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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Former G.O.P. Officials Back Harris, Calling Trump ‘Unfit to Ser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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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Baker
The signatories of a letter endorsing the Democratic vice president included former members of Congress, defense secretaries, C.I.A. directors and other national security officials.

© Kenny Holston/The New York Times

The 111 Republican signatories of a letter backing Vice President Kamala Harris included some who had not endorsed Joseph R. Biden Jr. against Donald J. Trump in the 2020 election.

特朗普再遭暗杀未遂，美国政治暴力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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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再遭暗杀未遂，美国政治暴力加剧

PETER BAKER
前总统特朗普把周日的暗杀未遂事件归咎于总统拜登和副总统贺锦丽，称被捕的嫌疑人受了他们政治攻击的影响。
前总统特朗普把周日的暗杀未遂事件归咎于总统拜登和副总统贺锦丽，称被捕的嫌疑人受了他们政治攻击的影响。 Jenna Schoenefeld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前总统特朗普在全国电视直播的大选辩论中用虚假故事诋毁移民，称俄亥俄州一个小镇的海地移民吃当地人的宠物狗和猫，没过几天，有人开始威胁要炸学校、市政厅和其他公共建筑，迫使人们撤离并引发了一波恐慌。
几天后，当局表示，一名在网上自称心怀不满的特朗普前支持者携带一把半自动步枪来到这名前总统在佛罗里达的高尔夫球场，显然要找机会开枪。因为一名细心的特勤局特工注意到了他，并先开了枪，这才阻扰了他的计划。
这就是2024年的情况。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这名曾经是、未来也有可能是最高统帅的人似乎既是政治暴力灵感的来源，也显然成了目标，这种暴力正在越来越多地塑造着现代美国政治。炸弹威胁和暗杀企图现已成为政治景观的一部分，令人震惊、骇人听闻，尽管还并没有频繁到迫使全国做出任何真正的清算的程度。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之一是，我们政治体系中的政治暴力常态化。这种暴力正在增加，”科罗拉多州的联邦众议员、民主党人杰森·克罗在接受采访时说，他是调查今年7月13日针对特朗普暗杀未遂事件的一个两党特别工作组成员。“现在是两个月内第二次发生这种暴力，这恰恰表明了政治暴力的普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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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总统和贺锦丽副总统都发表声明谴责了最近这次事件，但竞选活动不受干扰地继续进行。特勤人员为了保护特朗普匆忙将他送上车，车队带着他离开高尔夫俱乐部还不到四小时，他的财务团队就向筹款者名单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上面有一个让收件人捐款的按钮。“在又一次暗杀企图之后，我的决心更加坚定！”特朗普在电子邮件中写道。贺锦丽的筹款电子邮件也在继续发出。
近在上周与贺锦丽的大选辩论中，特朗普还把7月发生在宾夕法尼亚州巴特勒竞选造势活动上的枪击事件归咎于民主党人，他在那起枪击事件中耳朵受伤。对于周日的枪击事件，他也归咎于现任总统和副总统，称被捕的嫌疑人受了他们政治攻击的影响。
“他信了拜登和贺锦丽的话，照着去做了，”特朗普周一对福克斯新闻说。“他们的言论让我遭了枪击，我才是要拯救这个国家的人，他们是摧毁这个国家的人——从里面到外面。”
就在他抱怨民主党人把他称为民主的威胁，使他成为攻击目标的时候，他重复了自己的说法，即“这些人想要摧毁我们的国家”，并把他们称为“来自内部的敌人”——这些话的煽动性丝毫不亚于用在他身上的说法。
的确，他的竞选团队几小时内就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列出了拜登、贺锦丽和其他民主党人攻击特朗普时使用的说法，如“对我们民主的威胁”、“对这个国家的威胁”，却只字不提这位前总统在上周的大选辩论中说的“他们是对民主的威胁”。
特朗普最知名、最直言不讳的支持者之一甚至质疑，为什么拜登和贺锦丽没有成为谋杀目标。社交媒体所有者、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在网上写道：“竟然没有人试图暗杀拜登/卡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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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后来删了这篇帖子，称其为玩笑，但白宫进行了反击。“暴力只应受到谴责，绝不能受到鼓励，或当成玩笑，”白宫发言人安德鲁·贝茨说。“这种言论是不负责任的。”
美国在历史上经历过政治暴力时期。在任总统当中，有四人遇刺身亡，还有一人遭枪击受重伤。一名前总统也曾遭枪击但幸免于难，许多曾在白宫居住的人也成为刺杀的目标。但一位前总统在两个月内经历了两次暗杀未遂事件仍然引人注目，尤其是在竞选的白热化时期，他作为主要候选人想再次当选总统。
也许最接近的类比可能是杰拉尔德·福特总统，他在1975年的短短两周内躲过了两次暗杀。但更令人难忘的是，特朗普经历的两次暗杀未遂事件让许多人想起了1968年，当时，马丁·路德·金牧师和罗伯特·肯尼迪事隔两个月先后遇刺。那些暗杀发生在美国街头出现了更广泛的暴力、人们感到社会纽带正在瓦解的时刻，这也是当今许多领导人担心的问题。
今天，特朗普居于政治暴力爆发的核心位置，他似乎激励了人们既为支持他、也为反对他而发出威胁或采取行动。长期以来，他在政治演说中一直喜欢使用暴力的语言，鼓励支持者殴打在他演说时起哄的人，威胁射杀抢劫者和无证移民，嘲笑民主党众议院议长的丈夫遭受的几乎致命的袭击，并建议将他认为不忠诚的一名将军处决。
虽然特朗普坚称，他在2021年1月6日对支持者发表的激烈讲话不是导致后来国会大厦被洗劫的原因，但他拒绝了顾问和女儿那天要求他采取更多措施阻止袭击国会大厦的请求。他甚至暗示，暴徒想绞死他的副总统可能是对的，后来他一直把袭击者视为爱国者，如果他再次当选总统，也许会赦免他们。
特朗普没有停下来反思过自己言论的影响。就在上周，他在与贺锦丽辩论时污蔑海地移民吃宠物，之后不久就有人发出炸弹威胁，颠覆了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的人们的生活，而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阻止这些威胁。在收到了33起炸弹威胁后，俄亥俄州州长周一表示，执法部门将每天对该镇的学校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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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者问特朗普是否谴责炸弹威胁时，他不置可否。“我不知道炸弹威胁是怎么回事，”他说。“我知道镇子被非法移民接管了，那是可怕的事情。”
特朗普的批评者有时也使用暴力的语言，尽管没有在最高层被如此广泛地重复过。这名前总统的盟友在网上发了一个视频合集，里面是特朗普的反对者说他们想打他的脸或诸如此类的东西。过去一天，社交媒体上一些较为极端的声音嘲笑或淡化了特朗普在佛罗里达高尔夫球场遇险的情况。特朗普的盟友经常指责这些人有所谓的“特朗普精神错乱综合征”，即他的批评者们对他的反感已经超出了理性范围。
当然，愤怒一直是使特朗普的政治生涯保持活力的力量，一方面他在支持者当中激起了针对其对手的愤怒，另外一方面也在厌恶他的人当中激起对他的愤怒。对于他在巴特勒逃过一劫后可能会重新考虑这点的预测被事实证明是短暂的。五天后，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接受提名的演讲不到一半时，他已回到了老样子。
但最近这次暗杀未遂也许不会带来与第一次不同的反响，这表明政治暴力已成为当代美国文化的一部分——也许没有被接受，但人们越来越多地有所预料。随着人们的注意力转向其他事态发展，巴特勒枪击案带来的震惊比较快地消退了。这次枪击事件带来的震惊可能也不会持续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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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vs.希望：特朗普和贺锦丽口中的两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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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vs.希望：特朗普和贺锦丽口中的两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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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在纽约一家酒吧观看辩论的民众。现在的问题是，距离最后投票还有八周的时间，哪位候选人对美国人的心理有更好的把握。
周二，在纽约一家酒吧观看辩论的民众。现在的问题是，距离最后投票还有八周的时间，哪位候选人对美国人的心理有更好的把握。 Hiroko Masuike/The New York Times
特朗普口中的美国是一个阴森的地方，充斥着掠夺成性的移民，他们偷走美国人的工作，吃美国人的猫和狗。这个国家在经济上遭受重创，在国际上备受羞辱，濒临世界末日版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悬崖边缘。 
贺锦丽口中的美国是一个疲惫但充满希望的地方，这个国家厌倦了特朗普执政时期的混乱，厌倦了所有的戏剧性和分裂，这个国家因一个不诚实、活在过去、面临入狱的前总统而感到尴尬，它渴望着新一代领导人。
周二晚上，贺锦丽和特朗普进行了第一场、可能也是唯一一场总统候选人辩论，在辩论中展现的这两种美国愿景，体现了两位候选人在这场激烈的竞选中所下的赌注。特朗普赌的是愤怒，贺锦丽赌的是疲惫。八年后，特朗普正试图重新包装和兜售他的“美国浩劫”主题，而贺锦丽则在吸引那些准备把它抛在过去的人。
问题是，在最终投票前的八周，谁能更好地解读美国人的心理。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大多数美国人告诉民调机构，他们认为美国走在错误的轨道上，特朗普在他动荡的政治生涯里成功地引导了这一长期的国民失望情绪。但贺锦丽认为，特朗普才是那个想把美国带回一条死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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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摧毁这个国家，”特朗普在辩论中一度宣称。这句话他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重复了13次——她或者民主党正在摧毁这个国家、经济和能源行业。
“让我们翻过这一页，继续前进，”贺锦丽说。她至少还有五次提到翻过这一页或者向前迈进这样的表述。“坦率地说，”她还说，“美国人民已经厌倦了这种老掉牙的把戏。”
当然，选举就在于对比，在这个竞选季，候选人之间的对比跟现代历史上的任何一次同样鲜明——不仅在意识形态、文化、气质、人口学或代际方面，而且是在基本面貌方面。
特朗普一直走极端，他阐述了一种非此即彼的摩尼教世界观，在这种世界观里，当他掌权时，这个国家几乎就是人间天堂，当他不掌权时，这个国家就会下地狱。“特朗普当总统时，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他说，并称这个说法来自一位欧洲的专制者。特朗普还说，现在他下台了，“整个世界”都在“爆炸”，“我们是一个失败的国家”。
前总统特朗普向来倾向于极端，他表达了一种非此即彼的世界观。
前总统特朗普向来倾向于极端，他表达了一种非此即彼的世界观。 Kenny Holston/The New York Times
贺锦丽在一个并不总是重视微妙表达和细微差别的政治环境中提供了这些特质。她赞美进步而不是完美，承诺认真而不是自我陶醉。“我要为我们的国家提供的是新一代领导人，这样的领导人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对我们所能做的事情抱有乐观态度，而不是总在贬低美国人民，”她说。
前总统的愿景部分建立在虚构的基础上。在费城舞台上的一个半小时里，他所说的很多内容都是虚假的、误导性的，或者似乎是完全编造出来的，以至于一个事实核查小组可能要花一整夜才能查清。他说，犯罪率“上升到冲破天花板”，不过当局报告称，犯罪率实际上接近几十年来的最低水平。他说贺锦丽和拜登总统“消灭”了石油工业，然而美国的石油产量已经升至历史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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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特朗普决定抓住一个离奇的故事不放，据说海地移民在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抢走人们的宠物并将它们吃掉，这是一个被较真的地方当局澄清的网络谣言。“他们吃狗，”他断言。“那些外来的人吃猫。他们吃——他们在吃住在那里的人的宠物。”当ABC新闻持人之一戴维·缪尔指出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时，特朗普只是耸耸肩，说他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所以肯定是真的。
这并非什么新手法，尽管它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显。2015年6月特朗普首次竞选总统的时候，他曾发表过墨西哥强奸犯大量越过边境的阴暗言论，一年半后，他以停止“美国浩劫”的著名承诺上台。这么做的风险在于，将近十年之后，选民可能会觉得它已经过时了，而这正是贺锦丽所坚称的。
贺锦丽回避了一些问题，对一些问题给出了模糊的回答，有时也会夸大事实——尽管不像她的对手那样肆无忌惮，但她还是把焦点放在特朗普身上。她说，美国人已经厌倦了所有的“贬低和辱骂”，甚至她还把特朗普最喜欢用的一些贬低性侮辱回敬给他，说他“软弱”，是一种“耻辱”。
她借用了特朗普的另一句常用台词，说“世界领导人在嘲笑唐纳德·特朗普”，还说专制者“可以用奉承和恩惠来操纵你”，俄罗斯总统普京这样的敌人“会把你当午餐吃掉”。
也许最尖锐的是，她把矛头指向特朗普对竞选活动中人群规模的痴迷，宣称他的行为已经变得令人厌倦，以至于“人们开始因为疲惫和无聊早早离开他的造势活动”。
“特朗普实际上没有为你们准备任何计划，”她对电视观众说，“因为他更感兴趣的是为自己辩护，而不是为你们着想。”
副总统贺锦丽把目标对准了特朗普竞选造势集会的人群规模。
副总统贺锦丽把目标对准了特朗普竞选造势集会的人群规模。 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似乎没有什么比抨击他所钟爱的集会更让特朗普感到不安的了，这一嘲讽分散了他对非法移民问题的注意力，而这本来是贺锦丽的主要政治弱点之一。“人们不会离开我的集会，”他坚称。“我们有最大的集会，政治史上最不可思议的集会，那是因为人们想要夺回他们的国家。”
贺锦丽一再激怒他，让他陷入被动。的确，尽管法官斥责过他，检察官也指控过他，但多年来，没有人像她那样在公开场合当面奚落特朗普。他的共和党初选对手对他很客气；6月27日的辩论中，拜登在较量中表现得过于无能，随后宣布退出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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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前检察官贺锦丽一次又一次冷静而自信地戳中特朗普的敏感点，对这位被判犯有34项重罪，另遭三次起诉，在一次民事审判中被判犯有性虐待罪，在另一次民事审判中被判犯有商业欺诈罪，并试图推翻他所输掉选举的候选人提起政治诉讼。整个晚上他都皱着眉头，甚至不愿看她一眼。
许多选民是否会因为此次交锋而改变主意还有待观察。特朗普的共和党基本盘对他的大力支持已持续数月，基本上没有受到有利或不利事件的影响。他既没有失去很多选民，也没有赢得很多选民，尽管他的支持率仍然无法突破50%的神奇门槛。
另一方面，作为竞选中的新候选人，贺锦丽在周二晚上有更多可以得到或失去的，她要向数千万观众重新介绍自己，这些观众将第一次将她作为潜在的三军统帅来评估。
CNN的一项即时民意调查显示，她以接近2比1的优势胜出，包括一些保守派在内的专业评论人士似乎也同意这一观点。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她的表现都比拜登好，后者在6月的糟糕表现迫使他退出了竞选。但正如希拉里·克林顿证明的那样，辩论并不总能转化为11月的胜利。
如果接下来没有辩论的话，那么两位候选人现在将在接下来的55天里分别穿梭于他们的两个美国，进行一场高风险的、孤注一掷的测试，看看哪位候选人对这个国家的认识更深刻。然后，交给那些愤怒的选民和疲惫的选民——以及两种情绪都有的选民——来决定他们看到的是哪一个美国，以及他们希望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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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告别”演说：“美国，我为你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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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告别”演说：“美国，我为你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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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总统在芝加哥联合中心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向人群致意。
拜登总统在芝加哥联合中心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向人群致意。 Eric Lee/The New York Times
周一晚，当芝加哥联合中心的人群第一次呼喊“谢谢乔！谢谢乔！”时，拜登总统垂下目光，强忍泪水，沉浸在人们的钦佩之中。
但他知道。他可能不想承认。但他知道。是的，他们在感谢他为国家服务一辈子所取得的成就。但说白了，他们也在感谢他退出大选。
对他来说，很难想像有比此刻更苦乐参半的瞬间，这名在政治舞台上度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总统现在不得不被迫离开。芝加哥热情洋溢的爱戴之情，尽管可能是真的，但沉浸其中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过去几周的伤痛。
随着他们为拜登喝彩，挥舞着预先印好的“我们♥乔”的条幅，出席四年一度的全国代表大会的数千名民主党人也在为拜登送行，在他准备好之前，提前四年让他从总统职位退下去养老。拜登发现自己的地位已经降低：就在一个月前，人们还曾预期他将在周四晚的大会上作为民主党的总统候选提名人发表演讲，但他被安排在周一晚，这个时段通常是预留给该党昔日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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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年81岁的拜登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渴望退下的迹象。虽然他拿自己的年龄开了两个自嘲的玩笑，但他几乎没提他在民主党同僚们的压力下做出的退选决定，他们担心美国历史上年纪最大的总统争取连任的斗争会使民主党在大选中失败。他宣布退选决定时，只是将其表述为一种牺牲，为的是拯救美国民主制度不受前总统特朗普的损害。
“能担任你们的总统是我一生的荣幸，”他在党代会第一个夜晚结束前发表的52分钟演讲中说，这次大会将庆祝副总统贺锦丽被提名为拜登的继任者。“我热爱这份工作，但我更热爱我的国家。我更热爱我的国家。所有关于我对那些说我应该退下的人感到愤怒的说法——都不是真的。”
人群在那一刻高喊：“我们爱乔！我们爱乔！”
“我更热爱我的国家，”拜登重复道，“我们需要维护我们的民主。”
他在告别演讲中引用歌词说，“美国，美国，我为你竭尽全力，”他说。“我在职业生涯中犯过很多错误。啊，我为你竭尽全力50年。像你们中的许多人一样，我把我的心和灵魂献给了我们的国家，而美国人民的支持也赋予了我无数的幸福回报。”
人群周一晚向拜登表达了无尽的爱慕之情。
人群周一晚向拜登表达了无尽的爱慕之情。 Jamie Kelter Davis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虽然他可能不承认感到愤怒，但也没有特意表示原谅。离开会场后，他在机场与记者进行了简短交谈，然后乘坐“空军一号”去加利福尼亚州度假。有人问了他与众议院前议长南希·佩洛西的关系，后者被视为对迫使拜登退出竞选起了关键作用。“不，我没有和她谈过，”拜登说，然后补充道，“没有人为我做我的决定，只有我。”
对拜登来说，放弃的想法违背常理。他一生中贯穿着悲剧后复苏、挫折后复出的经历。坚韧不拔一直是拜登叙事的主旋律。东山再起一直是他的人生故事。在2008年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第一次接受副总统提名后发表演讲时，拜登对与会代表们说，“放弃是不可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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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每次在民主党大会上发表演讲，谈到美国人、奥巴马总统或自己的父亲时，都说过类似的话。“你没放弃；你站了起来。”（2012年）“他们每天早上站起来，每天。”（2016年）“他被重重地击倒过几次，但总是站了起来。”（2020年）
这是自1972年以来，拜登第13次出席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其中至少八次发表过演讲。这也是他作为现任官员或候选人最后一次在党代会上发表他从来都不想发表的演讲。他成为美国政坛如此重要的一部分，而且时间如此之长，以至于人们很难想象他会把聚光灯让给他人。
实际上，他几乎没有对这个不幸的现实做出任何让步，他发表的演讲听起来基本上像是他7月21日退出竞选前就已经写好的版本，他赞扬了自己的记录，严厉批评了特朗普的记录。他差不多只需要对谈论下个任期目标的部分稍作改动，用“卡玛拉和蒂姆会”的短语来替换他本来要说的“我会”，并删掉“我接受你们的提名”这句话。
的确，虽然他宣称选择贺锦丽是“我整个职业生涯中做出的最佳决定”，并称赞她“坚强”、“经验丰富”、“无比正直”，但他并没有对贺锦丽做出详尽评价，而是把这部分留给将在未来几个晚上发表演讲的人。
但在他结束演讲后，贺锦丽出现在舞台上向他致敬。可以看出贺锦丽在与拜登拥抱时对后者说：“我非常爱你。”贺锦丽抬起头来，仿佛像是看自己父亲那样看着拜登重复道：“我爱你。”
实际上，对贺锦丽和民主党人来说，当晚的目标似乎是让拜登感觉好一些，因为他们知道他被自己的一些最亲密的盟友推到一边，给他带来了多大伤害。民主党人面临的挑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以免显得像大人对待小孩那样。但民主党选择冒这个险，在拜登身后的巨大背景上打出了“谢谢”和“我们♥乔”字样的灯光，并在他们的演讲中用了热情洋溢的颂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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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感激你，”贺锦丽在当晚早些时候的简短演讲中说。
“谢谢乔·拜登，谢谢你的领导，”纽约州联邦众议员亚历山德里娅·奥卡西奥-科尔特斯说。
“谢谢乔·拜登，谢谢你一生为国服务、领导国家，”曾任国务卿的希拉里·克林顿说。
特拉华州联邦参议员克里斯·库恩斯是拜登的亲密盟友，他带领人群高呼“我们爱乔！”，在拜登上台前为他热场。
但民主党人把这个致敬计划搞得太杂乱了，接二连三的演讲用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拜登被挤出了东海岸的黄金时段。他直到夜里11点30左右才开始自己的演讲，这在当代大会计划制定中是大忌。民主党代表大会的进度如此落后于计划，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取消了一段向即将离任的总统致敬的视频。
但如果说拜登介意的话，他没有表示出来。他也没有缩短自己的演讲。他有很多话要说，而且都要说出来。演讲中的很大部分是乔·拜登经典，所有那些熟悉的主题、夸张的故事、家庭常言、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的爱国主义，个别时候也有可争辩的观点。其中一些几乎逐字逐句地采用了他在2020年党代会上演讲的说法，小到“青筋暴起”一词，那是他对2017年在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游行的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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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他喜欢用的所有短语：国家面临“拐点”，他的经济哲学是“从中间向外，自下而上”，以及“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等结束语。
他以几乎每次演讲都使用的说法结束了演讲。“伙计们，我们只需要记住我们是谁，”他提高嗓门喊道。“我们是美利坚合众国，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愿上帝保佑大家。愿上帝保佑我们的军队。”
然后是拥抱、呼喊声和喝彩声，这一切结束后，拜登在惠特尼·休斯顿的歌曲《更高的爱》中大步走下舞台，消失在夜幕中。他将在本周余下的时间里去度假，不再参加大会。这已不再是他的大会，不再是他的聚会，他的时代不久将要过去。前面是一个新篇章，他将不得不写一份新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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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的自相矛盾：当外交政策与选举考量之间出现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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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的自相矛盾：当外交政策与选举考量之间出现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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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总统周三签署了对外援助法案。其中有些条款可能会让他的连任竞选团队感到头疼。
拜登总统周三签署了对外援助法案。其中有些条款可能会让他的连任竞选团队感到头疼。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拜登总统刚刚签署了一项可能禁止他自己使用TikTok的法案。但拜登准备继续使用TikTok，直到他的一项新法律迫使他停下为止。
毕竟，他在特拉华州威尔明顿的政治团队认为TikTok是接触年轻选民的重要工具，而这些选民对他今年秋天赢得连任至关重要。但问题是，他在华盛顿的国家安全团队认为，这个中国企业拥有的社交媒体网站是对美国的威胁，如果不出售，就应该禁止。
为了协调这两项要务，拜登的政府和竞选顾问们周三不得不费尽心思解释它们背后相互矛盾的理由。但这并不是近几个月来“竞选乔”(Campaign Joe)和“外交政策乔”(Foreign Policy Joe)唯一的冲突。竞选乔在竞选活动中讲的故事，外交政策乔的幕僚们都得善后，或者尽量忽略不谈。竞选乔喜欢直言不讳。外交政策乔则需要担心外交问题。
在大选之年，这种脱节并非没有先例。每一位谋求连任的总统都会发现自己在同时兼顾两份不同的工作，有两个不同的优先事项：治理国家和竞选公职。候选人的工作重点是激发支持者的热情，打击对手。总司令则要考虑什么对国家最有利，即使这不一定对他的获选机会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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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威尔明顿和华盛顿之间的差异最近还是显露出来了。前总统特朗普在自己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庄园和俱乐部马阿拉歌宴请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维克托时，拜登所在的特拉华州竞选团队抨击欧尔班是“独裁者”。然而，白宫拒绝对一位北约盟友使用这个称谓。
就在上周，拜登告诉两位竞选听众，他的叔叔在二战期间被击落后，可能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被食人族吃掉了。不出所料，在总统将巴布亚新几内亚作为其印度洋-太平洋战略的一部分而向其示好之际，拜登的这番话激怒了这个岛国的领导人。
“与大多数高效的现任总统一样，拜登总统可以同时胜任两件事：一是担任总司令，二是在战场上大显身手，将他广受欢迎的历史性议程带给将决定此次选举的选民，”拜登总统的竞选发言人凯文·穆诺兹在一份声明中说。“这与特朗普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在任时无法处理好日常工作，而且似乎无法清醒地认识到他所推行的议程极具毒性，这将使他在今年11月的选举中再次失利。”
曾自称“口误机器”的拜登常常随口说出有问题的话，这对他一直是个挑战。竞选活动中脱稿讲话的机会比在东厅使用提词器发言时的机会更多，因此在选举周期的这个节点上，白宫善后小组的工作量总会激增。
就在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去年在北京与习近平主席会面以缓和中美关系摩擦的前一天，拜登在一次竞选筹款活动上称习近平为“独裁者”。当拜登后来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被问及他是否仍然会称习近平为独裁者时，他说：“你看，他就是独裁者。”坐在旁边的布林肯似乎有些脸色不佳。
去年，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听拜登总统发表演讲。当拜登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称为独裁者时，布林肯显得有些难堪。
去年，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听拜登总统发表演讲。当拜登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称为独裁者时，布林肯显得有些难堪。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并不是说在华盛顿有人会私下质疑称习近平为独裁者的说法。但由于时机问题，大声说出来使布林肯的外交活动变得更复杂化。碰巧的是，布林肯在处理这些事情时似乎很会把握时机。周三拜登签署TikTok法案时，布林肯在哪里？当时他刚刚抵达北京，准备与中国领导人进行更多会谈。
欧尔班是另一位在华盛顿被普遍视为独裁者的领导人。但由于他领导的国家是美国的条约盟友，因此官方对他破坏民主政策的批评往往更为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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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班上月与特朗普会面时，情况并非如此。拜登的竞选团队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借由欢迎像“匈牙利独裁者欧尔班·维克托”这样的流氓，唐纳德·特朗普“为大选拉开了序幕”。拜登本人在后来的一次竞选活动中则没有那么直接，但他也称欧尔班是一个“寻求独裁”的人。
这些言辞在布达佩斯引发了愤怒，欧尔班政府召见美国大使提出抗议。“我们没有义务容忍任何人的这种谎言，即使那个人恰好是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匈牙利外长西雅尔多·彼得在新闻发布会上抱怨道。
这让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他拒绝评论欧尔班是否是独裁者。“我不会代表拜登的竞选团队发言，”他在一次简报会上告诉记者。“你应该直接去问竞选团队的人。”不过他表示，“我们对匈牙利对民主体制的打压深表关切。”
德国马歇尔基金会是美国的一个促进民主的研究机构，该基金会主席希瑟·康利指出，欧尔班让自己过于介入到了美国政治中，他参加了保守派政治行动会议，在到访马阿拉歌庄园后宣称，如果特朗普再次当选，“对匈牙利会更好”。
她说：“可悲的是，匈牙利已经成为一个外交政策和竞选议题。”不过，她补充说，称欧尔班是独裁者会对外交政策产生实实在在的影响。“如果一个北约成员国、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被宣布为‘独裁者’，那么这个国家将被置于受罚席上，直到独裁统治结束，”她说道，并忆及1967年至1974年间接管希腊的军政府。
上周拜登总统关于食人族的说法引发了强烈反响。他谈到自己的叔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丧生。“他是在新几内亚被击落的，他们始终没能找到他的遗体，因为在新几内亚的那个地方曾经有很多的食人族，”他在一个竞选造势活动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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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故事似乎根本不是真的。根据五角大楼的记录，在1944年5月14日，他的叔叔安布罗斯·芬尼根少尉搭乘的一架军用飞机因发动机故障在当时的新几内亚北部海岸附近的太平洋海域坠毁。芬尼根和两名机组成员失踪并被认定为死亡，但报告并没有指出飞机是被击落的，更没有说有人遇到了食人族。
拜登总统这番话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反响可不太好，为了对抗中国在该地区的挑衅之举，他一直在努力加强与该国关系。“拜登总统的言论可能是口误；不管怎样，我的国家不应该被贴上这样的标签，”总理詹姆斯·马拉佩说。
美国和平研究所研究该地区的专家戈登·佩亚克表示，这场风波提醒人们，说话不注意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巴布亚新几内亚和更广泛的太平洋地区传统上是大国外交不会重视的区域，现在随着竞争加剧，有点像是卖方市场，”他说。“因此，注意言辞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新的TikTok法令是950亿美元对外援助法案的一部分，旨在为乌克兰和以色列正在进行的战争提供武器，并帮助台湾抵御中国可能发动的入侵。根据这项法令，TikTok的中国所有者字节跳动必须在270天（约九个月）内出售TikTok，否则出于对敏感的隐私信息和宣传的担忧，它将在美国被禁。总统可以将这一期限延长至一年。
在拜登总统签署成为法律后，TikTok遭禁的可能性会赶走年轻选民。
在拜登总统签署成为法律后，TikTok遭禁的可能性会赶走年轻选民。 Anna Moneymaker/Getty Images
这意味着拜登的竞选团队可以在11月大选前继续使用TikTok。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不愿表示竞选团队是否应该在此期间离开该平台。“我会让竞选团队自行决定，”他在周三告诉记者。
白宫新闻秘书卡里娜·让-皮埃尔强调，如果能找到买家，TikTok不一定会被禁。“我们希望看到拆分，”她说。“我们希望看到它被出售，我们不寻求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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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表示，在此期间，白宫并没有敦促任何人离开这个平台。“并不是说我们不想让美国人用TikTok，”她说。“而是希望确保用一种可以保护国家安全和美国人的方式来使用它。”
但事实上，拜登政府已经告诉一些美国人不要使用TikTok，或者至少限制他们使用的方式。去年，拜登政府禁止联邦雇员在政府设备上使用TikTok，这一规定适用于联邦承包商以及任何用于联邦工作的个人设备。
拜登周三签署的法案体现了外交政策与选举考量之间的冲突。他不仅冒下疏远数以百万计使用TikTok的年轻人的风险，而且该法案还包括为以色列在加沙打击哈马斯的战争提供数十亿美元的武器，尽管他对以色列的支持让他失去了年轻进步人士的支持，他们对平民的伤亡数字感到愤怒。
在签署该法案时，拜登强调它包括向加沙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的资金。但他没有提到TikTok。
大约三个小时后，他的竞选团队在TikTok上发布了攻击特朗普的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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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称拜登似乎已开始接受退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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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D. SHEAR，PETER BAKER，KATIE RO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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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称拜登似乎已开始接受退选可能性

MICHAEL D. SHEAR, PETER BAKER, KATIE ROGERS
在拜登总统进行考虑之际，席卷其总统任期的危机正在加剧，而且民调显示，他在所有摇摆州的支持率都大幅下降。
在拜登总统进行考虑之际，席卷其总统任期的危机正在加剧，而且民调显示，他在所有摇摆州的支持率都大幅下降。 Eric Lee/The New York Times
与拜登总统关系密切的几名人士周四表示，他们认为拜登总统已经开始屈从于党内许多焦虑的成员日益增强的呼声，接受自己可能无法在11月获胜、可能不得不退出竞选的想法。
一位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士警告，总统尚未下定决心退出竞选，此前三周，他一直坚称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他退出竞选。但另一个人说，“现实正在到来”，如果拜登很快宣布支持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接替他，也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这篇报道是基于对四位与总统关系密切的人士的采访，他们都认为情况非常微妙，为了避免冒犯总统，他们要求匿名。拜登仍在他位于特拉华州里霍伯斯海滩的度假别墅中隔离。周三，他被诊断出感染了新冠病毒。
其他许多与白宫关系较远的民主党人表示，党内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总统很快就会软化态度，而就在几天前，许多人还感到绝望，认为他不会改变主意。不过，总统的心腹圈子极小，解读他的种种迹象也需要谨慎。
最新公开的民主党倒戈来自马里兰州众议员杰米·拉斯金，他是众议院委员会的重要成员，该委员会负责调查2021年1月6日国会大厦遇袭事件。《纽约时报》周四获得了他在7月6日写给拜登的一封信，将这位81岁的总司令比作一位疲惫的棒球投手，并敦促拜登就是否继续竞选征求民主党同僚的意见。“在接下来的四个半月里，我们的一切信念都将岌岌可危，”拉斯金写道。
最新公开的民主党倒戈来自马里兰州众议员杰米·拉斯金。
最新公开的民主党倒戈来自马里兰州众议员杰米·拉斯金。 Tierney L. Cross for The New York Times
白宫官员否认总统正在准备退出，并驳斥了相关报道，称之为民主党领导人为升级对拜登的压力而进行的协调泄密运动的结果。虽然他们说他在倾听并认真对待这些担忧，但他并没有改变想法，并在过去24小时内向助手们明确表示，他仍然决心继续竞选。
据其他顾问透露，拜登的长期高级顾问、他最忠实的知己之一迈克·多尼隆告诉总统，尽管民主党心存疑虑，一些民意调查结果也不乐观，但竞争依然激烈，他坚持认为仍有胜利的机会。总统的家人也支持他坚持到底，并指出他有克服困难、不畏质疑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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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而固执的拜登心里有一张清单，记录着所有他在被告知无法成功后仍然取得胜利的时刻，而且越是逼他做出改变，他就越是坚持。但现在要求他下台的呼声越来越高，不是来自边缘人物或媒体评论员，而是来自过去几年里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民主党党内人士。对于一位珍视与国会山关系的总统来说，这反映出其声望的极大下滑。
几位知情人士了解他的心理，对他目前的病情很敏感，他们说，在拜登感染新冠病毒期间，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对于向他施压、要求他给出答案一事犹豫不决。他的医生周四表示，他没有发烧，但出现了呼吸道症状。
在拜登进行上述考虑之际，席卷其总统任期的危机正在加剧，他需要直面的是，民调显示捐赠者正在抛弃他，他在所有摇摆州的支持率都大幅下降。
前众议院议长、总统最忠实的支持者之一、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南希·佩洛西告诉他，她对总统的胜算持悲观态度，并利用她对政治版图、民调数据和筹款的了解来强调她的观点。在最近的一次电话中，拜登坚称民调显示他可能会赢，佩洛西说“把多尼隆接到电话上”，这样她就可以引用自己的民调来呈现正好相反的结果——这是对总统的直接挑战，同时也暗示他没有完全了解情况。
众议员南希·佩洛西告诉总统，她对总统的竞选机会并不乐观。
众议员南希·佩洛西告诉总统，她对总统的竞选机会并不乐观。 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佩洛西的发言人不否认她曾向总统分享过显示他无法获胜的数据，并追问总统他的决定可能是基于哪些数据。
“佩洛西议长尊重她与美国总统会面和谈话的机密性，”发言人说。“可悲的是，媒体基于匿名消息来源的疯狂报道歪曲了议长可能与总统进行的任何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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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拜登未来的政治闹剧仍在加剧，与此同时，前总统特朗普准备在密尔沃基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最后一天正式接受党内提名，而据说拜登出现了轻微的新冠症状。
拜登周三晚上抵达特拉华州后，他停顿了一下，挥手说，“我很好。”他开始服用帕昔洛韦，这种药物可能会减轻新冠症状。
在公开场合，总统的团队继续向前推进。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前往北卡罗来纳州参加竞选集会，提出拜登应该获得第二任期的理由。
白宫发言人安德鲁·贝茨否认了总统可能会让位给哈里斯或其他民主党人的说法。贝茨说：“总统告诉两位领导人，他是民主党的提名人，他计划获胜，并期待与他们两人合作，通过他的百日议程，帮助工薪家庭。”竞选发言人T·J·达克罗补充说，“他正在竞选连任，在赢得连任之前，这一点不会改变。”
不过，虽然只有21名民主党国会议员公开呼吁拜登退出，而且其中没有国会领袖级别的人物，但私下里有更多的人表示他应该退出。虽然这些对话，以及国会领导人与拜登之间的会谈最初都是保密的，但它们开始被更公开地讨论，这表明，人们对于总统断然拒绝退出的做法越来越不耐烦。
据两名了解谈话内容的人士透露，过去一周，国会两位民主党高层参议员查克·舒默和众议员哈基姆·杰弗里斯都私下告诉拜登，他们的成员对他在11月的胜算深感担忧，也担心如果他继续担任总统候选人，各位众议院和参议院候选人的命运会怎样。
参议员、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与拜登总统讨论了议员们对选举的担忧。
参议员、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与拜登总统讨论了议员们对选举的担忧。 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周四，白宫内部和位于得克萨斯州威尔明顿的总统竞选总部气氛严峻，一天之内接二连三地出现新情况。
MSNBC《早安，乔》(Morning Joe)节目的主持人、拜登最大的支持者之一乔·斯卡伯勒几乎是在呼吁他退出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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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伯勒援引民调显示，民主党人在关键州处境艰难，而且长期捐助者警告，拜登的财政支持已经枯竭。他说，现在是时候让总统身边的人“站出来，帮助总统，帮助他们所爱的人，做正确的事情”。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结果不会很好，”他说。
拜登的一名高级助手称，在白宫和拜登的竞选团队中，高级工作人员越来越担心拜登可能会输掉弗吉尼亚州。该州上一次支持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是在20年前，现在通常不再被视为总统竞选的战场。这位助手坚持匿名，以便坦率地谈论内部评估。
这位高级助手说，在竞选团队和白宫，高级工作人员之间越来越多地（即使是非正式地）讨论他们的感觉——拜登退出竞选开始变得不可避免，这只是时间和方式的问题，而不是是否退出的问题。这位知情人士说，就在几天前，这些谈话还是禁忌。
但拜登的竞选副经理昆汀·富尔克斯否认总统现在已经更能接受让他退出竞选的呼吁。
“我们的竞选团队没有考虑过拜登不在候选人名单上的任何情况，”富尔克斯周四说。“我们期待他在芝加哥接受代表投票。”但是，正如上周报道的那样，竞选团队正在悄悄测试哈里斯和特朗普之间的一对一民调。

Michael D. Shear是《纽约时报》白宫记者，报道拜登总统及拜登政府新闻。他报道美国政治已超过30年。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Peter Baker是《纽约时报》首席白宫记者。他报道了最近的五位美国总统的新闻，有时也撰写将总统和美国政府置于更宏观的背景和历史框架下的分析性文章。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Katie Rogers是《纽约时报》白宫记者，在过去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她专注于报道总统、第一家庭和华盛顿的生活，此外还报道了一系列国内和外交政策问题。她著有一本关于第一夫人的书。点击查看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翻译：晋其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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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面临团结危机：拜登能否消弭党内愤怒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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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B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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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面临团结危机：拜登能否消弭党内愤怒不满

PETER BAKER
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亚当·希夫周三呼吁拜登总统退出竞选。
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亚当·希夫周三呼吁拜登总统退出竞选。 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如果几个月前说夏季提名大会开幕时，一个政党将在其候选人问题上出现严重分歧，而另一个政党似乎团结一致地支持其候选人，政治观察人士是不会觉得意外的。
意外的可能是由哪个政党来扮演哪个角色。
就在共和党人在密尔沃基举行大会，展现他们团结一心支持前总统特朗普之际，民主党人仍在为拜登总统坚持留下竞选感到恼火，有的甚至在策划如何迫使他让位。上周末针对特朗普的暗杀企图转移了人们对民主党内部不和的注意力，但并没有解决问题。
事实上，许多民主党人仍然坚信拜登无法击败特朗普，应该让位给可能有更大机会的候选人。周三，这个问题再次浮出水面，因为有望在今年秋天在深蓝加州赢得参议员席位的众议员亚当·希夫呼吁拜登退出。希夫的决定尤其值得注意，因为他是前议长南希·佩洛西的亲密盟友。
周三，拜登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他显然对内部的不同意见感到不满，对任何他认为在挑战他的人越来越暴躁。接近他圈子的人说，他似乎在拒绝面对，固执己见，什么也听不进去。虽然政界大多数人都在关注密尔沃基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以及特朗普选择俄亥俄州参议员J·D·万斯作为竞选伙伴，但关于总统的公开争论可能会在共和党大会结束后的周五再次达到沸点。
本周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将焦点从民主党的内斗上转移开。
本周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将焦点从民主党的内斗上转移开。 Maddie McGarvey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当然，共和党展现的团结在一定程度上是障眼法，为了掩盖该党自身在特朗普问题上的深刻分歧而制造了一场电视奇观——特朗普是被判有罪的重罪犯，为保住权力，他试图推翻自己的败选结果。妮基·黑利、罗恩·德桑蒂斯和其他被击败的初选对手依次恭敬地向他致意，不支持他获胜的人则已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本周不在密尔沃基的人中包括特朗普的前副总统迈克·彭斯，他拒绝再支持特朗普，这是自1940年以来的首次一位曾经的竞选伙伴反对当初选择他的人。同样没有出席的还有多名前特朗普内阁的部长，他们曾认为特朗普很危险或不适合总统职位；以及大多数投票弹劾或定罪他的共和党人；乃至其他所有在世的共和党总统、副总统或总统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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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阻止特朗普连续第三次代表共和党参加选举的努力在几个月前就已结束，当时他粉碎了党内最后一个反对派，迫使肯塔基州参议员米奇·麦康奈尔和前司法部长威廉·巴尔等共和党批评者咽下批评，正式支持他。
大多数共和党人没有继续鼓动反对特朗普，而是接受了他在党内的主导地位，并试图让自己适应这一现实，要么就选择退出。失败的暗杀企图，以及拜登糟糕的辩论表现，只会让共和党人对胜利充满了飘飘然的信心。
拜登周二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会议上发表讲话。
拜登周二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会议上发表讲话。 Eric Lee/The New York Times
相比之下，民主党人很久以前就已经听命于拜登，他的团队有效地压制了内部的反对派。民主党人并不像许多共和党人反感特朗普那样反感拜登，尽管对他的年龄和能力感到担忧，他们还是保持了沉默。
直到总统上个月与特朗普的辩论中令人震惊的表现突然打开了质疑的闸门。现在，随着民主党人内部争论究竟继续支持拜登还是推举其他人，本已尘埃落定的问题又被重新提起。
拜登似乎感受到了压力，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周六，在与温和派众议院民主党人的视频通话中，拜登对科罗拉多州众议员杰森·克罗进行了猛烈抨击，曾在陆军服役并在伊拉克获得铜星勋章的克罗对拜登打动选民的能力提出了质疑。
“有哪位外国领导人认为，我在外交政策方面不是世界上最高效的领导人，”拜登不耐烦地说，“告诉我这到底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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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ck新闻早些时候报道了拜登与克罗的对话。
虽然这表面上是一次私人通话，但拜登也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愤怒。在周一接受NBC新闻的莱斯特·霍尔特采访时，他斥责了这位主持人的问题。“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问。“拜托，伙计。”
周二，在对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发表演讲时，他回忆起一句可能经常被误认为是哈里·杜鲁门总统说过的古老格言。“‘想在华盛顿有个朋友，那就养条狗吧，’”拜登说。“经过过去的几周，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然而，民主党内部的愤怒是双向的。这场企图推翻他的行动，曾经更多地表现为痛惜而不是愤怒，现在不是了。民主党人曾经为拜登感到难过，尽管他们希望他能优雅地退出舞台，但现在，他们对他越来越感到怨恨，抱怨他们原本钦佩的这位总统傲慢和自私。
他们觉得，他不仅会把白宫交还给特朗普，还会拖累民主党的其他候选人，在他们看来，拜登要么没有意识到这个危险，要么根本不关心这个危险。因此，当他们下个月前往芝加哥参加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时，心里对他们的领导人满怀纠结和怨恨。
团结——即使是密尔沃基那样的虚假团结——在总统政治中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尤其是在竞选之年。一个在7月还在为领袖人选而争吵不休的政党，通常不会在11月的大选中取得成功。在过去半个世纪中落败的四位现任总统中，有三位曾在初选中遇到了重要的对手——唯一的例外是特朗普，不过他还是在2020年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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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拜登及其盟友向起事的众人提出的论点。不管他们的感受如何，拜登阵营坚持认为，总统已经明确表示他不会退出竞选，他不会改变主意，所以现在是时候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集中精力阻止特朗普重返白宫。
然而，反对派不接受这一点。虽然其他总统都能从辩论的挫折中恢复过来，但拜登的根本问题不是靠更好的谈话要点或巧妙的广告就能解决的。他无法让自己变得更年轻，也无法抹去数千万选民对他的印象。
大家都在猜测，这场内部辩论何时、如何、甚至是否会结束。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可能会推迟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因为他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离开竞选活动，回到他在特拉华州里霍博斯海滩的度假别墅。
最终，拜登可能还是会走出困境。他控制着本党机关，仍然得到国会黑人核心小组等民主党重要团体的大力支持。民主党人可能会认为，与坚持支持拜登相比，尝试支持一个未经考验的新候选人风险更大。
但目前唯一能够团结民主党人的是他们击败特朗普的决心。而团结共和党人的是他们认为民主党人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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