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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rump Won, Again

He made gains in every corner of the country and with nearly every demographic group.

© 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Donald J. Trump’s election night party in West Palm Beach, Fla.

为什么民主党想击败特朗普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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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民主党想击败特朗普那么难

NATE COHN
自2008年以来的16年李,民主党有12年掌控白宫。
自2008年以来的16年李,民主党有12年掌控白宫。 Vanessa Vick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无论周二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说,这次竞选并不像民主党预期的那样顺利。
在中期选举之后,特朗普似乎已经完了。当然,他这次可能仍然会输,但显然他并没有像许多人预期的那样,因1月6日国会暴乱事件、几项刑事起诉,或其任命的最高法院法官推翻了罗诉韦德案而“失去资格”。如果说选民在2024年取消了任何候选人的资格的话,那也是现任总统,而不是试图推翻上次选举结果的重罪犯。
特朗普为什么仍然如此有竞争力?最简单的答案是,国家政治环境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有利于民主党获胜。
民主党在这次选举中显然面临逆势。在上一次《纽约时报》/锡耶纳学院民意调查中,只有40%的选民认可拜登总统的表现,只有28%的选民表示国家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在如此多的美国人对国家或总统不满的情况下,没有哪个政党曾保住对白宫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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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显示,民主党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几十年来,共和党首次在全国范围内的政党认同中与民主党打成平手或领先。民意调查还发现,共和党在大多数关键问题上都占据优势——民主和堕胎权是重要的例外。
民主党面临的挑战似乎是发达国家执政党面临的政治竞争大趋势的一部分。选民们似乎一有机会就渴望改变。英国、德国、意大利、澳大利亚以及最近的日本的执政党都遭遇了选举挫折或失去权力。特朗普本人四年前也输了。法国加拿大很可能也会加入这个名单。
具体情况因国家和政党而异,但故事的大部分内容是相同的:新冠大流行和随之而来的动荡。几乎在所有地方,物价高企和疫情后的余波都让选民感到愤怒和怨恨。它使执政党失去信誉——而其中许多政党一开始就不是特别受欢迎。
这逐渐削弱了人们对政府官员、自由派精英和媒体的信任,有时甚至摧毁了信任。当价格上涨时,数百万年轻和低收入选民感到不满,他们的储蓄、购买力、住房机会和希望都变少了。
在美国,后疫情时代的幻灭和沮丧给民主党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该党主张对病毒采取强硬措施,包括强制戴口罩和接种疫苗、关闭学校和封锁。它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主张更自由的边境政策,寻求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并花费数万亿美元刺激经济。随着疫情的结束,所有这些很快变成了负担。
与其他执政党不同,民主党有特朗普这张牌可以打。加上堕胎权议题,这可能足以让民主党获胜。这正是2022年中期选举发生的事。但即使贺锦丽在此次大选中获胜,也不一定是进步派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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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党在这些问题上比在过去16年里任何时候都更为保守。他们在移民、能源和犯罪问题上向右转。他们不再强调扩大社会保障网这一自由主义的传统努力,这被降低物价的紧迫性所取代。
无论大选结果如何,自由主义在美国政坛的长期优势可能正在减弱。
一个时代的终结?
自2008年以来,民主党和自由主义一直主导着美国政治。
民主党连续四次在总统大选中赢得大多数选票。当他们完全控制政府时,他们颁布了《平价医疗法案》、《多德-弗兰克法案》和《芯片法案》;他们拯救了汽车行业,并在可再生能源、基础设施等方面投入了数十亿美元。
自由主义在文化中也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一时期以一系列积极的左翼民众运动为标志,从奥巴马2008年的竞选到“占领华尔街”、“黑人的命也是命”、#我也是、伯尼·桑德斯的竞选,以及呼吁“绿色新政”和全民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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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当选并没有阻止这种自由主义能量的涌现。相反,它加速了它的发展。他的当选让数百万人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认为他是种族主义者、性别歧视者和对民主的威胁。乔治·弗洛伊德之死和新冠大流行更加剧了人们的愤怒,导致警惕而正义的新左派宣扬反种族主义和新冠病毒限制。它最终引发了一波抗议浪潮,以及所谓的种族和性别“觉醒”进步主义。
而就在过去几年里,所有这些自由主义能量似乎突然消失了。对疫情限制和觉醒左派的强烈反对逐渐成为主流,甚至分裂了自由主义机构。对媒体、“专家”和科学家的信任度直线下降。年轻美国人转向社交媒体——也许是在算法变化的帮助下——发泄他们对年迈的总统、高昂的价格、失去的机会以及对一个不适合他们的系统的愤怒。
与此同时,疫情之后发生的种种事件都对自由主义的论点造成了严重损害,无论这些论点的具体优劣如何。通货膨胀和高利率可以归咎于高政府支出刺激了过度需求。高油价可以归咎于暂停钻井许可终止Keystone输油管道项目。移民激增可以归咎于政府宽松的边境政策,该政策在政治上站不住脚;无家可归、犯罪和混乱使“法律和秩序”成为必要。
在一个又一个问题上,民主党人通过向右转来应对。最明显的是,贺锦丽不得不放弃她在2019年进步文化优势接近顶峰时所采取的立场——禁止水力压裂(贺锦丽在环境和气候政策上的重要立场——译注)、全民医保等等。但民主党的转变不仅仅体现在放弃民主党初选期间所采取的立场。民主党人全面淡化了几年前他们满怀信心向选民宣扬的政策。
如果说有任何民意调查问题可以反映出向更保守环境的转变,这个问题就是哪个政党(或候选人)在对你的投票最重要的问题上表现得更好。整个周期的民意调查都显示,共和党和特朗普在这一指标上占据优势。事实上,民意调查显示特朗普和共和党在大多数问题上都占据优势。
这种向右的转变在政党认同方面也很明显。今年,高质量的民调发现,民主党在政党认同方面近二十年的优势已经消失,甚至被逆转了。今年,政治民意调查领域最知名的机构——皮尤研究中心、盖洛普、NBC/WSJ、时报/锡耶纳等——都发现共和党自2004年以来首次领先于民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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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登记的趋势也类似,共和党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崛起。所有登记党派的战场州——亚利桑那州、宾夕法尼亚州、内华达州和北卡罗来纳州——在11月登记的共和党人可能都会多于民主党人,即使贺锦丽在日益壮大的无党派人士的支持下获胜。
在更长的过去16年的时间跨度内,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2008年民主党上台时,他们满怀信心地入主白宫,推出了一系列长达40年的政策,以解决从医疗保健、气候,到移民和工会等一系列积压问题。在过去16年里,他们实施了大部分议程,但许多选民仍然对国家的现状不满意。
如果不是因为特朗普的不利因素,很容易想象共和党本可以像1980年或2008年那样,以“变革”选举的方式取得决定性胜利,当时美国政治左右摇摆,产生了持久的影响。特朗普也许仍能那样做,但显然他面临的挑战将在一些重要方面使这一过程变得更加困难。
如果特朗普获胜,这才是最具可能性的解释,而不是他自己的政治受欢迎程度。在民主党占据主导地位一段时期后,疫情期间和疫情后的动荡以及应对措施让太多选民对民主党感到失望,不愿意再给该党一次机会——尽管他们对特朗普持严重的保留态度。
如果他输了,解释也同样简单:是他自己在1月6日的行为,以及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的决定,让他失去了一场本可以赢得的选举。在这种情况下,贺锦丽的胜利可能仍然不利于进步派的希望。奇怪的是,如果特朗普赢得总统大选,并再次点燃反特朗普的热情,自由主义重新焕发活力就变得最容易想象。
民主党可能会在周二继续保持连胜势头,但当历史学家回顾时,他们可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自由主义的优势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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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为何能赢得黑人和西班牙裔选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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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为何能赢得黑人和西班牙裔选民的支持?

NATE COHN
今年5月,特朗普在布朗克斯举行的一场活动聚集了黑人和西语裔的支持者。
今年5月,特朗普在布朗克斯举行的一场活动聚集了黑人和西语裔的支持者。 Hiroko Masuike/The New York Times
2016年,唐纳德·J·特朗普曾称许多墨西哥移民是强奸犯,并妄称贝拉克·奥巴马的出生地不是美国,他随后成了共和党总统提名人,并最终赢得总统之位。
八年后,民调显示,他将在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创下自1964年《民权法案》颁布以来共和党总统提名人的最好成绩,并可能因此得以重返白宫。
怎么会这样?经常有人这么问我,而《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就全国黑人西语裔选民的最新调查就是我们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做出的巨大努力。
和我们在这个竞选周期的其它问卷调查一样,本次民调发现在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特朗普得到了身为共和党人罕见的支持。总体而言,贺锦丽在黑人中保持着78%对15%的大幅领先,在西语裔选民中也以56-37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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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以何种方式测算几乎都可以得出,特朗普在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的支持率不输于——甚至要强于——近现代历史上的任何一位共和党人。据时报估计,2020年,乔·拜登在主要政党选民中的黑人支持率为92%;他的西语裔支持率是63%。
透过本次民调可以对特朗普的优势和贺锦丽的弱势产生不少认知,但无法得到一个简单而确凿的回答。这可能令人失望,但并不意外。毕竟,关于特朗普在白人工薪阶层选民中的优势究竟源自何处,分析人士至今仍争论不休,是经济、种族主义、意识形态、性别歧视,还是希拉里·克林顿的拖累,类似的假设不胜枚举。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一个确凿的答案,尽管现在都已经拿到了最终结果,且经过了将近十年的研究。
事实是,这件事可以有多个解释,并且交织在一起,很难厘清。我在这里给出调查得到的五个解释。这是一个远谈不上全面的列表。不过每一项都在起作用。
开始列举之前,有一点务必提醒大家:特朗普的选情的确优于以往任何一个共和党人,但他仍然远远没有得到黑人或西语裔选民的多数支持。因此,许多有助于特朗普的因素,只适用于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的一个少数群体。然而,民主党人向来是以巨大的优势赢得这些群体的,因此在黑人或西语裔选民中得到哪怕是少量的支持,也会给重大的政治进展打下基础。
1. 他们不介意狗哨政治
对自由派来说,特朗普在种族、犯罪、移民问题上的看法,充其量就是种族主义的狗哨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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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也这么认为,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许多人听到了狗哨却不反感。
• 大约40%的黑人选民和43%的西语裔选民说,他们支持在南部边境建墙。同样,45%的西语裔选民和41%的黑人选民说,他们支持驱逐无证移民。
• 一半的西语裔选民和将近一半——47%——的黑人选民说,大城市的犯罪是一个大问题,已经处于失控状态。这和白人选民中持这一观点的比例(50%)基本相同。
对特朗普的支持不仅限于种族和移民相关的问题。多数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似乎认同他的“美国优先”外交政策,认为美国应该少关注海外,把注意力集中在本国问题上。以往的时报/锡耶纳调查曾发现,有相当一部分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在贸易问题上也认同特朗普。
换句话说:特朗普的核心民粹主义、保守主义宣讲,在相当一部分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引起了不小的共鸣。
2. 他们不觉得受冒犯,他们甚至觉得得到了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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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特朗普在竞选中不只是吹狗哨。有时他还会用大喇叭喊话。
自涉足国家政治以来,他冒犯过成千上万的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包括最近说海地难民吃猫狗,无证移民在“往我国的血液里下毒”。
但是,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少数群体却不一定认为这是冒犯。
总体而言,有20%的黑人选民说,那些觉得被特朗普冒犯的人太把他的话当真了,78%的人同意人们有理由觉得被冒犯。
与此类似,40%的西语裔选民说,那些觉得被特朗普冒犯的人太把他的话当真了,55%的人同意人们有理由觉得被冒犯。值得注意的是,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西语裔选民说,特朗普在谈移民问题的时候是在说他们。
为什么觉得被特朗普冒犯的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一个可能的因素:他最近一段时间对他们不见得有很多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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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选民曾在某个时候被特朗普冒犯到过,但53%的西语裔选民和35%的黑人选民说,他们最近没觉得他说过任何冒犯性的话,这个比例相当高。数字上相比今年早些时候有些下降——可能有关海地难民的言论起了作用——但如果在2016年竞选中问了同样的问题,我猜更多的选民会说他们近日有受到冒犯。
另一个因素:相当一部分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似乎觉得特朗普带来了娱乐。
在本次调查中,我们问选民觉得贺锦丽和特朗普谁更“有趣”——这个问题有可能捕捉到方方面面,从贺锦丽主打的“欢乐”牌,到特朗普的“更衣室聊天”。
总体上,选民认为贺锦丽比特朗普更“有趣”——连白人选民都倾向于认为她更“有趣”,尽管调查显示特朗普在白人选民中处于领先。
然而在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情况就有些复杂了。他们的确认为贺锦丽更“有趣”,但她在这方面的领先优势,要远小于她在总统竞选上对特朗普的优势。认为特朗普在“有趣”上相对占优的基本上全是男性,西语裔男性在这方面认为他领先。年龄也是一个因素:年轻选民认为特朗普比贺锦丽更“有趣”的可能性远远高于65岁以上选民。
综上所述,特朗普在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并不像你可能会想象的那么不受欢迎。总体而言,17%的黑人选民和41%的西语裔选民表示对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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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是经济问题,笨蛋
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它仍然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
许多人认为,民主党能赢得黑人和西语裔选民的支持,仅仅是因为该党致力于推进种族平等,但经济自身利益的作用不应被低估。民主党赢得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始于20世纪30年代,而不是60年代,因为富兰克林·D·罗斯福的新政帮助将民主党重新定义为工人阶级的政党,而不仅仅是前邦联的政党。
只有20%的西语裔选民和26%的黑人选民认为目前的经济状况良好或非常好。这两个群体中都有超过一半的人表示,由于成本原因,他们在过去一年中“经常”削减食品杂货开支。
这对经济上处于弱势地位的选民很重要,尤其是那些以前认为民主党代表了自己的经济利益,于是投票给它的人。总体而言,当被问及今年11月最能决定他们投票的因素时,黑人和西语裔选民提到最多的是经济问题。
作为知名的亿万富翁商人,特朗普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有优势,无论是对希拉里·克林顿还是对拜登。现在,特朗普再次参选之际,选民对经济的不满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许多人回顾特朗普的总统任期时,认为那是一个繁荣与和平的时期。在将经济视为投票最重要因素的黑人选民中,贺锦丽以69比25领先;在认为经济因素最重要的西语裔选民中,特朗普以61比35领先。
结合特朗普的其它民粹主义主张,民调发现,民主党作为工人阶级政党的核心品牌优势已经受到侵蚀。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仍然认为民主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但黑人选民中支持与不支持这一看法者比例为76比18,在西语裔选民中为56比35。与2022年9月相比,这是一个显著的转变,当时民主党在西语裔选民中的比例是58比27。
4.  希望与变革的终结
除了经济状况不佳之外,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阻碍了民主党人:很多人感觉,投票给民主党人并不会带来多大改变。
在调查的所有问题中,对民主党人来说,最糟糕的一个问题可能是,哪个政党最能“信守承诺”。只有63%的黑人选民和46%的西语裔选民认为,民主党比共和党更能“信守承诺”。
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不一定怀疑民主党的意图,但他们对结果感到失望。民主党人在诸如该党能否“解决像我这样的人面临的问题”等问题上表现不佳,尽管它在“理解像我这样的人面临的问题”方面表现出色。
在总统竞选中,似乎很少有人相信贺锦丽会改变他们的生活。只有50%的西语裔选民表示,贺锦丽将为他们个人提供更多帮助,而37%的人是这么看特朗普的。在黑人选民中,73%的人表示贺锦丽会更多地为他们个人提供帮助,相比之下,只有14%的人这么看特朗普。
为什么民主党人在这些方面的表现如此糟糕?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当今的经济状况有关。但是十年来,在针对黑人和西语裔选民的焦点小组、访谈和民意调查中,都可以在字里行间感受到这个问题,它源于人们认为奥巴马总统任期内未能带来许多人所希望的那种变革。
过去16年的艰难岁月中有12年是民主党人当总统,某种程度上,民主党人正在为此付出代价。这段时期开始之时,人们曾经怀着很大的期望,尤其是黑人选民。如今,选民们仍然对国家现状和经济深感不满。巨大的期望没有得到满足。
5.  对新一代来说,特朗普属于常态
时报/锡耶纳民调显示,特朗普在年轻的黑人和西语裔选民中取得了最大的进步,尤其是年轻的黑人和西语裔男性。
总体而言,他在45岁及以下的西语裔男性中以55比38领先。贺锦丽在45岁以下的黑人男性中领先,但只有69比27的优势。在18至29岁的西语裔和黑人男性中,尽管样本很小,但结果更为惊人。
相比之下,作为民主党人,贺锦丽在年轻女性中的领先优势要典型得多,她在45岁以下的西语裔女性中以68比30领先,在年轻黑人女性中以87比6领先。
60年前,民权运动巩固了黑人选民对民主党几乎一致的支持,而这些年轻人成年之时,民权运动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奥巴马08年竞选期间,他们中年龄最小的还在蹒跚学步。他们可能对特朗普2016年的竞选活动也没有清晰的记忆。对他们来说,特朗普可能是“常态”——是他们迄今为止生活中的一个固定组成部分,当然就更难把他描绘成一个无视规范的“民主威胁”。
虽然这些事件在他们的长辈中形成并巩固了对民主党的忠诚,但今天的年轻黑人和西语裔选民是在一个不同的时代成长起来的。他们经历了特朗普时代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动荡,还有疫情,包括封锁和疫苗强制接种;“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随之而来的是对“觉醒”的强烈反对。在开始独立生活的头几年,他们经历了物价和住房成本的上涨。
关于这些事件如何影响年轻黑人和西语裔男性的政治观点,调查提供的证据相对较少。时报/锡耶纳之前的民意调查发现,一小部分年轻的黑人和西语裔男性在传统的经济和文化问题上表现得相对温和,但似乎也对他们这一代盛行的“政治正确”或“觉醒”的文化规范感到不满。或许还值得注意的是,年轻选民尤其有可能认为特朗普“有趣”。
然而,也许最重要的是,特朗普在那些政治上处于空白状态的选民中取得了最大的胜利。假如特朗普的支持率在传统上忠于民主党的群体中飙升,那么这种激增在年轻的、参与度较低的选民中表现出来是说得通的,这些选民以前对民主党的感情很弱,或者没有感情。
然而,同样的现象也让人们始终对特朗普取得的所有成果能否在选举日兑现存有怀疑。年轻的黑人和西语裔男性并不是最可靠、投票率最高的选民。事实上,特朗普的黑人和西语裔支持者中有很大一部分人表示,他们“可能”会支持特朗普,但不是“肯定”会。
但是,无论今年11月发生什么,今天的年轻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将是未来的普通黑人和西语裔选民。即使特朗普的支持在今年11月的最终结果中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共和党取得突破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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