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习哪些能让人生更美妙的东西呢?它吸引你的原因是什么呢?学习的方法和最主要的收获(Learning and key takeaway)是什么?最让人惊讶新知又是什么呢?欢迎来稿你的分享——建立一个自愿的终身学习乐园,每一个学习者也都是知识的传播者和分享者。投稿发送afterschool2021@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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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把东西塞到我手里离开了。等我回过神,纸条上写着:“Ten fe, en Dios”。因为摸不着头脑,我又找Chatgpt来解释这句话:“这是一句西班牙语,意思是,要有信仰,相信上帝。这是一个充满温暖和鼓励的短语,搭配一块KitKat迷你巧克力,可能是小朋友想要给你带来一份甜蜜的祝福,希望你在生活中保持信念和积极的心态。”俗话常说,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陷阱。但31岁的我在这儿的草坪上,吃到了免费好吃的巧克力,还收到了来自10岁小女孩的善意与祝福。我怎么会如此幸运?这是我来到这里后时常感慨的一点。
即便我们从未认识,来自完全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彼此很难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她们对待我们就仿佛已经认识了几十年,用力搂着我们,毫无保留。这种热情让我这个内向者一边很感动,一边汗流浃背。但另一方面,这又何尝不是一次Union,因为全世界的女权主义者,Whatever labels segregated us, we are one!
(退休庆祝派对上的女性主动宣告她们是女权主义者,并用手机翻译成中文给我们看)
游荡者产品经理,思前想后播客主播,来自芬兰的粽子:
此刻,我刚刚从特内里费飞回芬兰,趴在赫尔辛基机场的躺椅上,回味着这次特别的游荡。出发前,我写邮件给老师请假,理由是I have a family trip to celebrate Chinese New Year,我要和家人一起旅行庆祝春节,这不是我为了请假找出的理由,而是我发自内心地觉得就是如此。虽然六人的游荡女子天团(霸王花命名-霸王花此处修正下,团名是莫不谷命名)里有2个朋友在这次旅行之前我还完全不认识,但在莫不谷提出重新定义女性春晚的活动时,我感觉我们6个人迅速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全女之家。
一定是我被感动掉泪的那天,黑夜里我们穿过当地人聚居的热闹小城,拐进了有蓝房子的小巷,走进了那家我们念叨了一天的牛排馆,我们隔壁桌的几个喝的兴高采烈的年纪稍长的当地人见了我们就热情跟我们欢呼。Ta们当中有一个女性当天过生日,正巧也赶上了她退休,她们说这位朋友No work anymore,她们跟我们拥抱拍照,一起唱歌,她们说Ta们已经吃吃喝喝了7个小时,还说她们都是国际女权主义者,还包括其中两位男性,她们一首接着一首的唱歌,直到最后用歌声跟我们挥手送别。她们已经为我们勾勒出了最理想的女性画像,热烈、自由、生机勃勃,年老了也能一起促膝把酒倾通宵。
和女子游荡天团的朋友们一起相处的时间里,热闹和愉悦抖落了不少孤独和抑郁,特内里费灿烂阳光和无与伦比自然美景,让人的活力持续得到充电。离奇的是,从国内带来每天要吃的抗抑郁药在到达特内里费的第三天消失了,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但我心里想,也许这恰巧是一个预示,正如互联网梗说的那样,“I am not in pain,I am in Spain.”动起来,离开让自己痛苦的环境,动起来,出门拥抱阳光、空气和生活,活力和可能也由此生发。
让我直到现在也难以忘怀的场景是出门坐了好几小时的大巴,从特内里费的北部到达遥远的南部去泰德峰观星。在没有光污染的夜空,浪漫的银河肉眼清晰可见,满天繁星像蜘蛛网上亮晶晶的水珠一闪一闪,偶尔看见划过的流星便立马许愿,让人愿意相信自己是多么幸运才看到大自然如此奇幻的景象,透过专业望远镜观测到的土星,真的好像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充满激情地导游热情讲解星空的知识,还拿出酷炫到像是在演星球大战电影一样的指星灯,射线仿佛快速越过遥远的距离直达宇宙中的星星,让人忍不住一阵阵惊呼神奇。最后在漆黑宁静的夜幕里,女子游荡天团干脆一起“叠叠乐”躺在火山口的岩石台阶上,天为盖,地为席,与辽阔遥远的宇宙星空一起同眠。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直到现在,人已经在西班牙本土的我还在怀念特内里费这片星空和那片星空下的女子游荡天团。特内里费的游荡超出想象,西班牙刚落地的生活也超出惊喜。坐在从家出发走路半小时就能到达的海边吹着温柔的海风,脚下踩着柔软细碎的沙子,看着蔚蓝的海天一色,遥想这片大海远处连接着地中海,情绪便忍不住涌上头,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来到了这样一个热闹宁静美丽的海滨城市,I am not in pain,I am in Spain.莫不谷在加纳利游荡前提议,我们重新定义一下女性的春晚。和女性友人一起过完春晚的我想说,我们重新定义一下好的,值得过和想要过的生活。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也祝我自己,新的生活已经在路上了。
如果我今天逝去(虚拟语气If I died today),那之后每一天,任何一个人收听我所录制的播客,阅读我所撰写的文章,使用我所创建的平台(游荡者:www.youdangzhe.com),都是对我的一次赛博烧纸,还更环保!倘若我有一天写出了能穿越历史和时间也持续有效的著作,那我收到的赛博纸张简直汗牛充栋,我在阴曹地府或者天堂天庭的房间都不一定能装下这些纸。我可能会在另一个世界声嘶力竭地大喊:求求了!别烧了!
剩下一半,我特别想成立一个类似麦克阿瑟基金的那种真正慷慨且鼓励人的“莫不谷基金”:只要认可对方的潜力,无需对方出具任何的计划和证明,就给对方提供一笔足够生活五年的金钱,让其没有生活之忧地充分探索自己的passion and mission,创作出来对自己和这个世界来说的“好东西”。这个基金和麦克阿瑟基金唯一的区别是:它只提供给来自第三世界的女性。
前几个月我就被问了这个问题,我们专门做了一期长达四个半小时的播客,来回答这个问题。这期播客《活在历史的垃圾时间,如何度过时代的乱纪元》,也是我们run and rebel系列的第四期,可能是有史以来关于这个问题最直面现实的同时还能激情澎湃,高潮迭起的播客内容。它的答案不仅针对刚刚到来的2025年,还可能对未来的好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持续有效。
因为最大程度地直面了真实,这一期比以往run and rebel的每一期都更疯更勇,所以设置了比以往更高的付费门槛,想最大程度地拦截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安的人群。本来录的时候我自己觉得还好,只是畅所欲言之后的酣畅,结果剪辑出来后我在做饭的时候一听,简直心惊肉跳,觉得我自己属实有一种为了说点真话不要命的生猛。最后一个投稿的朋友更是比我还疯,我没敢说的话她比我说得更直接。
其次想祝福一下我们都能分辨并屏蔽噪音,稳住道心。最近刚学会了“道心”这个词,发现这就是passion and mission,激情和使命,在修仙界的别名。这个世界纷繁复杂的噪音太多了,人找到自己道心已经难如登天,想要在这样的噪音如北京春天的电钻声一样钻心入脑的世界里,稳住自己的道心,更是难上加难。甚至连分辨哪些是噪音都很艰难,人在垃圾世界活久了,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噪音才是正确和正常的,还会内化这些噪音用来评判和攻击自己。女性在这个世界已经够处在不利的结构中了,倘若我们还用这些噪音弱化自己,才是掉入了真正万劫不复的陷阱。
但是倘若你在你不认同使你痛苦的环境里广受赞誉,说你温柔脾气好,说你勤劳善良好用有责任心(是的,特别有责任心的人一定会burn out,祝愿我们2025都学会let it burn的时代精神),那警钟今天为你而鸣,你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按照噪音行事。倘若继续下去,你会抑郁,无力,被剥夺和损害,会毫无防线地放弃自己。会终其一生都难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听不到自己真正的声音,因为噪音会将你吞噬。
我刚来芬兰的时候,一个人从二手店分4趟搬了一张1.6*2米的实木床到公寓,其实当天碰到两个芬兰语课上的中国同学,但我完全没想过找求助她们,我怕给她们添麻烦。其中有一趟,我在搬一组床板木条,因为太重我搬不起来,我就用绳子把它绑在行李箱上,想用行李箱把它推回去,在路上推到一半,木条因为太长重心不稳就从行李箱上掉下来了,我在路上,一个人既要维持行李箱的稳定,又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把木条重新搬到行李箱上绑起来,一个路人看到,就问我:Do you need any help? 其实在芬兰比较少有人会主动询问这个,但是他一定是看我太狼狈,觉得我非常需要帮助才开口的。即使这样,我还是嘴硬回答说我不需要帮助我自己可以,而其实那一个瞬间是我来芬兰这么久唯一一次感到有些无助和委屈的。虽然最终我一个人成功把床搬了回来,但我再也不要一个人做这样难为自己的事了。所以后来,在我听到人肉搜索威胁时,我主动向莫不谷求助了;在我的自行车没气,骑了两天快把自己累死时,鼓起勇气在小区的WhatsApp群里借了打气筒。在几次求助经历以后,我给自己定了求助标准:我努力找过靠自己解决的办法但依旧没找到,这个时候求助就不可耻,不求助才真的是傻呢。希望你也可以多多尝试求助,因为求助不是可耻的,更不是自己无能的表现,就像《The Boy, the Mole, the Fox and the Horse》里,男孩问马儿:“What is the bravest thing you’ve ever said?” 马儿回答:”Help.”
另外一个是Rosie,朴彩英,是blackpink的成员。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前”成员,因为我对韩国团体不太了解,能知道blackpink是因为她们实在太红了,it’s like they are everywhere.然后又因为她们只有4个成员,每个成员又都很有自己鲜明的特色和风格,不是多人一面,所以很难不记住。不过我没有听过她们完整的歌,只是刷到过她们音乐节的cut,lisa的舞蹈,jennie的rap和台风,智秀的那个flower跳舞的视频(还有汤唯的换脸AI版),Rosie的清唱和金发。这就是一个前娱乐行业从业人员的“路人”对blackpink全部的了解。以及粉丝吵架吵谁是Kpop女一,谁是backline(我还是因此学会了这个单词的意思)我也刷到过。后来我看《纳瓦尔宝典》看到一句话是:“追求财富,而不是金钱或者地位。无视一味追求地位的人,他们获得地位的手段就是攻击创造财富的人。”
我就发现比较谁是top,谁是back,就是比较地位的游戏。不仅粉丝容易被裹挟着陷入这种比较游戏,连创作者本人也容易。在我刷到有限的帖子里,Rosie就是容易经常被攻击或者是嘲讽说是backline的人。倘若Rosie只是资本运作的产品,她的确就很容易被定义成这样。不过最近Rosie发行了全部由自己创作的专辑,因为《APT》实在是在全球范围内太火了,我也点进去看了一下,因为我点进去看了,系统又给我推荐了她《number one girl》的MV,以及她接受采访聊创作的视频。每次看完就多一层震颤和惊叹,因为Rosie凭借自己的创作,完全从“比较地位”的游戏中脱身了:她成为了一个创造财富的人。
在这次和莫不谷的私人电话聊天里,没有了自我审视的目光,我的那些自我怀疑,忧虑,不愿面对和承认的情绪,不想暴露的脆弱更自然地流露出来。环球游荡出发前的早上在一片混乱的屋子里收拾行李时想到在加纳利群岛一家奶茶店里看到的一句话“Love didn't meet her at her best. It met her in her mèss.”爱不是在你完美无缺时出现,恰恰是一团混乱时出现。莫不谷说,Love也可以换为创作,好的创作不是在你完美强大的时候诞生的,而是在你混乱焦灼脆弱的时候诞生的。
我在国内的朋友们大多痛苦不堪,被抑郁,焦虑,躁狂,失眠,恐惧,羞耻,以及各种躯体化的症状折磨。社交媒体上我看到几乎绝大部分这个年纪左右的打工人都面临差不多的处境。所以我写了很多文章,做了很多期播客,想和这些朋友们说:你的生活仍有选择,run and rebel!请你救救自己,你有能力救自己,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