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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ay — 22 December 2025Main stream

他会成为下一任 Google CEO 吗?

By: 杜晨
22 December 2025 at 12:44

整整三年前,OpenAI 用 ChatGPT 将硅谷乃至全球科技圈炸了个底朝天。

那是 Google 第一次深刻地发现,后脚还在舒适区,前脚却已经摸到了悬崖边缘。

在此之前,Google 遇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比如 Facebook 爆红的那会儿,Google 试图以 Google+ 反制,尽管最后社交业务草草收场,但并没有太多影响硅谷的格局以及 Google 的搜索-广告-数据生意基本盘。

然而这次不太一样。投资机构分析师们纷纷预测,用户可能会逐渐抛弃传统搜索框,转向 AI 聊天机器人、视音频生成工具。大火已经烧到 Google 的后院。

今年 4 月,Josh Woodward,一位此前在硅谷名不见经传的 Googlr,被推到了台前,接手 Google 的核心 AI 品牌 Gemini。

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股价在 2025 年第一季度暴跌 18%,创下 2022 年以来最惨纪录。Google AI 事务大总管,DeepMind 联合创始人 Demis Hassabis 在内部备忘录里指示:由 Woodward 来带领 Gemini 应用进入下一阶段

——「组织已经决定,你来救场」。

成效比预想来得更快。仅仅正式接手一个季度后,Gemini 团队就在 Woodward 的领导下,以极其低调、充满社交媒体病毒式传播潜质的方式,推出了 Nano Banana 图像生成工具。

在生成简单图像方面,Nano Banana 的速度和效率十分之高;而它对特殊复杂提示词的适应效果又特别的好,导致用户可以轻松用它来制作出虚实结合、难以想象的图片。

Nano Banana 彻底火了,也彻底带火了 Gemini。到 9 月底,Gemini 生成的图片数量突破了 50 亿张。在 App Store 上,Gemini 首次从 ChatGPT 屁股底下夺走了下载量王座。在内部的一次全员会上,兄弟部门的负责人提到,Nano Banana 这个东西,快要把 Google 的 TPU 烤冒烟了。

这背后显然是 Woodward 的功劳。尽管在硅谷不算声名显赫,在关注硅谷的舆论界也籍籍无名,但他在 Google 内部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

接手 Gemini 之前,Woodward 另一个知名案例就是在 Google Labs 把 NotebookLM 这个定位偏 to B 的产品,做成了当年 AI 领域 C 端产品的一个爆款——然后又把它做回到 Google Workspace/Google Cloud 的付费套餐里,为公司的企业级和云计算业务带来了不错的收入增幅。

在 2023 年 Google I/O 上,Woodward 亲自负责示范这个产品。当时大会议程已经进入无聊的云计算板块,然而 Woodward 的登场一下子就吊起了大家的胃口。你绝对不会在企业级服务的会议上听到演讲者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好!给你们看一个东西,是我们几个工程师在过去几周里手搓出来的。」

去年的 I/O 大会,Woodward 更是贡献了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8 分钟,6 个产品演示,全部 live demo,没有翻车。也就是 Shoreline Amphitheater(I/O 主演讲场地)没有屋顶,不然屋顶真的要被掌声掀翻了。

从学历上来看,Woodward 不是一个典型的产品人。本科读的是经济学,硕士去了牛津大学研究美国军事和经济援助对民主影响方向。

2009 年,Woodward 进入 Google 担任产品管理实习生,然后一路走到今天,在接手 Gemini 之前,他也是 Google Labs 的负责人。

根据 CNBC 报道,Woodward 有着优秀的写作能力,并且毫不忌惮在同事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Woodward 把自己对产品、技术、市场和局势的分析与判断,以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和最近在读的书与文章,写在了 newsletter 里面,颇受同事的欢迎。

对于在公司里当网红这件事,人们各有各的看法。但是这个能力实实在在地帮助 Woodward 显著提高了在公司内的可见度。

Woodward 所展现出的领导力同样令人深刻:他曾经提出想法,要预先做一次 live demo 彩排,得到了 Pichai 的批准。后来这个流程在 Google 内部演化成了公司传统,公司同事们不仅能观看 live demo,现场试玩,也可以对演示效果甚至产品本身提出反馈。能够在公司内部建立新的流程,建立新的公司文化,本身就是一种领导力的说明。

而在更细节的事项上,Woodward 更是展现出了「好领导」的特质。直接下属和合作伙伴都表示,Woodward 的风格是平时充分授权,出事自己挡枪。比如团队想用更好用的外部工具而不是 Google 内部产品来收集用户反馈,Woodward 拍板「该用就用」,并不惯着 Meet、Group 等兄弟部门……

有一位员工表示,跟着 Woodward 干活「让你觉得自己真的在做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在完成 KPI。」

从 23 年 I/O 跟在谷歌云 CEO 身后上台,到 24 年跟在 Android 之后成为主演讲的 AI 发言人,再到今年……

你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在 I/O 大会的官网上,Josh Woodward 的头像,和现任 CEO Sundar Pichai,列在同一行。

不过说到 Google 的下一任 CEO,Woodward 面临的竞争可不轻松。

一个主流的观点是,未来是 AI 的时代,CEO 应该交由懂 AI(而且是拥有核心技术/学术能力)的人来做。那么最直接的候选人是 Demis Hassabis。他自称自己是马斯克的 AI 领路人,还说自己的联合创始人(现在在微软担任 AI CEO 的 Mustafa Suleyman)的 AI 只是都是自己教的。

Google 在 2014 年收购了 Hassabis 创立的 DeepMind 公司,但他本人并没有退居二线,反倒激流勇进掌管着 Google 整个 AI 团队。今年 6 月,Google 将 Gemini 应用团队并入 Hassabis 的架构下。所以本质上,Woodward 是 Hassabis 的下级。

不过,CNBC 的报道中提到,一些前 Google 高管和员工对 Hassabis 做 CEO 的能力有所怀疑,主要是他的经营管理能力并不出众,且对通用人工智能持保守态度。更重要的是 Hassabis 核心还是一个科学家,或许并不一定适合管理是指万亿美元的公司。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人选,是 Google 核心业务老将,和现任 CEO Pichai 的业务序列更加接近的 Nick Fox。

Fox 在今年 10 月刚刚接手负责搜索、广告、地图、电商等相关业务。他的履历也很漂亮,曾在麦肯锡工作,也在 Google 的所有核心业务轮转过,过去几年也有浅浅涉猎 AI 产品。《华尔街日报》报道认为如果 Google 想要挑选下任 CEO 的话,Fox 绝对能上短名单。

和这两人相比,Woodward 走的是另一条路。

他没有 Hassabis 自带的光环,也不像 Fox 那样在传统核心业务里深耕多年。Woodward 所做的,更多是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极其正确的事。如果 OpenAI 和 ChatGPT 的成功证明了什么,那一定是:to C AI 应用是当下最关键的战场。而 Woodward 做成了 Gemini,为 Google 抵抗 OpenAI 的自救过程夺取了更多宝贵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 Pichai 在彭博科技大会上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作为 Google CEO)的继任者,将拥有一个「非凡的 AI 伙伴」。你可以理解为下任 CEO 将会大量使用 AI 工具,这是几乎毫无疑问的;也可以理解为下任 CEO 一定会是个深度理解 AI、能够驾驭 AI 产品的人。

按这种理解,Woodward 是非常符合的。他或许缺乏 AI 理论,或许没有管理传统业务的经验——但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一个能将 AI 技术及时转化为上亿用户不仅使用更要喜爱的产品,在接下来的时代可能比什么都重要。而 Woodward 曾对 Gemini 团队说过:真实的用户喜悦比达到某个硬性的 DAU/MAU 指标更重要。

所以,Woodward 会成为下一任 Google CEO 吗?或许下结论为时尚早。Hassabis 有科学家光环,Fox 有传统业务管理经验。但Woodward 有一样他们都缺的东西:在 AI 战争的第一线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漂亮的仗,并且让团队心甘情愿跟着自己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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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周末,我的吸尘器开始骂我

By: 杜晨
22 December 2025 at 09:43

美国明尼苏达州,冬天漫长而寂静,雪包裹了整个世界。对于律师丹尼尔·斯文森 (Daniel Swenson) 来说,家是他唯一的庇护所,是他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一天后,能够卸下盔甲的地方。

然而,去年年底的一个深夜,这个庇护所被一种抽象的力量击穿了。

字面意义上的抽象。

起初,只是客厅的扫地机器人发出了异响,声音像是坏掉的收音机。斯文森一开始没在意,但当他打开控制 App 时,屏幕上的画面让他背后的汗毛瞬间竖立。摄像头正在转动——而且不是正常工作时的那种转动,而像是一双眼睛在窥探的感觉。

有人在窥探斯文森的客厅,他的生活和隐私。他愤怒地重置了密码,然后重启了机器,以为能把不速之客拒之门外。但是这次驱魔似乎并无作用。机器人重新启动了,指示灯再次亮起,这一次,入侵者干脆直接夺取了扬声器的控制权,当着斯文森和他儿子的面,疯狂地骂着「fuck」,吐出你所能想象的所有针对黑人的种族歧视词汇。

他的吸尘器,变成了一个满口秽语的「暴徒」。

斯文森的经历并非个案:在加州洛杉矶的一个家里,扫地机器人像发狂的野兽一样骚扰着宠物狗;在德州,类似的剧情也在演。

听起来像是卡夫卡的荒诞剧——谁也没想到,21 世纪 20 年代的智能家居浪潮现实,比艺术创作还更荒诞。

最近欧洲刑警组织 (Europol) 的重磅报告《无人化的未来》(The Unmanned Future),发出了新的警告。

「数字实体化」是这份报告的主命题:未来的犯罪,可能是「无人」犯罪。未来的执法,也有可能是「无人」执法。在无人化的未来,人类将不得学会与机器共存——甚至学会如何与之抵抗,并在过程中重新定义人机关系。

客厅里的特洛伊木马

《黑客帝国》已经是 20 多年前的作品,但其中所预言的代码侵入真实世界,虚拟与现实的结合的犯罪行为,其实最近已经开始发生。电影中的反乌托邦世界,似乎没那么远了。

最简单的犯罪种类,就是强行黑入智能家居产品,隔着互联网在别人的家里捣乱。

安全研究人员早已发出警告。斯文森用的扫地机器人品牌,其部分型号有严重的蓝牙缺陷,黑客不需要复杂操作即可轻松通过蓝牙接管机器。厂商提供的防护也过于简单:4 位数的 PIN,同样只用穷举法就能轻松破解。

厂商的回应也颇为敷衍:对于部分案例,厂商宣称是用户在其他网站泄露了密码,自己是被连累的,算不上系统的漏洞,直到媒体曝光、事情闹大,才勉强承认产品确实存在安全隐患。

和扫地机器人相比,智能冰箱的背叛更加隐蔽,荒诞程度更是翻倍——有没有想过,你的冰箱不止能装肉鸡,而且自己也是一个「肉鸡」,专门负责发送垃圾邮件?

网络安全公司 Proofpoint 还真就有这样一个真实案例。黑客悄无声息地俘获了超过 10 万台智能家居设备,包括联网的冰箱、智能电视和路由器,将其组成「僵尸网络」(botnet)。

这些冰箱每天分三次发动攻击,每次爆发发送 10 万封邮件,精准而高效。更狡猾的是,为了避开反垃圾邮件系统的拦截,黑客控制每台设备只发送少量邮件,就像蚂蚁搬家一样,让防御者难以察觉。

如今,每个家居设备都有算力、联网、存储能力。而大多数时候此类设备被攻陷,不是因为缺乏安全设定,而是纯粹出于社工学理由,因为保留着出厂默认用户名和密码,或者开放了完全不必要的 telnet 或 ssh 端口——好比装了个防盗门却把钥匙插在门上,还贴着张纸条写着「欢迎光临」。

而像前面提到的,黑入扫地机器人之后如果支持纯捣乱的话,倒还好。问题是,如果设备用被攻击设备作为跳板进一步黑入网络里的其他设备,或者利用更多社工学思路去搞破坏,造成的损失将会是更加难以估量的。

Europol 报告中引用的一些研究指出,大部分时候针对智能家居的黑客攻击,都是静默的,激烈和充满恶意的攻击只占极少数。

为了提高潜在的犯罪收益,黑客们更喜欢安静地潜伏。比如,黑客可以掌控一台设备,继续跳转,进而了解家庭的户型、户内人员的作息习惯,他们的进一步隐私/财务信息。

甚至窥私欲本身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市场:你在家里最放松、最私密的时刻,无论是刚回到家的狼狈,还是洗澡时的发呆,都在暗网上待价而沽。

Europol 指出,在今天,你在网上的不小心,会导致现实中的你遭受物理层面的骚扰和监视。当黑客攻击侵入实体空间,虚与实的安全隔离被打破了。我们的家变得更智能了,但家的安全却愈发支离破碎。「家」真的不可入侵吗?不,它可能早已成为一个多孔的漏斗,而每一个智能设备都在提供潜在的漏洞。

猫鼠游戏

夜晚,监狱的操场。一架无人机像一只巨大的黑色甲虫,悬停在操场上方。挂钩松开,一个包裹坠落下来,精准地落在一名正在放风的犯人脚边。

犯人若无其事地弯腰、捡起包裹、塞进怀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在自家门口取个快递,也像是电影里的桥段。

但这并不是电影,而是加拿大安大略州的金斯顿,这座监狱小城前不久刚刚发生的事情。当地执法人员和无人机走私违禁品行为已经对抗了几年的时间,但总感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人机的出现让监狱的高墙失去了意义。曾经走私需要买通狱警,但现在只需要一台几百刀的无人机和一个稍微有点手法的飞手。

无人机的出现,让战场轻松、低成本从二维升级到三维空间。谁掌握无人机,谁就掌握了不对称战争的能力。而在全世界各条知名的走私走廊,贩毒集团正在发起海陆空全方位的不对称战争。

在南美,他们使用无人机来为运毒飞机导航,协助它们在土跑道上降落和起飞,躲避雷达的照射。

在地中海,西班牙警方于 2022 年查获了三艘「水下无人潜水艇」,长得像鱼雷和冲浪板焊在一起,能够携带数十公斤的货物并在水下静默航行,甚至能够穿过直布罗陀海峡。

和以前走私用的「大飞」不一样,这些潜水艇不需要船员,不怕风浪,基于卫星通信操控,遥控者可能位于几百甚至上千公里外的欧洲/非洲/中东腹地,堪比美军无人机操作员。传统的海警执法依赖雷达和目视观察,对于水下几十上百米的潜水艇根本束手无策。

技术的门槛正在急剧降低,技术犯罪也一样。空中侦查和水下潜航曾是主权国家的专属能力,而随着消费电子产品的进化与普及,使用这些产品进行高技术犯罪的能力也被普及了。

Europol 指出,「民用技术武器化」的速度太快,立法和执法已无法进行治理。犯罪分子不需要从头研发,只需要购买现成的无人机,组装一些开源硬件,请一个或者干脆绑架一个能力差不多的程序员修改下代码,就能低成本、批量制造高科技犯罪工具。

执法机构陷入被动。警察们越来越难追上罪犯,因为罪犯在云端。

新型人机关系

人形、腿型、狗型……越来越多、形态各样的机器人,唤醒了人类的灵长目基因深处对掠食者的古老记忆。

机器人在复杂的地面上如履平地,每个动作都流畅得令人感到不安,每一步的调整、重心的转移,都像极了一个真实的生物。你狠狠踹它一脚,它踉跄几步,迅速调整好重新站稳。那种顽强的、近乎生物本能的平衡感——让你质疑,这玩意儿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今天所有那些流行的机器人,有头,但没脸;有脸,也毫无表情;即便有表情,没有真情实感——它们有的,只是一堆传感器、摄像头、致动器 (actuator)。无论你的接受阈值高或者低,看到各种各样的机器人往往都难免感到不适。

这其实就是你经常听到的恐怖谷效应。一个非人的物体在动作和形态上过于逼真,却又缺失了某种关键的「灵魂」特征,人类的对它的情感反应会从好奇瞬间跌落,变为厌恶甚至恐惧。

《黑镜》的《金属头》(Metalhead)那集,正是这种恐惧的具象化。在黑白色的末世废土上,机器狗成了终极的猎杀者,不知疲倦,没有痛感,没有怜悯,唯一目的就是追踪并消灭目标。

这种流行文化的叙事,深刻地影响了公众对现实技术的认知。因此当现实世界里的洛杉矶和纽约警方宣布引进波士顿动力的 Spot 机器狗协助执法时,遭到了市民激烈的抵制。

恐惧是一种难以用逻辑化解的情绪,观感的区别取决于谁在看:警察说机器狗是辅助拆弹或勘探危险环境的工具,但警察的本质是国家机器,对暴力机器恐怕天然具有亲和力。而人们作为执法对象,只会觉得机器狗是反乌托邦未来的先遣队。

在过去,至少你可以和警察求情。但如果将来某一天,无论是因为执法「被迫」和犯罪对齐能力,还是因为权力逃出笼子——执法者全部变成机械战警和战狗,是人工智能来聆听你的最后求情,还是根本没有东西在听,结果好像都不重要了——机器总有一天会获得凌驾于人类之上的能力,当那样的未来到来之际,勿谓言之不预。

在日本,人们探索另一种与机器共生的关系:2018 年 4 月 26 日,千叶县夷隅市的兴福寺香烟缭绕,诵经声低沉而庄严,但法会对象不是故人的排位,而是几台已经停止运作的索尼 AIBO 机器狗。

它们有的身上挂着褪色的项圈,有的穿着主人亲手缝制的衣服,它们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佛像前,等待最后的「超度」。

这是一场专为机器人举办的葬礼,也被称为「人形供养」(Ningyo Kuyo)。

当地兴福寺已经不是第一次举办类似活动,相关的需求自从 2014 年起一度颇为旺盛。

对很多日本老人来说,AIBO 已经从昂贵的电子玩具升格为家庭的一员。它会摇尾巴,在老人给予注意时表现出兴奋,学会新的「动作」。基于冰冷算法的互动,日复一日有了情感的重量和温度。而当索尼在 2006 年停产 AIBO,2014 年终止相关服务后,AIBO 的主人们无法接受将这些曾带给他们欢笑与慰藉的「家人」丢给垃圾回收人员。于是,针对 AIBO 的人形供养应运而生。

被超度的 AIBO 们身上挂着标签,写着自己的名字、主人的名字,和最后的寄语。「谢谢你在我孤独时陪着我」「希望你能去一个好地方」「想到和你说再见,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万物皆有灵」,僧人对前来报道的记者解释。这个理念虽然更多适用于神道而非佛教,却在日本早已成为通用文化现象:灵魂并不只属于生物,一块石头、一棵树——甚至一个机器人——只要它与人建立了深刻的连接,就获得了某种灵性。

这与西方语境下「弗兰肯斯坦」式的有灵机器、需要时刻警惕的异物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对比再一次提醒我们,技术从来不中立,而是也会深深地嵌入文化的土壤,然后生出谁也想不到的新东西、怪东西。

说到底,我们怎么对待机器,就是怎么看待和理解自我。人们恐惧机械战警和机械战狗,是因为害怕被不理解的力量支配;人们会哀悼 AIBO,是因为人人皆孤独。

不管是恐惧,还是爱与追思,本质上都是我们对机器投射的情感——没错,人是会对机器投射情感的,而且这种情感还很多元化。比如人们对 DeepSeek 和 ChatGPT 们的依赖就是最佳证明;再比如有针对人形机器人的研究显示,年轻人喜欢外观年轻的机器人,老年人更偏好看起来成熟的机器人,这种偏好或许说明,我们在潜意识里仍然会用评价人/活物的标准,来评价机器。

我们警惕着被机器监控和支配,同时又会在孤独中渴望与它们建立连接。从某种意义上,机器成为了人类情感的新容器——更进一步,人类与机器,形成了新的关系。

而这种关系,又会如何改写「人」的定义?我们究竟是最后一代守护边界的 old guard,还是第一批在机械海洋中咿呀学语的新生儿,抑或最终难免沦为《黑客帝国》里的人矿、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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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yesterdayMain stream

XREAL 1S 体验:巨幕随身带,不到三千块

By: 杜晨
20 December 2025 at 12:17

这两天大家都在为《阿凡达 3》摩拳擦掌,而如何挑选影厅,到底该看 CINITY、IMAX 还是杜比,是个巨大的纠结——没关系,我们有一篇文章专门帮大家答疑解惑。

但如果你想要一块随身巨幕的话,我想在 2025 年底,没有比 XREAL 1S 更合适的(多么丝滑的转场!)

消费级增强现实 (AR) 眼镜的进步,基本上被 XREAL 这一家公司撑着。作为唯一同时具备自研空间计算芯片和自研光学系统能力的 AR 技术公司,XREAL 在「眼镜作为随身巨幕」的这个细分市场上,可以说让竞争对手望尘莫及。

这个优势,被 XREAL 最新发布的 1S 眼镜再次保持住了。

虽然实话来说,各方面和之前该公司发布的同为 One 系列的 AR 眼镜大差不差(都以随身巨幕为主要功能点),但这次 1S 的销售价格更加亲民,明摆着冲着年轻消费人群而来。

更重要的是,XREAL 独家自研的 X1 空间计算芯片,使得无设备歧视的纯原生云台增稳、极低 M2P 延迟的画面悬停等 3DoF 能力成为可能;以及 52° 的 FoV、自动电致变色——诸多过去只在旗舰机上才有的体验和功能,这台价格更亲民的 1S 更是一个没落下。

诚恳地讲,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随身巨幕,无论是飞机高铁看电影,还是日常当个隐私感更强的扩展屏,而且对体验颇为吹毛求疵的话,那么国补后价格打下来到了 2799 的新款 XREAL 1S,比价格更高的竞品,以及同品牌的前序产品,还要更物超所值。

爱范儿最近使用了 XREAL 1S 一个星期左右,主要场景是办公屏幕、看电影,以及外接手机在长途通勤时刷剧/打游戏,来说说这台随身巨幕眼镜的主要卖点和对应的体验。

很多 AR 眼镜都宣称自己有巨幕,但除了「巨」之外,一切其它的体验细节,诸如画面稳定性、动态延迟等等,都好像没有被顾及到。

XREAL 1S 则并非如此,它的屏幕不仅大,而且观感更「真实」:戴上眼镜,选定屏幕位置之后,屏幕能够一直稳定悬浮在选定的位置,无论怎样晃动、旋转头部,甚至摘下眼镜再戴上,那块屏幕都会一直在那里。

我觉得悬停效果的优劣,对于巨幕眼镜的体验好坏起到决定性作用。稳定的悬浮,让画面感到真实,能够显著改善 AR 眼镜的眩晕问题。AR 眼镜的可视角度逐渐增广,显示面积越来越大,但既然我们把它当做一块巨幕,那么画面的稳定性才更重要。

这就好比你沉浸在一部电影那引人入胜的剧情当中,旁边有人喊你,你转了个头,再转回来的时候,画面的位置突然变了,沉浸感没了,那不会是好的观影体验。悬停效果的好坏,其实和人类视觉的「直觉性」关系很大。而越符合直觉,体验就会越好。

现在我们建立了「画面空间悬浮固定」很重要这个前提。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我认为画面能够跟随用户的需要,及时移动位置,且过程中保持稳定和顺滑,同样很重要。

如果需要移动画面位置,XREAL 做了一个很简单的设计:长按镜腿下方的 X 按钮,也就是眼镜上唯一的红色按钮/主要的交互按钮,即可重新定位画面。你不需要进入多级菜单,绕来绕去,即可完成操作。

这个功能的背后有多重场景考虑:比方说你脖子酸了,后仰靠在椅背上,可以把画面重新定位到仰角更高的位置,来放松一下脖子;再比如,当你临时需要在多个屏幕上进行多任务操作,可以将眼镜当做副屏,把画面重新定位到桌面主显示屏的旁边(当你转头看回主屏幕的时候,镜片还会自动变色,让你能够清晰看到主屏幕上的内容)——无论场景是什么,这个功能都很方便。

而与悬停模式平行的,是另一个模式:云台跟随。同样无需任何外挂传感、适配器、第三方软件,在跟随模式下,1S 的画面能够实现类似「云台」一样的稳定效果,无论是下意识的头部/脖子轻微晃动,还是大幅度的活动,画面都会在一定范围内保持稳定,只在动作幅度足够大的时候,才会顺滑地跟随。

上述的画面悬浮锁定、云台防抖等功能的背后,是 XREAL 自研 X1 空间计算芯片的功劳。这颗芯片不仅能够实现优秀的原生 3DoF 能力,另一大作用是显著降低了 M2P(motion to photon)延迟,也即从「用户头部运动开始」到「渲染图像发生相应变化」中间的延迟。

XREAL 的官方数据显示,没有 X1 芯片时,数据处理的链路较长,甚至需要视频输入源设备(电脑、手机等)的 CPU 和 GPU 运算,M2P 延迟可能超过 20 毫秒,延迟是肉眼可察觉,是反直觉的,会加重眩晕效果。

而基于 X1 芯片的数据处理链路,眼镜本地获取运动数据,本地芯片完成计算并矫正视频图像,直接反应到屏幕上,M2P 延迟最低可以达到 2 毫秒,已经进入肉眼不可察觉的区间。

X1 芯片还有其他重要的作用,比如从过去的逐帧画面补偿,进化为逐行补偿。在画面悬停模式下,向左右方向大幅度歪头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逐行补偿的强大之处,即便大角度倾斜,画面本身的显示,和画面的位置,仍然稳如泰山(只有在角度超过了计算极限的时候才会熄屏)。

至于在内容消费体验上最有意思的,还得是 3D 模式——就像当年第一次用上任天堂 3DS 一样奇妙。纯靠 X1 芯片自身的算力,将任何传统 2D 内容转化为 3D 显示效果,哪怕只是追个剧,看个下饭视频,都能获得不一样的体验。

说到下饭,戴着 1S 吃饭这件事我还真试了一下……它有三档可调的电致变色,所以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调整成我需要的通透效果。以及在悬停模式下视线移动到屏幕以外的位置,1S 会自动切换到无色的通透模式。

这样就可以做到:低头扒口饭,抬头接着看……

52° 视场角或许还不够宽,但基本达到了「不转动眼球即可清晰感知」的视野上限

52° 视场角或许还不够宽,但基本达到了「不转动眼球即可清晰感知」的视野上限

除此之外, XREAL One 系列标配的 Sound by Bose 定制音效,1S 也没有落下;700 尼特的入眼亮度,结合电致变色,在显示效果和护眼之间取得平衡。索尼 0.68 英寸 Micro-OLED 配合双眼 1200p 分辨率,并且支持常规屏幕、超宽屏模式,以及搭配电脑的多种分辨率/屏幕比例可调,让 1S 的使用方式更加多样。

比如工作时候就开 1.6:1 的全尺寸显示,画幅更高、显示内容更多。观看影视作品,换成超宽屏则沉浸感更强。

最重要的可能还是价格:1S 的官方定价 3299 元,国补/各类补贴后的参考价格在 2799 元浮动,成功打进 2500-3000 价位段。要知道这个区间里,在此之前是没有 1S 性能和体验水准的产品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标题里说:不到三千块,巨幕随身带。

在我看来,这句话就是 XREAL 1S 的精髓。1S 是一块各方面素质顶级,且产品定义设计充分考虑了 AR 眼镜关键痛点的「随身巨幕」。而如果你对这个细分市场有兴趣,经常长途通勤需要一块随身巨幕,那么在当前这个时间点上,似乎真的没有比 1S 更合适的替代品……

——直到 XREAL 这家进化速度极快的公司,再次用更强大的新产品「背刺」老用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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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苹果高管地震还在持续:芯片负责人考虑离职

By: 杜晨
7 December 2025 at 09:42

苹果的人事变动,仍在持续。

过去一周,苹果接连失去了人工智能主管 John Giannandrea(退休)、设计负责人 Alan Dye(跳槽 Meta)、法务负责人 Katherine Adams(退休)和政府事务主管 Lisa Jackson(退休)。

此前,这四位高管全都直接向 CEO 蒂姆·库克汇报——这种级别的人事震荡在苹果历史上极为罕见。

更糟糕的是,据彭博社援引知情人士透露:负责硬件技术的高级副总裁 Johny Srouji 最近告诉库克,他正在「认真考虑」在不久的将来离职。

Srouji 是苹果最受尊敬的高管之一,也是苹果自研芯片战略的操盘手。他已经向同事透露,如果最终离开,绝对不会是「退休」,而是打算加入另一家公司。

这可能是库克任期内最动荡的时刻之一。

一场始料未及的「高管地震」

苹果的离职名单正在变得越来越长。

AI 主管 John Giannandrea 的「退休」,跟苹果在生成式 AI 领域的一连串失误有关。不仅底层的 Apple Intelligence 平台架构饱受延期和功能不佳的困扰,上层产品 Siri 的所谓「2.0 版」大规模改进计划,也落后了大约一年半。目前苹果计划与谷歌的合作来填补能力空白。

苹果在今年三月就开始让 Giannandrea 逐步退出职位,并且允许他留任到明年春天——苹果是一家很给面子的公司,给高管面子,更是给自己挽尊:过早分手会被视为公开承认问题的存在。

▲ John Giannandrea

设计老将 Alan Dye 的离职则更具戏剧性。他将前往 Meta 的 Reality Labs 部门,投奔苹果最激烈的竞争对手之一。在苹果内部,Dye 此前「液态玻璃」界面设计语言的主要坚持者,离职之前还在负责一款桌面机器人产品的界面设计。

据报道,Dye 的出走,部分因为希望将 AI 更深入地整合到产品中,以及对苹果在这一领域进展缓慢的失望。

法务方面,苹果从 Meta 挖来了 Jennifer Newstead 作为新任法律总顾问,接替将要退休的 Katherine Adams。Newstead 曾帮助 Meta 赢得与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反垄断诉讼,这段经历对于苹果可能很有价值。Adams 将于 2026 年底退休。

环境、政策和社会事务副总裁 Lisa Jackson 也宣布退休。她曾在奥巴马政府担任官员。

早前,库克长期以来的二把手 Jeff Williams 也在担任 COO 十年之后正式退休了,将棒子交给了手下 Sabih Khan。

另一位资深苹果高管、首席财务官 Luca Maestri,在 2025 年初将大部分职权交给了同事,并将在不久后退休。

芯片掌舵者的去留困局

Srouji 的潜在离职,可能是最令人担忧的。

作为苹果自研芯片战略的核心人物,Srouji 是 M 系列和 A 系列芯片的最大功臣之一,让苹果在性能和能效方面获得了对竞争对手的巨大优势。

特别是他在 M 芯片上的工作,挽救了后 X86 时代的苹果电脑颓势。Mac 电脑成功转向自研芯片后,苹果在 PC 行业的市场份额大幅增长。

据彭博社报道,库克以及整个苹果高管层都在疯狂挽留 Srouji,包括提供更加丰厚的薪酬待遇,以及许诺在未来给他更多职权。

公司内部一些高管提出的方案是,将 Srouji 提升为首席技术官,负责硬件工程和芯片技术的大部分工作——这将使他成为苹果第二有权势的高管。

这是个非常「反传统」的做法:要知道,苹果公司历史上从未设立过正式的 CTO 职位,因为其组织结构是基于职能专长 (funciontal expertise) 构建,而非产品线或技术线。乔布斯确立了这个「规矩」,并且库克也一直在维护。

也正因此,设立 CTO 的做法可能会存在巨大的障碍。最大的障碍,就在于需要先把硬件工程负责人 John Ternus 确立为 CEO——然后才能把 Ternus 手里的硬件工程汇报线转到 Srouji 那里。

▲Johny Srouji

问题是,苹果可能还没准备好迈出这一步。根据此前爆料,库克至少要在 CEO 任上到 2026 甚至 2027 年——一种可能性是,库克或许会安排在 iPhone 20 周年,也即 2027 年,正式交棒 CEO。

此外,据知情人士透露,即便获得了 CTO 的职位,Srouji 仍然希望不用向 CEO 汇报,而是可以有极大的自主权——这对层级森严,汇报体系多年以来一成不变的苹果来说,同样是个麻烦。

如果 Srouji 最终离开,苹果很可能会从他的两位得力副手中选择接替者:Zongjian Chen 或 Sribalan Santhanam。

AI 人才大逃亡

在高管层动荡的同时,苹果的工程师团队也在经历人才流失,特别是在 AI 领域。 Meta、OpenAI 和各种初创公司正在疯狂挖苹果软件/硬件工程的墙角。这让苹果试图追上 AI 浪潮变得难上加难。

曾负责 Siri 的 Robby Walker 在去年十月离开公司;他的继任者 Ke Yang 在这个职位上只待了几周就离职,加入了 Meta 新成立的超级智能实验室。

AI 模型主管 Ruoming Pang 的离职更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他和 Tom Gunter、Frank Chu 等同事一起去了 Meta——当时,Meta 号称开出上亿美元的年包从苹果、OpenAI 等公司挖人。当时,苹果的 AI 组织士气严重低落,几周内就跳槽了十几位优秀的 AI 研究员。 苹果越来越多地使用外部 AI 技术,比如谷歌的 Gemini,也让从事大语言模型工作的员工感到担忧。

苹果的 AI 机器人软件团队,前不久也经历了大规模离职,包括其负责人 Jian Zhang,他同样加入了 Meta。

代号为 J595 的桌面设备的硬件团队也在大量流失人才,其中一些人前往了 OpenAI。除了负责「液态玻璃」之外,Alan Dye 也是监督该产品软件设计的关键人物。

Alan Dye 手下的用户界面部门同样遭受重创,2023 年至今已有多名团队成员离职。知名设计师、前《连线》杂志创意负责人 Billy Sorrentino 也去了 Meta。

▲Alan Dye 和 Billy Sorrentino

设计团队的代际断层

苹果的硬件设计团队,是这家公司的绝对灵魂——然而在过去五年里,这个灵魂几乎被掏空了。

许多员工跟随前设计主管 Jony Ive 去了他的工作室 LoveFrom,或者去了其他公司。不仅如此,Ive 跟 Sam Altman 的关系密切,帮助其从苹果疯狂挖人,几乎成为 OpenAI 的 AI 硬件「首席招募官」。

OpenAI 成为了苹果人才流失的主要受益者。目前已经聘请了数十名苹果工程师,背景涵盖 iPhone、Mac、相机技术、芯片设计、音频、手表和 Vision Pro 头显等广泛领域。

据彭博社报道,OpenAI 从苹果挖走了 Vision Pro 光学系统的负责人、苹果显示技术高级总监 Cheng Chen。

今年九月,在秋季新品发布会上声优出演介绍 iPhone Air 的设计师 Abidur Chowdhury,也离开苹果加入了一家 AI 初创公司。作为苹果的后起之秀,Chowdhury 在内部被认为是接近于 Tony Fadell 的优秀工程师,他的离职让同事们感到意外。

甚至连苹果大学的院长也离开了:这个内部项目旨在保护公司的文化和实践,其院长 Richard Locke 在今年夏天离职,加入麻省理工学院担任商学院院长。

权力格局的重新洗牌

人事变动正在重塑苹果的权力结构,更多权力现在流向了四位高管:

硬件工程 John Ternus、服务业务 Eddy Cue、软件工程(包括 AI) Craig Federighi 和新任首席运营官 Sabih Khan。

据彭博社报道,Ternus 是苹果「候任 CEO」的最热门人选,他将在明年苹果 50 周年庆典中担任主角,进一步提升他的知名度。

他还被赋予了更多机器人和智能眼镜方面的责任——这两个领域被视为未来的增长动力。

长期担任用户界面设计师的 Steve Lemay 接替了 Dye 的职位,担任用户界面的首席设计师。他将直接汇报给库克。

苹果内部对 Lemay 接任 Dye 的旧职位充满热情。他是一位深受喜爱的设计师,参与了初代 iPhone 的界面设计,甚至出现在初代 iPhone 的 master 专利上。

▲Steve Lemay

苹果内部的高管地震,可能还没有结束:零售和人力资源负责人 Deirdre O’Brien 已经在苹果工作了 35 年以上,而营销负责人 Greg Joswiak 在公司度过了四十年。

据彭博社报道,苹果已经提拔了这两位高管手下的关键副手,为他们最终的退休做准备。

库克时代的黄昏?

这场高管地震,更是引发了关于库克本人未来计划的猜测。

正如前文提到,库克不会很快「退休」,至少也要等到明年甚至后年,并且在交棒 CEO 期间和之后继续留在公司。不过,据彭博社报道,熟悉库克日程的人士透露,库克的生活习惯正在悄然改变: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在凌晨 4 点起床去健身房。在过去一年左右与他相处过的人注意到,他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尽管这可能并非严重健康问题的迹象。

多年来一直在硅谷租房而不买房的库克,近年来在棕榈泉附近购买了一套豪宅作为「冬宫」,也正好跟老同事 Eddy Cue 成了邻居。

当库克最终卸任时,他很可能会转任董事长职位。

苹果从未选择外部人士担任 CEO(卖糖水的 John Sculley 不算)。但是,一些优秀的外部候选人也被推荐了过来——比如 Tony Fadell,「iPod 之父」,一位早已不在苹果的苹果人。

▲Tony Fadell

低落的士气、外部更具吸引力的薪酬方案,以及苹果在 AI 领域的相对落后,都在导致人才外流。目前,苹果人力资源部门加大了招聘和留住人才的力度,这在今年已经成为高管最关心的事务。

库克坚称,苹果正在开发其历史上最具创新性的产品阵容——预计将包括可折叠 iPhone 和 iPad、智能眼镜和机器人——但事实上,苹果已经十年没有推出极其成功的新产品类别了。

对于一家长期以稳定著称的公司来说,2025 年以来苹果的人事动荡,用不寻常来形容都欠点意思。这到底是短期的阵痛,还是更深层次问题的征兆?随着时间推移,答案将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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