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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中国 7300 多门店都有云南咖啡了,我在普洱看到了中国咖啡走向世界的 12 年

提到云南普洱,这个中国西南边陲的小城,很多年来都是以世界茶乡而闻名,这里是世界上最早种茶、制茶、饮茶、卖茶的地方。

但今天很多人和普洱的连接,却是从一杯咖啡开始。

最近星巴克在普洱举办的咖农上宣布,云南产的咖啡豆将已经在中国内地 7300 多家门店的经典浓缩中加入,云南单一原产地咖啡豆也将都会在门店里销售。

云南咖啡的种植历史可以追溯到 1904 年,法国传教士田德能在云南大理朱苦拉传教期间,种下了中国大陆第一棵咖啡树。

不过此后百年间云南咖啡都在野蛮生长,从种植到加工、烘焙技术都十分粗糙,并没有如同茶叶发展成为成熟的产业链。

虽然西南联大时期咖啡馆也成为昆明文人学者的社交场所,沈从文会用云南产的阿拉比卡种咖啡豆招待过胡适。但云南咖啡在世界上被认为是低价低质的产品,收购价几乎是全球最低。

而变化过去十多年骤然加快,现在云南咖啡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咖啡产区,种植面积和产量均居全国首位。成为中国在第三波咖啡浪潮中的重要角色。

据统计,过去 12 年,星巴克累计从云南采购了超过 65000 吨优质咖啡。我们也来到了普洱的咖啡种植地,与一株株咖啡豆背后的人聊了聊,看看他们怎么一点点改变了云南咖啡。

蔡晴开:从货车司机到星巴克臻选

从距离云南普洱 80 公里的那澜村出发,车子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一路颠簸上行。

茫茫青山层叠起伏,绿色的山峦延伸至视线尽头,白色的云海仿佛棉花糖般在山间翻滚起伏,我们来到海拔 1200 米的高山之上的晴开农场。

刚到达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咖农正在为到访的客人手冲咖啡,他就是农场的主人蔡晴开。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普洱咖啡原产地,但却不是第一次品尝蔡晴开的咖啡。早在 2019 年,星巴克臻选就推出了晴开农场咖啡豆,这也是第一款以咖农名字命名的咖啡豆。

▲蔡晴开正在冲咖啡.

或许很难想象,多次入选星巴克臻选的蔡晴开,十多年前还是专跑长途的卡车司机,常常一天要开上百公里,经常在赶路时泡上一杯速溶咖啡提神,这却是他和咖啡缘分的开始。

后来逐渐厌倦开货车到处跑的蔡晴开,在看到叔叔的咖啡种植农场后,种咖啡的念头在心里萌芽,很快决定卖掉房子,在普洱购置了一公顷土地。

种植咖啡并没有想象中容易,咖啡从种下到成熟需要三年,对蔡晴开来说是比特浓的意式浓缩还要苦上 100 倍,甚至带着妻子住在山上的卡车里。

2012 年,他得知了一家叫星巴克的公司在云南建立了「咖啡种植者支持中心」,居然免费为咖农提供种植知识,到咖啡田里提供帮助指导,而且还给品质好的咖啡豆开出更高的收购价格,这让蔡晴开有了种植优质咖啡更强的动力。

蔡晴开告诉玩物志,他的咖啡豆基本不使用农药,他在咖啡树上方种植一些树菠萝等经济作物遮挡过多的阳光。

为了解决当地连绵的阴雨天气对咖啡风味的影响,蔡晴开用两年不断测试创造出的「金袍处理法」,并将这个首创的咖啡工艺传授给当地更多咖农。

这个方法最初是为了应对产地条件限制而尝试的,意外地发现它能带来独特的风味表现。

蔡晴开为周围的两三百户农户们建起了咖啡合作社,在种植咖啡外还计划集合旅游等多元业态进行产业升级。

他告诉我们,现在最大的愿望不只是将自己的咖啡种好卖出更好的价格,而是和当年的众多咖农一起让云南的咖啡走出去,得到认可。

马孝金:在哀牢山上种精品咖啡

国庆以来,号称「死亡森林」的哀牢山突然爆红,还引发了不少游客慕名探险。

哀牢山脉地处青藏高原南缘、横断山脉和云贵高原三大地理区域的结合部,绵延约 500 公里,也跨越了普洱。

如果你真的爬上了哀牢山,到了海拔 2000 米,可能会看到满山遍野的咖啡豆,马孝金就是一名一位云南哀牢山上的咖农。

虽然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气候温和、降水丰富,非常适合咖啡的生长,在哀牢山种植咖啡并非易事,高海拔地区气候多变,昼夜温差大,还得克服高海拔地区的低温霜冻风险,确保咖啡树在冬季能够安全越冬。

一开始不少人劝马孝金不要冒这个险,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种植高品质咖啡的梦想。

我就不信,我坚持种了十几个品种,最后真的有一种新品种的可以抗寒。

▲马孝金(中)参加咖农大会.

马孝金在跟我们讲述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自豪的表情,他的咖啡豆不仅被星巴克选为臻选咖啡豆,也在国际专业咖啡评鉴机构的杯测中获得了高分,甚至得到了「可以和蓝山咖啡相媲美」的评价

我想这就是我的梦想,我一直都喜欢咖啡,希望种出最好的咖啡,所以我要不断尝试。

新生代的咖农们

在和老一辈咖农的交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种植咖啡的艰苦,即便引进了更先进的种植技术,也绝不轻松。过去咖农基本不愿意下一代继续从事这个行业,现在事情正在发生变化。

▲电影《一点就到家》也讲述了一群年轻人在云南从事咖啡行业的故事.

云南艺术学院毕业的刘晓蓉在毕业后工作一段时间后,决定回归咖啡行业。一开始并不适应,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烈日下的农场里面对着咖啡,这个转变并没那么容易。

在刘晓蓉和丈夫文军从上一辈接过咖啡衣钵后,也带来了新气象。如今他们覆盖了咖啡种植、加工到销售的全链条,管理着 600 多亩咖啡基地,在和星巴克的合作中逐步建立了咖啡豆的生产和质量标准。

刘晓蓉和文军的咖啡豆也通过了星巴克的「咖啡和种植者公平规范(C.A.F.E. Practices)」认证,他们的咖啡豆给星巴克供货量从 5 年前的几万公斤提升到现在的 12 万公斤,同时还供应给雀巢,和昆明的大宗贸易采购的公司。

▲番啟佐.

无独有偶,咖三代番啟佐也有了接班人。

这个从 1982 年开始种植咖啡的「咖啡世家」,从老一辈从不喝自己种的咖啡,到种出星巴克臻选的咖啡豆,这样的成就也感染了番啟佐的儿子番文豪。

番文豪认为,父亲能把爱好变成事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还曾入职星巴克成为一名咖啡师。现在他已经回到了番啟佐身边,打算在作为咖四代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王万东:每年绕地球一圈的农艺师

在走访普洱咖啡几个咖啡农场时,咖农频繁提到一个名字:(王)万东,他是星巴克的农艺师。

▲王万东.

蔡晴开的微水处理咖啡工艺,马孝金在高海拔突破霜冻,刘晓蓉的咖啡达到 C.A.F.E. Practices 认证的关键阶段,都有王万东的身影。

一年 356 天,王万东不在咖啡田里,大概率就在去咖啡田的路上。他的足迹遍布云南 4 个地 15 个 县 68 个乡 178 个村委会,比任何一个网约车都熟悉当地的每一条路。

尤其在咖啡种植和采摘季里,农艺师们每日奔波于 7 至 8 个农场间。过去的 12 年中,他们累计行驶了 48 万多公里,等于每年绕地球一圈。

这段旅程不止有追逐咖啡的芬芳,也伴随着意想不到的危险。在一次暴雨天里王万东驾车行驶在山路中,几百米的距离却走了很久。「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山,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农艺师也是一份有危险的工作。」他已经开报废了一辆车。

咖农叶萍也在王万东的帮助下入选星巴克臻选咖啡豆,他回忆起王万东第一次到她的农场,在路上还爆胎了

像王万东这样的农艺师,需要常年到农田里手把手跟咖啡传授种植技巧,没有捷径。而且每家每户的土壤都不一样,需要有针对性地施肥,农艺师得下到农场里检测,才能给咖农定制肥料配方。

星巴克云南种植者支持中心的农艺师们,12 年以来已经累计免费培训 36800 人次,认证 3411 个农场,累计认证面积达到 35.25 万亩,将精品化的理念带给咖农。

路上的汗水浇灌出的咖啡豆是最大的收获,通过星巴克质量测试的云南咖啡合格率从 2012 年的 20% 提高到如今的 80%,65000 吨优质咖啡从这里运往星巴克的门店。

走向世界的云南咖啡,连接热爱的星巴克

12 年前,云南咖啡在市场上是一口价。比如今天卖 13 元一公斤,明天 15 元一公斤,你的咖啡豆无论多好多差都一样,大家自然把质量参差的咖啡豆掺在一起卖。

星巴克云南咖啡种植者支持中心总监佟亚伦告诉我们,当他刚来到云南,这里的咖啡豆在国际市场上要按照期货价格再降 30 美分,才能卖出去。

▲佟亚伦.

别说是佟亚伦,就连当时的咖农大都对种植咖啡没有信心。如果连生活质量都无法保障,品质和热爱也无从谈起。

转折点发生在佟亚伦提出的「优质优价」政策,对于达标的高品质咖啡豆,星巴克以高于市场均价 20%-30% 的价格收购。

这直接提振了咖农种植精品咖啡的热情,主动对咖啡豆进行分级,良币驱逐劣币,据统计精品咖啡率从 2021 年的 8% 提升到 2023 年的 22.7%,还在持续上升。

▲ 入选星巴克臻选名人堂的咖农.

与咖啡品质同样肉眼可见提升的,还有咖农们的生活质量。比如叶萍运营的天宇咖啡合作社在星巴克的扶持下,每年增收 100 万元。

在不久前星巴克的咖农大会上,多位咖农提到和星巴克合作最大的不同,很多人说是「回款快,价格高」。这个回答很真实,也是咖啡产业在云南逐渐形成一个正向循环的侧写。

除了咖啡种植,星巴克在当地社区和居民一起把生活变好是故事的 B 面,却更令人印象深刻。

普洱市白沙坡村美丽星村,将咖啡和文旅结合,让当地居民可以就地经营自己的民宿和其他咖啡周边产品。

在美丽星村的南岛河村,除了为咖农提供用于施肥打药的农业无人机和大型拖拉机。星巴克也捐赠了这里唯一一座图书馆,定期组织当地村民的孩子举办课后活动。

一直以来,以第三空间而闻名的星巴克,其文化和社区的理念在当下很多连锁品牌里显得十分独特。这和星巴克创始人霍华德·舒尔茨的理念有关。

打造一家与众不同的公司,一家既可以盈利,又有着社会责任感的公司,一家秉持良知能够为我们所在的社区的人们创造福祉的公司。

在云南普洱,我们看到了星巴克怎么连接哪些热爱咖啡的人,在 12 年里日拱一卒,让云南咖啡走向世界。

▲星巴克中国首席执行官刘文娟

星巴克中国首席执行官刘文娟在咖农大会的发言,也是所有中国咖啡从业者和爱好者的愿望。

我们热爱咖啡、热爱它背后的人们,也热爱脚下这一片土地。我们希望云南咖啡拥有美好的未来,希望云南咖农过上美好的生活,更希望告诉世界——中国也有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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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淡?

我店里的咖啡偶尔会被新来的客人抱怨寡淡。我不介意被批评,但要做解释说来话太长。想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朋友曾跟我讲过的遭遇,他带了一些包装精美的礼品去探望亲戚时,对方带着满脸亲切的笑容说他怎么这么虚伪。那个亲戚显然是望文生义了,或许是「精美包装」和「务虚」之间的联想让虚伪这个词脱口而出,我们都知道,他想说的很可能是「客套」。近二十年工龄的咖啡师还是有这点信心的:此处的「寡淡」和「虚伪」情况类似。倒不是说这评价当中不含批评成分,但我猜客人要批评的是浓度淡而不是风味寡。

所谓浓度淡,是刻意为之。如果对我有些了解,大概会知道我向来主张清淡饮食来保持味觉敏锐。每天都喝的咖啡,自然更没道理做得过分浓烈。而且这份主张有客观标准:通过调整研磨度和萃取曲线等方式,确保咖啡的 TDS 浓度始终保持在 1.2% 左右。这个浓度值或许和流行的商业咖啡品牌的出品相比是低的,但就欣赏咖啡风味而言,则更适宜。简单说,他人口中的淡,其实是我主张的适宜浓度。在合适的萃取程度下,让一杯咖啡的浓度保持在 1.2% 左右,不但不「寡」,且正适合风味舒展,呈现分明层次。更高浓度的确能让舌头体会更集中、强烈的感受,或许这很能顺应当下生活的快节奏,不必特地分心去辨析饮品中的风味层次,只管享受刺激。但浓度过高必然导致的苦味,是我极力避免的,更别提一味追求高浓度就很容易出现过度萃取的问题……

而且,还是会有人愿意慢下来放松身心的吧,我把店铺开在二楼,一楼只留一个不起眼的门洞,搞得不少新客人找不到地址,也正是为了提供这样的场所。所以这里的咖啡不应该是浓烈到会让人无法松弛神经的。咖啡不是非得喝出什么风味才好;从淡雅的咖啡中品尝千般滋味,在宁静生活中感受喜怒哀乐,都是我想传达的态度。

fin.

用 Newbing 辅助写的第一篇 blog / The first blog to be aided by NewBing / NewBingによって助けられた最初のブログです

一週裡有一半時間都坐在這裡工作 / I spend half of the time in a week working here / 私は一週間の半分の時間をここで働いています
我讓店裡特意給我保留的專用裂口杯 / I asked the store to keep a special slit cup for me / 私は店に特別なスリットカップを取っておいてもらった

原本被通知早上要和客戶開會,騎到平時停車的地方時卻被臨時告知先不開了。因為起來得比平時早一些,所以覺得有一點睏睏的。於是,就在店裡坐著冥想了五分鐘,借倆口咖啡因下肚先回點血。

I was originally notified that I had to meet with a client in the morning, but when I rode to the place where I usually park, I was told that it was not going to happen. Because I got up earlier than usual, I felt a little sleepy. So, I sat in the shop and meditated for five minutes, and took a couple of sips of caffeine to get some blood back.

元々は朝にクライアントと会うことになっていたのですが、いつも駐車する場所に着いたら、やめることになったと急に言われました。普段よりも早く起きたので、少し眠気がありました。そこで、店の中で座って5分間瞑想し、カフェインを2口飲んで血が回るようにしました。

在最近幾次冥想的過程中發現,Apple Watch 的這個呼吸頻率對我來說已經偏快了,如果完全按照我自己的節奏來控制,起碼得是 3 次,或者 2.5 次這個頻率,但 Apple Watch 已經不能設置更慢的呼吸節奏了。

I found out in the last few meditations that this breathing rate of Apple Watch is too fast for me. If I completely control it according to my own rhythm, it should be at least 3 times, or 2.5 times this frequency, but Apple Watch can no longer set a slower breathing rhythm.

最近の瞑想の過程で分かったのですが、Apple Watchのこの呼吸頻度は私にとっては早すぎます。自分のリズムに完全に合わせてコントロールするなら、少なくとも3回、あるいは2.5回この頻度で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が、Apple Watchではもう遅い呼吸リズムを設定できません。

剛才測了一下時間,我三次呼吸(一呼一吸)的總時長是 2:03 (兩分零三秒)。這樣的話,換成 AW 的呼吸頻率計算方式應該是「每分鐘呼吸 1.5 次」。

I just measured the time and found that the total duration of my three breaths (one inhale and one exhale) was 2:03 (two minutes and three seconds). In this case, using AW’s breathing frequency calculation method, it should be “1.5 breaths per minute”.

さっき時間を測ってみたら、私の3回の呼吸(一呼吸)の合計時間は2:03(2分3秒)でした。この場合、AWの呼吸頻度の計算方法に換算すると、「1分間に1.5回呼吸」となります。

*以上英語和日語翻譯採用 New Bing 的 AI 完成。

*The English and Japanese translations are done by New Bing’s AI.

*以上の英語と日本語の翻訳は、New Bing の AI によって行われました。

但是,翻譯完之後,它居然一直反問我新的問題,是對我和我的行為感到好奇嗎?

But after translating, it kept asking me new questions. Is it curious about me and my behavior?

しかし、翻訳した後、新しい質問をずっと聞いてきました。私と私の行動に興味があるのでしょうか?

不是的。據我所知,它只是一個根據字詞關係來生成對話的超大模型,這種對話其實非常可能來自人類語庫中不要讓話掉在地上的社交禮貌用例。所以,這種反問並不能證明這個對話 AI 已經具備了意識。

No. As far as I know, it is just a huge model that generates dialogue based on word relationships. This kind of dialogue is very likely to come from human language libraries that do not want to let the conversation fall to the ground. Therefore, this kind of rhetorical question cannot prove that this dialogue AI already has consciousness.

いいえ。私の知る限り、それは単に単語の関係に基づいて対話を生成する巨大なモデルです。このような対話は、会話を地面に落とさないようにする人間の言語ライブラリから非常に可能性が高く来ています。したがって、このような反語的な質問は、この対話 AI がすでに意識を持っていることを証明できません。

从平安夜开始的病程记录

电影院门口的圣诞树

这周末没回家,五个月来的第一次。

因为岳母前天开始出现发烧的症状,她又有很多基础病,之前也因为打了新冠的疫苗导致了肾病加剧,所以筱烨跟我商量要我这周末不要回去。因为我司已经有不少同事都已经阳性休假了,我身上多少是带点病毒的,而且平时进出饭馆、咖啡馆的人多,来回公共交通也会接触到很多人,所以我大概率是已经感染了,只是还没出现症状。为了避免我沾上病毒带回去造成二次感染,而且以往的经验是,我得流感时病症比较猛烈,只能瘫两天不动,出于不给筱烨增加照顾工作量的想法,我也是不适合现在回去的。所以这周末我们就兵分两路,她在家里照顾妈和小柒,我在西乡原地观察。

邻居匀的抗原 ¥18.88/两支
岳母的检测结果

幸好她和小柒目前还没有症状出现,但应该也是这两天。所以如果我这时候回去,四个人同时发作的话,都得靠她一个人,那也太辛苦了。不能团灭,这是我们商量的策略。

于是,我今天就在出租屋里窝了一整天。

一方面是不想出去招惹病毒了,另一方面是,确实也没什么精神,就懒得动了。因此就在屋里窝着看看木鱼水心的《水浒》系列,看看陈医生的 DUO 演唱会视频,听听大内密谈的节目,只当是打发时间了。无所事事就无所事事吧,没什么想做的事情时,就任其放松。

然而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一股困意袭上心头。

我早上还和筱烨说,昨晚十二点一起睡的,当时还定了个九点半的闹钟,准备睡晚一点,结果到了八点就自然醒了,硬是再也睡不着。心说应该是已经睡够了,怎么就困了呢?但是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就放下了正在选电影票的手机,眯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五点多了。

我重新拿起手机,在《阿凡达:水之道》和《想见你》之间犹豫了好久,始终没决定。要么是场次坐满了,要么是时间太晚,终究是没下决定。眼见着时间临近六点,我决定先下楼吃点东西,毕竟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再不吃,过半小时低血糖就得来犯了。

《海贼王:红发歌姬》的电影票

临出门前,我再次拿起手机看票。也许是站起身后脑子忽然清醒了,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也许是一时冲动,我果断地买了《海贼王:红发歌姬》的票。心想筱烨是肯定不会看这类型电影的,所以这个我只能自己看,干脆就现在看吧。吃完饭就直奔影院,大概是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加之今晚是平安夜,大家应该会更愿意选阿凡达或雨萱这种片子,所以这一场看海贼的人很少,拢共就大概十个人,其中还有一对父女和两个男中学生。

楼顶一角
太二门口

九点半左右,看完红发歌姬最后的字幕,起身那一刻,我忽然察觉到脑袋有点胀疼的感觉。心想,这可能是要开始了吧?

但那会还只是轻微的感觉,不注意可能就忽视了。只是我对自己身体的觉察还算敏感,所以当注意力从电影里回到现实中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路和筱烨发着语音,一边感觉头疼的感觉在一点点慢慢变得明显,眼睛也开始有酸胀的感觉。以至于回到屋里跟她和小柒打视频的时候,我只是冲着向我展示新玩具的小柒点了点头,就觉得后颈和脑袋又重又疼。

嗯,很显然,确实是要开始了。

路边一角

我打完以上的文字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现在,酸疼的感觉开始从后颈向两肩和后背蔓延。

目前的情况是:没有检测抗原,没有药,没有温度计,没有储备粮。

写日志前,我在微信的抗疫互助里发布了需求信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匀给我。筱烨也会留意小区里的物资信息,如果有,可以请跑腿送过来。但如果症状重的话,那其实抗原并不是必需品。至于药物,岳母已经开始退烧了,也没有吃过任何药,所以我也打算直接空手接白刃直接硬扛。但是也还有后备方案,离我一站地铁距离的咖啡师说有多出的药,需要的话可以给我。

所以,我打算明天先观察一天,看看情况再说。虽然感染新冠肯定不是大号感冒,但流感我是得过几次的,头疼欲裂、浑身乏力、咳嗽不断、没有食欲这些我都经历过,七月份的时候也把 味觉消失的体验 给补上了,所以,大体上我有预期会经历什么。

这是一个全新版本的平安夜。

小柒在组装圣诞树
筱烨写的愿望
组装好的圣诞树和猫

以上是 2022 年 12 月 24 日(周六)的记录。因为是晚上九、十才开始出现征兆,一天已经将近结束,算不得一整天,所以就按「第零天」来计吧。

后面每一天的感受,我都会在这篇日志里连续更新。好,去睡。

第一天(12月25日,周日):

凌晨一点多上床睡觉,睡前的症状有:

头疼,从后脑开始向两侧蔓延,临睡前一直疼到额头和眉间;膝盖有轻微的酸软;臀胯部发酸;手指关节有轻微的酸疼感;上臂和大腿内前侧发酸。

刚睡下的时候身上发冷,会不自觉地打冷颤,但手脚互相靠着感觉是暖的。

一直难以入睡,到了大约两点半时,开始做梦,到了三点半,浑身发冷的感觉不明显,开始觉得被子里和身上都很热。梦里是水浒的人和故事,杀得昏天黑地的,感觉过了很多年,沧海桑田,但转身一看表,才六点半。

这时候头疼的症状没那么强烈了,但能感觉到鼻子干冷,耳朵里钻着疼。

迷迷糊糊继续睡,到九点多的时候又醒了一次。正好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穿过来打在脸上,很舒服,于是又迷迷糊糊接着继续睡了。

这个时候开始觉得被子里很热,但不是燥热的感觉,就是温度很高。但因为没力气,动不了也不想动,就这么晒着、热着一直睡到将近十二点。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筱烨和朋友们先后发来不少消息,我也觉得差不多该起来活动一下了,就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虽然穿了不少,但还是会觉得冷。

这时候:

眉间不疼了,额头还有轻微的疼感,主要是后脑勺的疼感最明显最强烈;嘴巴里发苦;四肢没有明显的乏力;臀胯的酸疼很明显;膝盖发酸;鼻子没有塞,但有少量鼻涕;眼睛的胀疼感减弱;耳朵内的疼感也减弱。

起床后首先去洗脸,然后含一口水漱口,接着再含一口水,抬起头,咕噜咕噜地又漱了一次,然后用手捧着水,用鼻子吸进去,再喷出来,这样洗了洗鼻子。洗漱之后,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下午 1:30 左右出门去附近的医院,虽然阳光很好,但走在阳光下还是觉得冷,腿发软。

去医院的路上,在路边吃了一碗牛杂面(点错了,但只能硬着头皮吃完),虽然吃了一碗热汤面,但身上发冷的情况并没有改善。

到医院后,先是护士给我一根水银温度计测体温。因为我住的这里没有温度计,所以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烧到多少度。幸好,还不算高,37.8。

大约等到 2:30 的时候进诊室,跟医生描述完情况,他给我开了三颗布洛芬,并叮嘱,只有烧得很难受或者体温超过 39 度的时候才能吃,要多喝水多休息。

今天达成了「一个人看病」的成就!

不过幸好阳光很热烈,虽然脚下软绵绵,但心情尚佳。

在离开医院回屋的路上,在美团上买了温度计。

回到楼下后,在隔壁的超市采购了一批吃的喝的。

大概三点半回到房间里,此时臀胯超级酸疼!

四点二十分,温度计送到,立刻量了一下,38.5,顺手叫了外卖。

一个小时后,五点四十分,再次测量,38.4,然后外卖送到。

吃外卖的时候还获得了一个新体验,那就是吃着吃着睡着了。本来只是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于是躺靠在沙发椅上歇会。没想到,嚼着嚼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六点十五分爬上床,一直睡到八点半。八点三十七再次测量,38.4。

八点四十五,打开多邻国,开始复习打卡。

十点开始烧水,十点半开始泡脚看 JOJO。

十一点半后,再次犯困,回到床上趴着。

目前还没出现咳嗽症状,所以这波病情对我来说,最难受的是,头疼脑裂 + 浑身酸疼 + 睡觉很冷。

第二天(12月26日,周一):

这一夜睡得还行,没有昨天那样频繁地醒。但还是觉得很冷,尽管已经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 了,到早上的时候还有太阳照在床上,但还是觉得浑身冷得打颤。

一直睡到九点,但整个人还是很困的状态,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着、趴着和靠着,迷迷糊糊之间又睡了几次。

今天开始出现嗓子痒和偶尔咳嗽的症状了。

不过好消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鼻塞的症状。

但坏消息是,筱烨也开始发烧了。

下午四点左右,筱烨昨晚寄给我的东西终于收到了,其中有一支抗原检测试剂盒。

中午的时候才和筱烨说,我既没有鼻塞,也没有咳嗽,这两个最典型的最多人的症状都没有出现,会不会不是新冠?不是首先攻击上呼吸道么?为什么我是头疼脑裂 + 浑身酸疼 + 手指关节疼 + 畏寒怕冷呢?于是赶紧拆开包装、捅捅鼻子,泡一泡、挤一挤、滴一滴。

包装上说,要等待 15-30 分钟,但我滴进去 30 秒后,T 那条就红了。心想这下确诊了,这才第二天,这么红,后面是不是更难受?再过 30 秒,怎么 C 那条还不红?不会是无效吧?又过了 30 秒,好家伙,C 也开始红了,不是无效了。那我干脆定个闹钟吧,一会儿再看。

于是我定了一个 20 分钟的闹铃,就把抗原放到一边去了。

si~头好疼,要裂开了……

好吧,二十分钟到,确定无误了。

忽然想起 24 号下午我跟筱烨说起,觉得自己右边脸颊咬合肌的位置有股酸疼感,有种啃了硬骨头但咬不动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估计那就是前兆了吧?这个知识点可以记住,下次再碰到的时候,就知道要生病了。

当天剩余的时间,看了《神奇动物:邓布利多之谜》、看了木鱼水心的《解读水浒》系列和 JOJO《石之海》,因为一直在睡,便没有睡意,只好这么打发时间了。期间量了三四次体温,均显示已经退烧,降到了 36.2 左右,甚至有一次度数显示为 35.8,令人迷惑。测量的姿势都是一样的,怎么会有这么低的读数呢?不过因为后面再测量都是在 36~36.2 之间,也就算了。

今天虽然偶尔有咳几声,但总次数加起来差不多也就一只手能数完,咳的力度也很轻,大概就是嗓子痒的那种咳,所以这个症状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天(12月27日,周二):

大概是零点过后二十分钟爬上床的,躺进被子里后,因为觉得冷,便两手环抱。之前没有这种感觉,这一抱,忽然发现:

两手小臂的皮肤有一种微微发麻的手感,不是干燥的麻,是类似电器电源没有地线,金属外壳摸上去那种平顺但微微起伏的麻;更奇特的体验是,双手互相抚摸时,会有酥麻和酸胀的感觉,但手心里感觉到的皮肤又确实是温热的。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入睡」后,却一直被折磨:

1、右脑后侧始终有一处,每隔一会儿就有如同铁钉敲凿一般钻心的疼,完全没有停止的时候,搅得我无法入睡。和第一晚整个脑袋一周疼不同,疼痛的位置收拢到一个很具体的点位上,没有之前那么发散,但疼痛的程度要远超那时,仿佛两军对弈,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在一个薄弱的点上狠狠地打。这个疼,搅得我一晚上神智不清,噩梦连连。

2、被子里明明火热高温,但四肢仍然冷得浑身打颤,冻得蜷缩成一团。这个现象似乎与我的精神有关:当我起身上厕所,或靠在床边测体温,身上便不觉得那么冷;但当我开始进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就开始觉得周身皆冷,如身处地下冰窖。

精神恍惚之间,吴用为了救我脱离痛苦,派了武松来,准备打死那痛人的怪物。但他刚一进来,就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只怪兽围住,被打得连连后退。我以此咬着牙、喘着大气爬起来,记录下以上痛苦体验。

期间梦里还有至少三四回其他梁山的救援,但因为实在疼得天昏地暗,无力起身记录。到此刻,5:40,只记得刚才发生的武松一幕。

梦里还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希特勒还是格林德沃的人,穿着浅黄色的军装漂浮在空中,操纵着一些黑色的硬块。他无法影响非生命体,所以是把人和动物感受到的痛苦抽离出来,实体化成一些黑色的几何形体。他似乎打算对什么地方发动进攻。

睡前明明已经多次测过体温,已经降到了 36.2,一度甚至测出了 35.8 的度数,令我疑惑究竟是我的体温出了问题还是温度计出了故障。但后来两小时一直维持在 36~36.2 之间,才放心来睡。可这钻脑仁的剧疼,实在不像是要退烧康复的样子啊!

心想既然无法睡觉,就起来再量下体温看看。待伴随着后脑剧疼的等待结束,度数显示为 36.9 …… 我去,你这别是要开始重新烧起来了吧?

在床上翻滚到大概六点半,渐渐开始「入睡」。我不确定是因为太过于睏乏了,还是被疼得晕了过去,但总之谢天谢地睡着了一会,一口气睡到了八点半!

八点半醒来后又开始在床上各种翻滚,我试图用冥想的呼吸法缓解疼痛感,但因为无法一直集中注意力,所以也维持不到一会儿。一直到九点半左右,筱烨给我发消息,这才翻起身坐起来。聊了几句之后惊觉:昨晚因为疼得神情恍惚,竟然完全没想起自己有布洛芬!

9:58  吃下第一颗布洛芬。

吃之前,把边缘修剪成圆角

11:34 布洛芬的效果已经有了,大约从十点四五十分开始就明显有变化了,可虽然确实钻疼的频率和幅度略有下降,但还是一阵一阵地凿脑仁,依然被敲得挺难受的。同时,之前臀胯间的酸胀感,现在蔓延到整个后腰,从躯干中间开始往下一直到臀部鼓起最高点的中间这一段,整个发酸发软得非常厉害,使不上劲儿。我感觉自己像被鬼差穿了骨的许仙,只是他被穿了锁骨,我被穿了不知道后腰哪根骨头,站起来去拿个东西就感觉上下半身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临近一点的时候,一股困意突然袭来,遂爬上床,倒头便睡。趁着药效,安心地睡了两个小时,期间没再被疼醒,直到四点十五分才醒来。

今天有两个现象与之前不同:

1、多次拉稀。分别在上午十点多、中午十二点多和下午五点,三次拉的都是不成形的水状粪便。拉完之后并没有虚脱感,希望是身体在排出肠道内的病毒。

2、体温持续偏低。昨天大体维持在 36~36.2 之间,还算是正常体温的范围,但今天的几次测量,都没上过 36,一直在 35.6~35.8 之间,已经脱离了正常体温的范围。网上也有不少人说自己出现了同样的低温症状,有医生表示说低温也属于新冠的症状之一。

16:40 的体温读数
17:25 的体温读数

但不管怎么说,过低的体温肯定是不正常的情况,也是新陈代谢和免疫力偏低的表现,至于是否会因此引发什么情况,还得进一步观察。

不过,今天咳嗽的频率要比昨天高了,虽不剧烈,但咳了很多次。

21:05 小柒也开始发烧了,37.8℃。

九点四十分左右,身上有一点痒,于是站起来挠了挠,动作幅度有点大,然后抹了点润肤露就坐下了。但刚坐下就发现,刚才一番动静之后,心跳砰砰砰的,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有些急促。现在十多分钟过去了,胸口依然感觉砰砰在撞,但呼吸逐渐缓和下来了。

刚才十点下楼丢个垃圾,就电梯上下+步行到路对面再回来这么一点走动,回到房间里就感觉心跳砰砰砰,坐在沙发上歇了五六分钟才缓和下来。

第四天(12月28日,周三):

这一夜睡得比前一夜要好一半,因为「被子里火热,身上冷得打颤」的症状消失了。

但最直接影响睡眠的偏头疼,它又回来了。约莫凌晨两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的我正在换成侧姿,一根铁钉毫无预兆地从右后脑那个位置钻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把头一侧,仿佛要躲开它似的。当然是躲不开。我咬着牙,深呼吸,借着困意进入了做梦的状态。

虽然还有两颗布洛芬,但我不愿意过于依赖药物。只要我能承受住,它就只是一个过程,没必要一疼就吃。况且仅存的子弹就两颗,得留到我受不了的时候再用。

梦里的战局异常焦灼。敌军阵中有一只雪白羚,是一种既似山羊又似羚牛的白色动物,看上去平静祥和,丝毫没有争雄斗狠的架势。我方军师想了一计,利用了白羚的某个特性,把对方的将军斩了下马。可过了一会,白羚出现在了我方阵营。这让我有些焦虑:既然我可以利用它斩下对方,那对方也可以借其斩我。眼看着对方将领已经开始准备冲锋,我心生一计将计就计,准备赌一把,来一个置诸死地的回马枪。我让副将随我一起冲上前,我在前面用身体接住了对方五个副将的长枪,趁着长枪尚未拔出之际,我把朴刀一横,斩下五人的脑袋。同时我方副将正与对方主将纠缠,我在力竭之前握紧朴刀的尾端,囫囵一挥,将他拦腰斩断落马。至此,白羚也消失了。

上午十一点的赛博西乡

今日上午症状:头疼,咳嗽,困乏,腰臀胯疼,指关节疼,眼胀。

好消息是,体温回到了 36.3~36.8 之间,不是低温了。

中午:筱烨和小柒退烧后又回升了;邻居有新到货的抗原,筱烨去收了一盒,20 支/¥120。

今天一天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响,倒也不是要拉稀的感觉,虽然确实蹲了两次厕所,但这个咕噜咕噜声似乎伴随着许多的气体在肠道里滚动,以及一些没什么气味的屁。

晚上八点半,继前天筱烨的资源包后,Tina 的资源包也送到了!这份资源包本来是周日那天下午说要支援给我的,但她烧到昏睡了两天,于是才晚了一些到。虽说我感觉自己此时已经好了七成,但感念这份关心,也能算一份恩情记在心里。现在我这里药品充足,不用担心疼痛和发热了,如果再有朋友不适,我也可有余力支援一二。

第五天(12月29日,周四):

今早开始「咳嗽 + 脓鼻涕 + 鼻塞」的组合拳症状。所幸的是,头疼的症状已经明显减轻了很多,不会再一阵一阵地挖我脑袋了,最多只是吞口水的时候有点感觉。

但我并没有因此睡一个好觉。由于昨晚的梦过于支离破碎,神绪被搅得没有片刻清晰,所以没能及时用手机记录,只能现在凭印象记录大概:

昨晚梦里没有战争场景了,相反,似乎是已经完成了什么任务,正要回去。梦里怪的地方就从这个「回去」开始了。当我萌生了「要移动」的念头后,我就开始不断地在不同的场景和视角之间移动。一会儿是第一人称视角,驾着小船在江上行;一会儿是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在一个船队里,浩浩荡荡地杀将出去;要么是看着自己连人带床,从窗口往外飞;要么是我这小房间里同时簇拥着 108 艘将船,一齐往窗外江里喷出去,把来拦截的官船冲散;或者一个扭曲变形接一个相似转场,或者移步易景换一双眼睛,我即是躺在床上的做梦人,又是躺在船上的行船客,也是齐刷刷的船队这个整体,也是隔岸观火的天上老人。

总之,每一段画面都持续不长,不到三句话的剧情就立刻换成别的场景。然而这些片段分别属于不同的故事、不同的阵营与立场,互相之间通过形态变幻、镜头摇移、视线交接等方式串联在一起。倘若发生在现实里,必然是一个令人怀疑人生、怀疑世界的时空大混剪。

仿佛我这个三维生物掉进了五维空间,醉走了几步一般。

九点顺丰来敲门,是筱烨送来的三支抗原。

下午三点,见有精神了,就花十分钟先扫再拖地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洗拖把的时候心砰砰跳得厉害,就赶紧喝了口水,坐下来休息。

十二点时才睡过一觉,这才四点,又犯起困来了,坐着就睡着了。

下午五点的西乡

下午五点,头疼的症状基本上都没有了,偶尔会有一点鼻涕和鼻塞,咳嗽的频率和幅度都不是很大,体温也一直稳定在 36~36.3 之间。因为之前和筱烨约定,要全家四个人都转阴了我再回去。见今天症状已经消失得差不多,就拿出一支抗原来测一下,想看看情况。主要是一个周末没回家,又在这边多待了一周,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很想能早点回家。

刚滴进去的 30 秒,T 那条杠一直不出现,我心想「太好了,转阴了!」。但浸润液还没跑满整条试纸,C 的红杠也还没出现,于是又开始咕叨着「该不会是无效吧?我刚才取样的流程很正确啊!为了确保取样,我还多转了几圈,不至于吧?」正想着,就看到 C 杠开始渐渐显现了!这下好了!有 C 无 T,应该有希望了!

于是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喝。回来再看时,隐隐觉得似乎有一条淡淡的印子在 T 的位置上似有还无。顿时心生失望……但是因为非常非常不明显,我又怀疑是自己视力不好 + 心理作用作祟,于是定个十五分钟的闹铃,便把试剂盒放到了一旁,刻意不去看它。

待时间一到,定睛一看:

啧!果然……还是阳性……唉!

今天搜资料的时候,找到 一篇半个月前新京报的采访 ,采访对象是暨南大学病原微生物研究院、广东省病毒学重点实验室教授张其威,北京化工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童贻刚,中国南方医科大学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主任赵卫。这三位病毒学、微生物流行病学的专家从病毒变异株的关系、重复感染的可能性和疫苗的作用等方面进行了解答。

其中有如下几段解释: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现在这种康复中弱阳的状态,一方面没有多少传染性,不太会再感染他人,另一方面由于体内抗体滴度非常高,所以再次感染的可能性极小。换言之,我现在回去,不用担心传染给筱烨他们,也不会被她们传染,是比较安全的。

我跟筱烨商量了下,晚上出门太冷了,又是下班时间,路上人也多,明天白天回去正好。

啊,好歹赶上元旦了!

第六天(12月30日,周五):

早上起来把衣物、床单都洗了,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给整个房间做一次消毒。

收拾完,拉下电闸,十一点半出门回家。

平时走去地铁站是很轻松的,但今天走下来,有点胸闷,心跳也较以前更为用力和快速。以至于,我每隔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用手摁在胸口上。在地铁站里上下楼梯时,也感觉比以前稍微吃力一点点,不只是累的感觉,是仿佛行动变得比以往迟缓了一些,心跳加速和胸闷的感觉更容易被察觉到。

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时,虽然已经坐下来很久了,但还是觉得心口砰砰直跳,胸口也放松不下来。我把手摁在胸口上,把屁股靠后挪一挪,挺直身体,用冥想呼吸来调整。这样呼吸三五分钟后会感觉好一点,但大体上还是觉得胸闷气短。

两点半,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冷风的缘故,后脑勺两侧有些隐隐作疼。但愿只是冷得,休息一会应该能好。

到家后放下手机一直和小柒玩到现在,十点五十,他擦了擦身就去床上准备睡觉,我开始备份手机相册和上多邻国打卡,以及写博客更新今天的状态。(刚写到这句话时,小乖和上周刚捡的小猫咪发发打闹,把猫碗打碎了,赶紧去处理一下;然后,我同时发现,应该是明天备份手机才对,因为这个月是有 31 日的,但是已经在备份了,那就明天再增量备份吧。)

需记录的是,今天和小柒玩的过程中,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我就感觉气不太够了。尤其是爬上二楼去下棋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放慢速度了,但上到二楼后,还是觉得心突突地跳,坐下来深呼吸一会儿才缓过来。在家里有时也觉得冷,以至于出门溜小灰的时候,我得穿上打底衫x2 羽绒背心x1 卫衣x1 羽绒棉外套x1 围巾x1 毛线帽x1 打底裤x1 加绒卫裤x1,才不觉得冷。但其实,此时室外气温为 10℃,并不算太冷。

除此以外,就是不算严重的咳嗽,没有别的症状了。

第七天(12月31日,周六):

今日症状:偶尔咳嗽 + 心撞气短

尤其是和小柒在家里打羽毛球时,一弯腰去捡球,就感觉心突突跳得非常难受。

今天都没怎么拿起过手机,除了上午给知乎和 vivo 寄来的礼物拍照片,以及编写推文和在各平台发布照片,余下时间不是和小柒玩就是遛狗,或者困得倒头就睡。

真的很困,睡了很多次,但一坐下就还是想睡。

新成员,发发,橘拼黑的玳瑁,超温柔
把脸埋在我腿里睡觉的小乖

第八天(1月1日,周日):

今天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因为也没怎么活动。除了和小柒下国际象棋、画画、看纪录片以及遛狗以外,基本上都在睡,或坐着半寐。

第九天(1月2日,周一):

下午和小柒在楼下打了一会儿篮球,运动量并不大,但很快就觉得心跳砰砰响。不过总体来说动作还算比较正常,不会觉得迟缓或者活动不开。唯一的问题就是心跳得厉害,感觉油门还没怎么给呢,转速就已经拉到 8000 转了,动力还没输出就要爆缸的架势,有点怕。

晚上终于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也终于洗了头。

说新冠期间不要洗头洗澡的,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就是坐月子的理论平移。事实上,不是不能洗澡洗头,而是在保暖措施不足的前提下,尽量避免因洗澡洗头造成身体失温。我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的浴室,它没有门,房间里的气密性也不好,总有冷风穿堂游过,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敢在那边的房间里洗澡洗头。

回来这几天,因为一直精神不太好,常常只是坐着就能迷迷糊糊睡一觉,所以一直也提不起精神去洗个热水澡。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打了会儿球,也许是因为马上要过去工作,也许是想到西乡那边的洗浴条件,总之,今晚在家里开着热风热水,把身上认真搓了两遍,舒舒服服地把身上和头上都洗干净了。

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因为明天要走,所以中午测了一支抗原看看情况。

看来,还得接着远程工作几天。歇了一周,攒了不少事情,车厂要的资料、专利交底书、年度工作总结,还有新的线材要安排测试,每一件都不想做,但不做又不行。

第十天(1月3日,周二):

今天,明显比前两天,咳得多了一些。

有时候,甚至会咳得胸口疼或者脑袋疼。不过,也就只有很短的一小会儿,咳的持续时间都不长,也不是猛地咳。总体来说,还是以胸闷为主,并且还是有点畏寒,得多穿一些。

复工第一天,就一口气干到了晚上十一点,并没有远程工作。

第十一天(1月4日,周三):

今天上午从宿舍骑单车到公司,骑了大概三到五分钟,就开始明显感觉到胸闷气短,以及心突突地跳得很快。

上午和中午一直在做老沈的述职报告,大概两点开始,后脑勺两侧有点疼。

@ttkxy 拍的正在打工作电话的我

下午和晚上跟一个新认识的 UX/UI 设计师朋友聊天,偶尔会有短时缺氧的眩晕感和血液加速的体验,可能是话说多了。坐在路边的时候,没有怕冷的感觉了。

第十二天(1月5日,周四):

今天没骑车,走路过来公司,但一路上也觉得胸闷,总有一种胸腔打不开的感觉。

楼下的街市开始有年味儿了

和平时不一样,我以往走路上下班都毫不费力,走快了还会有运动的畅快感,大口呼吸非常舒畅。这两天就感觉呼吸都比较浅,如果我坐下来试图深呼吸,就总是会有一种深不下去的无力感。

咳嗽的次数偏多。昨晚睡觉没有畏寒的感觉,反而有点燥热。

vendor 的肥美式

本来下午两点有个和车厂的会议,但对方临时有事说不开了,我就下楼去喝杯咖啡,打算缓一缓,休息一下。平时都是喝热的手冲,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喝冰咖啡,就点了一杯肥美式(可乐+美式+冰)。

可能是身体的召唤,一口冰咖下肚,整个人顿时舒畅了!

失踪十多天后,重新出现的憨憨

晚上把停在 vendor 门口的单车骑回来,路上感觉气顺了一些,就尝试哼了些歌,渐渐感觉没有那么气短胸闷了。虽然还是有气短的感觉,但至少整体是顺了一些。换气的时间要留多一倍,隔一会就得停下来喘两口气再接着哼,但起码感觉上是顺畅的,不是吸不动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第十三天(1月6日,周五):

今晚要回家,所以定了个提醒,早上做个抗原看看。

终于转阴了!

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呼吸状况越来越顺畅了,除了一点点咳,也没有别的症状,所以这一次的病程记录应该可以到此为止了。

西乡傀儡谣与圣诞短信

“人类需要节日,才能活下去。”

前年(2020年)的 vlogmas 里 有一期(14:26) 是我和筱烨在星巴克里的对话,她聊到对圣诞节的感觉。以前其实对这个节日是没有感觉的,但在疫情当中感受到,节日对于人们而言有多重要。无论是不是自己文化当中的节日,节日本身和节日的氛围其实是给了人们一些安慰和希望的。这一点很难得。尤其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上的压力和烦恼让生活愈发趋于寡淡,于是乎,节日就成了那根把生活搅动起来的小棍子!让人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晚上在咖啡店里加班做 PPT,一直坐到打烊。骑车经过西乡天虹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歌声:

ano~maiba~atsuke~noyoidaru~

我心想:这不是《傀儡谣》么?怎么西乡的大街上还能听到这种气氛的音乐?我是不是幻听了?

但随着我的车穿过路口,到达对面,歌声愈发清晰。直到我顺着歌声的方面抬头望去,赫然看到一个披散着长发的高个女子站在路口转角的地方,身前摆着一个铺满了饰品的白色小摊,一支高高细细的黑色支架把手机撑在她胸颈高度的位置上,她本人正随着音箱里放出的歌声,翩翩起舞。

我正好骑到她边上,她看见我在看她,愣了一下。我顺势冲她竖起了左手的大拇指,便随着车轮离开了。她看我比了赞,也朝我笑了一下,就此别过。

那一刻,应该就可以叫做「一期一会」了。

我说不上那一刻为什么会竖起拇指,或许是因为我喜欢这首曲子,或许是有感于这样与旋律的偶遇,或许是钦佩她当众孤独的表演状态,或许是那一刻想与陌生人释放善意的冲动…… 总之,我很庆幸当时竖起了拇指。

也或许,我也在期待那样的一个拇指。

离开咖啡店时,我觉得那个场景和灯光很好看,就拍下了篇首的那张照片。但在得到那张照片之前,其实有一张更「活」一些的照片:即将收工的咖啡师 ganggang 正好从窗前经过,准备去关灯。她的姿态、手机的位置与窗上文字,一共构成了一幅画面,仿佛正在给某个人发送「Merry Christmas」的信息。

这个画面很有故事感,它像一出电影的截图。

可以是开始,可以是结束,也可以是故事的转合,就像那一段偶遇的《傀儡谣》,它们都是好故事的碎片。

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杠铃策略

「杠铃策略」是一种投资思路,它主张同时投资高风险高收益和低风险低收益的项目,避免那些不上不下的中等投资类项目,通过这样的组合来实现收益的平衡与稳健增长。它鼓励我们一边冒险一边保守,以下是这种策略,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例子:

☕ 不要每天早上都喝咖啡,这会让你过度依赖咖啡因,长期处于高兴奋状态会影响效率。应该避免平时一直喝咖啡,留到周末尽情喝,用它把有趣的事情变得更有趣。

📖 不要读那些含糊不清的科学书籍,而是读纯粹好玩的书(比如奇幻、科幻、漫画等)或者真正深入的科学书籍(教科书和综述论文)。

🧑‍🤝‍🧑 不要总交一些「还行」的朋友,而是通过聚会和互联网快速结识成百上千的人,然后找出一小群或几个跟你非常合得来的人,经常见面或聊天。

💻 不要一边写文章一边修改,这样太累了。可以一天写五六篇随笔,随时记录想法,然后在一周内逐渐合并修改成一篇好文章。这样,你的创作冲动就不会被心中的批评家扼杀,同时你内心的批评家也能确保你的写作质量。

💼 别用业余时间做些无聊的项目,尝试一段时间内同时做几份工作,然后用赚的钱去实现一些大胆的计划,比如创业、成为独立研究员等。

🧘 别只是每天用零碎时间冥想,不如每年集中花十天冥想,这样会更快地提升心灵,其他时间尽管随意生活。

📱 不要只是在上厕所的时候随手刷刷交友软件,不如花一个周末好好完善你的资料,然后尽可能多地和不同的人交流,这样你就有更多的可能性找到合适的伴侣。

📚 不要每天都读一章书,而是每几个月花两三周时间集中阅读,那时你可以一天读一本,然后用空闲时间思考书中的内容,把它们串联起来,这样收获会更多。

💬 也别每周读一本书,而是多花点时间写书评,阐释它的主要观点,思考书中的内容,试图与作者的思想进行辩论。通过查找有关主题的更多信息,来丰富自己的知识与思考。

源一:Examples of barbell strategies

源二:Barbell Investment Strategy

配图:SUiTHiNK by Midjourney

翻译:ChatGPT 3.5

润色:SUiTHiNK

好久没做

得有几年没看韩剧了,这阵子心绪不宁,晚上总爱胡思乱想,索性抱着让自己暂时停止思考的心态开始看韩剧——抱歉有这种刻板印象。《好久没做(LTNS)》这部剧还不错,看起来的确很轻松,但是笑中有泪,还挺能让我这种爱瞎想的人瞎想的。

顺便,当然少不了咖啡,剧中人,头天晚上抽某种烟上头了,第二天早上喝咖啡醒神:

扇形滤杯

扇形滤杯,细研磨,画椭圆注水。

稳托手肘

为了稳住手肘,左手托右手;除了可能胳膊会有些累,其实这个高度很方便观察壶嘴和粉层之间的高度差、调整水流冲击力;桌上有目测大概两公斤的大包咖啡豆而且只用夹子夹住袋口,不太利于保留风味哦。

600毫升咖啡

两人份做了接近六百毫升,看咖啡液颜色浓度大概是合适的。

尾端截流

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尾段截流有点多,倒出来的咖啡都喝光了,滤杯里的积水还没流完。

倒不是要吹毛求疵,相反我是说,在家喝咖啡,找到自己喜欢的出品风格,怎样冲泡咖啡都是挺有味道的吧——就和闲来无事泡杯茶是一样的。

fin.

为什么精品咖啡总是酸的

其实这不是个好问题,人们对酸的敏感程度不一样,同一杯咖啡也并非每个人都觉得酸。但是倒没必要否认,人们往往会把精品咖啡和酸挂起钩来。不过,可以说酸其实只是副产物。所谓精品咖啡,追求的是产地之味而不是酸。咖啡豆在烘焙过程中,从生豆开始慢慢升温脱水,所谓的产地之味——花香果味以及其它种种具体或模糊的风味——被催发出来,但是到达某个临界点之后,这些风味却会急剧消散。所以,既然精品咖啡这个概念当中就包括了欣赏产地之味,那么精品咖啡选用的咖啡豆自然也就普遍烘焙到前面所说的那个临界点之前。而恰巧,咖啡豆的酸度在烘焙过程中的变化和产地之味类似,也是被先催发后抑制,那个精品咖啡烘焙的临界点之前,咖啡豆一般都还保持着比较明显的酸质。精品咖啡不是为了追求酸而酸,而是适合供我们欣赏产地之味的咖啡豆恰好是酸的。

roast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