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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xico, Betting Trump Is Bluffing on Tariffs, Sees an Opport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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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S. Goodman
Business leaders in Mexico say the incoming U.S. administration will enhance the appeal of their factories as an alternative to plants in China.

© Alejandro Cegarra for The New York Times

Monterrey in Mexico, a country that emerged as an attractive manufacturing hub for U.S.-focused companies as tariffs on Chinese imports and pandemic shipping costs highlighted overseas risks.

特朗普对华贸易战2.0版将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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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S. GOO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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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对华贸易战2.0版将有何不同

PETER S. GOODMAN
中国领导人正在向机器人和航空领域投资，寻求加速本国在工业上的进步。
中国领导人正在向机器人和航空领域投资，寻求加速本国在工业上的进步。 Andy Wong/Associated Press
八年前，当新当选的特朗普承诺动用总统手中的各种权力与中国打一场贸易战时，他的怒火所对准的目标曾被广泛视为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中国是世界不可或缺的工厂，也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商品和服务市场。
随着特朗普现在准备第二次入主白宫，他誓言要加剧与中国的贸易对抗，对所有中国进口产品加征60%或更高的关税。他正在向一个已受到多重问题困扰的国家施压，中国的房地产投资狂潮已造成了灾难性后果，银行系统面临着难以估量的损失，地方政府陷入债务危机，经济增长乏力，还有难以解决的物价下行问题——这可能是经济将长期停滞的先兆。
国内的不景气让中国企业格外关注海外市场，这使得中国的出口变得脆弱，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受到影响。而这一弱点又将加剧来自特朗普政府的预期压力，因为它正在寻求以某种方式迫使中国增加购买美国商品。
“力量平衡肯定已向对美国有利的方向倾斜，”在康奈尔大学研究贸易政策的教授埃斯瓦尔·普拉萨德说，他曾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中国部门负责人。“虽然中国经济还没有完全濒于失败，但它已经挣扎了一段时间。”
但在这一普遍持有的看法背后，也存在使问题复杂化的种种因素，它们也许能增强中国承受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可能采取的任何措施的能力。
虽然中国的消费者已减少了支出，但政府拥有大量资源来刺激国内经济。
虽然中国的消费者已减少了支出，但政府拥有大量资源来刺激国内经济。 Qilai She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最直接的因素是，中国政府拥有刺激国内经济的巨大资源。由于担心房地产投资再次增长，一直拒绝放松信贷的中国央行今年已数次降低买房者和企业的借贷成本。周五，政府批准了一项10万亿元的救助方案，让地方政府以更低的利率对现有债务进行再融资。
与此同时，政府主导的提升国家工业实力的战略已使中国成为电动汽车和其他清洁能源技术的主要供应国。这让中国企业得以控制关键产品快速增长的市场，不管美国加征多少关税。在人们对气候变化日益担忧的时代，世界要么用中国制造的东西来减少碳排放，要么避开中国的工业。至少在目前，世界正苦于无法两件事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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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特朗普上次提高关税时相比，中国对美国市场的依赖程度已经有所降低。特朗普政府从2018年开始对从中国进口的大范围产品加征关税，并在拜登政府期间持续，最终覆盖了约4000亿美元的中国商品。中国工厂则相应地将目光投向了东南亚和拉丁美洲市场。
据伦敦投资研究公司TS Lombard的数据，在过去六年里，中国在美国进口商品中占的份额已从20%降到13%，但这种降低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为了避开美国的关税，一些商品是经墨西哥和越南等国转口，最终进入美国的。
随着欧盟最近对中国制造的电动汽车加征关税，中国加快了在其他地区扩大销售的步伐。
“北京正在用全球南方来抵消市场份额被西方夺走的影响，”伦敦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于洁说。
中国面临着多重挑战：房地产繁荣已经崩溃，银行面临巨额亏损，地方政府陷入债务危机，国内经济增长放缓。
中国面临着多重挑战：房地产繁荣已经崩溃，银行面临巨额亏损，地方政府陷入债务危机，国内经济增长放缓。 Qilai She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中国领导人对农产品等商品也采取了类似的做法，将部分大豆采购从美国转移到了巴西和阿根廷的供应商。
这一经验可能让北京有信心，觉得它能在不断升级的关税面前不让步，并通过减少从美国进口商品（尤其是农产品）来进行反击。中国还可能进一步限制关键矿产品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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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特朗普第一次加征关税时相比，中国有了更多的筹码，”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中国问题专家甘思德(Scott Kennedy)说。“如果中国认为特朗普正在发动一场全面经济战争的话，它在反制美国上有一系列可动用的工具，并能给美国的经济造成一定的伤害。”
特朗普也许会得出美国经济将受到关税威胁的结论，从而选择缓和他的关税威胁。经济学家警告，对大范围的进口产品征收关税将推高消费者支付的价格，阻碍依赖进口零部件的国内制造商。
尽管如此，如果特朗普真的提高关税的话，中国的工业将受到影响。
据澳大利亚金融服务公司麦格理集团的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胡伟俊估计，在加征关税后的一年里，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将暴跌8%，同时让中国的年度经济增长率下降两个百分点。如果特朗普寻求阻止中国公司将它们在墨西哥等其他国家生产的商品出口到美国的话，中国的损失将会更大。
据TS Lombard的数据，中国目前生产占全球出口17%的产品，高于特朗普第一任期里的12%，这一事实凸显了中国受贸易中断影响的敏感度已有所增加。
关于中国的工业，通常的说法是由大型国有企业主导，这些企业受制于臃肿的官僚体制和执政的中共的要求，因此不适合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条件，这是让美国的杠杆起作用的又一个表面原因。
中国已加快了在西方以外地区扩大电动汽车销售的努力。
中国已加快了在西方以外地区扩大电动汽车销售的努力。 Qilai She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但总部设在华盛顿的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中国问题专家尼古拉斯·拉迪说，这种设想忽略了中国庞大且更加灵活的民营经济。民营企业目前生产的产品约占中国出口的一半，而国有企业仅生产中国出口产品的9%。
“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性变化，”拉迪说。“它给了中国更多的适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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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说，中国政府有能力通过扩大开支来弥补出口减少。它能调动国有银行和企业巨头来实现经济增长等国家目标。
到目前为止，中国政府出台的经济刺激方案比一些人预期的更为渐进和温和。尽管如此，这些方案已经引发回想，表明中国领导人由于担心公众对停滞不前的生活水平不满，已决心推动经济增长。
“与我交谈的中国交易员形容这就像是从临终之榻直接跑进了夜总会，”TS Lombard的首席中国经济学家罗里·格林说。“一系列的政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中国政府转向刺激政策，凸显了中国体制适应冲击的一个核心特点。在权力无限的中共统治下，中国严厉控制个人言论，没有自由选举。然而，一旦中共决定采取紧急行动，它有迅速制定政策的能力，不受民主社会里常见的那些障碍的限制。
“中共迅速行动和解决危机的效率很高，”格林说。“他们有很多可以拉动的杠杆。”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过去十年里一直在巩固权力，已确保了自己的任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在特朗普2017年担任总统后，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推进了一项计划，帮助中国在先进技术行业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在特朗普2017年担任总统后，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推进了一项计划，帮助中国在先进技术行业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Erin Schaff/The New York Times
特朗普2017年第一次担任总统时，习近平的国家主席任期刚进入第四年，法律上，他仍受到两个五年任期的限制。那时，他刚开始实施一项名为《中国制造2025》的计划：政府为提高本国在10个先进技术行业的能力，将投入廉价的土地、大量的国有信贷，以及训练有素的专家。
在一些关键领域，这个计划取得了非凡的结果。据国际能源署，中国目前控制着全球至少60%的太阳能电池板、风力涡轮机、电池和其他减少碳排放的能源系统部件的产能。中国的投资在已宣布的扩张中所占的比例甚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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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加拿大亚太基金会的一项研究，中国公司正在移动电话领域占据越来越多的主导地位，按销量计算的十大品牌中有八个总部位于中国。
在另一个方面，中国的计划在一个关键目标上明显地失败了——未能缩小国产计算机芯片与台湾制造的最先进芯片之间的差距，后者生产的芯片用了来自欧美和日本的技术。
拜登政府已对美国公司向中国出口采取了管制措施，同时向盟友施压，要求他们不要向中国出口使其半导体工业能够赶上来的技术。
但一些专家声称，美国的出口限制可能间接地提高了中国抵御任何即将出台的贸易限制的能力。
“这些出口限制正在加速中国自给自足的努力，”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经济学家拉迪说。“认为我们能整体地减缓中国的发展速度的想法，在我看来是不明智的。”
特朗普提出的下一轮关税将给中国带来挑战。然而，它也将强化一个在中国政府内部越来越广泛流行的观点：中国不能再依赖国外市场来供应其所需的零部件和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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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领导层将学到一个惨痛的教训，那就是，他们确实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自己，”多伦多大学研究中国政治的教授王慧玲说。“特朗普的第二任期也许是送给中国经济自力更生的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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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工厂能抵挡新一轮“中国冲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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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工厂能抵挡新一轮“中国冲击”吗

PETER S. GOODMAN
Wolfspeed是一家为电动汽车使用的计算机芯片制造原材料的公司，该公司正在北卡罗莱纳州西勒城建厂。
Wolfspeed是一家为电动汽车使用的计算机芯片制造原材料的公司，该公司正在北卡罗莱纳州西勒城建厂。 Sebastian Siadeck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在过去半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北卡罗莱纳州中心地区的经济生活一直被工厂倒闭、失业和预期下调所主导。纺织厂和家具厂受到来自墨西哥和中国的低价进口产品的影响。烟草加工业的职位已经消失。
然而，在过去几年里，对生物技术、计算机芯片和电动汽车等尖端行业的投资注入，使长期处于困境的社区的命运得到了改善。
北卡罗莱纳州是这一趋势的明显例子，但类似的故事正在其他地方上演。华盛顿公共政策研究机构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显示，从中西部的工业区到南方的工业城镇，那些遭受贸易最严重负面影响的地区，现在正吸引最大份额的前沿领域投资。
随着家具制造业和纺织业工作岗位的消失，北卡罗莱纳州查塔姆县数十年来深受其害。
随着家具制造业和纺织业工作岗位的消失，北卡罗莱纳州查塔姆县数十年来深受其害。 Sebastian Siadeck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位于北卡罗莱纳州皮茨伯勒的工厂是各种小型企业的所在地，包括户外活动空间和餐馆。
位于北卡罗莱纳州皮茨伯勒的工厂是各种小型企业的所在地，包括户外活动空间和餐馆。 Sebastian Siadeck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布鲁金斯学会研究人员使用拜登政府为补贴国内计算机芯片和电动汽车生产而编制的数据，对美国各地的私人投资承诺进行了研究，此外还利用了麻省理工学院一个追踪清洁能源投资的数据库。研究人员发现，在过去三年中，这些关键行业已获得7360亿美元的投资承诺。
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小组在绘制这些投资的分布图时得出结论，其中近三分之一的投资流入了受所谓“中国冲击”影响最严重的地区——“中国冲击” 是指2001年中国加入全球贸易体系后出现的工厂倒闭现象。
布鲁金斯都市政策项目高级研究员、该研究报告的作者之一马克·穆罗说，“这些地方仍然以生产为导向。”他说，即使发生了技术进步和产品变化，传统制造业领域往往倾向于保留制造产品所需的智慧和技能。
去年，拜登总统与Wolfspeed首席执行官格雷格·洛（左）和州长罗伊·库珀一起参观了该公司位于北卡罗莱纳州达勒姆的工厂。
去年，拜登总统与Wolfspeed首席执行官格雷格·洛（左）和州长罗伊·库珀一起参观了该公司位于北卡罗莱纳州达勒姆的工厂。 Al Drag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些研究结果驳斥了人们在谈论贸易和自动化风险时经常表现出的听天由命态度，使人们相信政府有办法减轻对工人和社区的影响：针对性的拨款可以刺激具有战略意义的行业发展，同时给中产阶级带来收入。
鉴于人们对潜在的新一轮中国冲击的担忧日益加剧，这一结论尤为重要。随着中国经济放缓，限制了消费者的消费意愿，中国政府正将更多支持投向出口商。这导致越来越多的商品进入世界市场，威胁到工资较高国家的工厂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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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冲击不是一次性的，”穆罗说。“它们会很频繁。不幸的是，它们是参与全球经济的艰难旅程的一部分。”
在可能取决于经济情绪的总统大选之前，调查结果似乎支持了所谓的产业政策，即政府补贴战略性产业。在这场竞选活动中，双方对美国应如何应对国际贸易的机遇和挑战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前总统特朗普称中国工业是对美国生计的致命威胁，同时承诺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高额关税。经济学家警告说，这种做法可能会推高许多商品的价格，同时削弱依赖进口零部件的美国工厂的竞争力。
位于西勒市的Wolfspeed工厂的建设创造了约2800个工作岗位。
位于西勒市的Wolfspeed工厂的建设创造了约2800个工作岗位。 Sebastian Siadecki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拜登政府在保留和推进特朗普征收的许多关税的同时，也对战略行业提供补贴，以鼓励美国生产。经济学家批评这种做法是一种危及美国联盟的贸易保护主义。这些收益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和数十亿美元的投资才能显现，因此政治风险更大。
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表明，补贴工业的收益可能正在酝酿之中，至少在北卡罗莱纳州查塔姆县这样的地方是这样。
几十年来，随着家具制造业和纺织业的就业机会消失，该县深受其害。它在很大程度上错过了东北部罗利-达勒姆地区的生物技术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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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北卡罗莱纳州预算与税收中心的数据，在1992年至2023年间，制造业占查塔姆县总就业人数的比例从47%下降到10%。
然而，该县利用其丰富的可开发土地和作为制造业中心的传统，吸引了大量投资。
2023年6月，为电动汽车所用电脑芯片生产原材料的Wolfspeed公司在人口约为8000人的西勒城开始建设一家占地约182公顷的工厂。
这家新工厂投资50亿美元，最近获得了商务部批准，根据《芯片与科学法案》得到7.5亿美元联邦拨款。该法案是拜登政府为在美国制造计算机芯片而采取的核心举措。
在美国汽车工业的鼎盛时期，别克位于密歇根州弗林特的工厂有三万名员工。
在美国汽车工业的鼎盛时期，别克位于密歇根州弗林特的工厂有三万名员工。 Sarah Ric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将使我们能够更快地建立生产线，”Wolfspeed的首席执行官格雷格·洛说。
该公司预计明年年中开始生产，最终创造1800个就业岗位。建设该设施为大约2800名建筑工人带来了薪酬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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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speed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部分原因是这里已经拥有能输送大量水的基础设施——这是它以前作为纺织品中心时遗留下来的。Wolfspeed的技术核心是一种叫做碳化硅的材料，需要在2500摄氏度的温度下（大约是太阳表面温度的一半）生长晶体。水对冷却过程至关重要。
在查塔姆县的另一个地方，一家生产电动汽车的越南公司VinFast承诺投资40亿美元建设一家新工厂，并表示将雇佣约7500名员工。查塔姆县经济发展公司总裁迈克尔·史密斯说，开发工作一再推迟，但工厂预计将于今年开工。
就在西边毗邻的伦道夫县，丰田正在一家投资140亿美元的新工厂，测试其首批电动汽车电池。北卡罗莱纳州还拥有锂矿和精炼厂，锂是电池的关键原材料。
总的来说，这些业务将一个曾是衰落代名词的地区转变为前瞻性产业的中心。
“这是制造电动汽车的全部条件，”杜克大学经济学家、参与了《芯片法案》立法工作的亚伦·查特吉说。“你正在建立一个我们可以继续发展的集群。”
筹建中的NanoGraf弗林特工厂，该公司生产电动汽车用电池的阳极。
筹建中的NanoGraf弗林特工厂，该公司生产电动汽车用电池的阳极。 Sarah Ric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20世纪50年代，弗林特的别克工厂。
20世纪50年代，弗林特的别克工厂。 FPG/Archive Photos, via Getty Images
在密歇根州，另一个长期以工业萎缩为特征的州，由于对电动汽车和电池工厂的投资，前景正在改善。
在通用汽车的诞生地弗林特，一家名为NanoGraf的芝加哥公司正在建造一座制造电池组件的工厂。公司最近获得了美国能源部6000万美元的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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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工厂建在别克城的旧址上，在美国汽车业的全盛时期，别克城是一个有三万人工作的综合工厂。
民主党众议员丹·基尔迪的选区包括弗林特，但他没有竞选连任，他在别克城工厂附近的街区长大。他的祖父曾是一名伐木工人，后来搬到那里，找了份装配线工作。工薪阶层开着自己参与建造的汽车回家，在湖边的小屋度假。
当工作岗位被转移到低工资国家时，造成的损害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会渗入社区的心理。1999年别克城的废弃，令弗林特进一步成为没落的标志。
现在，一种新的信心显而易见。“这个地区好像翻开了新的一页，”66岁的基尔迪说。
NanoGraf在弗林特看到了一个植根于制造业的社区，社区学院可以培训有技能的人来处理所需的工作。
公司领导也意识到，在这块曾与上个世纪汽油动力汽车的崛起密不可分的土地上，推动电动汽车的发展具有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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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系到社区的振兴，”公司首席执行官弗朗西斯·王（音）说。“我们正在把铁锈带变成电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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