生命周期短的。

但文明可以绵延数千年,通过记录和记忆。

因此才会有那个笑话:如何成为百万富翁?去拍纪录片。你会从千万富翁成为百万富翁。纪录片就是很烧钱,不管是记录人类还是地球的故事,这种记录形式一定是需要耗费巨大劳动价值的。正如人类练习内观,从亿万斯年的衍化中诞生的智能生命,觉察到自身的存在,并对自身进行观测和记录,这也同样耗费了巨大的资源。只是,我们作为人类的个体,通常难以察觉到这一现象。但你察觉到时,就是一次生命的奇迹。

假如我们是另一些生命创造出来的,那就是更大的奇迹。

当然,我并没有要拔高自己想拍纪录片的想法,只是在陈述其拥有远高于「设计」「话剧」「写作」之类个人私心的观点。在我能力和命运的射程内,大体上只能追寻上述三者,并且大概率在有生之年都难以企及我所认为的高峰,但如果让我以「无须在意代价」为前提来畅想的话,那句不经意透露的想法向我指出了更高的云上有什么。

我可以化归尘土,但尘土上会有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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