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

2024年6月6日拍摄的鸣沙山月牙泉。新华社记者郎兵兵摄

中秋月圆夜将至，前往甘肃敦煌的游客不难发现，作为我国著名的中秋赏月地，以弯如新月而闻名的鸣沙山月牙泉变“胖”了，变得丰满圆润起来，形同“初八初十的月亮”。

四周绵绵沙山环抱，月牙泉委身山底。鸣沙山月牙泉景区服务中心主任李瑛介绍，近年来月牙泉平均观测水位稳步回升，至2021年突破3米，近两年稳定在3.2米左右。目前，月牙泉水域面积稳定在27.45亩。“消瘦的月牙形状日渐丰满。”

“由于周边区域环境持续改善，今年月牙泉完全是靠地下水位抬升形成现有水域面积，没有采取直接补水措施。”李瑛说。

面对月牙泉的变化，当地人形象地做了个比喻：过去的月牙泉，看上去像细细的月牙，如同“初四、初五的月亮”；今天的月牙泉由“瘦”变“胖”，圆润丰满，形同“初八初十的月亮”。

1987年拍摄的月牙泉。新华社记者陈思禹摄

月牙泉水面之下，飘动着丛丛水草，将泉水映衬得更加湛绿。与人比肩的芦苇荡随风招摇，再向外是一片小湿地，已被人工围栏保护了起来。李瑛介绍，在每年8月至10月，随着日照时间缩短，蒸发量减少，在风力的作用下，月牙泉东西两侧都会有水外溢。

2024年8月24日拍摄的鸣沙山月牙泉。新华社记者梁军摄

然而，过去一段时间千年古泉日渐消瘦，曾面临消失的危险。由于人类生产生活影响，这里区域水位大幅下降。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这泓清泉湖面水位逐年下降，到20世纪90年代末一度露出湖底，最低时水域面积仅2.56亩左右。

1998年，有关部门进行月牙泉成因及地质环境恶化综合治理的勘查工作，抢救“沙山抱泉，泉映沙山”这个世界上独有的沙漠奇观。新华社记者武斌摄

为此，当地在距离月牙泉5公里的地方，实施了月牙泉恢复补水工程，通过修建低坝回灌工程，加大地表水的入渗补给，同时限制月牙泉区域内的地下水开采，抬升月牙泉上游重点地带的地下水位，缓解周边地下水位下降趋势。

为监测周边风沙对月牙泉造成的影响，科研人员还用先进技术手段对沙山形成发育进行动态过程监测，通过计算机数字化解析处理，建立沙山形成演化动态数据库及数字地形模型，日复一日地守护月牙泉。

2021年7月5日拍摄的月牙泉补水工程的渗水场。新华社记者刘诗平摄

月牙泉是由敦煌绿洲地下水补给形成，加上三组风向交互发力，把山坡下的流沙往上刮，造成沙不掩泉的奇观。“因此，恢复月牙泉水域面积不仅要补水，还需要保持自然条件下风的动态平衡。”李瑛说。

据民间传说，月牙泉曾经是西王母瑶池举办蟠桃盛会的地方，敦煌当地的老百姓至今保留着月圆之夜“登高望月”的传统习俗。今年中秋节，景区将举行万人星空演唱会中秋节专场、飞天仙子游园、诗歌朗诵以及“歌唱月亮共庆团圆”等系列活动。

南方都市报

近日，头部主播小杨哥以及其旗下主播带货的“香港美诚月饼”被打假，主播在带货时宣称这是香港品牌，但实际上这款月饼在香港并没有门店，产地实际上在广东。

对此，美诚月饼店铺客服称，“美诚品牌在香港注册并拥有商标注册证书，为拓展市场在广州与佛山设立了营销中心与生产基地”。据悉，有部分消费者找美诚礼客服退货退款，客服回应：“由于月饼属于短期节日性食品的特殊，签收后是不支持7天无理由售后的”。

天眼查显示，香港美诚食品集团有限公司有四则商标注册信息，其中仅有分类为方便食品的“MEISUN”商标已注册，其他三个商标均显示“失效”。

截至发稿，小杨哥所在MCN机构三只羊并未对此月饼发布售后方案。值得注意的是，已有其他售卖过这款月饼的主播在直播间宣称会“退一赔三”。 

小杨哥和曾志伟在直播间推销美诚月饼。

近1个月美诚月饼通过直播间已售出近亿元

蝉妈妈数据显示，美诚月饼的品牌为“美诚礼”，该品牌在直播平台最近30天内销量为50万—75万，销售额为7500万—1亿元。最近30天关联人数为877人，其中直播达人数为337人，短视频达人数为554人。

而在带货达人中，有不少为头部主播。近30天内给美诚月饼带货的销售额前10的达人中，有4个达人账号为“美诚礼”的店铺账号，有4个达人账号为“三只羊”关联账号，包括曾志伟、三只羊网络、三只羊网络月满中秋以及疯狂小杨哥，这四个账号带货美诚月饼的销售额分别为500万—750万元、250万—500万元、100万—250万元、100万—250万元。 

带货美诚月饼、销售额前10的达人。

据了解，曾志伟带货美诚月饼的这场直播在三只羊香港分公司开业当日。小杨哥与曾志伟联合直播，仅仅3小时后，曾志伟直播间销售额破亿。

南都记者了解到，这款月饼曾在交个朋友垂类直播间销售。对此，交个朋友方面向南都记者回应称，“该品牌注册在香港，生产在内地。是否涉嫌违规宣传尚无定论。交个朋友方面也表示还在核查中，如果产品产地与宣传、实物标识不符，会安排相应的赔偿”。

罗永浩在直播间回应此事时称，他的直播间没卖过美诚月饼，但是交个朋友有小的垂类直播间“中招”，“他们在紧张地去盘和查资料，如果消费者在我们某一个直播间买过美诚月饼，这两天可以退一赔三”。

据报道，美诚月饼店铺美诚礼的客服在回复消费者问询时称，“美诚品牌是在香港注册并拥有商标注册证书，美诚为了更好拓展与发展市场需求，在广州与佛山设立了营销中心与生产基地”。

但三只羊尚未公布对这款月饼的售后方案。根据部分消费者晒出的售后截图，美诚月饼店铺美诚礼的客服向消费者回应称，“由于月饼属于短期节日性食品的特殊，签收后是不支持7天无理由售后的”。

律师称主播或涉嫌欺诈，建议有关部门加强监管

有媒体致电美诚月饼生产地广州花都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其工作人员表示，已经关注到此情况，辖区市监所已经介入调查，后续了解情况后会进行回复。而三只羊所在地合肥高新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人员则表示不便接受采访。

如果这款月饼涉及虚假宣传，小杨哥作为带货主播，是否应该承担连带责任？对此，广东合邦律师事务所律师肖锦阳告诉南都记者，经营者采取虚假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欺骗、误导消费者，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行为，属于欺诈消费者的行为。本案中，“香港”是涉案商品的重要组成元素。主播上述宣传行为，已足以使消费者在购买涉案商品时和购买后陷于错误认识，涉嫌欺诈。主播应承担退换货、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还可能因为存在欺诈行为承担惩罚性赔偿责任。

肖锦阳建议，有关部门进一步加大监管力度，引导和督促业内经营者合规经营；消费者应当积极维护自身权益，尽量完整留存下单之时商品销售宣传页面信息，遇到商品介绍不全面或模糊之处，及时询问经营者并完整留存聊天记录。 

央视新闻客户端

中秋假期开启，除了赏月吃月饼，不少人也都想趁着这几天出去走走。今年中秋假期，出游呈现哪些特点？哪些地区是出游热点？

15日全社会跨区域人员流动量约2.2亿人次

先看看出行人数。15日，中秋假期正式开始，交通运输部预计，15日全社会跨区域人员流动量约2.2亿人次，比前一天增长14%。

公路方面，15日全国高速公路客车流量约3300—3400万辆，人员流动量约2亿人次，返乡探亲、周边出游的中短途自驾是主要出行方式。

铁路方面，15日预计发送旅客1680万人次，较14日有明显增加。

民航方面，全国民航15日预计发送旅客189万人次。

今年中秋假期出游呈现哪些特点？

那么，今年中秋假期出游呈现哪些特点？大数据分析显示，短途游、周边游是今年出游的主力军。通过大数据，我们发现了五条非常热门的短途游路线，它们是从佛山到广州、从苏州到上海、从深圳到惠州、从北京到天津，从上海到杭州。

今年中秋“顶流”目的地是哪儿？

大数据显示：

自驾出去玩的人更愿意去昆明、西安、青岛、杭州、成都。

从长途旅行的目的地来看，新疆的喀纳斯、吉林的长白山、内蒙古的额尔古纳湿地都是今年中秋假期热门的赏秋景区。来这里游玩的人群大都来自北京、成都、上海、重庆、广州等地区。

从总体看，今年中秋小长假将成为继暑期旺季之后的又一个出游小高峰。出游的人群规模整体会是一个稳中有增的态势，9月15日达到高峰。

传统文化游“热”起来

而今年的中秋出游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传统文化游“热”了起来。

五台山

小西天

拥有众多古建筑景点的山西文旅热度上涨了不少，大同、晋城、朔州、临汾节前一周的游客量就比去年同期增长了超过15%，其中五台山风景名胜区、云冈石窟、小西天、玉皇庙、佛光寺等景点客流增幅超30%。

南方周末记者 王航

发自：北京

责任编辑：姚忆江

东盟和平与和解研究所执行主任伊·古斯蒂·阿贡·维萨卡·普加。（南方周末记者 毛淑杰/摄）

“世界正发生剧烈动荡，我们很难预测未来会怎么样，也难以判断亚太形势会如何。现在亚太地区面临的问题不仅影响到本地区，也将影响整个世界。”

2024年9月12日，第十一届北京香山论坛上，东盟和平与和解研究所执行主任伊·古斯蒂·阿贡·维萨卡·普加表达了担忧。

普加来自印度尼西亚，曾历任印尼驻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日内瓦和荷兰等国际组织代表和大使，并曾担任印尼东盟高官会领导人和外交部东盟合作司司长，熟稔国际局势和东盟事务。

在他看来，亚太的局势并不平稳。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加速向亚太地区扩张；美日韩深度捆绑，不断加深在安全领域的协作；尽管中方2024年以来已与菲律宾举行三次中菲南海磋商机制会议，但菲律宾船艇接连非法冲闯中国南沙群岛仙宾礁邻近海域。

“亚太地区现在正处于关键的十字路口，需要强大、团结的领导力。”普加说，“眼下，亚太地区有很多新机制，但问题是它们究竟是促进地区和平还是在挑起冲突和矛盾。”

“双赢”

南方周末：你如何看待中国和印尼的关系？

普加：印尼和中国的关系历史悠久。我来自巴厘岛，那里是印尼一万七千多个岛屿中的一个偏远小岛，你却可以在这里找到中国的遗迹，一些遗迹甚至存在于非常偏远的地方，它们已经在那里矗立了几百年。因此，从历史上看，印尼和中国之间的联系由来已久，而且一直在不断加强。

如今，印尼和中

南方周末科创力研究中心

责任编辑：黄金萍

9月12日，美国FDA批准了首款非处方 (OTC) 助听器软件设备Hearing Aid Feature（HAF）。HAF用于安装至Apple AirPods Pro耳机上，并根据用户的听力需求进行定制后用作助听器，为18岁或以上患有轻度至中度听力障碍的个人放大声音。

HAF是一款纯软件移动医疗应用程序，由Apple公司开发，与兼容版本的AirPods Pro一起使用；使用自适应策略，用户可在没有专业人员帮助的情况下对其进行调整以满足听力需求。

AirPods Pro助听器功能。图片来源：Apple

本次HAF获批，是基于一项118例轻至中度听力受损患者参与的临床研究。结果表明，使用HAF自适应策略的受试者与接受专业配戴相同设备的受试者具有相似的感知益处；测试耳道放大水平以及噪声语音理解的性能相当。同时，研究中未发现与该设备有关的不良事件。

听力障碍会对沟通、人际关系、学习或工作表现以及情绪稳定产生负面影响，就像近视了需要配一副眼镜，听力障碍者也需要配助听器。

多数助听器的最终效果，往往依赖验配师的调配技术；同时，助听器相较于近视眼镜的“罕见性”，也常让听力障碍者产生心理障碍，在使用时尽量遮掩，或不接受助听器辅助。

近年来，耳机的功能越来越丰富，包括降噪技术、自适应音频、查找功能、听力测试等，不仅提升了用户的使用体验，也让耳机实现了自身的“跨界”。

AirPods耳机作为一款消费电子产品，通过软硬件的结合，实现了临床级非处方助听器功能，耳机同时可作为更安全有效的“隐藏式”的助听器产品。

苹果表示正在寻求全球各地卫生当局的上市许可，计划在一百多个国家推出该功能。

创新产品

01 OpenAI发布o1系列大模型

9月12日，OpenAI推出o1系列大模型，旨在通过更深入的思考来解决科学、编程和数学等领域的复杂问题。该系列模型经过强化学习（Reinforcement Learning）训练，可产生较长的内部思维链（Chain of Thought，CoT），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南方周末记者 崔慧莹 南方周末实习生 李英姿

责任编辑：曹海东

一名植入了人工耳蜗的听障儿童正吐字清晰地回答老师的提问。视觉中国|图

焦点

【全国人大通过关于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的决定】

延迟退休政策终于正式“落地”。2024年2月13日，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表决通过了关于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的决定。

从2025年1月1日起，我国将用15年时间，逐步将男职工的法定退休年龄从原60周岁延迟到63周岁，将女职工的法定退休年龄从原50周岁、55周岁，分别延迟到55周岁、58周岁。

这是职工法定退休年龄自上世纪50年代确定后，七十多年来首次进行调整。除延迟法定退休年龄外，决定将调整职工按月领取基本养老金最低缴费年限，从2030年起由15年逐步提高至20年，每年提高6个月。

在统一实施延迟退休基础上，决定允许职工达到最低缴费年限，可以自愿选择弹性提前退休，提前时间最长不超过3年，且退休年龄不得低于原法定退休年龄；也可以在单位与职工协商一致的前提下弹性延迟退休，延迟时间最长不超过3年。

【美国众议院通过《生物安全法案》，五家中企被点名】

美国拟议《生物安全法案》事件进展已有半年之久。美国时间2024年9月9日， 美国众议院全体会议对《生物安全法案》（H.R.8333）进行全体成员正式投票，最终，该法案以306票赞成、81票反对、44票弃权的结果，满足通过该法案所需的三分之二票数获得通过。

该法案以“国家安全”为由，限制美国联邦机构与外国生物技术公司展开业务往来，并点名了5家中国公司，分别是中国合同研究组织（CRO）巨头药明康德、其姊妹公司药明生物、华大基因集团、华大基因关联公司华大智造以及华大基因子公司Complete Genomics。

该法案将迫使美国制药和医疗保健企业减少对中国研究和制造的依赖。《生物安全法》将禁止联邦机构与被列入“关注名单”的生物技术公司签订合同，并禁止与使用这些公司设备或服务的企业签订合同。

健言：药明康德在回复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和许多业内人士都密切关注该拟议法案的发展，并担忧其对美国在生物技术创新、药物研发

谢愚生

责任编辑：戴春晨

2024年9月，南方周末与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行政事务局联合策划 #我在横琴，double精彩# 人物访谈专题。在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揭牌3周年、澳门回归25周年之际，共同寻找并记录那些在横琴就业创业、居住生活的澳门人，讲述他们在双城探索、发现与成长的精彩故事。

我们希望通过十位在横琴拓展生活空间、成就梦想的澳门人的鲜活故事，让琴澳双城相互映照、相互联结。他们或是逐梦创业的青年才俊，或是在专业领域贡献智慧的专家学者，或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普通人，或是帮助“新横琴人”共融共建的服务者。

琴澳双城有double的生命故事，是double的美好体验。正如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视觉标识的灵感来源——“花中君子”并蒂莲，诠释了“琴澳一体，同根同源”的核心理念，也寓意着两座城的交织，相互成就双份精彩。

01. 安家横琴，生活新章

阳光明媚的周末，何超强和儿子Elwin在绿草青青的足球场上踢球。Elwin是跨境学童，平日在澳门的葡语学校上学，周末在横琴

南方+

中央气象台消息，今年第13号台风“贝碧嘉”（强台风级）的中心已于今天（16日）7点30分前后在上海浦东临港新城登陆，登陆时中心附近最大风力14级（42米/秒），中心最低气压为955百帕。 “贝碧嘉”也超越4906台风“Gloria”，成为1949年以来登陆上海的最强台风。

历年登陆上海的台风。

贝碧嘉是1949年以来第11个登陆上海的台风，也是75年来的在沪登陆的最强台风。据上海市气象服务中心消息，1949年至2023年之间，一共有10个台风登陆上海，登陆上海时多数为强热带风暴级。

此外，中央气象台9月15日22时发布的台风公报显示，今年第14号台风“普拉桑”（热带风暴级）已于9月15日晚在西北太平洋洋面上生成。预计，“普拉桑”将以每小时20-25公里的速度向北偏西方向移动，强度逐渐增强，趋向我国东海海面。

南方周末记者 姜博文

责任编辑：何海宁

在北京期间的一次活动中，粉丝围着奥德彪拍照。南方周末记者姜博文摄

奥德彪回布隆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过，他的故事没有完结。

他的各个中国社媒账号仍在更新视频，讲述的内容变成了他在布隆迪的生活。2024年8月25日，抖音账号“奥德彪的中国梦”更新了一则视频：“奥德彪亲授：香蕉酒制作方法”。纪录片《世界上最危险的路|布隆迪：玩命车手》曾提及，这种酒是布隆迪的国酒。9月13日，账号又发了一则视频，内容是制作烤花生与烤肉。如我的报道《“奥德彪”中国奇幻漂流：流量改变一名非洲网红30天》所述，这些视频应该都是奥德彪与他的助手在布隆迪

南方人物周刊实习记者 秦朗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聂阳欣

责任编辑：陈雅峰

超超在视频里的前后反差（受访者提供/图）

“宝贝女儿，上班辛苦了，你真的特别棒！”

视频里的博主直视镜头，喊你宝贝，给你无条件的支持和鼓励。这对中年夫妻的视频场景涵盖了孩子从小到大的每一个阶段，每个人都可以代入其中，他们被亲切地称为“电子爸妈”。

这个赛道的形式多样，博主们各有专长。有的年轻人反串出演爸妈，从生活中取材，在短视频平台上演自家的故事；有的新手爸妈给婴儿挂上小相机，拍摄幼儿视角的爸妈和世界；有的母亲开启了女儿观察日记，用纸笔记下再发到网上……

对这些亦真亦假的情景和人设，有人感到慰藉，也有人感到虚假。

博主们努力打磨，雕琢情绪，内容以亲密关系为起点，向生活各个方面纵深发展。他们想尽力通过内容创作，向观众传递温暖的亲情，展示亲子关系的多面性。无论是否含有演绎的成分，只要你感受到了爱，那么这些内容就有意义。

超超（左）和一起长大的表姐（右）（受访者提供/图）

情绪药

又一次被母亲莫名其妙地数落之后，蒋文流着眼泪在短视频平台搜索，凭借记忆输入“江浙老爸”，划拉两下，出来一张慈祥的脸。

房门大敞，撕开的书、摔下的电脑躺在地板上，被妈妈嫌弃的奶茶放在手边，房间里只有两种声音，她的抽泣和电子老爸的唠叨。蒋文今年高二，六岁父母离婚后跟着妈妈生活，平时住校，一周回家一次，像这样毫无由头的痛骂和发泄经常发生。

蒋文摸不清妈妈阴晴不定的脾气，有时候分外暖心，发信息说梦到她小时候了，很想念她。回家的日子提前做了鸡汤稀饭，告诉她在冰箱里，热一下就能吃。靠一个人的工资抚养两兄妹，经济状况大不如前，妈妈在饭桌上经常“牺牲”自己，把贵的菜留给孩子吃。当蒋文试图跟妈妈讲道理，说太贵的菜也可以不吃，她猛地摔碗，“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谁？你真是不知好歹，不思进取，不给我争口气。”

蒋文喜欢在网上看细碎温暖的日常，孩子放学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不小心摔碎了东西父母只关心孩子是否受伤，慈祥的“江浙老爸”支持女儿化妆做美甲等等。情绪稳定、温柔、无条件支持孩子，是各大平台“电子爸妈”的共性。很多个因为原生家庭感到憋闷的时刻，蒋文会主动搜索这类博主，好像犯了哮喘的人，即刻服药才能畅快呼吸。

蒋文感觉到短暂而猛烈的爱，但是看完了仍然止不住哭泣。隔着两层屏幕，

中国天气网

中央气象台9月15日18时发布台风红色预警：

今年第13号台风“贝碧嘉”的中心今天（15日）17时位于上海市东偏南方大约435公里的东海海面上，就是北纬30.2度、东经125.8度，中心附近最大风力有13级（40米/秒），中心最低气压为960百帕，七级风圈半径200~280公里，十级风圈半径80~100公里，十二级风圈半径40公里。

预计，“贝碧嘉”将以每小时20~25公里的速度向偏西方向移动，强度还将有所加强，穿过舟山群岛后，将于16日早晨至上午在浙江舟山到江苏启东一带沿海登陆（台风级或强台风级，13~14级，38~45米/秒），最大可能以强台风级在浙江平湖到上海浦东一带沿海登陆（14级，42~45米/秒），登陆后强度逐渐减弱。

大风预报：9月15日20时至16日20时，黄海南部、东海大部、浙江北部、上海、江苏南部、安徽东部将有6~8级、阵风9-10级的大风，其中东海北部、上海东部及其沿海、江苏东南部及其沿海、浙江东北部及其沿海、杭州湾、长江口区、舟山群岛附近海域将有9~11级、阵风12~13级的大风，“贝碧嘉”中心经过的附近海域或地区风力可达12~14级、阵风15~16级。

降水预报：9月15日20时至16日20时，江苏南部、安徽东部和南部、上海、浙江北部等地部分地区有大到暴雨，其中，江苏南部、上海中南部、浙江北部等地部分地区有大暴雨，局地特大暴雨（250～270毫米）。

央视新闻

受台风“贝碧嘉”影响，今日（15日）上海浦东机场和虹桥机场通行能力下降。20点后，两大机场所有航班取消。

上海机场将根据台风影响情况，及时向社会发布两大机场航班调整情况。请旅客及时向所乘航空公司了解查询航班最新动态，合理安排出行。

南方周末记者 杜寒三

发自：江西

责任编辑：钱炜

2024年7月25日，综合检查组在景德镇市一处建筑工地，开展安全生产检查。（南方周末记者杜寒三/图）

“燃气领域重大事故隐患的判定标准有哪些？”

企业负责人答非所问，“我们会开展安全教育培训学习，排查设备、周边环境、危险源的安全隐患。”“一条都没答对！”综合检查组成员问：“到底有没有看过《城镇燃气经营安全重大隐患判定标准》？”

企业负责人回答：“没细看，但是看了。”

这是2024年7月26日，国务院安委会综合检查组在景德镇市九安液化气有限公司进行检查时发生的一幕。

2024年7月至9月，国务院安委会组织22个综合检查组奔赴全国，开展三季度安全生产明查暗访工作。第十检查组此次在江西检查的31家企业，涵盖工贸、化工和危险化学品、矿山、城镇燃气、粮食仓储和建筑施工等领域，发现问题隐患179项，其中包括4项重大事故隐患。

值得注意的是，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要求，除常规的明查暗访外，还要核查此前发现问题隐患的整改进展，对部分重大事故隐患“杀回马枪”。

在一位带队负责人看来，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 李鹤鸣 助理研究员 曾倩芸 谢军渝

责任编辑：谢艳霞

在“双碳”目标和金融“五篇大文章”双加持下，绿色金融的指引政策正陆续快速出笼。

2024年3月，中国人民银行牵头7部委联合出台《关于进一步强化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的指导意见》，从优化标准体系、强化信息披露、促进产品和市场发展等方面明确了工作目标和具体举措。9月，中国人民银行《绿色债券信用评级指引》等一批金融标准正在全国宣传推广。

什么是绿色金融？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陆磊近日表示，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在金融领域所形成的新型供求关系。哪些属于绿色金融？《银行业金融机构绿色金融评价方案》中明确，绿色金融包括绿色贷款、绿色证券、绿色股权投资、绿色租赁、绿色信托和绿色理财等符合相关绿色金融标准及相关规定的业务。

其中，中国绿色信贷和绿色票据规模已分别连续多年位居全球第一和第二。银行业如何推动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以支持绿色低碳转型？哪些银行绿色金融“答卷”合格？哪些银行绿色金融尚在起步？哪些银行的运营更加节能环保？哪些银行在减少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方面更加有力有效？

基于对监管政策和行业现实持续跟踪调研，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首度构建银行业绿色金融榜指标评价体系，以绿色投融资、绿色运营和节能降耗三大维度50个子指标的定量或定性考察，对43家主要商业银行绿色金融发展质效进行公开测评。

43家被测评商业银行包括42家A股上市银行和尚未上市但属于系统重要性银行的广发银行，测评范围与此前推出的科技金融榜、数字金融榜、普惠金融榜、财富管理榜和信用卡质效榜等系列榜单保持一致。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以被测评银行2022年及2023年连续两年发布的年度报告、社会责任报告、ESG报告、可持续发展报告和绿色金融专项报告等公开信息为基础，通过对其中绿色金融相关数据信息的测算和排名，历时4月余，制作“2024年金标杆——银行业绿色金融榜”初榜。

10月起，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将在此初榜基础上增加或替换为银行2024年中报数据并对相关指标得分进行更新，还将对被测评银行进行深度问卷调查和实地走访或线上调研。与此同时，将遴选相关领域权威专家组成专家评审团进行独立打分评选。在上述各类分值各占一定权重的基础上，将于年内制作并发布“2024年金标杆——银行业绿色金融榜”。

三大维度50个子指标

如何评价一家银行的绿色金融发展质效？如何让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在同一套测评体系下获得客观公平的评价？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通过深入剖析各上市银行相关信息披露内容后发现，绿色投融资、绿色运营和节能降耗是大部分上市银行可以实现量化评估和纵横比较的主要维度。因此，在采集的200多个科目中，最终精选了50个科目数据作为相关维度的子指标纳入评价体系。

 诸如绿色生活、绿色消费、绿色风控和绿色公益等维度，普遍缺乏评价规范和数据口径标准，各家银行基本处于“各表各章”阶段，故此次不纳入绿色金融评价体系。

“动静结合，大小兼顾，侧重质效”则是设计绿色金融评价体系的基本原则。从信息披露角度观察，不同类型、不同规模商业银行在绿色金融方面呈现给公众的“信息画像”差异较大，如大型银行更多侧重“秀肌肉”，展示规模相关的静态指标；中小银行更喜欢“秀特长”，在部分优势项目上凸显其价值。

调研团队经审慎研究评估认为，在评价体系的指标和权重分配上，静态的规模指标和动态的变化指标之间，以及较大的总量指标和较小的均值指标之间，在保持相对均衡同时，更加侧重动态和均值指标，以公平体现每家被测评银行的绿色金融发展质效，让“真正优秀的银行被看见”。

遵循三大原则

奖优不罚劣、鼓励更充分信息披露、更注重金融绩效与环境绩效的结合，是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对各家银行绿色金融进行测评打分的重要原则。

基于各家银行年度报告、社会责任报告、ESG报告、可持续发展报告和绿色金融专项报告等信息，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对上述50个子指标的相关数据进行采集和测算打分。对于同一子指标下各家银行的不同表现，对于表现最优者给予100分。其余银行按其与最优者的数值差距，分别获得从0-100不同得分。

秉持鼓励更充分信息披露原则，无论是何口径，只要在相关子指标方面披露了具体数值，就能获得正向的得分；秉持奖优不罚劣原则，如某家银行在某项动态变化指标方面出现负向变动（例如绿色贷款余额同比下降，或者人均温室气体排放量同比上升），也不会因此扣分。

商业银行的资产、营收和利润等金融绩效是其存续发展的基石。但作为公众公司，减少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节约能源和资源消耗等环境绩效对商业银行同样重要。指标评价体系不囿于各商业银行披露的人均排放量和人均能耗等环境指标，环境绩效指标与金融绩效指标相结合的方式等各类环境绩效指标更具可比性和商业意义。

上述得分经过所属二级指标的权重调整后，再进行加总，即测出该银行在该维度的得分。银行在三个维度的得分加总，则是其在绿色金融领域的总得分。

投融资维度：权重最高

我国银行体系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规模居世界各国前列，也是绿色金融的主战场。因此，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的相关规模及其变化情况，是衡量商业银行绿色金融发展质效的核心评价因素，理应占据最大权重。

此维度下，从44个披露科目中选取14个作为子指标，总权重达75%，以充分彰显各商业银行在该核心指标上的努力和成效。遵循评价体系设计的基本原则，该维度下静态规模指标和动态变化指标的数量比为7:6，权重之比为33:39。同时，为鼓励更充分的信息披露，特设“绿色投融资信息披露充分度”指标，占3%权重。在该维度下总计四十多个科目中，披露相关数据信息更翔实的商业银行得分更多。

 具体而言，绿色金融总额和绿色金融同比增速作为各家银行绿色金融的核心KPI，各获得15%权重，亦是指标体系中权重最大的子指标。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分别包含7个和4个子指标，权重之比为3:1，亦体现当下国内绿色信贷占据主导地位的现实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在绿色信贷的子指标中，分别加入了“碳减排贷款总额”和“清洁能源贷款占比”两项具体业务指标，以响应中国人民银行和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在上述细分业务上特别重视和关注的监管导向。

绿色运营维度：“秀外”“慧中”并重

绿色运营维度占13.5%权重，在45个科目中选取了22个作为子指标，在三大维度中子指标数量最多。

 指标设计主要分绿色信贷的环境绩效和绿色运营的环境绩效两部分，指标数量分别为14个和8个，但两部分权重分别为7%和6.5%，旗鼓相当。

为何如此设计？因为在高质量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理念引领下，商业银行不仅要响应国家政策，通过绿色信贷等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持续支持促进外部非金融企业减少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更要从改善自身运营模式和治理方式做起，实现经济效益与环境效益、社会效益的互促共进。同时，还应持续完善相关信息的对外披露。

具体而言，绿色信贷的环境绩效主要对应各商业银行绿色贷款业务在减少相关企业4大类主要污染物和温室气体（主要是二氧化碳）排放，以及在节水节能方面的实际贡献度与同比变化度，两类指标权重之比为1:1；在绿色运营的8项子指标中，均值类指标占4项，变化度指标占2项，定性类指标占2项。其中，为更好反映环境绩效与经济绩效的同向共进，该指标体系创新加入了“每亿元营收排放的二氧化碳”“单位总资产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和“单位总资产二氧化碳排放量年内下降”等3项指标。

节能降耗维度：科目最多

节能降耗维度，反映商业银行自身在节约能源降低资源消耗方面所作的努力及其成效，占11.5%的权重。虽然该维度在三大维度中权重占比最小，但涉及信息披露科目却是最多的，达160多个。

 纳入此维度的14项科目主要可分为两大类：各家银行在降低总能源消耗方面的绩效；各家银行在节约电、水、纸等资源消耗方面的绩效。虑及节能降耗的效果与各家银行的规模密切相关，该维度除2项基本的定性指标外，全部采用动态变动指标或均值指标，其中动态变动与均值相结合的复合指标多达6项。

值得注意的是，基于金融绩效与环境绩效相结合的测评原则，指标评价体系创新采用“单位耗电实现营业收入”与“单位耗水实现营业收入”两项指标，以反映每单位资源消耗对银行营业收入的贡献度，实现不同类型、不同规模银行之间的数据横向可比，以凸显相关资源是各商业银行实现可持续经营的重要成本。

差距在缩小

43家商业银行在绿色金融方面的总体表现和各维度表现如何？

从43家银行的整体得分观察，在总分100分的绿色金融测评体系中，没有一家银行得分超过60分，平均得分不足23分。分类型观察，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城商行和农商行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1.59分、24.68分、19.18分和10.55分。

 与普惠金融榜等其他榜单得分比较，虽然整体得分分布上仍然呈现“马太效应”，规模越大的银行绿色金融得分越高，但城商行和农商行在绿色金融方面的得分和排名与股份制银行的差距较其他榜单有所缩小。这显示中小银行绿色金融领域在区域化特色化方面或有更为显著成效。

国有大行：工行因何夺魁？

根据总得分排名，四大国有银行囊括绿色金融榜单前四名。其中，工商银行得分最高排名第一，中行、农行和建行分列第2至4位。

 工行为何能在三大维度50项子指标的比拼中“笑到最后”？其在绿色投融资方面冠绝全行业的表现令其夺魁无可争议。指标评价体系显示，该行在2023年末的绿色金融业务总额、绿色贷款余额、年内绿色贷款余额新增额、绿色贷款占比和绿色债券持有余额等5大核心指标方面均排名第一。事实上，四大行在绿色金融榜总分排名与绿色投融资维度得分排名完全一致，与其它银行相比优势明显。

中行为何在绿色金融方面能够反超农行和建行位居第二？指标评价体系显示，中行2023年的绿色债券发行规模大幅领先同业，且该行绿色贷款占比提升幅度也明显高于工行和建行。而农行和建行丢分较多的指标均在绿色债券方面，农行在绿色债券发行额，建行在绿色债券持有余额方面，因为没有披露相关数据而没有得分。

相比之下，同为国有大行的交通银行和邮储银行在绿色金融榜单的名次均未进入前十。这显示两家银行在绿色金融领域不仅全方位落后于四大行，甚至还被多家头部的中小银行赶超。

股份制银行：光大银行为何居首？

10家股份制银行中，光大银行排名高居总分榜第五，股份制银行第一。兴业银行、广发银行和招商银行分列股份行第2至4位。

 光大银行的资产规模、营收和利润等经营指标在股份制银行中均排名中下游，为何在绿色金融榜上能超越招商银行和兴业银行？

观察该行与可比同业的得分发现，光大银行得分最多的也是绿色投融资维度，得分排名第五，仅次于四大行。但该行在14项子指标的得分分布中无一项排名第一。如不考虑权重影响，该行绿色投融资维度原始得分排名将落后于兴业银行和招商银行，排名股份行第三。可见，光大银行是指标评价体系权重分配机制的受益者。

具体分析发现，光大银行在最为核心的子指标、权重高达15%的“绿色金融同比增速”一项，以77%的同比增速领先兴业银行和招商银行，是该行在总得分上“逆袭”的首要原因。而招商银行和兴业银行在该指标上同比分别增长28.13%和16.14%。

股份制银行在绿色金融方面也有掉队者。浦发银行和华夏银行总资产分别排名第10和14名，但绿色金融榜总分排名分别仅为第26和40名，其中绿色投融资维度得分排名分别仅为第28和39名。可见，这两家股份制银行在绿色金融主责主业上的表现反而不及许多城商行和农商行，与其在银行业的地位和作用相差甚远。

城农商行：上海银行跻身前六

与普惠金融榜类似，27家城商行和农商行在绿色金融榜单排名上不乏“跃升者”。

43家上榜银行中，上海银行总资产排名第19名，无锡农商行总资产排名倒数第5，但两行绿色金融榜排名分别为第6名和第18名，分列城商行和农商行的子榜第一。

观察上海银行总得分及三大维度的分部得分情况发现，该行排名几乎没有受到不同指标间权重差异的影响，其原始得分排名与加权得分排名完全一致。尤其在节能降耗维度比拼中，该行在单位耗电实现营收、单位耗水实现营收两项均值指标上分别得到83.93分和100分的高分，助力该行在节能降耗维度得分排名第一。这显示了该行环境效益与经济效益互促共进的良好效果。

 相比之下，作为典型的区域性小银行，无锡农商银行在绿色金融方面之所以能够取得远超其行业地位的排名，主要归功于该行2023年绿色贷款余额同比增长高达79%，同时助力该行年末的绿色金融业务同比增速接近80%，居上榜银行第二。两项指标对该行总得分的贡献度超过81%。

无锡农商银行的排名逆袭也充分表明，该指标评价体系突破传统银行业“规模为王”的设计逻辑，在客观反映四大行在绿色金融方面的主力军角色，充分肯定其作出的巨大贡献同时，也避免四大行的成绩对中小银行中的优秀代表的遮蔽影响，实现了让真正优秀的银行“被看见”。

 信披“散乱杂错”现象频仍

绿色金融榜单测评结果显示，大型国有银行在绿色金融工作中的主力军作用显著，中小银行亦有在绿色金融方面极具爆发力的优秀代表。但被测评银行在绿色金融信息披露方面质效不高，亟待提升。

一是绿色金融成果的数据化呈现总体不足，分化巨大。

绿色投融资维度，监管部门有强制披露要求的如绿色贷款余额指标，各家银行均有明确披露，但对于绿色债券持有余额及与此密切关联的绿色金融业务总额等核心数据，部分商业银行并未直接披露或完全披露。绿色运营和节能降耗维度，因无任何强制披露要求，被测评银行尤其中小银行披露相关数据的意愿大为下降，多数小银行宁愿选择描述性的文字内容来体现存在感。其中，在绿色运营维度，8家银行完全没有披露相关数据；在节能降耗维度，完全没有披露相关数据的银行多达11家，其中包括华夏银行这样的中型银行。这也是相关银行在这两个维度得分普遍偏少的核心原因。

二是绿色金融相关数据披露“各自为政，各表各章”现象较为明显。突出表现在绿色金融相关信息披露方面“重形式、轻实质”，所披露的内容“散、乱、杂、错”现象频仍，披露质量不高。

因无行业统一的信息披露指引，各家银行多采取有利于自己的信息披露方案，各银行披露科目因此过于分散，总量超过250个。不仅银行间的可比性较差，同一银行部分科目连续两年的数据可比性也较差。

从披露的口径看，能够基本实现全行口径披露全部信息的仅有四大行等少数银行，多数银行的披露口径较为混乱，如有些是总行口径，有些是总行及一级分行口径，有些是总行所在地区口径，甚至个别银行在2022年和2023年的同一科目数据上采取截然不同的口径，等等。

研究中心在采集数据时还发现，不同银行对待同一科目的数据，竟然在“单位”上做起“文章”。如，在披露能耗时，有重量单位“吨”、容量单位“升”、能量单位“吨标准煤”、热量单位“百万千焦”、电力单位“兆瓦时”“千瓦时”等6个不同维度的“单位”，令人费解。

更有甚者，个别银行的绿色金融相关信息披露出现较明显的差错嫌疑，如某大行披露2023年绿色办公相关统计数据时，虽然同时披露了总能耗和总员工数，但其披露的人均能耗与计算值相差甚远，而该行在报告中并未对此异常作出任何说明。

某国有大型商业银行2023年度社会责任（ESG）报告截图

2023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等监管机构已在着手进一步提升绿色金融评价的有效性和针对性，包括完善指标体系，研究将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业绩、气候相关金融风险、绿色机制建设、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服务、气候环境效益等指标逐步纳入评价体系等。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陆磊近期也明确表示，建立健全常态化信息共享机制，完善绿色金融政策保障体系，提高绿色金融标准的系统性、一致性、权威性和可执行性。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认为，尽管我国绿色金融市场规模已位居世界前列，银行业功不可没，但从绿色贷款占比等指标看，43家被测评银行2023年末的绿色贷款占比仅有13.9%，较2022年末仅提高了2.9个百分点，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绿色转型仍不够充分有力。因此，金融监管部门和金融机构应形成合力，从绿色金融的信息披露规范化、标准化做起，进一步加快绿色金融发展，更好助力“双碳”目标按期实现。

南方周末记者 赵继林

责任编辑：张玥

延迟退休政策落地，是本周最受关注的政经新闻。

全面取消制造业领域外资准入限制措施，允许在北京、上海等地设立外商独资医院等促进竞争的举措，也令市场为之一振。

针对部分话题，我们邀请了商务部研究院学位委员会委员、研究员白明，广东省城乡规划院住房政策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员李宇嘉，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国际贸易研究室主任陈昊等行业人士进行了解读。

2024年9月13日，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的决定。

决定指出，从2025年1月1日起，男职工和原法定退休年龄为五十五周岁的女职工，法定退休年龄每四个月延迟一个月，分别逐步延迟至六十三周岁和五十八周岁；原法定退休年龄为五十周岁的女职工，法定退休年龄每二个月延迟一个月，逐步延迟至五十五周岁。国家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

此外，从2030年1月1日起，将职工按月领取基本养老金最低缴费年限由十五年逐步提高至二十年，每年提高六个月。职工达到法定退休年龄但不满最低缴费年限的，可以按照规定通过延长缴费或者一次性缴费的办法达到最低缴费年限，按月领取基本养老金。

国家发展改革委、商务部于9月8日发布《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24年版）》，2021版负面清单同时废止。

2024年版负面清单的限制措施由31条减至29条，删除了“出版物印刷须由中方控股

南方周末记者 姜博文

责任编辑：何海宁

在民航业大周期里，大招收出现了学员积压问题。农健插画

7月中旬的一个午夜，我联系到一位遭遇积压的飞行学员，聊着聊着，他突然对我蹦出一句：“难得一见，有报纸还会关注我们这些人。”

我后来没有细问这位受访者说这句话时，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想。但当报道完成后一两个月，我再来看这番话，突然感慨万千。（详见报道《民航飞行学员积压四年：有的在等待，有的在开网约车》）

正如报道所提及的，中国民航飞行员的培养路径大都是订单模式，航空公司与学员签约后，由前者支付高额费用进行数年学习和培训，最终到该航司入职。整个系统相对封闭，学员最好祈祷下订单的航司运营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 陈琰 助理研究员 夏侯文凯 张静

责任编辑：丰雨

民营银行合规问题成新话题。

2024年8月，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下称“金监总局”）对两家民营银行各开出一张百万元以上罚单：浙江网商银行（下称“网商银行”）因公司治理及业务违规等行为被罚款735万元，网商银行也因此成为当月银行业单张罚单金额最高的“罚单王”；江苏苏商银行（原江苏苏宁银行，下称“苏商银行”）则因存贷款多项业务违规被罚366万元（含没收违法所得）。

区别于其他类别商业银行，民营银行以互联网为主要获客途径，以大数据为风控抓手，其资产端业务也多围绕服务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开展。历经十余年发展，截至目前，国内已有19家民营银行。按资产规模排序，网商银行和苏商银行资产均超千亿元，在民营银行序列中排名前五。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依托“牧羊犬——中国金融业合规云平台”（下称“牧羊犬平台”）数据调研发现，2024年前8个月，中国人民银行和金监总局累计向民营银行发出3张百万级以上罚单，累计罚金总额约1860万元。从罚金数额和被罚频次来看，8月监管强度明显提升。一位银行业资深人士就此认为，对民营银行加强监管符合“横向到边”的监管指引，而监管行为趋严趋细将是“长牙带刺”监管环境下的必然。

受罚主体扩容

对比7月，2024年8月银行业收到“一行两局”（指中国人民银行、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国家外汇管理局及其各地派出机构）开出的个人及机构罚金环比大幅减少，对应金额分别为595万元和1.34亿元，环比减少24%及32%。与此同时，两项罚单数量亦相应减少。

从受罚主体观察，农商行的各项违规行为仍是监管关注的焦点。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对比机构和个人两类罚单在不同类型银行中的分布情况得知，8 月份，农商行在个人及机构罚单的受罚频次和受罚金额等4项维度中排名均列第一。违规经营情形明显较其他类型银行严重。

除农商行外，金融活动活跃的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和城商行亦是监管关注的重点。

从表征重量级监管行为的百万级以上大额罚单序列维度分析，银行业领受罚金总额和频次环比下降一半左右，但受罚主体的机构类别增加了民营银行和政策性银行。细分来看，依旧是农商行领到百万级以上罚单最多，累计被罚金额1485万元，在百万级以上罚单罚金总额中占比约25%。往后依次是城市商业银行（22%）和民营银行（18%）。若从罚单均值角度来看，民营银行最高，约550万元，往后依次是国有银行（260万元）、城商行（259万元）、股份行（250万元）和农商行（212万元）。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认为，上述几组数据对比透露出两层信息：一是伴随监管趋严趋细，更多类型的银行机构正被纳入监管视野；相比于其他类型银行，城商行总计受罚金额不仅在所有类型罚单内占比较大（仅次于农商行），且其在百万级罚单这一序列中的被罚情况也较为严重，有赶超农商行之势。

监管“密不透风”

如果说受罚主体的扩容体现出“横向到边”的监管精神指引，那么对业务条线细分领域的纵深监管则体现了构建安全监管体系中的“纵向到底”。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对百万级罚单序列中民营银行和城商行受罚案例进行调研分析发现，监管机构对银行违规行为的处罚正全面覆盖公司治理、存贷款及理财和代销等中间业务条线。具体至细分业务领域则包括以违规提高存款利率方式揽储、存贷挂钩，违规要求借款企业配套存款、办理无真实资金用途的存贷质押、经营贷审批及贷后管理不审慎和理财业务会计科目处理方式存在问题都是涉罚案由。

以网商银行和苏商银行为例，这两家银行的被罚案由中均涉及违反存款规则计息，只是罚单表述存在略微差异，分别是“违反规定提高存款利率”及“违反存款计息规则吸收存款”。与此同时，网商银行在理财、代销、贷款管理和公司治理层面均存在问题，因此被罚金额超过700万元。

苏商银行的被罚案由中则包括“互联网贷款授信额度超过监管限额”一项，彰显出监管视野并未局限于线下实体机构，互联网亦不是法外之地。

在4家被处以百万级以上罚单的城商行中，厦门国际银行一月内收到金监总局福建监管局两张百万级罚单，总计被罚金额715万元，距离网商银行的735万元罚款仅“一步之遥”。被罚案由多集中在存贷挂钩、个人经营贷贷前调查不尽职和贷后管理不到位等存贷款领域；上海银行亦存在“以贷款资金转存存单，并以存单质押发放贷款”和个人经营贷“三查”不到位等情形。与此同时，“用贷款资金对接到期不能兑付的理财产品”则成为案由排列中首个被陈述事实，这说明其在理财资金投资及贷款管理等业务领域均存在问题。因前述系列原因，上海银行被没收违法所得104万元，罚款368万元；杭州银行和九江银行被罚案由则分别涉及理财及贷款领域。

“拉存款”现分化格局

罚单案由揭示的违规行为映射出银行业当前业务发展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依托“牧羊犬平台”信息研究发现，2024年下半年以来，发生在存款领域的违规行为明显增多。此项发现一方面说明监管对于该业务领域的重视；另一方面也揭露出部分银行仍在为留住并争取更多的存款而“努力”，而这与国有大行为压降负债成本拉大净息差而提倡的“坚持存款高质量发展”，以及该导向指引下停发大额定期存单等行为形成反差。

作为负债端最为重要的资金来源，存款是商业银行的本源业务之一。在市场利率持续走低叠加监管叫停“手工补息”等多重因素影响下，银行业的存款格局呈现出何种变化？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调研中国人民银行近期统计数据发现，对比上半年，2024年7月，人民币存款减少8000亿元。其中，表征居民负债的住户存款减少3300亿元，非金融企业存款减少1.78万亿元。两项数据体现于银行负债结构中则预示对私及非同业对公存款均出现下降。

国家金监总局公布的商业银行同期负债走势亦呼应上述结论。数据显示，2024年7月，包括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金融机构（包括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农村信用社和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在内的4类银行机构负债金额均出现环比下滑。剔除每自然季度末理财回表导致的负债基数增长因素，对比4月城商行和农村金融机构负债保持环比正增的局面，7月份负债金额负增则覆盖全行业。“存款搬家”现象明显。

从各类银行的负债环比走势来看，股份行环比降幅最大（-0.92%），往后依次是国有银行（-0.42%）、城商行（-0.19%）和农村金融机构（-0.11%）。2024年7月份同比数据亦能反映出股份行存款增长在4类银行机构中最为缓慢。按负债总额同比增长幅度排序，依次是国有银行（9%）、城商行（8.6%）、农村金融机构（5.9%）和股份行（3.8%）。将时间线拉长来看，2024年前7个月，股份行月度负债同比增速低于其他3类银行业机构，且低于商业银行负债同比变化均值。

几项对比说明，在4月份监管全面叫停“手工补息”的潮涌中，国有行受影响相对大。这抑或印证这类银行在执行监管新规方面进行了良好的自我约束；但从实际负债增速来看，股份行的负债增速在几类银行机构中排名靠后，抑或与其业务发展方向存在关联。

与此同时，在全行业呈现存款下滑态势之时，民营银行因其没有物理网点，且成立时间较晚和品牌影响力有限等因素，在吸收存款一项中存在相对较大压力。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对比网商银行最新一期财报数据（2023年年报）和招行、工行2024年中期财报数据发现，在存款负债占比上，网商银行此项值为69.7%，而招行和工行分别为82.8%和78.9%。可见，相较于大型银行和股份行，民营银行存在更加旺盛的揽储需求。这或许是此次网商银行及苏商银行涉罚案由中“违反存款计息规则”的内在动因之一。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认为，在市场利率持续下行之际，各商业银行基于自身资产负债结构及业务发展方向，对存款业务的发展存在各自不同的思路与施行方式。但遵守监管各项规定是银行发展各项业务的基本前提，否则需背负高昂的违规成本及相伴的声誉风险。2024年以来，国家统计局和中国人民银行总行优化金融业核算方法，将过去基于存贷款增速的方法改为基于利息净收入和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等指标进行核算，旨在引导银行逐步弱化对“量”的诉求，强化对“质”的重视。与此同时，透过禁止“手工补息”、持续加大对资金空转等套利行为规范，不断加强对存贷款管理。此种情势下，各商业银行应尽快适应趋严的监管环境，加强行为规范，增强自我约束。

新华社

记者从湖南省有关部门获悉，湖南严肃查处洞口县棚改项目涉假造假问题。湖南省委高度重视，要求深挖彻查，切实维护群众利益。湖南省纪检监察机关按照干部管理权限，依规依纪依法对涉嫌违纪违法的88名公职人员进行严肃追责问责，其中对14名涉嫌职务犯罪的公职人员采取留置措施；公安机关依法对9名涉嫌违法犯罪的私营企业主立案侦查并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经查，2012年至2017年，洞口县委、县政府主要负责人为谋求短期政绩违规决策，多部门公职人员与私营企业主共同谋划，长期有组织弄虚作假，通过虚构安置补偿户、用已建成的商业地产项目虚报棚改项目、以棚改名义搞周边配套建设等方式，虚报骗取套取挪用国家棚改补助资金。

洞口县委原书记艾方毅，洞口县委原副书记、县长周乐彬，洞口县原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孙立志，洞口县原副县长张建云等14名公职人员，因涉嫌职务犯罪，被立案审查调查并采取留置措施；对棚改项目涉假造假问题负有重要或直接责任的邵阳市委、市政府和洞口县委、县政府及相关职能部门其他74名公职人员给予党纪政务处分。同时，责令邵阳市委、市政府，洞口县委、县政府，湖南省住建厅、省发改委、省财政厅及相关部门等29个责任单位作出深刻检查并切实整改。

涉案的洞口县立新物业发展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陈立新、洞口县楴燃置业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肖东等9名私营企业主涉嫌串通投标罪、诈骗罪、利用影响力受贿罪、行贿罪，已被司法机关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记者了解到，湖南省在严肃查处洞口县棚改项目涉假造假问题的同时，由省住建厅牵头在全省范围内组织开展了同类问题排查整改。全省纪检监察机关将城镇棚户区改造专项整治纳入群众身边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集中整治重点，加强线索处置，深挖彻查背后贪腐问题和失职渎职问题，确保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落地落实。截至8月底，全省起底问题线索2630件，立案1275件，给予党纪政务处分889人，移送司法机关191人，追缴退缴违纪违法资金3.7亿余元。 

南方周末记者 毛淑杰

发自：北京

责任编辑：姚忆江

北京香山论坛高级顾问、中国人民解放军退役少将姚云竹。图/姚忆江

继中美防长2024年5月在新加坡会面之后，中美两军近日再次进行同等层级双向沟通。

9月10日上午，中国人民解放军南部战区司令员吴亚男与美军印太总部司令帕帕罗举行视频通话。中方公开描述会谈内容仅有一句话，“双方就共同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

据悉，解放军南部战区防御范围覆盖了中国南海区域，而美军印太司令部的辐射范围也包括了从极地到太平洋，再到印度洋的广大海域。近年来，南海局势因个别国家的频繁挑衅和以美军为首的频繁“自由航行”行动而变得复杂，这也增加了中美两军摩擦的风险。

9月12日举行的第十一届北京香山论坛上，南海议题、中美关系也成为各方瞩目的焦点。北京香山论坛高级顾问、中国人民解放军退役少将姚云竹接受南方周末记者专访时表示，中美两军关系是两国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中美两军关系的发展轨迹和两国关系高度一致。

她认为，当前中美两军互信不够，主要是因为美方霸权思想作祟，不尊重中国的国家安全利益、领土主权利益，且不断发起挑衅。除了直接在中国周边采取军事活动之外，还强化联盟体制，进行前沿一线的战略部署。

“这些都构成了中美两军关系的基本底色，让有效的、积极的两军关系难以实现。”姚云竹说。

视为“对手”

南方周末：2024年6月，美国印太司令部司令帕帕罗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对话上提到“威慑和保证双管齐下可防止冲突、维护稳定秩序”。你怎么看待帕帕罗这种把中国视为潜在威胁的表态？

姚云竹：从 2017 年发布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开始，甚至是更早的奥巴马政府开始，美国就把中国定义为全球性的战略竞争对手。过去两届美国政府也沿用了类似的对华态度。所谓“战略竞争对手”是有多重含义的，主要含义是竞争，必要时甚至对抗，也不排除在必要条件下的合作。

所以

南方周末记者 翟星理 南方周末实习生 列绮童

责任编辑：钱昊平

2024年9月10日下午，浙江省管干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在省委党校开班。图为浙江省委党校校园。（人民视觉供图）

“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是事关长远的大事。”2024年9月12日，在江苏省省管干部专题研讨班开班仪式上，江苏省委书记信长星强调了人口工作的重要性。

江苏此次专题研讨以集中轮训的形式进行。进入9月以来，多个省份都组织了省管干部集中轮训，包括福建、江苏、北京、湖南、湖北、河北、浙江等，主题主要是学习贯彻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

公开信息显示，各地对此轮集中轮训省管干部都很重视，第一堂课大多都由省（市）委书记讲授。

“关键少数”

在江苏的专题轮训第一堂课上，信长星共强调了4项具体工作，除了人口工作，还有发展新质生产力、制度型开放和公共安全。信长星指出，学习好贯彻好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大政治任务。

在9月3日开班的福建省省管干部集中轮训期间，第一堂课由福建省委书记周祖翼主讲，他对受训干部提出的要求是，省管干部要发挥“关键少数”作用。

福建省委党校一位要求匿名的工作人员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福建省管干部此次集中轮训自9月3日开始，干部们9月2日报到。轮训期间，省委党校连开3个不同主题的专题研讨班，主题紧扣中央重大战略部署，包括经济高质量发展、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等。

他进一步介绍，专题研讨班开班授课期间，受训的省管干部脱产学习，课程设置包括主题报告、专题督导报告、交流发言、分组学习讨论、研读原著原文。

《福建日报》特别提到一个细节：集中轮训期间，受训学员晚上还在自学，党校宿舍灯火通明。

9月5日，第一期学员顺利结业，福建将陆续开启第二期、第三期专题研讨班，按计划，9月基本实现对全省省管干部集中轮训“全覆盖”。

福建集中轮训开班次日，9月4日，湖南省省管干部集中轮训开班。湖南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汪一光对轮训干部提出的要求是，“原原本本学、深入研讨学、联系实际学。”

同日开班的北京市管干部轮训班上，北京市委书记尹力强调了北京作为首都的特殊性，“首都工作关乎‘国之大者’”，尹力还特别提到了对北京文化事业发展的期望，“面向全球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北京故事。”

9月10日，湖北省全省市厅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培训班的氛围更加轻松。湖北省委书记王蒙徽、省长王忠林出席，也有受训干部发言。天门市委书记纪道清，武汉市委常委、武汉东湖新技术开发区党工委书记杜海洋，黄冈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团风县委书记何永红都结合任职地的工作进行了主题发言。

谁是省管干部？

此次，江苏、福建、湖南、北京等地省（市）管干部专题研讨班都是以集中轮训的形式进行的。

《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规定，党校（行政学院）的班次主要包括进修班、培训班、理论研修班、专题研讨班和师资培训班等。

轮训不是班次，而是一种培训的形式。云南腾冲市委党校一工作人员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干部应当根据不同情况参加相应的教育培训，其中就

新华社

记者从中国国家铁路集团有限公司获悉，为期5天的铁路中秋小长假运输14日启动。自9月14日至18日，全国铁路预计发送旅客7400万人次，日均发送旅客1480万人次，9月15日为客流最高峰日，预计发送旅客约1680万人次。

国铁集团客运部负责人介绍，今年中秋小长假旅游流、探亲流、学生流交织叠加，铁路客流总体将保持高位运行。从铁路12306预售情况来看，北京、广州、上海、成都、杭州、深圳、南京、武汉、西安、郑州等城市和北京至上海、长沙至广州、西安至成都、北京至呼和浩特、北京至郑州等区间客流较为集中。

各地铁路部门适应旅客出行需求强劲增长的新形势，积极挖掘运输潜力，强化路地联动，进一步优化假期出行服务和安全保障。国铁武汉局集团公司联合地方文旅部门和旅游公司，增开2列漠河、新疆热门方向旅游专列，并配备随行医护人员、导游提供全程陪伴式服务；国铁成都局集团公司与南方电网贵阳供电局密切协作，对管内贵阳站、贵阳东站等枢纽车站及沪昆高铁等铁路沿线供电设施开展假期保电巡查，确保出行用电安全无忧；国铁南昌局集团公司厦门北站加强与地方交通部门对接，在车站设立出租车和网约车专属上车点，助力旅客畅通出行“最后一公里”。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 廖浩伦 助理研究员 刘静仪 戴诗琪 邓冰蕊

责任编辑：丰雨

2024年9月13日是中国乃至全球会计师事务所行业载入史册的一天。

当天，因涉嫌参与恒大地产虚假记载和欺诈发行公司债券及审计等违法犯罪等行为，普华永道中天会计师事务所（下称“普华永道中天”）被中国财政部和中国证监会合计罚没4.41亿元。财政部还给予普华永道中天警告、暂停经营业务6个月和撤销普华永道广州分所的行政处罚，并对4名签字注册会计师和7名参与编制恒大地产合并财务报表的注册会计师，给予“吊销注册会计师证书”和“警告或罚款”的行政处罚。

上述行政处罚决定发布当晚，普华永道中国及普华永道中天发布声明回应称，恒大审计团队少数成员的行为并不能代表普华永道中国1.8万多名员工，且普华永道中天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整改措施以确保普华永道对质量的承诺反映在其每一项工作中。普华永道全球则发布公告称，接任仅两个月的李丹将辞去中国区主席职务，现任全球首席风险与监管官何睦妮(Hemione Hudson)已被任命为中国区临时高级合伙人，她将在完成必要的流程后调任至普华永道中国。

因在恒大地产案中的失职失效、掩盖甚至纵容恒大地产财务造假和欺诈发行等行为，普华永道中天正遭遇大面积的企业客户解约潮。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发现，2023年普华永道中天审计费收入为71亿元。截止9月14日中午，50家企业和405只基金已解聘普华永道中天，其中包括14家银行保险和证券公司。一位在会计师事务所从业三十多年的资深人士向南方周末预判，随着普华永道中天声誉危机扩散和国际网络对其审计报告质量的严格控制，企业解约潮或会更大面积发生。

追责现任和前任领导层

在财政部和证监会对普华永道中天发布顶格处罚决定的当天晚上，普华永道中国和普华永道中天发布声明回应称，恒大审计团队少数成员的行为并不能代表普华永道中国的1.8万多名员工，且普华永道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整改措施以确保普华永道对质量的承诺反映在其每一项工作中。声明还称，普华永道中国正在任命新的领导团队，包括在全球网络具有丰富质量管理经验的合伙人。新的领导团队将致力于推进质量管理的提升，并将普华永道对资本市场信任与诚信的承诺作为第一要务。

普华永道全球则在官网的声明中明确宣布普华永道中国的重要人事变动：接捧中国区主席仅两个月的李丹将辞去职务，但将继续担任普华永道中天首席合伙人。现任全球首席风险与监管官何睦妮(Hemione Hudson)已被任命为普华永道中国区临时高级合伙人，将在完成必要流程后调任至普华永道中国。

普华永道全球主席 Mohamed Kande 在评论此事时表示，“普华永道中天恒大地产审计团队所做的工作远低于我们的高预期，完全无法接受。它并不代表我们作为一个网络所代表的立场，普华永道没有这样的空间。因此，在进行彻底调查后，我们确保采取行动追究责任人的责任，并制定全面的补救计划，为未来打造更强大的普华永道中国业务。中国仍然是普华永道网络的重要组成部分。”

相关声明中的一句话引发业界高度关注：普华永道中国已采取问责行动，并开始对负责该业务的现任和前任公司领导层进行经济处罚。南方周末查证，2024年7月1日起，处于舆情漩涡中的赵柏基退休，不再担任普华永道亚太及中国区主席，李丹接任普华永道亚太及中国区主席。赵柏基担任此职共计9年时间。

上述在会计师事务所从业三十多年的资深人士对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称，财政部和证监会对普华永道中天的行政处罚只是系列处罚的开端，内地的民事诉讼和刑事处罚尚未开始。与此同时，香港有关部门对于中国恒大的行政处罚等尚有待落地。

这位人士认为，从声明可以预判，普华永道国际将对普华永道中国和普华永道中天现任和前任领导进行经济追责，可能包括追溯之前相关的收入。

解约潮蔓延

因陷入恒大地产案而声誉风险持续升温，普华永道中天的客户开始主动回避与其合作。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上市企业公告和基金产品公告统计得知，截至2024年9月14日中午，已有50家企业和405只基金解聘了普华永道的审计业务。根据已披露信息测算，2023年，上述50家企业为普华永道贡献了近6.5亿元的审计收入，占普华永道中天当年度审计业务收入近10%。

其中，已解约的14家银行和保险公司及证券公司的审计费用超过3亿元，已解约的405只基金的审计费用近2600万元。据Wind数据显示，目前市场上12139只公募基金中，超近5000只基金的审计机构为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在全部24家担任审计机构的会计师事务所中位居第一。

普华永道中天或将面临企业更大面积解约潮，上述从业三十多年的会计师行业资深专家预判，随着中国内地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及香港方面相关处罚陆续落地，普华永道中天将面临更大面积的解约潮。一方面，企业不愿与陷入负面舆情的会计师事务所合作。另一方面，随着国际网络对普华永道中天出具报告的更严格复核，企业的审计成本和审计配合成本将提升。与此同时，普华永道中天授薪合伙人及以下人员的稳定性，亦会影响企业的选择。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还发现，无论是企业，还是基金产品，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下称“安永华明”）承接的业务数量最多。

统计还发现，德勤、毕马威和安永华明成为普华永道解约潮中的最大受益方。谁将成为“第一大所”尚待观察。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与“四大”中另外6位会计师事务所内部人士交流得知，近年来审计业务量下降。普华永道中天恒大地产案确为其他会计师事务所带来“业务释放”的机会。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四大所”官网的数据统计得知，2023年，“四大所”中有“三大”的审计业务收入同比下降，唯一呈现同比增长的毕马威华振的同比增幅仅为0.63%。

审计业务量下降背后的原因是什么？6位会计师中的一位称，过去两年，竞争激烈，价格下降是一个原因。另一位会计师事务所人士则对此印证称，有些会计师事务所为控制成本，甚至会把两个人的工作量堆给一个人完成。

审计的独立性难在何处？

会计师事务所被誉为“资本的眼睛”和资本市场“看门人”。

普华永道中天为何在恒大地产案中丧失了独立性？6位会计师事务所内部人士均称，审计独立性是审计行业一直迈不过去的一道坎。本质上，审计机制决定了审计业务的独立性很难推进。其中一位生动地将现在的审计机制描述为“老板自己出钱让别人审自己”，即企业支付审计费给会计师事务所。从“收钱办事”的角度上来看，会计师事务所理应为企业服务，理应站在企业的角度完成企业“所想”。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会计师事务所很难保证其独立性。但另一位人士认为，在现行机制下，仍有一“妙丹”可解决此问题，即加大力度重罚“犯错”的人。2024年9月14日，财政部刊载的《国务院关于今年以来预算执行情况的报告》显示，财政部部长蓝佛安在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上透露，国务院有关部门严肃处理2023年财会监督发现问题，问责472家单位和1346人，通报典型案例407个；对198家会计师事务所、538名注册会计师、46家资产评估机构、85名资产评估师作出行政处罚决定。推动完成会计法修改，加大对会计造假等违法行为处罚力度。

广东法制盛邦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徐成洪则对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称，中国法律对于出具虚假审计报告规定了严格的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会计师法》和《会计师事务所执业许可和监督管理办法》规定了会计师事务所隐瞒审计中发现的问题，发表不恰当的审计意见，或为被审计单位编造或者伪造事由，出具虚假或者不实的审计报告等行为的，可以由省级以上财政部门给予警告，没收违法所得，可以并处违法所得1倍以上5倍以下的罚款，暂停其执业1个月到1年或者吊销执业许可等行政处罚。如违法行为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的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其处罚力度相对美国而言仍然较轻。

在“安然事件”后，美国国会和政府加速通过了《萨班斯法案》（简称SOX法案）。该法案加大了对公司高管及相关从业人员的法律责任，尤其是刑事责任，如可给公司高管人员处以最高20年监禁，最高500万美元的罚款。

对于内控机制，徐成洪认为，美国的内控机制是为了达到财务报告真实可靠的目标，美国对于破坏企业财务报告和审计的质量和透明度的行为，制定了非常严苛的惩罚条件。近几年，从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给投资者造成的巨大损失，以及对资本市场公信力的损害程度来看，立法层面应考虑提高惩罚标准，让上市公司高管和相关从业人员对市场有敬畏之心。

（助理研究员谢雨婷对此文亦有贡献。）

教育部网站

9月13日，教育部网站发布《2024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申报材料公示》，根据公示统计，2024年度拟新增专业535个，涉及353所高校。

2024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申报材料公示

根据《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关于开展2024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设置工作的通知》，本年度专业申报工作已经结束。按照通知要求，现对相关材料予以公示，公示期为9月13日—10月12日。

南方周末研究员 石登江

责任编辑：戴春晨

交通塑造城市的血脉和骨架。改革开放初期，东部沿海城市凭借航运等方面的优势，率先承接全球制造业产能，一跃成为国内制造业和外贸的中心。如今，西部陆海新通道正塑造中国西部城市的航运优势。

与以往东部沿海城市承接全球制造业产能不同，如今中国正在向外传递制造业产能。中国西部城市的产业链条正沿着一条“南向通道”向东南亚辐射。

西部陆海新通道从重庆出发，向东与长江黄金水道相连；向西与中欧班列衔接；向南到广西北部湾港，经海运至新加坡及全球。这条通道不仅是西部城市出海的“新选择”，也是经济贸易的“稳定器”。

重庆交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任晓红对媒体分析称，中欧班列和西部陆海新通道将西部地区串联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环线。依托该环线，不少西部省份一改过去封闭落后的区位劣势，成为对外开放的桥头堡。

多位专家分析称，西部陆海新通道的贯通将逐渐改变中国的港口区域格局，为中国西部城市走向世界提供强劲的动力。

繁忙的钦州港码头（新华社/图）

出海通道之变

自古以来，中国西部城市货物出海的主要通道有三条：一是沿长江水系，至上海、宁波、舟山等港口出海；二是沿珠江水系，至广州、深圳等港口出海；三是从广西北部湾地区的钦州港、防城港、北海港等港口出海。

位于广西北部湾地区的港口距离西部城市最近，理论上应该是最受西部城市欢迎的出海口，但事实并非如此。

交通运输部的数据显示，2023年浙江、广东、广西的港口货物吞吐量分别为20.25亿吨、22.15亿吨、6.63亿吨。广西的港口货物吞吐量为广东的30%，而十年之前这个数据仅为18.7%。

两广间货物吞吐量的差距存在两个需要回答的问题：

一是广西港口的货物吞吐量从2013年仅为广东的18.7%，至2023年达到30%，十年之间国内航运格局发生了什么变化？

二是广西拥有自己的出海口，并且离西部城市和东南亚更近，为什么广西的港口货物吞吐量远低于广东？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要从国家战略中寻找。这最早要追溯至2016年，重庆国际物流枢纽园、广西北部湾国际港务集团、新加坡港务集团共同谋划开辟一条联通重庆铁路港—广西北部湾港—新加坡港的南向新通道。

2019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明确陆海新通道是深化陆海双向开放、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重要举措。目前，陆海新通道已形成“13+2”的新格局——西部12省区市、海南省和广东省湛江市、湖南省怀化市共建。

西部陆海新通道地理位置示意图（图/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

2023年，陆海新通道铁海联运班列发送集装箱86万标箱。当年，广西

南方周末记者 施璇

责任编辑：冯叶

丰巢已是全球最大的智能快递柜网络运营商。视觉中国/图

家门口的丰巢快递柜准备上市了。

2024年8月30日，丰巢控股有限公司（下称丰巢）向港交所提交上市申请，拟主板挂牌上市，独家保荐人为华泰国际。

丰巢成立于2015年，由顺丰、申通、中通、韵达和苏州普洛斯五家企业共同投资创建。创始人徐育斌为顺丰老员工，2006年入职顺丰，离职前任顺丰商业渠道管理部首席运营官。

目前，丰巢由顺丰掌门人王卫控股，其掌握丰巢已发行股本总额48.45%的投票权。

如果丰巢成功上市，王卫将收获继顺丰控股（002352.SZ）、顺丰房托（01503.HK）、嘉里物流(00636.HK)、顺丰同城(09699.HK)后的第5家上市公司。顺丰也是丰巢最大的客户和供应商。

其招股书显示，按截至2023年12月31日的柜机数量及2023年包裹量计算，丰巢已是全球最大的智能快递柜网络运营商。2023年，通过丰巢所交付的包裹数量为64.63亿件，寄送的包裹达2.33亿件。

“规模就是它的护城河”

丰巢的诞生，是受到韩国电视购物仓储物流中心和国际快递巨头DHL的启发。

徐育斌曾在接受采访时说，2010年前后，他在考察中发现，顺丰当时每天的人均处理能力还在70-80个包裹，但DHL人均每天可以处理120个包裹，核心在于“DHL的柜子与学校、机构合作，作为收派快递的载体大大提升了效率”。

回国后，徐育斌提出要做快递柜项目，受到王卫的创新

南方周末记者 李在磊

责任编辑：谭畅

2022年12月，杨陆爽向业主发送此图，反馈代理信访人员已到信访场所。受访者供图

90后女子杨陆爽因为代人信访，被法院一审判寻衅滋事罪，引起社会关注。2024年9月5日，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认为自己无罪，已提起上诉，目前在等待二审开庭。

案件缘起于一桩烂尾楼维权。几年前，重庆市渝北区一处楼盘，因为延期交付及质量问题，引发业主向有关部门的信访。在其过程中，部分业主因为工作繁忙，便委托杨陆爽为中介，雇用人员代其到信访现场，代行相关事务。

杨陆爽曾在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就职，是重庆本地人，因为代人信访被控寻衅滋事。2024年6月，重庆市渝北区法院审理了该案，杨陆爽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同案另外一名代人信访的00后男子夏正明，也被判寻衅滋事罪，判刑十一个月。

杨陆爽的代理律师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通常而言，因信访而被判处寻衅滋事的案例，大多出现强拿硬要或扰乱公共秩序的情节。而在这起案件中，被告人坚称没有起哄闹事、扰乱秩序的具体行为。对于“代人信访”本身性质的认定，成为该案判罚的关键。

律师表示，2022年颁布的《信访工作条例》当中，并没有涉及能否代人信访的规定；民法典关于委托代理制度的部分，对于哪些事项禁止代理做出过明确规定，其中并未规定不能代人信访。亦有法律学者分析，信访是法律规定的权利救济方式，应可以进行代理。

不过，法院审理认为，杨陆爽、夏正明二人组织他人及本人，前往政府机关滞留的行为，实质上就是一种起哄闹事，应当认定其实施了寻衅滋事行为。

“业主回不来，找人代办”

“确实有代人信访的情况。”此案当中的涉事楼盘，是位于重庆市渝北区的“融创·隐溪晓院”。业主代表王斌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在当地，此处楼盘属于中高端小区。2020年，王斌以大约两万元一平方米的价格，购买了该小区一期的一套物业，按照合同约定，应该在2022年12月30日交房。但是在2022年6月份左右，业主们发现，工地已经停工很久。

他解释，在当时，一期楼盘只盖了主体，二期、三期连主体都没有建起来，且迟迟等不到复工迹象。公开资料显示，针对隐溪晓院楼

赖倩童

责任编辑：戴春晨

2024年9月，南方周末与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行政事务局联合策划 #我在横琴，double精彩# 人物访谈专题。在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揭牌3周年、澳门回归25周年之际，共同寻找并记录那些在横琴就业创业、居住生活的澳门人，讲述他们在双城探索、发现与成长的精彩故事。

我们希望通过十位在横琴拓展生活空间、成就梦想的澳门人的鲜活故事，让琴澳双城相互映照、相互联结。他们或是逐梦创业的青年才俊，或是在专业领域贡献智慧的专家学者，或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普通人，或是帮助“新横琴人”共融共建的服务者。

琴澳双城有double的生命故事，是double的美好体验。正如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视觉标识的灵感来源——“花中君子”并蒂莲，诠释了“琴澳一体，同根同源”的核心理念，也寓意着两座城的交织，相互成就双份精彩。

01.琴澳“连城”一个“圆”

摄影作品中一个个特别的“圆”吸引着展厅中来往的人，这是澳门青年摄影师官宏滔的摄影系列作品《连城》。

官宏滔与代表作《连城》

观众驻足观看，惊喜发现照片中有不少琴澳两城的地标、建筑、居民生活区——澳门旅游塔、新葡京及横琴金融岛、横琴新口岸等。《连城》给澳门观众带来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边我见过，但另一边是哪里？”从旁观察的官宏滔，听到看客有

南方周末记者 陈怡帆

责任编辑：钱昊平

2024年9月8日上午，“2023年度检察公益诉讼精品案例”终评会在北京召开.(南方周末记者陈怡帆/图)

政府部门信息公开时泄露公民个人信息、麻醉药品失管滥用、娱乐场所提供“女仆服务”给女性从业者带来风险……这些分布在不同领域的社会问题，通过检察公益诉讼得到整改。

2024年9月8日上午，由中国法学会行政法学研究会、中国政法大学法治政府研究院、中国政法大学检察公益诉讼研究基地主办的“2023年度检察公益诉讼精品案例”终评会在北京召开，初步评出20件精品案例、30件典型案例和80件优秀案例，前述案例入选。

自2019年开展首届检察公益诉讼精品案例评选以来，迄今已组织5届。本届全国共有969个单位参评，提交了1636件案例，为历年之最。前一年，参评案例数量是740件。

按照惯例，1636件案例在历经公益诉讼领域的专家和实务部门相关人员3轮评审后，只有约1%的案例，能被评选为精品。

“2023年度检察公益诉讼精品案例”初步评选出的案例，分布在安全生产、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个人信息保护、文物和文化遗产、特定群体权益和国有财产保护等领域，并已于2024年9月10日公示。

在评审现场，司法部行政复议与应诉局副局长杨蔚莉表示，她看到公益诉讼不再局限于生态环保方面，还不断拓展到社会民生等新领域，“是可喜的变化”。也有法律界人士提醒，检察院在参与社会治理时，应把握“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研究员 廖浩伦 助理研究员 陈嘉雪

责任编辑：丰雨

在上市“入口关”持续收紧的大背景下，监管机构对“看门人”投行的合规要求正层层加码。

2024年9月6日，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下称“证监会”）发布《证监会系统离职人员入股拟上市企业监管规定（试行）》（下称《规定》）。较之2021年5月开始实施的《监管规则适用指引—发行类第2号》，《规定》要求中介机构对离职人员投资背景、资金来源、价格公平性和清理真实性等进行充分核查。

此前7月，中国证券业协会开始就《证券公司保荐业务规则》向保荐机构征求再修订意见。此次修订拟在保荐代表人原三类名单基础上，新增暂停业务类（即D类）名单。

在如此的强监管之下，作为资本市场“看门人”的券商的合规意识是否提升？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牧羊犬—中国金融业合规云平台”（下称“牧羊犬平台”）统计分析发现，2024年8月，中国人民银行、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国家外汇管理局、中国证监会及上述四家各地派出机构、上海证券交易所（下称“上交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下称“深交所”）、北京证券交易所（下称“北交所”）、中国证券业协会、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下称“中基协”）和中国银行间市场交易商协会发布的对证券公司及其从业人员的处罚信息共47条，主要指向头部券商的投行业务。

投行业务持续低迷叠加合规严考，2024年券商间的合并重组急剧升温。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统计发现，2024年至今，已有7家券商合并重组案正在实质推进之中。

IPO企业变脸快，券商难辞其咎

资本市场上市公司质量优劣，券商作为看门人和持续督导方，尽责与否至关重要。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和北京证券交易所官网数据统计，截至8月31日，上述三所2024年共审核708家企业的IPO项目。其中，被终止IPO或主动撤回IPO申请的企业共367家，年内IPO撤否率超50%。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还统计发现，2023年1月1日至2024年8月31日，至少14家撤否企业拟通过参与上市企业并购重组方案的方式“曲线上市”。

无论作为企业IPO的保荐人，还是作为并购重组方的独立财务顾问，合规是券商的应尽义务。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牧羊犬平台统计分析发现，2024年8月，证监会等10家机构发布的针对券商及其从业人员的处罚信息共47条，涉及12家证券公司和32名证券从业人员。头部券商中信证券、中信建投、招商证券和国信证券及中金公司无一幸免。中信证券、中信建投及国信证券的罚单总量位居前五。

券商哪些业务是违规重灾区？在15张机构罚单中，6张涉及投行业务。这6张罚单案由包括券商保荐的公司上市当年即亏损、经销商下游客户走访程序存在瑕疵和工作底稿不完善等9项问题。

因所保荐的公司上市当年即亏损，中信证券和国信证券均收到北交所的警示函。此前，上述两家券商因相同案由分别收到贵州证监局和浙江证监局出具的警示函。案由涉及的两家上市公司分别为贵州安达科技能源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安达科技”）和利尔达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利尔达”）。

为何证监会派出机构和北交所会针对同一事件“出手”两次？

两家公司财报显示，2022年至2023年期间，两家公司均从大幅盈利转为大幅亏损。2022年，上述两家公司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下称“扣非净利润”）分别为8.16亿元和9150万元。2023年，两家公司的扣非净利润分别大幅下滑至-6.34亿元和-1831.71万元。

虽然两家公司均在年报中将亏损归结于宏观经济下行和行业供需结构的周期性波动，但从监管机构对两家公司发出的罚单可知，这两家公司的信息披露合规度并不高。

贵州证监局对安达科技的行政自律措施决定书显示，因将客供碳酸锂对应磷酸铁锂销售业务收入确认由净额法调整为总额法，安达科技2023年一季报、半年报、三季报、2023年年度业绩快报分别多累计确认营业收入10.25亿元、13.48亿元、17.49亿元、19.23亿元等，并先后于2024年4月26日、4月29日对披露的《2023年年度业绩快报修正公告》《2023年一季度报告更正公告》《2023年半年度报告更正公告》《2023年三季度报告更正公告》进行更正，造成信息披露不准确、更正不及时；浙江证监局对利尔达的行政自律措施决定显示，利尔达《2023年年度业绩快报修正公告》相关内容存在前后矛盾的情况。

2024年第5期的《深交所发行上市审核动态》亦显示，现场督导发现，发行人经销收入核算规范性存在向经销商销售的业务单据异常（如，存在发行人销售订单与对账单等重要支持性文件上的公章系粘贴的图片、销售订单存在事后编辑痕迹等情形）和发行人与部分经销商之间可能存在压货安排的情况。但保荐人无法提供大部分的异常对账单、订单的原始沟通记录、文件原件和向经销商销售的原始物流底单。

在持续督导期间，上市公司业绩“快速变脸”和信息披露不准确、不及时无疑影响了投资者的信心，甚至损害了投资者的利益。作为“看门人”的保荐机构难辞其咎。《证券发行上市保荐业务管理办法》第五条显示，保荐机构及其保荐代表人、其他从事保荐业务的人员应当尽职推荐发行人证券发行上市，持续督导发行人履行规范运作、信守承诺和信息披露等义务。

对“曲线上市”未尽核查之责

券商还是企业“曲线上市”的主要看门人。

一位券商人士向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称，在监管持续收紧IPO业务之际，越来越多未上市企业或IPO被撤否的企业将目光转向监管要求较低的上市企业并购重组业务，以实现风险资本的“退出”。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根据Wind数据统计，2023年1月1日至2024年8月31日期间，至少14家撤否企业拟通过参与上市企业并购重组方案的方式“曲线上市”。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发现，随着企业并购重组潮升温，券商涉及并购重组业务的合规罚单量逐步上升。牧羊犬平台显示，2023年全年，涉及并购重组业务的机构罚单量为2条。截至2024年8月31日，2024年年内涉及该业务的机构罚单量已达4条。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还发现，无论是涉及IPO保荐承销业务的券商罚单，还是涉及上市公司并购重组业务的券商罚单，大部分罚单案由均提及券商对企业销售业务真实性的核查责任。

销售链条中的多个供应商、多重经销商和多个终端客户的复杂关系极易为上市企业收入部分留下“可操作”空间。大部分罚单案由可归结为保荐人或独立财务顾问并没有尽到对这些“操作”的核查责任。

此前，上交所公布的《关于对华创证券有限责任公司予以监管警示的决定》对此进一步印证。该《决定》称，现场督导发现，独立财务顾问对标的公司经销商收入终端核查的相关问询回复内容与工作底稿不一致。一是未关注到问询回复中经销商销售至终端客户的数据与工作底稿不一致，存在将部分经销商的下游贸易商客户错误归类为终端客户、部分经销商访谈回复的终端销售比例与其提供的销售明细数据存在较大差异等情况。二是未关注到获取的部分经销商下游客户销售数据不完整，走访的大量经销商仅提供部分或个别销售明细，但将其全部收入纳入问询回复核查结论。三是获取的大量经销商进销存报表显示期末库存数为0，存在不准确的情况，其中部分经销商进销存报表存货余额与财务报表不符。

兴业证券员工合规管理问题多

除涉及投行业务的罚单外，其他罚单案由大部分涉及证券公司日常管理中的员工合规管理。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将其余罚单案由归类为如下图所示的20项。

最为典型的是兴业证券罚单情况。8月份，兴业证券收到的6张罚单均涉及员工的合规管理问题，且案由的细分类型较多。具体而言，这些罚单案由包括“存在利用职务便利获取的未公开信息，并控制他人开立的证券账户买卖股票等违规行为”“对员工及配偶、利害关系人投资行为监控不到位”“对赔偿客户证券买卖的损失作出承诺”“私下接受客户委托买卖证券”“存在未完整报备手机号码的行为，分公司未能及时监测和预警”和“电话回访流于形式”等问题。

合并重组成热点

业务持续低迷叠加合规严考，合并重组成为券商业的一大热点。在最近各上市券商2024年中期业绩发布会上，是否有并购计划和目标成为投资者对券商发展的最大关注点。尚未有并购传闻的华安证券被问及此话题时，其总经理赵万利表示，公司在坚持内涵式发展的同时，积极寻求外延式发展机会。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统计，截至2024年9月10日，年内已有7起券商并购重组事件。其中，2024年9月6日“官宣”的海通证券和国泰君安证券的并购重组案因规模大而最引人关注。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注意到，2024年年内最大的券商并购重组事件的主角之一“海通证券”的合规问题尤为严重。在2024年1月1日至2024年9月10日期间，海通证券收到17张罚单。其中，2024年4月30日，海通证券因存在违反限制性规定转让股票的违法行为被处以6975,000元罚款。此外，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还显示，海通证券副总经理兼投资银行委员会主任委员姜诚君涉嫌严重职务犯罪，近日被缉捕归案。

而在2022年之前，无论营收还是净利润，海通证券几乎稳居行业前三。仅仅两年时间，海通证券“沦落”到被并购的地步。2024年上半年，海通证券以计提近9亿元的减值损失位居上市券商第一。海通证券减值计提是否充分？资产质量是否会进一步恶化？在近日举行的海通证券中期业绩发布会上，投资者对此相当担忧。

大吃小或强并弱，甚至中小券商抱团合并将是券商此轮合并重组潮中的共性。目前，我国仍有147家券商，中小券商的数量超过100家，占比较大。在目前弱市场和严监管的情势下，业务模式雷同的券商更内卷，中小券商更是普遍发展遇阻。

事实上，监管机构亦在政策上鼓励券商之间的并购重组。2024年3月15日，证监会发布《关于加强证券公司和公募基金监管 加快推进建设一流投资银行和投资机构的意见（试行）》，以呼应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的精神。其中提及“适度拓宽优质机构资本空间，支持头部机构通过并购重组、组织创新等方式做优做强”。

南方周末新金融研究中心认为，在券商之间兼并整合的过程中，各券商自身的合规行为尤为重要，它们既是运动员，又是看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