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view

There are new articles available, click to refresh the page.

流浪地球2:图恒宇和 Moss 必然的相逢

我最喜欢的部份是图恒宇的故事线,但不是他对女儿的执念,而是对技术的信念,以及 Moss 对生死和变量的注解。

整部影片的视效确实非常震撼和好看,但其中的人与人性还是略显潦草和脸谱化,所有推动节点都略俗套。刘培强的工具人属性太强,沙溢、图恒宇、马主任的角色都立起来了,刘培强的篇幅那么长却没立起来,这是剧本的问题。

因此我更喜欢图恒宇的故事线。

如果是我,也会支持「数字生命计划」这类脱碳入硅的技术方案。一方面,我不认为以人类的血肉之躯可以完成 2500 年长达一百代人的流浪地球任务,我不相信地球人类会团结一致长达二十五个世纪;另一方面,让人类与人工智能融合,成为新的物种,摆脱对地球生态圈的过度依赖,是地球人类成为星际人类的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早晚得走这一步。

一句话评价:

这是一部非常出色,但还不够动人的科幻视效大片。

不过我依然给五星,因为同时做好科幻视效和人性故事的,需要给七星。

电影是小柒用压岁钱请爸爸妈妈看的

意外的特等奖与阿凡达的海洋

简要记录一下,最近几天的三件开心小事。

其一:年会中抽奖,被抽到特等奖。

我是真的完全不抱任何期待的,因为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毕业以来的十几年,我一向都没有抽奖运。甚至在我言中同桌同事「你染了红头发,必定鸿运当头,下一个就是你了」之后,我作为抽奖人在箱子里摸出了她的名字时,我依然觉得今晚抽奖与我无关。

我倒是蛮喜欢这个红包封面的。

特等奖:¥3800 现金

其二:年会下半场的 KTV 里,被两个男同事用近乎表白的方式夸了半个小时,觉得很安慰。

我的 2022 年过得很难受:一方面是绝大部分时间脱离了设计师的本职工作,一手伸到产品端,一手伸到项目端,事情做得非常不顺手,还得处理很多鸡零狗碎的事情,极其没有成就感;一方面是确实在动摇,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几年应该怎么做,处于新一轮的自我怀疑和抉择之中。

天恩和我说,全公司他最敬仰我,认为只要我认为这个设计好,那么就一定是好的。他说欣赏我对设计的理念和追求,以及执行过程中的理性与坚持;更说我应该属于世界舞台,如果资源给够,一定是世界顶级的一流设计师。他作为软件部门的老大,甚至经常和同部门的同事表达对我的敬仰。

而莫则和我说,他很开心跟我搭档,因为他知道我一定始终在看着前面,在产品和设计上追求更好,所以他才乐意主动揽下各种项目的杂事。一个抬头看路,一个低头走路,他说我们是最佳搭档。

在今年工作的一切不顺利中,这两个人的酒后真言,给了我很多安慰。

其三:一家三口一起看了《阿凡达:水之道》

2010 年初,我和筱烨刚在一起没多久,一起看了《阿凡达》。当时震撼了我俩许久,时不时还会提起。

13 年后,我们周末带着小柒一起,一家人看了纳威人一家六人的故事。

要说故事,确实是俗套,但是这不重要。即便是第一部的《阿凡达》,也并不是故事见长的电影。它仿佛是卡梅隆带着摄制组去了潘多拉星球拍的一部纪录片,不止是做得像,更是创造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还有一个感受是,我发现自己没有十三年前看第一部时那般愤怒了。一来是自己年纪增长,见多了,人就逐渐平和了;二来是电影把视野拉出了森林,来到了海洋生态圈,让我看到了这个美丽星球的丰富与完整,而且有着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智能与社会形态,看到了一颗星球生态圈的坚韧和力量,所以不再有看第一部时的那种压迫感。所以,当小柒说出「人类好卑鄙啊」时,我才没像以前一样愤怒,而是提醒他「所以我们要做好人」。

筱烨在手帐里画的插画

“只送大脑”

最近 B站 在推他们跟 BBC 合作的三集科学纪录片《未来漫游指南》。讨论的话题是人类目前的科学水平在天文领域的研究成果和对未来的展望,并且邀请刘慈欣一起推演。一些知识区的 Up主 也很配合地制作了不少讲述人类可以如何走向星际的内容,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近在眼前一般。

尽管大刘一再强调 “黑暗森林理论” 只是一种思想实验,但这个理论这几年已经被互联网人搞得好像已经是宇宙的真相似的了。我不太喜欢这种网络现象,但小说《三体》中云天明的两次出场,每每回味,总是忍不住心生向往。

因为人类技术有限,化学火箭无法把活人发送到三体舰队那里。因此有了只发送大脑的计划。这是多么大胆和浪漫的想法啊!同时这也非常符合我对未来的期待:脱离智人肉体的束缚,让智能的部份融入到星际文明中。

另一次我所喜欢的场景,并不是大家津津乐道的 “童话故事隐喻” 那一段,而是最后他和 艾AA 见面那一段。因为那一刻的云天明真正成为了星际人类,他真正了解并体会到智子所说的 “宇宙很大,生活更大” 的含义。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太向往那种情境了。亲眼看着一个星球从绿色变成紫色,超越了地球对太阳公转周期对生命纬度的限制,体会到了一个星球所有生命都不曾有机会经历的周期。

大概从大学时代开始吧,具体什么时候我已经说不清楚了,我就开始坚信一个 “未发生但注定发生的事实”:

我这代人会亲眼见证人类走向星际,而我的孩子,将会成为进入星际的第一批地球人类。他未必需要是科学家或工程师,但他会在我的注视下走向星际。我将是最后一批地球人类。

“如果我的大脑也能离开地球,那就好了。”

还有四十年,也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