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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

工作起来虽然依旧感觉不吃力,说实话生意就那样而已原本就也累不着我,但是最近每天早上起床都感觉,经过一夜自认还算高质量的睡眠之后,竟然时常都恢复不到充沛昂扬的状态。不求如年轻时那般鲤鱼打挺一跃而起,但就连前些年伸个懒腰就能赶紧爬起来去做睡前已计划好的事的那种劲头,现在似乎也都消散无踪了。这就有些令我苦恼!妳想,这不就类似于打开手机的状态页面,猛然发现电池健康度已经不到 90% 了;一时间倒也说不上就有严重影响,但总归是不如以前了吧!

回看我的博客,想必会看到好多关于衰老的记录。今天发现这个地方变了,明天发现那个地方不如从前。呜呼,希望在我整理思绪写下这些问题的同时,也能获得些觉悟:如何去改善现状或者如何与之共存。

fin.

先答应

最近有几件事,给我了一些触动。

因为确诊抑郁症后,我向公司请了长假来休息,所以忽然多了很多大片的空闲时间。可是吃药的感觉很不好,昏沉、嗜睡、动力低下且多屁。我觉得这不是适合我的方式。于是有了健身,有了我的理智告诉我:

先答应,强迫自己出去。

第一件事是汉洋跟我说他们计划九月初去一趟东北,给辽塔扫描建模,问我要不要一起。其实前几年他问过我好多次,每一次我都因为忙于工作,婉拒了,有时呢,是因为懒得动,也婉拒了。这次我心中有个声音:你先答应,然后就不得不去了。我就这么把自己推了出去,跟汉洋、Tim、夫聪去辽西走了一趟。

一上车,汉洋就问我,为什么这次有空来了?我说,重度抑郁症休病假了。他和 Tim 很自然地说,哦,这个咱们身边搞创作的朋友很多,然后就开始直奔沈阳。汉洋还给我拿着一台他刚从日本淘回来的 Mamiya 645 1000s,这是我第一次正经使用一台胶片相机,并且是一台 120 画幅的腰平取景器的机械单反。

这台相机在这一趟,教会我一些事。回头我再把整理好的照片陆陆续续发出来,有些照片我还是很喜欢的。这一趟时间虽然不长,但它不仅让我这个广东仔第一次对东北有了清晰的体会,也触动了我心中的一些东西。

出发前,脑放电波的 Nixon 问我要不要在苹果发布会之前合作一期节目。我下意识地想婉拒,但另一个声音说:

先答应,又不用你操心,你说就好,答应了再说。

这样,我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不得不做」的位置上。

那一期节目似乎很不错,反响挺好。甚至一些路人都留言表示很喜欢这一期,说很有收获和启发。这对我是一种鼓舞。

在东北的路上,我们在车里聊起理想 mega、小米 SU7 的设计,汉洋说我们回去之后录一期节目吧。我其实不太想,毕竟工业设计这个母题太大了,轮不到我这个在设计领域里并无建树的人来说。但是,可以先答应吧,万一能聊出什么来呢?后来回到深圳,汉洋跟轶轩一起,我们仨在汉洋的酒店房间里聊了两个小时,在轶轩那些简单、外行、尖锐的问题的触动下,我觉得那一期节目剪出来之后应该不会太差。虽然可能只是很基础的科普,但大体上应该值得一听。

结束后我问轶轩,这样聊下来,你现在知道工业设计是做什么的了么?他说,虽然不能简单地描述出来,但确实理解了。

这又是一次把自己推出去,但不差的体验。尽管那天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透了,但也因此在轶轩家里打了几把《黑神话·悟空》,能算是好事吧。而且,就在临出门吃晚饭前,辽塔之行的大部分胶片都扫出来了,全部看下来,有几张还是不错的。他俩纷纷表示,作为第一次用胶片,算是很成功了。

也许有鼓励的成份,但有几张我很喜欢,回头要找 Tim 用飞思精扫再制作出来。

和创作有关的事情,我都不觉得累。

最后一天我在 Tim 的工作室里问他:经常接触不一样的项目,你会觉得疲惫吗?他的回答是,如果经常做一样的事,我就会觉得非常疲惫。

我也一样。

那天还偶遇了梁源,他们在楼下录了一下午节目,聊黑悟空里的佛教文化和文物。我旁听了几小段,挺有意思的。节目这两天也陆续上线了,虽然我说很感兴趣,但也确实提不起劲儿去点开它们,只能先 Mark 在列表里。

去找 Tim 的前一天,跟汉洋去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室。养伤的 JT 在做日常的康复力量训练,看上去也很迷茫。晚上跟重轻一起吃饭,他看着也挺疲惫,疲于应付白天无聊活动的倦怠。我似乎向来都很喜欢这般真性情的人,嬉笑怒骂都可以自然流露。依稀记得也曾有人这样评价我,但又似乎是很遥远的故事碎片。

今天早上突然想看看苹果新品,手欠翻了翻图纸,看着看着就似乎琢磨出一些线索……截图往群里一放,两颗皮蛋就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做一期节目。

好吧,虽然我原本可能想搞一期《设以观复》的,但我可能做不动了,如果有他们一起搞的话,是不是我自己的节目真的无所谓,但起码算是对一直关注我的人们有一个交待吧。他俩八月份就问过我和 Toby 要不要在发布会后一起录一期播客,没曾想居然还凭空出来期视频。

且不管能出来什么,先答应吧。

答应了就得不得不面对,不能偷懒。

我是病了,但不是傻了,如果说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什么之前没注意到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先答应」吧。

我过去很紧张,要有安排,要有预期,要有 planB 和后手,但渐渐发现有这些也不怎么管用,突发状况永远层出不穷,它们总能在预想之外的地方出现。先答应,硬着头皮上,反而似乎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阻力。

例如这两天跟着筱烨去了音乐教室,学了十分钟,阿吉就让我弹贝斯,和小柒筱烨合了一首曲子,最简单几个位置就能出来很棒的旋律。今晚的中秋活动,虽然我们都不太想参加,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但为了给阿吉捧场,还是一家人都去了。躲在人群里的感觉并不放松也不自在,但音乐本身能令我感到舒服。

如果把抑郁症看作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似乎可行。

升级版的「用户路径」

单车 x3

今天上午我跟往常一样,把车停在 Coffee Vendor 的门口,喝了一杯就去公司了。在外面跑了一天,看了三家供应商,晚上将近 22:00 才回到公司。然而当我骑上车就感觉不太对劲,后面的轮子有一种不平整的段落感。我停下车,捏了捏后轮,发现它居然完全没有一丁点气了。明明上午还是好端端的,经过一天的暴晒,居然爆胎了?

于是,我推着车走回宿舍。

一路上我边走边想,印象中,路上应该有一家修车的车行。当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和车流,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非常有年代感的小小的修车行。

不到 5 分钟,师傅就把胎补好了。胜惠五蚊。

看着他修车的过程,我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西区,那两三个自行车修车铺在什么地方,他们大概是什么样的布置。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十年吗?不止十年,可能快二十年了。

我这辆车有很多小毛病,自己也修过好多回,包括在暴雨中,把它推到路边,浑身湿漉漉的,用纸巾捏着链条把它修好。每一次修它,我心里都特别的烦躁、焦急和无助。这并不是因为修理它很难,而是因为这些状况总是那么突如其来、毫无防备,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因此,上周某一个晚上,当我在路边看到那个人遇到麻烦时,会果断停下来。

那天晚上,大概八九点的样子,我从公司骑车回去,走在每天都会经过的那条路上。前面有一个推着板车卖水果的阿婆,整条路变得非常狭窄和拥挤。阿婆推着车慢地往前走,在她的右手边有一辆蓝色的共享单车。共享单车旁站着一个刚从车座上下来的人,她弯着腰,检查车轮,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车轮里。

我慢慢地骑过她身边,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车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抬起头,苦笑着,看向我说道:我的衣服被卷进车轮里了!

我把车往前挪了挪,停在路边。我们先是让车轮分别往前和往后转了几圈,找到衣服缠进去的方向;然后慢慢地让衣服从车轮中转出来。但卷进车轮中的衣服,扭曲搅动在一起,衣领帽子袖子又分别缠在一起,所以又花了一些时间,慢慢地把每一个东西都捋顺。前后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吧,她对我连连说了几声谢谢,我摆摆手说没事儿,转身就坐上自行车离开了。

因为做了这么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我开心了好一阵。

那天晚上,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每天都日行一善的话,能不能让我爸爸的病有所好转?

上个周末,我们回去了。克服了很多困难和麻烦,回去看见他还在,能自己走,能吃,能自己洗澡,就很好。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被讨薪人群弄倒的亲子自行车

昨天下午,朋友发了张照片给我。画面里是我常去的那个咖啡馆所在的大楼,外面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一群来讨薪、维权的苦命人。

晚上从舞蹈室回到家里,我想起这事,就跟咖啡店的老板聊了几句。整个店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也很无奈。他在现场发了晚上的照片给我看,从画面里可以感受到,无论是他、咖啡师、人群都很无奈。

直到今天回公司,中午吃饭路过,我才意识到,原来被波及的不只是他们。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有每次停车都拍照记录的习惯

这是我周五停自行车的位置。我工作日都会把车停在他们店门口,周五停在这里之后,周末两天车都在这里静静待着,直到我周一晚上来骑它回宿舍。今天中午我找不到它了。

它没在周五照片里的这个位置。

我在附近来回走了三遍,非常疑惑:不可能有人偷这辆车吧?图啥啊?直到我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扩大了搜索范围。终于在不远处一堆电动车包围的地上,看到了我倒下的单车。

它身上被缠了一条警戒线,篮子里有两支空水瓶,半残的车铃也完全断了。

我突然想到昨晚 DY(店老板)给我的照片,心想没准能看到我的单车是如何参与了昨夜的事件。果然,作为一辆单车,在人群聚集的场合中,往往被作为隔离带使用:

我多少有一点点生气:何故迁怒于我的无辜小车?

但气不过三秒,又觉得很好笑:自行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这样的命运吧?不是被人骑,就是当作围栏,或者焚烧和打砸的对象。起码,这群苦命人没有把我的车高高举起,砸个稀巴烂。它只是掉了链子,躺在地上;和前一个周末一样,被人推倒了,躺在地上。区别是,上一次脚架变形了,这一次没有。

一夜之后,随着一场大雨,除了两张照片和我躺在地上的车,还有什么能证明这一切发生过吗?

咖啡师杠杠上午发来一张照片,是店外的装饰植物,一棵全身金属但被许多人挤变形、掉光了叶子的假植物。我说,幸好它是假的,真植物肯定早就断气了。

她说他们走了之后,玻璃上全是人的指纹。但这些曾经发生过的证据,早已被她和小蒙擦干净了。开门做生意要保持整洁,但指纹的存在不利于社会经济。

这是一件「小事」,不被传播的事,但它不会被忘记。

一系列变化的传导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倍受影响的不会只有当事人,还有每一个「与此无关」的路人、小车、植物和玻璃。此时有一点点庆幸作为非真社会性动物的人类,可以选择一定程度的远离,而不是真社会性动物的蚂蚁那样,只有全或零。

众生皆苦,何时闻道?

复阳三日记录

在昏天黑地的二十四小时后,抗原确诊了。

“尊敬的病户,您的抗体已成功续费。”

上个周五,2023年6月2日,我和往常一样搭乘地铁回龙岗。因为那天的各项工作都推进得还算比较顺利,所以六点四十五就从公司出来了,如果换乘比较顺利,预计九点就能回到家附近。那天没走原本常走的在福田换乘的路线,而是从岗厦北换到大运再换乘。筱烨之前展会每天来回跑这条线,她说如果顺利,可以节省 20 分钟。

岗厦北地铁站的人潮

晚上回到之后,因为小柒想和妈妈骑车来接我,于是我们在附近的一家茶餐厅汇合,顺便点了一份滑蛋牛肉饭和奶茶,作为我的晚餐。

然而,第二天我的嗓子就哑了。

周六一整天,我的嗓子都非常不舒服。一开始只是喉咙痒,后来有想要呕吐的感觉。我跟筱烨说这事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是不是前一晚吃的牛肉和奶茶导致的。

那天,筱烨跟合伙人一起去把暂放在宋院的衣服都拿回来,运回到仓库,所以周六也是我独自带娃的一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也没带上电脑去旁边坐着办公,转而在楼下刚开张的瑞幸咖啡里坐了两节课,看看克苏鲁漫画,刷刷社交平台。

直到周六晚上,除了嗓子痒和干呕,还没有别的症状。

周日早上,开始隐约感觉到轻微的头疼。

但因为感觉并不难受,和平时吹风受凉的头疼感觉差不多,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因此中午照常骑车,一家三口去舞蹈室附近的餐厅吃饭。但在去的路上,我就开始觉察到不对劲了。头疼的感觉在下移,喉咙的瘙痒感也开始变成轻微疼痛并向上蔓延,最终汇合到耳朵里。在开车的途中,我明显感觉到耳朵开始疼了。

后来因为小柒吃多了导致腹疼,所以没上课就回来了。但是,回来的路上我就感觉头疼和肌肉酸软的感觉愈发明显,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回到家后,小柒上了个厕所就好了,但我就「啪」地一声躺下,一口气从两三点昏睡到了晚上八点。醒来后,筱烨给我做了一碗热腾腾的胡椒汤面,光是闻着气味,身体就通畅了,我感觉自己恢复过来了。因此,还跟她和儿子下楼溜了一会儿狗。等儿子睡着后,我们还一起看了梁朝伟的新电影《無名》,一点半左右才去睡。

周一早上 9:08 测的耳温,后来没再测

但半夜开始就不对劲了,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早上我其实六七点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但是因为身上觉得酸疼的同时,还一阵冷一阵热,实在起不来,就继续躺着睡。小柒上学前,我还起来上了个厕所。因为小腹下缘很疼,我开始以为是肠道胀气,但排完晨便之后,并没有一丝好转。我大概想到,应该是肌肉的酸疼。

筱烨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说我浑身疼,动不了。于是我继续躺着,她下楼去药房买了一些药,也和药房聊了一下症状,她们说:

“应该是复阳了。”

之后就是一直迷迷糊糊地睡,期间她给我吃过两次药,喝了两三次热水,整理并绑扎了一次头发。余下的时间里,我记得的就只有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一会儿盖被子、一会儿踢开,身上肌肉的疼痛感让我一直辗转翻侧,难有一刻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瞥见一眼右手手臂上绿豆大的汗珠,就把睡衣的衣袖往前一拉,眼一闭、被子一拉,又接着昏睡过去。这么昏天黑地的,一直持续到下午三四点。

我醒来后,喝了一碗紫菜蛋花汤,终于觉得身上舒服些了。

身上疼痛的部位

喝完汤,想起筱烨转述药房的人说是复阳的话,我就趁有精神,做了一次抗原检测。

一看结果,好嘛,居然真的是复阳了!距离第一次,也就间隔了五个多月。

此刻是周一(2023年6月5日)晚上七点五十分,截止到我写下以上这些记录,目前身上的疼痛和酸胀感已经大部分消失,但仍有浑身乏力、嗓子干痒和咳嗽的症状。

但从自己的感受上来看,大体应该是快要过去了。

周二(6月6月)补充:

下腹两侧肌肉还是疼,疼一天了!

并且,一直连打喷嚏。

图中绿色部位一直疼

周三(6月7月)补充:

味觉又没了!并且,没有什么食欲。

从平安夜开始的病程记录

电影院门口的圣诞树

这周末没回家,五个月来的第一次。

因为岳母前天开始出现发烧的症状,她又有很多基础病,之前也因为打了新冠的疫苗导致了肾病加剧,所以筱烨跟我商量要我这周末不要回去。因为我司已经有不少同事都已经阳性休假了,我身上多少是带点病毒的,而且平时进出饭馆、咖啡馆的人多,来回公共交通也会接触到很多人,所以我大概率是已经感染了,只是还没出现症状。为了避免我沾上病毒带回去造成二次感染,而且以往的经验是,我得流感时病症比较猛烈,只能瘫两天不动,出于不给筱烨增加照顾工作量的想法,我也是不适合现在回去的。所以这周末我们就兵分两路,她在家里照顾妈和小柒,我在西乡原地观察。

邻居匀的抗原 ¥18.88/两支
岳母的检测结果

幸好她和小柒目前还没有症状出现,但应该也是这两天。所以如果我这时候回去,四个人同时发作的话,都得靠她一个人,那也太辛苦了。不能团灭,这是我们商量的策略。

于是,我今天就在出租屋里窝了一整天。

一方面是不想出去招惹病毒了,另一方面是,确实也没什么精神,就懒得动了。因此就在屋里窝着看看木鱼水心的《水浒》系列,看看陈医生的 DUO 演唱会视频,听听大内密谈的节目,只当是打发时间了。无所事事就无所事事吧,没什么想做的事情时,就任其放松。

然而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一股困意袭上心头。

我早上还和筱烨说,昨晚十二点一起睡的,当时还定了个九点半的闹钟,准备睡晚一点,结果到了八点就自然醒了,硬是再也睡不着。心说应该是已经睡够了,怎么就困了呢?但是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就放下了正在选电影票的手机,眯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五点多了。

我重新拿起手机,在《阿凡达:水之道》和《想见你》之间犹豫了好久,始终没决定。要么是场次坐满了,要么是时间太晚,终究是没下决定。眼见着时间临近六点,我决定先下楼吃点东西,毕竟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再不吃,过半小时低血糖就得来犯了。

《海贼王:红发歌姬》的电影票

临出门前,我再次拿起手机看票。也许是站起身后脑子忽然清醒了,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也许是一时冲动,我果断地买了《海贼王:红发歌姬》的票。心想筱烨是肯定不会看这类型电影的,所以这个我只能自己看,干脆就现在看吧。吃完饭就直奔影院,大概是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加之今晚是平安夜,大家应该会更愿意选阿凡达或雨萱这种片子,所以这一场看海贼的人很少,拢共就大概十个人,其中还有一对父女和两个男中学生。

楼顶一角
太二门口

九点半左右,看完红发歌姬最后的字幕,起身那一刻,我忽然察觉到脑袋有点胀疼的感觉。心想,这可能是要开始了吧?

但那会还只是轻微的感觉,不注意可能就忽视了。只是我对自己身体的觉察还算敏感,所以当注意力从电影里回到现实中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路和筱烨发着语音,一边感觉头疼的感觉在一点点慢慢变得明显,眼睛也开始有酸胀的感觉。以至于回到屋里跟她和小柒打视频的时候,我只是冲着向我展示新玩具的小柒点了点头,就觉得后颈和脑袋又重又疼。

嗯,很显然,确实是要开始了。

路边一角

我打完以上的文字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现在,酸疼的感觉开始从后颈向两肩和后背蔓延。

目前的情况是:没有检测抗原,没有药,没有温度计,没有储备粮。

写日志前,我在微信的抗疫互助里发布了需求信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匀给我。筱烨也会留意小区里的物资信息,如果有,可以请跑腿送过来。但如果症状重的话,那其实抗原并不是必需品。至于药物,岳母已经开始退烧了,也没有吃过任何药,所以我也打算直接空手接白刃直接硬扛。但是也还有后备方案,离我一站地铁距离的咖啡师说有多出的药,需要的话可以给我。

所以,我打算明天先观察一天,看看情况再说。虽然感染新冠肯定不是大号感冒,但流感我是得过几次的,头疼欲裂、浑身乏力、咳嗽不断、没有食欲这些我都经历过,七月份的时候也把 味觉消失的体验 给补上了,所以,大体上我有预期会经历什么。

这是一个全新版本的平安夜。

小柒在组装圣诞树
筱烨写的愿望
组装好的圣诞树和猫

以上是 2022 年 12 月 24 日(周六)的记录。因为是晚上九、十才开始出现征兆,一天已经将近结束,算不得一整天,所以就按「第零天」来计吧。

后面每一天的感受,我都会在这篇日志里连续更新。好,去睡。

第一天(12月25日,周日):

凌晨一点多上床睡觉,睡前的症状有:

头疼,从后脑开始向两侧蔓延,临睡前一直疼到额头和眉间;膝盖有轻微的酸软;臀胯部发酸;手指关节有轻微的酸疼感;上臂和大腿内前侧发酸。

刚睡下的时候身上发冷,会不自觉地打冷颤,但手脚互相靠着感觉是暖的。

一直难以入睡,到了大约两点半时,开始做梦,到了三点半,浑身发冷的感觉不明显,开始觉得被子里和身上都很热。梦里是水浒的人和故事,杀得昏天黑地的,感觉过了很多年,沧海桑田,但转身一看表,才六点半。

这时候头疼的症状没那么强烈了,但能感觉到鼻子干冷,耳朵里钻着疼。

迷迷糊糊继续睡,到九点多的时候又醒了一次。正好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穿过来打在脸上,很舒服,于是又迷迷糊糊接着继续睡了。

这个时候开始觉得被子里很热,但不是燥热的感觉,就是温度很高。但因为没力气,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么晒着、热着一直睡到将近十二点。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筱烨和朋友们先后发来不少消息,我也觉得差不多该起来活动一下了,就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虽然穿了不少,但还是会觉得冷。

这时候:

眉间不疼了,额头还有轻微的疼感,主要是后脑勺的疼感最明显最强烈;嘴巴里发苦;四肢没有明显的乏力;臀胯的酸疼很明显;膝盖发酸;鼻子没有塞,但有少量鼻涕;眼睛的胀疼感减弱;耳朵内的疼感也减弱。

起床后首先去洗脸,然后含一口水漱口,接着再含一口水,抬起头,咕噜咕噜地又漱了一次,然后用手捧着水,用鼻子吸进去,再喷出来,这样洗了洗鼻子。洗漱之后,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下午 1:30 左右出门去附近的医院,虽然阳光很好,但走在阳光下还是觉得冷,腿发软。

去医院的路上,在路边吃了一碗牛杂面(点错了,但只能硬着头皮吃完),虽然吃了一碗热汤面,但身上发冷的情况并没有改善。

到医院后,先是护士给我一根水银温度计测体温。因为我住的这里没有温度计,所以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烧到多少度。幸好,还不算高,37.8。

大约等到 2:30 的时候进诊室,跟医生描述完情况,他给我开了三颗布洛芬,并叮嘱,只有烧得很难受或者体温超过 39 度的时候才能吃,要多喝水多休息。

今天达成了「一个人看病」的成就!

不过幸好阳光很热烈,虽然脚下软绵绵,但心情尚佳。

在离开医院回屋的路上,在美团上买了温度计。

回到楼下后,在隔壁的超市采购了一批吃的喝的。

大概三点半回到房间里,此时臀胯超级酸疼!

四点二十分,温度计送到,立刻量了一下,38.5,顺手叫了外卖。

一个小时后,五点四十分,再次测量,38.4,然后外卖送到。

吃外卖的时候还获得了一个新体验,那就是吃着吃着睡着了。本来只是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于是躺靠在沙发椅上歇会。没想到,嚼着嚼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六点十五分爬上床,一直睡到八点半。八点三十七再次测量,38.4。

八点四十五,打开多邻国,开始复习打卡。

十点开始烧水,十点半开始泡脚看 JOJO。

十一点半后,再次犯困,回到床上趴着。

目前还没出现咳嗽症状,所以这波病情对我来说,最难受的是,头疼脑裂 + 浑身酸疼 + 睡觉很冷。

第二天(12月26日,周一):

这一夜睡得还行,没有昨天那样频繁地醒。但还是觉得很冷,尽管已经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 了,到早上的时候还有太阳照在床上,但还是觉得浑身冷得打颤。

一直睡到九点,但整个人还是很困的状态,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着、趴着和靠着,迷迷糊糊之间又睡了几次。

今天开始出现嗓子痒和偶尔咳嗽的症状了。

不过好消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鼻塞的症状。

但坏消息是,筱烨也开始发烧了。

下午四点左右,筱烨昨晚寄给我的东西终于收到了,其中有一支抗原检测试剂盒。

中午的时候才和筱烨说,我既没有鼻塞,也没有咳嗽,这两个最典型的最多人的症状都没有出现,会不会不是新冠?不是首先攻击上呼吸道么?为什么我是头疼脑裂 + 浑身酸疼 + 手指关节疼 + 畏寒怕冷呢?于是赶紧拆开包装、捅捅鼻子,泡一泡、挤一挤、滴一滴。

包装上说,要等待 15-30 分钟,但我滴进去 30 秒后,T 那条就红了。心想这下确诊了,这才第二天,这么红,后面是不是更难受?再过 30 秒,怎么 C 那条还不红?不会是无效吧?又过了 30 秒,好家伙,C 也开始红了,不是无效了。那我干脆定个闹钟吧,一会儿再看。

于是我定了一个 20 分钟的闹铃,就把抗原放到一边去了。

si~头好疼,要裂开了……

好吧,二十分钟到,确定无误了。

忽然想起 24 号下午我跟筱烨说起,觉得自己右边脸颊咬合肌的位置有股酸疼感,有种啃了硬骨头但咬不动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估计那就是前兆了吧?这个知识点可以记住,下次再碰到的时候,就知道要生病了。

当天剩余的时间,看了《神奇动物:邓布利多之谜》、看了木鱼水心的《解读水浒》系列和 JOJO《石之海》,因为一直在睡,便没有睡意,只好这么打发时间了。期间量了三四次体温,均显示已经退烧,降到了 36.2 左右,甚至有一次度数显示为 35.8,令人迷惑。测量的姿势都是一样的,怎么会有这么低的读数呢?不过因为后面再测量都是在 36~36.2 之间,也就算了。

今天虽然偶尔有咳几声,但总次数加起来差不多也就一只手能数完,咳的力度也很轻,大概就是嗓子痒的那种咳,所以这个症状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天(12月27日,周二):

大概是零点过后二十分钟爬上床的,躺进被子里后,因为觉得冷,便两手环抱。之前没有这种感觉,这一抱,忽然发现:

两手小臂的皮肤有一种微微发麻的手感,不是干燥的麻,是类似电器电源没有地线,金属外壳摸上去那种平顺但微微起伏的麻;更奇特的体验是,双手互相抚摸时,会有酥麻和酸胀的感觉,但手心里感觉到的皮肤又确实是温热的。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入睡」后,却一直被折磨:

1、右脑后侧始终有一处,每隔一会儿就有如同铁钉敲凿一般钻心的疼,完全没有停止的时候,搅得我无法入睡。和第一晚整个脑袋一周疼不同,疼痛的位置收拢到一个很具体的点位上,没有之前那么发散,但疼痛的程度要远超那时,仿佛两军对弈,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在一个薄弱的点上狠狠地打。这个疼,搅得我一晚上神智不清,噩梦连连。

2、被子里明明火热高温,但四肢仍然冷得浑身打颤,冻得蜷缩成一团。这个现象似乎与我的精神有关:当我起身上厕所,或靠在床边测体温,身上便不觉得那么冷;但当我开始进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就开始觉得周身皆冷,如身处地下冰窖。

精神恍惚之间,吴用为了救我脱离痛苦,派了武松来,准备打死那痛人的怪物。但他刚一进来,就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只怪兽围住,被打得连连后退。我以此咬着牙、喘着大气爬起来,记录下以上痛苦体验。

期间梦里还有至少三四回其他梁山的救援,但因为实在疼得天昏地暗,无力起身记录。到此刻,5:40,只记得刚才发生的武松一幕。

梦里还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希特勒还是格林德沃的人,穿着浅黄色的军装漂浮在空中,操纵着一些黑色的硬块。他无法影响非生命体,所以是把人和动物感受到的痛苦抽离出来,实体化成一些黑色的几何形体。他似乎打算对什么地方发动进攻。

睡前明明已经多次测过体温,已经降到了 36.2,一度甚至测出了 35.8 的度数,令我疑惑究竟是我的体温出了问题还是温度计出了故障。但后来两小时一直维持在 36~36.2 之间,才放心来睡。可这钻脑仁的剧疼,实在不像是要退烧康复的样子啊!

心想既然无法睡觉,就起来再量下体温看看。待伴随着后脑剧疼的等待结束,度数显示为 36.9 …… 我去,你这别是要开始重新烧起来了吧?

在床上翻滚到大概六点半,渐渐开始「入睡」。我不确定是因为太过于睏乏了,还是被疼得晕了过去,但总之谢天谢地睡着了一会,一口气睡到了八点半!

八点半醒来后又开始在床上各种翻滚,我试图用冥想的呼吸法缓解疼痛感,但因为无法一直集中注意力,所以也维持不到一会儿。一直到九点半左右,筱烨给我发消息,这才翻起身坐起来。聊了几句之后惊觉:昨晚因为疼得神情恍惚,竟然完全没想起自己有布洛芬!

9:58  吃下第一颗布洛芬。

吃之前,把边缘修剪成圆角

11:34 布洛芬的效果已经有了,大约从十点四五十分开始就明显有变化了,可虽然确实钻疼的频率和幅度略有下降,但还是一阵一阵地凿脑仁,依然被敲得挺难受的。同时,之前臀胯间的酸胀感,现在蔓延到整个后腰,从躯干中间开始往下一直到臀部鼓起最高点的中间这一段,整个发酸发软得非常厉害,使不上劲儿。我感觉自己像被鬼差穿了骨的许仙,只是他被穿了锁骨,我被穿了不知道后腰哪根骨头,站起来去拿个东西就感觉上下半身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临近一点的时候,一股困意突然袭来,遂爬上床,倒头便睡。趁着药效,安心地睡了两个小时,期间没再被疼醒,直到四点十五分才醒来。

今天有两个现象与之前不同:

1、多次拉稀。分别在上午十点多、中午十二点多和下午五点,三次拉的都是不成形的水状粪便。拉完之后并没有虚脱感,希望是身体在排出肠道内的病毒。

2、体温持续偏低。昨天大体维持在 36~36.2 之间,还算是正常体温的范围,但今天的几次测量,都没上过 36,一直在 35.6~35.8 之间,已经脱离了正常体温的范围。网上也有不少人说自己出现了同样的低温症状,有医生表示说低温也属于新冠的症状之一。

16:40 的体温读数
17:25 的体温读数

但不管怎么说,过低的体温肯定是不正常的情况,也是新陈代谢和免疫力偏低的表现,至于是否会因此引发什么情况,还得进一步观察。

不过,今天咳嗽的频率要比昨天高了,虽不剧烈,但咳了很多次。

21:05 小柒也开始发烧了,37.8℃。

九点四十分左右,身上有一点痒,于是站起来挠了挠,动作幅度有点大,然后抹了点润肤露就坐下了。但刚坐下就发现,刚才一番动静之后,心跳砰砰砰的,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有些急促。现在十多分钟过去了,胸口依然感觉砰砰在撞,但呼吸逐渐缓和下来了。

刚才十点下楼丢个垃圾,就电梯上下+步行到路对面再回来这么一点走动,回到房间里就感觉心跳砰砰砰,坐在沙发上歇了五六分钟才缓和下来。

第四天(12月28日,周三):

这一夜睡得比前一夜要好一半,因为「被子里火热,身上冷得打颤」的症状消失了。

但最直接影响睡眠的偏头疼,它又回来了。约莫凌晨两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的我正在换成侧姿,一根铁钉毫无预兆地从右后脑那个位置钻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把头一侧,仿佛要躲开它似的。当然是躲不开。我咬着牙,深呼吸,借着困意进入了做梦的状态。

虽然还有两颗布洛芬,但我不愿意过于依赖药物。只要我能承受住,它就只是一个过程,没必要一疼就吃。况且仅存的子弹就两颗,得留到我受不了的时候再用。

梦里的战局异常焦灼。敌军阵中有一只雪白羚,是一种既似山羊又似羚牛的白色动物,看上去平静祥和,丝毫没有争雄斗狠的架势。我方军师想了一计,利用了白羚的某个特性,把对方的将军斩了下马。可过了一会,白羚出现在了我方阵营。这让我有些焦虑:既然我可以利用它斩下对方,那对方也可以借其斩我。眼看着对方将领已经开始准备冲锋,我心生一计将计就计,准备赌一把,来一个置诸死地的回马枪。我让副将随我一起冲上前,我在前面用身体接住了对方五个副将的长枪,趁着长枪尚未拔出之际,我把朴刀一横,斩下五人的脑袋。同时我方副将正与对方主将纠缠,我在力竭之前握紧朴刀的尾端,囫囵一挥,将他拦腰斩断落马。至此,白羚也消失了。

上午十一点的赛博西乡

今日上午症状:头疼,咳嗽,困乏,腰臀胯疼,指关节疼,眼胀。

好消息是,体温回到了 36.3~36.8 之间,不是低温了。

中午:筱烨和小柒退烧后又回升了;邻居有新到货的抗原,筱烨去收了一盒,20 支/¥120。

今天一天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响,倒也不是要拉稀的感觉,虽然确实蹲了两次厕所,但这个咕噜咕噜声似乎伴随着许多的气体在肠道里滚动,以及一些没什么气味的屁。

晚上八点半,继前天筱烨的资源包后,Tina 的资源包也送到了!这份资源包本来是周日那天下午说要支援给我的,但她烧到昏睡了两天,于是才晚了一些到。虽说我感觉自己此时已经好了七成,但感念这份关心,也能算一份恩情记在心里。现在我这里药品充足,不用担心疼痛和发热了,如果再有朋友不适,我也可有余力支援一二。

第五天(12月29日,周四):

今早开始「咳嗽 + 脓鼻涕 + 鼻塞」的组合拳症状。所幸的是,头疼的症状已经明显减轻了很多,不会再一阵一阵地挖我脑袋了,最多只是吞口水的时候有点感觉。

但我并没有因此睡一个好觉。由于昨晚的梦过于支离破碎,神绪被搅得没有片刻清晰,所以没能及时用手机记录,只能现在凭印象记录大概:

昨晚梦里没有战争场景了,相反,似乎是已经完成了什么任务,正要回去。梦里怪的地方就从这个「回去」开始了。当我萌生了「要移动」的念头后,我就开始不断地在不同的场景和视角之间移动。一会儿是第一人称视角,驾着小船在江上行;一会儿是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在一个船队里,浩浩荡荡地杀将出去;要么是看着自己连人带床,从窗口往外飞;要么是我这小房间里同时簇拥着 108 艘将船,一齐往窗外江里喷出去,把来拦截的官船冲散;或者一个扭曲变形接一个相似转场,或者移步易景换一双眼睛,我即是躺在床上的做梦人,又是躺在船上的行船客,也是齐刷刷的船队这个整体,也是隔岸观火的天上老人。

总之,每一段画面都持续不长,不到三句话的剧情就立刻换成别的场景。然而这些片段分别属于不同的故事、不同的阵营与立场,互相之间通过形态变幻、镜头摇移、视线交接等方式串联在一起。倘若发生在现实里,必然是一个令人怀疑人生、怀疑世界的时空大混剪。

仿佛我这个三维生物掉进了五维空间,醉走了几步一般。

九点顺丰来敲门,是筱烨送来的三支抗原。

下午三点,见有精神了,就花十分钟先扫再拖地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洗拖把的时候心砰砰跳得厉害,就赶紧喝了口水,坐下来休息。

十二点时才睡过一觉,这才四点,又犯起困来了,坐着就睡着了。

下午五点的西乡

下午五点,头疼的症状基本上都没有了,偶尔会有一点鼻涕和鼻塞,咳嗽的频率和幅度都不是很大,体温也一直稳定在 36~36.3 之间。因为之前和筱烨约定,要全家四个人都转阴了我再回去。见今天症状已经消失得差不多,就拿出一支抗原来测一下,想看看情况。主要是一个周末没回家,又在这边多待了一周,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很想能早点回家。

刚滴进去的 30 秒,T 那条杠一直不出现,我心想「太好了,转阴了!」。但浸润液还没跑满整条试纸,C 的红杠也还没出现,于是又开始咕叨着「该不会是无效吧?我刚才取样的流程很正确啊!为了确保取样,我还多转了几圈,不至于吧?」正想着,就看到 C 杠开始渐渐显现了!这下好了!有 C 无 T,应该有希望了!

于是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喝。回来再看时,隐隐觉得似乎有一条淡淡的印子在 T 的位置上似有还无。顿时心生失望……但是因为非常非常不明显,我又怀疑是自己视力不好 + 心理作用作祟,于是定个十五分钟的闹铃,便把试剂盒放到了一旁,刻意不去看它。

待时间一到,定睛一看:

啧!果然……还是阳性……唉!

今天搜资料的时候,找到 一篇半个月前新京报的采访 ,采访对象是暨南大学病原微生物研究院、广东省病毒学重点实验室教授张其威,北京化工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童贻刚,中国南方医科大学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主任赵卫。这三位病毒学、微生物流行病学的专家从病毒变异株的关系、重复感染的可能性和疫苗的作用等方面进行了解答。

其中有如下几段解释: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现在这种康复中弱阳的状态,一方面没有多少传染性,不太会再感染他人,另一方面由于体内抗体滴度非常高,所以再次感染的可能性极小。换言之,我现在回去,不用担心传染给筱烨他们,也不会被她们传染,是比较安全的。

我跟筱烨商量了下,晚上出门太冷了,又是下班时间,路上人也多,明天白天回去正好。

啊,好歹赶上元旦了!

第六天(12月30日,周五):

早上起来把衣物、床单都洗了,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给整个房间做一次消毒。

收拾完,拉下电闸,十一点半出门回家。

平时走去地铁站是很轻松的,但今天走下来,有点胸闷,心跳也较以前更为用力和快速。以至于,我每隔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用手摁在胸口上。在地铁站里上下楼梯时,也感觉比以前稍微吃力一点点,不只是累的感觉,是仿佛行动变得比以往迟缓了一些,心跳加速和胸闷的感觉更容易被察觉到。

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时,虽然已经坐下来很久了,但还是觉得心口砰砰直跳,胸口也放松不下来。我把手摁在胸口上,把屁股靠后挪一挪,挺直身体,用冥想呼吸来调整。这样呼吸三五分钟后会感觉好一点,但大体上还是觉得胸闷气短。

两点半,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冷风的缘故,后脑勺两侧有些隐隐作疼。但愿只是冷得,休息一会应该能好。

到家后放下手机一直和小柒玩到现在,十点五十,他擦了擦身就去床上准备睡觉,我开始备份手机相册和上多邻国打卡,以及写博客更新今天的状态。(刚写到这句话时,小乖和上周刚捡的小猫咪发发打闹,把猫碗打碎了,赶紧去处理一下;然后,我同时发现,应该是明天备份手机才对,因为这个月是有 31 日的,但是已经在备份了,那就明天再增量备份吧。)

需记录的是,今天和小柒玩的过程中,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我就感觉气不太够了。尤其是爬上二楼去下棋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放慢速度了,但上到二楼后,还是觉得心突突地跳,坐下来深呼吸一会儿才缓过来。在家里有时也觉得冷,以至于出门溜小灰的时候,我得穿上打底衫x2 羽绒背心x1 卫衣x1 羽绒棉外套x1 围巾x1 毛线帽x1 打底裤x1 加绒卫裤x1,才不觉得冷。但其实,此时室外气温为 10℃,并不算太冷。

除此以外,就是不算严重的咳嗽,没有别的症状了。

第七天(12月31日,周六):

今日症状:偶尔咳嗽 + 心撞气短

尤其是和小柒在家里打羽毛球时,一弯腰去捡球,就感觉心突突跳得非常难受。

今天都没怎么拿起过手机,除了上午给知乎和 vivo 寄来的礼物拍照片,以及编写推文和在各平台发布照片,余下时间不是和小柒玩就是遛狗,或者困得倒头就睡。

真的很困,睡了很多次,但一坐下就还是想睡。

新成员,发发,橘拼黑的玳瑁,超温柔
把脸埋在我腿里睡觉的小乖

第八天(1月1日,周日):

今天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因为也没怎么活动。除了和小柒下国际象棋、画画、看纪录片以及遛狗以外,基本上都在睡,或坐着半寐。

第九天(1月2日,周一):

下午和小柒在楼下打了一会儿篮球,运动量并不大,但很快就觉得心跳砰砰响。不过总体来说动作还算比较正常,不会觉得迟缓或者活动不开。唯一的问题就是心跳得厉害,感觉油门还没怎么给呢,转速就已经拉到 8000 转了,动力还没输出就要爆缸的架势,有点怕。

晚上终于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也终于洗了头。

说新冠期间不要洗头洗澡的,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就是坐月子的理论平移。事实上,不是不能洗澡洗头,而是在保暖措施不足的前提下,尽量避免因洗澡洗头造成身体失温。我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的浴室,它没有门,房间里的气密性也不好,总有冷风穿堂游过,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敢在那边的房间里洗澡洗头。

回来这几天,因为一直精神不太好,常常只是坐着就能迷迷糊糊睡一觉,所以一直也提不起精神去洗个热水澡。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打了会儿球,也许是因为马上要过去工作,也许是想到西乡那边的洗浴条件,总之,今晚在家里开着热风热水,把身上认真搓了两遍,舒舒服服地把身上和头上都洗干净了。

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因为明天要走,所以中午测了一支抗原看看情况。

看来,还得接着远程工作几天。歇了一周,攒了不少事情,车厂要的资料、专利交底书、年度工作总结,还有新的线材要安排测试,每一件都不想做,但不做又不行。

第十天(1月3日,周二):

今天,明显比前两天,咳得多了一些。

有时候,甚至会咳得胸口疼或者脑袋疼。不过,也就只有很短的一小会儿,咳的持续时间都不长,也不是猛地咳。总体来说,还是以胸闷为主,并且还是有点畏寒,得多穿一些。

复工第一天,就一口气干到了晚上十一点,并没有远程工作。

第十一天(1月4日,周三):

今天上午从宿舍骑单车到公司,骑了大概三到五分钟,就开始明显感觉到胸闷气短,以及心突突地跳得很快。

上午和中午一直在做老沈的述职报告,大概两点开始,后脑勺两侧有点疼。

@ttkxy 拍的正在打工作电话的我

下午和晚上跟一个新认识的 UX/UI 设计师朋友聊天,偶尔会有短时缺氧的眩晕感和血液加速的体验,可能是话说多了。坐在路边的时候,没有怕冷的感觉了。

第十二天(1月5日,周四):

今天没骑车,走路过来公司,但一路上也觉得胸闷,总有一种胸腔打不开的感觉。

楼下的街市开始有年味儿了

和平时不一样,我以往走路上下班都毫不费力,走快了还会有运动的畅快感,大口呼吸非常舒畅。这两天就感觉呼吸都比较浅,如果我坐下来试图深呼吸,就总是会有一种深不下去的无力感。

咳嗽的次数偏多。昨晚睡觉没有畏寒的感觉,反而有点燥热。

vendor 的肥美式

本来下午两点有个和车厂的会议,但对方临时有事说不开了,我就下楼去喝杯咖啡,打算缓一缓,休息一下。平时都是喝热的手冲,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喝冰咖啡,就点了一杯肥美式(可乐+美式+冰)。

可能是身体的召唤,一口冰咖下肚,整个人顿时舒畅了!

失踪十多天后,重新出现的憨憨

晚上把停在 vendor 门口的单车骑回来,路上感觉气顺了一些,就尝试哼了些歌,渐渐感觉没有那么气短胸闷了。虽然还是有气短的感觉,但至少整体是顺了一些。换气的时间要留多一倍,隔一会就得停下来喘两口气再接着哼,但起码感觉上是顺畅的,不是吸不动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第十三天(1月6日,周五):

今晚要回家,所以定了个提醒,早上做个抗原看看。

终于转阴了!

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呼吸状况越来越顺畅了,除了一点点咳,也没有别的症状,所以这一次的病程记录应该可以到此为止了。

全家人的决战之夜

今晚一家人围在电视前看卡特尔世界杯决赛,小柒也跟着我们一起看了人生中的第一场足球赛直播。

比赛从上半场的阿根廷 2 分,打到临近结束时,姆巴佩在 97 秒内的连进两球,期间多次临门一脚,险象环生地打进了加时赛!加时赛里再各进一球,好几次双方都有很好的攻门机会,一直纠缠打到点球大战!

阿根廷赢得了比赛!

梅西赢得了大圆满!

姆巴佩赢得了未来!

小柒第一次看球赛就见证了如此峰回路转、精彩绝伦的历史!我们一家人一次次欢呼,一轮轮紧张,不管老小都随着比赛心潮澎湃!气氛之热烈,比过年都带劲儿!

感谢足球!感谢抖音让筱烨爱上了足球!

筱烨手帐里的插图

麦当劳令人失望的玉米杯

麦当劳你要减少一次性用品,有指标压力,这我非常理解。但以前,你是先设计好免吸管杯盖,且普及了一段时间后才取消吸管的。现在你的玉米杯没有任何免勺子的可用方案,就直接取消勺子,还直接张嘴找客户收费,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别说玉米杯设计了类似饮料开口的盖子,这杯盖显然不是为此设计的,完全不可用。你要是老老实实设计个新盖子,那取消勺子我举双手赞成。

以麦当劳的体量,这个设计修改所涉及的模具、运输、仓储成本都可以做到比市价低很多的水平。

你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取消吸管一样有条理地处理问题?你们引以为傲的 SOP 失效了吗?总不能说没钱请设计师吧?

你可是麦当劳啊……非常失望。

政策是政策,设计是设计,不然著名的翻转车头大灯是怎么出现和流行的?不要因为政策就认为不行,也不要觉得商家转嫁成本就是不得已跟合理,无管杯盖就是最现成的好案例,能做到而不作为,这才是重点。

输出是一种排泄

在不同的平台上时不常的都能看到一些内容创作者他们会有疑问,说我的东西明明很有深度,准备得也很充分,制作也很用心,但是为什么没有获得很好的流量,或者其他的回报?这种时候要么就是真的有疑问,要么就是想通过这种疑问的方式,来表达对于这种流量的不满或者鄙视。

每次看到他们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会代入到自己。我也有很多内容是花了很多心思很认真做的,但就是没有什么人看,没有什么人听。前几年确实会有疑惑,但现在我很坦诚地接受自己就是不擅长做那种大众流量欢迎的内容。

这里并没有鄙视大众流量的意思,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懂,哈哈哈哈哈~

因为我做内容 99% 的动机,都只是为了把脑袋里的东西腾出来,它只是我的一个思考过程的外化。有人获得共鸣和启发,那就最好,没有那也无所谓。因此我确实没有真的花过心思在研究怎么样制作大家都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内容,因为我也确实没有发自真心地想把自媒体作为自己的一条所谓职业赛道来看待。

因此,没有获得那样的流量,是很正常,也应该的。

每次洗头都带着信念:)

因为这头长发打算捐给小朋友,所以每次洗头吹头的时候,都生怕搞坏了,小心翼翼的。

有时觉得累,也想找理发店去洗,但又怕他们用的东西有问题,残留了,会影响小朋友的身体,每次再麻烦都自己洗。

快四十了,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对待自己头发的时候。

我带着三把枪去了警局

晚上做了个梦,趁醒来这一会还记得,记录下来:

梦里的我,是一个去某个政府机关办点什么事的一般市民。正好撞见了一个眼熟的警察,我凑过去一看,哦,是黄sir(无间道里黄秋生饰演的角色)。我本来打算上去打招呼的,但是他突然跑起来去追一个人,我就也跟着追了过去。跟着他上了一座人行天桥,他和他追的人都停了下来,隔着大概两个人臂展长度的距离,互相用枪指着对方,气氛紧张,就算是梦里,也能感觉到环境里呼吸的热气和汗水的湿润气息。

整个空间的色调是暖调和暗调的,是一种电影里拍摄城区里路灯下会用的影调。光线是顶光,俩人的脸上都是眼睛鼻子嘴的阴影。我这时才看清楚,和黄sir对峙的人,是陈桂林(周处除三害中阮经天饰演的角色)。他嘴里说着一些什么,我反正也听不清楚,也不敢靠近去听。只看到他一步步走近黄sir,两人竟然靠得非常非常近,到了两支枪口互相低着对方的额头的程度。忽然间,陈桂林举枪的手送了下来,就一瞬间,但是我看到了,因为是梦,我看到的甚至是特写镜头,他的手指没有扣住板机,手腕也轻微地放松了一点点。这时候,黄sir果断伸手抢下了陈桂林的枪。

他转身就把他和陈桂林的两把枪都给了站在旁边的我,说你拿回警局去。

我莫名其妙接受了这个临时任务,光明正大又小心翼翼地拿着两把枪在大街上走。我不知道该怎么拿枪,即不让它们吓到路人,又不容易因为姿势而走火打中自己。我小心地把手指从板机后面穿过去,抵住它,然后枪口反拿,以一种类似于西部片里枪插在枪套里的姿势,拿在手里。我快速冲到了一个像政府机构的建筑里,因为梦里我也不知道警局在哪里,反正调整好枪的姿势之后,一抬头就是这个地方了。

这里居然有一大片草地,就在楼前。

然而当我准备去交枪的时候,我看到,我爸爸正坐在草地上。应该说,他坐在一块铺在草地上的野餐布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他。

视线穿过他,我看见远处有个人忽然举起了一把枪,筱烨和小柒就坐在他附近。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是警务部门的人,大家都僵住了。我莫名其妙地就冲上去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枪,就是那种我自己也没看清怎么做到的就抢下来的那种。明明我手上还有两把枪,怎么会有余力和多余的手去抢呢?不解。总之,我带着三把枪,走到警务处,很得意地告诉他们,我把这三把枪都带回来了。心里还想,他们是不是会给我颁一个类似于「好市民奖」之类的东西,TVB 和港片里干这种事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台词或心理活动的,我觉得应该有机会。

正想着,就走出来回到了楼前的草地。

我以为我爸会跟我说点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看了我一下,然后继续看不知道哪个方向的天空。我也并没有期待什么,只是觉得「哦,好久不见」。

梦就醒了。

横看成岛 纵观为舟

刚在地上捡到小柒的一位舞蹈老师的证明材料,上面显示,这位老师是 2001 年生人,也就是说 00 后已经在给 80 后的我的小孩上课了。同时,他年收入 12 万,换算成月收入就是 1 万,我在他这个年纪时,月收入是 3000 元。

多么具象的「时间」啊!

不仅仅是年龄代际上的时间感,这个早就有体会了,更主要的感受是收入数字的增长和货币的膨胀。我毕业那会住 ¥350 的房间,一个月的吃和交通下来还能剩 1000 左右。那时候,我存了三个月钱,买了人生中第一台相机,是松下的 LX3,当时的售价就是 3000 元。

前些年,深圳设计公司的应届生行情大概是 6~8K 这个水平,中单率高的设计师一个月最多能拿到 2 万。但今天的 2 万的购买力跟十几年前比,显然远不如那会儿般松弛。在现在的深圳,1 万的收入至少要拿出 5~6 成交给房东,自己能支配的部份吃吃喝喝谈个恋爱就不剩什么了。

单看数字,挺大,但也是因为显得大,才觉得时间可怕。

晚上我一边溜着狗,一边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看着这个画面,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八个字:

横看成岛,纵观为舟。

因为满眼的绿色虽然被分成了三等分,但它平均的质感以及层次,让我觉得很像一片海面,而这个路人就像海面上的一座小岛。小岛的这个意向,其实来自于我朋友圈那个封面。有一次中午我在公司附近散步,看到了海上的一艘货船,它正好行驶到这个位置上,我拍了这张照片。

它是一艘船,但它跟海上的这些电塔共同构成了一个新的画面,看起来像一座小岛。

我常常觉得,如果我们采用一种与别人横向比较的方式来看待问题,那么我们会给自己找到一个所谓的位置。这个位置它码住了我们,规定了我们必须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其实如果把这个视角转过来,转换到在这个行走的路人身上,他面前其实除了这条路以外,这片所谓的海洋其实是身边的一面墙,他可以走这条路,他也可以不走。在他那个维度里头,路有很多条,他是一艘自由的航船,而这个视角从旁人看来,是看不见的。

經濟再差也不能公開談論

經濟狀況究竟有多糟糕呢?從各大品牌在售後策略、降價思路和運營的混亂程度等方面的表現,均可窺見一斑。尤其是當你置身於自媒體、電商與品牌運營三者的交匯點上,這種巨大的荒謬性將更加明顯。

上週末出差重慶,兩周沒在家,難得一個週末,結果倆人坐下後就被各自工作群里的事情纏著,不是回消息就是打電話,咖啡都沒喝上一口。

在國內的社交媒體似乎不讓提「經濟不好」這樣的事,與之相關的話也會被限制,索性我就轉成日語來發了:

経済状況は本当にどれほど悪いのでしょうか?各大ブランドのアフターサービス戦略、値引きの考え方、そして運営の混乱度などから、その一端を窺い知ることができます。特に、個人のネットワークソーシャルメディア、ECサイト、およびブランド運営の交差点に立つと、この巨大な不条理さがさらに明白になります。

先週末、出張で重慶に行ってきました。二週間も家に帰っていなかったので、久しぶりの週末を楽しみにしていたのですが、結果として、座った途端、それぞれの仕事グループからの連絡が絶えず届き、メッセージを返したり、電話をしたりすることに追わ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コーヒーすら一口も飲めないままです。

為什麼是轉日文不是英語呢?因為即便是英語,在內地的網絡環境里也顯得有些直白了。日語反而更有「似乎知道在說什麼,但根本看不懂」的戲劇化的「陌生化」的效果。

好不容易,終於把翻了一年的《夜航西飛》讀完了。

這是我今年讀完的第三本書。

昨天去宜家看洗手檯和鏡櫃,直到在餐廳排隊前一秒,都沒想起宜家給我發的領生日蛋糕的短信。可就是那麼巧,下周生日,昨天正猶豫要不要去店裡看看,我就慫恿筱燁說想幹就幹,這一來才想起有一個蛋糕等著領。這就是天注定的意思。

[1116]房间布局大调整

娃的房间一开始做了个带书架的电脑桌,后来我又买了一个1米×0.7米的桌子,前者被老婆嫌弃了很久,后者又让空间利用成为了问题。

这个电脑桌桌面摆放了很多的东西:路由器、NAS、显示器、打印机、插线板。再加上要买的UPS,大概是挤不下了,于是重新布局这个区域的念头上了心头。

放假前,教育相关公众号发了篇放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包括用手机的时候建议投屏到大显示器上,想到现在的那个实在是太老了,当即心下一动,就决定买个大的了。

双节假期到来,买了卷尺量量尺寸,琢磨琢磨布局,于是一口气买了四样东西:

  1. APC Back-UPS Pro BR550G-CN。APC网上搜到的,看着支持NAS,也懒得比较别的,价格不到一千,差不多就行了。
  2. AOC 27吋2K显示器。原来那个2007年买的20吋AOC显示器,一直用到现在,虽然曾一两年前一度偶发几次异常,但很快又没了,于是得过且过地用着。这次照旧买了这个品牌的,也算支持国产吧!
  3. 左转角电脑桌。电脑桌要个转角的,我们两年前有考虑过,由于空调管子在墙角从上到下垂着,导致桌子无法两边都贴墙。退而求其次,让桌腿与空调管不碰到就好了,于是买了一个1.6米×1.2米×0.55米、几案形式、整板桌面的。
  4. 摆放电子设备的三层机架。准备放在桌子下面角落。

待10月8日到货,就忙碌了起来,腾空原处,书架上的书都搬下来,清空了柜子抽屉,要挪出房间的时候一看高度,书架比房门还高个十几公分,只好一个人把书架放倒侧立后推出去了。

原计划这个书架要挪到客房去的,一想进门的拐角,预料不太好弄,等到她娘俩回来,两番尝试,翻边侧倒,好不容易推进了房间,不想又遇到了进去后翻不过来的窘境,齐心协力,把书架抬到了床上,由我在背后把它推立起来,然后一起把桌子放到地面,想法完美“落地”!哎,你看,男人还是要给力的,柔柔弱弱可不行!

UPS呢,姑且把NAS插在了Master插座上。机架果如所料,带着轮子70公分高还是放不到75公分高的桌子底下,果断把轮子拆掉就好了。显示器吧,跟2018年的15.6吋的三星笔记本相比,色彩鲜艳些,看电影爽多了!娃上编程课,那字就大多了,一如预期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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