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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 Kong Looks for Ways to Win Back Big-Spending Tour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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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 May
A city with an image dented by protests, pandemic restrictions and a security crackdown hopes to broaden its appeal beyond budget-minded visitors from mainland China.

© Anthony Kwa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People heading into the new Kai Tak Stadium in Hong Kong. The city is seeking to rebrand itself as the region’s events capital, emphasizing concerts and trade shows.

香港记者协会称多家独立新闻机构及媒体人被查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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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记者协会称多家独立新闻机构及媒体人被查税

TIFFANY MAY
去年，两名编辑被判犯有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图片为等候在香港一家法院外的记者。
去年，两名编辑被判犯有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图片为等候在香港一家法院外的记者。 Bertha Wang/EPA, via Shutterstock
自五年前的一场国家安全打压行动以来，香港记者越来越多地抱怨不得不进行自我审查，担心遭受牢狱之灾。
他们说，现在又多了一个担忧：查税。
香港记者协会周三表示，该协会和六家独立新闻机构——以及它们的创始人——均遭到查税，并称随着这个中国领土的新闻自由减少，记者们面临的压力也在增加。
该组织表示，部分被调查记者的配偶或父母也面临个人所得税调查。多数被查对象已收到补税通知，少数人更是被要求提交长达七年的财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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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记者协会主席郑嘉如指出，多数税务调查缺乏充分依据，部分案例中当局在未扣除经营成本的情况下高估了收入。
“香港记者收入本就不高，除被迫缴纳这些存疑税款外，还需耗费金钱、时间和精力自证清白，”郑嘉如说。
香港的税务稽查相对少见。税务局数据显示，2023至2024年度共完成约1800宗实地审计及调查。该局在声明中强调，所有稽查均依标准程序进行，“纳税人的行业或背景不会影响稽查决定。”
自北京于2020年实施国家安全法并将某些异见行为入刑以来，香港的一些独立媒体面临着严格的审查。当局派警察搜查新闻编辑部，逮捕媒体高管，并将新闻编辑定罪。
政治分析人士表示，当局还使用更隐蔽的方式试图压制记者、活动人士乃至书店经营者的反对声音。批评政府的团体面临活动场地租借困难、场所突检，甚至连宠物饲养许可证都遭到质询。
乔治敦大学亚洲法律中心执行主任托马斯·凯洛格表示，对于尚存的那些尚未逾越红线，因而不必担心遭到国家安全或煽动叛乱法律检控的媒体而言，行政骚扰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管控手段。他说，这类审查“意在提醒媒体机构谨言慎行，政府总有办法对其不喜欢的报道实施报复”。
《独立媒体》(InMedia)的主编黄俊邦表示，对这家独立新闻机构的税务稽查占用了它的大量时间和资源。去年，他因没有在办公室保留公司注册表的实体副本而出庭，并缴纳了1万港币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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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网络媒体《香港自由新闻》(Hong Kong Free Press)的创始人汤姆·格伦迪亦证实，税务和其他部门的审查占用了原本用于新闻报道的时间、资源和资金。
去年，香港当局针对该媒体发起多项被后者称为“不实控诉”的调查，包括指控其为筹款而售卖的辣椒酱产自一家无证食品厂，以及创办人格伦迪的宠物犬未办理许可证且未接种狂犬疫苗。格伦迪表示，在提交反驳证据后，两起案件均已撤销。
根据倡导组织“无国界记者”发布的年度指数，香港今年在全球180个国家和地区的新闻自由排名跌至第140位。乔治敦大学亚洲法律中心去年发布的研究显示，自2020年以来，香港约有20家独立媒体关闭。
香港的外国记者俱乐部今年进行的一项新闻自由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受访者担心被逮捕或起诉的风险，65%的受访者在报道中进行过自我审查。
格伦迪说，他的媒体机构始终按时纳税，并全力配合稽查工作。但这种做法也是有代价的。
“我不得不放下记者的工作，一个人担负起一个合规部的职责，”他说。“这与我十年前选择在这里创业时，对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经济体的期望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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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只柯基警犬“福仔”：粉丝40万，巡逻抢小朋友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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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只柯基警犬“福仔”：粉丝40万，巡逻抢小朋友烤肠

TIFFANY MAY
Fuzaixundaoyuan via Douyin
为了食物，中国第一只柯基警犬什么都愿意做。
“福仔”有敏锐的嗅觉和四条看上去跟他的身形不相称的短腿，自从去年秋天开始当嗅探犬以来，它在社交媒体上赢得了大量粉丝。当他还是一只宠物小狗的时候，一位训犬师在公园里发现了它的潜力，将他招募到山东潍坊市公安局。
对食物奖励的热爱让福仔的表现出众。但事实也证明，这是一个挑战，因为教官发现让它听话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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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福仔在街头巡逻时被摄像头拍到咬了一口小孩手里的烤肠。此后，警官试图训练它更好地抵抗食物，但许多社交媒体用户在福仔下次上街巡逻时表示支持——还提供了免费烤肠。
在另一段视频中，这只柯基的一些玩具和零食——春节“奖金”的一部分——因为在工作时睡觉和在食盆中小便而被没收。
犬类专家说这种行为对柯基来说很正常。
“所以这很有挑战性，因为它们很容易分心。它们也有很强的捕食欲望，所以如果有什么东西移动得非常快，它们就会想去谈个究竟，”康涅狄格州斯坦福德犬类训练学校Real Focus K9的所有人莱昂纳多·帕拉西奥说。该学校专门训练有行为挑战的狗。
他还说，柯基犬的行动往往充满自信，就像“一只大狗住在一只小狗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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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警务工作来说，福仔是一个不寻常的选择。传统上，人们饲养柯基犬是为了在农场工作，通过咬牛的踝部来管理牛群。近年来，它们已成为宠物或伴侣犬的流行选择，其中最著名的是伊丽莎白女王的柯基犬。但有些柯基犬仍保留着咬脚踝的嗜好。
有训练警犬经验的香港犬类(Hong Kong Canine)的训练主管詹姆斯·梁（音）说，在评估犬类是否适合纪律部队时，这样的特点可能会让训练员望而却步。“虽然可塑性强，但毕竟需要额外训练，”他说。他还说，金毛巡回犬和西班牙猎犬更常被选为嗅探犬，因为在公众眼中，它们的形象很友善。
福仔在潍坊警察局的训导员赵清帅在接受中国官方电视台采访时表示，他最初排除了用柯基犬当警犬的可能性，因为这种犬以好奇和容易分心而闻名，更不用说它的腿短了。与福仔相遇改变了他的想法。
赵清帅说，第一次在公园里偶然遇到这只狗，并和它的主人聊天后，福仔就在赵清帅叫它的名字后跑了过来。如果给他东西吃，它就会乖乖地参加按指令转圈等游戏。“他对食物无法抗拒，说明这个福仔食物动力非常高，”赵清帅说。
后来，他邀请福仔到警察基地训练，以评估他的技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只柯基犬在探测爆炸物方面表现出色。此外，它可以钻进其他狗狗无法到达的狭小空间，这使得它很容易嗅探汽车底部，并检查公交车座椅底部。
赵清帅说：“它腿短反而是一个优势，可以做一些大型犬无法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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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仔在10月成为了潍坊警方的一名正式成员。自那以后，他作为地方警察的友好形象在中国互联网上传播开来，经常出现在潍坊市公安局的抖音（中国版的TikTok）官方账号上。该部门维护的另一个名为“柯警福仔和他的战友们”的账号有40多万粉丝。
这些视频展示了警犬的生活：演习，在该地区风筝节巡逻，戴着警犬墨镜骑在摩托车后座上。（它的前主人抖音账号上的视频显示，她会定期去看它。）
但是，爱吃帮助他得到了这份工作，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
新加坡一所犬类训练学校Active K9 Academy的校长兼首席训练师薇薇安·陈（音）说，虽然一只工作犬需要足够的自制力来始终如一地遵循指令，但保持它的自然驱动力或本能也很重要。
她说：“你希望它更独立、更有进取心，能够走出去抓坏人，或者勇敢地面对可能遇到的各种环境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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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还是训练时的犒赏，福仔的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考场。不管业绩评估如何，他作为社交媒体明星的地位不太可能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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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贸易战升级之际，习近平出访东南亚想获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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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 MAY，DAMIEN CAVE，TUNG 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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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贸易战升级之际，习近平出访东南亚想获得什么

TIFFANY MAY, DAMIEN CAVE, TUNG NGO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本周将访问越南、马来西亚和柬埔寨，检验与东南亚国家的关系。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本周将访问越南、马来西亚和柬埔寨，检验与东南亚国家的关系。 Ng Han Guan/Associated Press
随着中国与美国在一场惩罚性的贸易战中交锋，它面临在全球巩固友谊的压力，首先是东南亚邻国。但中国与该地区国家的关系相当复杂。
本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将访问越南、马来西亚和柬埔寨，以检验这些关系，希望借此减轻特朗普总统对中国出口商品征收高额关税所带来的冲击。
习近平很可能会将中国描绘成一个可靠的全球合作伙伴，与特朗普治下难以预测的美国形成对比。特朗普时而施行、时而取消的关税政策搅乱了金融市场，也让各国政府感到困惑。例如，在越南期间，习近平预计将见证约40项协议的签署，其中包括推动越南接受中国贷款，用于一条连接越南北部与中国的铁路部分路段的建设，该铁路总造价达83亿美元。
但他的访问也凸显了像越南和马来西亚这样的国家所面临的外交平衡难题——这些东南亚国家正在试图与特朗普政府磋商，希望获得关税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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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的行程将于周一开始，首先访问越南，随后是对马来西亚为期三天的访问，最后在柬埔寨结束一周的行程。
贸易优先
过去十年，北京一直在大力推动其在东南亚地区的经济与政治影响力。如今，中国已成为该地区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包括习近平在内的高级官员也定期到那里访问。
中国是越南农产品的重要市场，而越南则从中国进口大量原材料，用于工厂的出口生产。越南销往美国市场的服装中，有60%到90%的原材料来自中国。
复杂的贸易问题可能会成为此次访问的首要议题。东南亚国家夹在美国关税和中国商品涌入当地经济的风险之间，选择余地有限。
自特朗普在首个任期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以来，这些东南亚国家成为中国商品流向美国的替代路径。这也使得越南和柬埔寨成为特朗普高额关税的目标——尽管他目前已暂停加征关税90天。
越南胡志明市最大的服装和纺织品批发市场新平市场，商贩们正在等待顾客。摄于4月。
越南胡志明市最大的服装和纺织品批发市场新平市场，商贩们正在等待顾客。摄于4月。 Thanh Hue/Getty Images
这些国家还担心，随着特朗普维持对中国商品的关税，大量被美国市场拒之门外的廉价中国商品可能会涌入东南亚，冲击本地经济。
新加坡国立大学政治学教授庄嘉颖表示，习近平将希望更多了解其他国家将如何应对美中贸易战，他也希望能加强与这些国家的关系，以防出现摩擦。
“中国商品很有可能会开始流入这些地区，而关于产能过剩和中国倾销的问题将再次浮现。”庄嘉颖说，“所以他必须修复这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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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证券亚洲区（除日本外）首席经济学家索纳尔·瓦尔马表示，当地经济体可能会采取措施，防止中国在本地市场倾销商品。“现在每个国家都在尽力保护本国市场，”她说。
在中美之间寻找平衡
在试图从中国寻求机会的同时，东南亚领导人或许也需要避免与中国表现得过于亲密。
例如，一些越南官员担心，习近平此次访问的高调性质，以及强调中国伙伴关系的措辞，可能会让越南更难从特朗普政府那里争取到长期关税豁免。
“越南当然欢迎习近平的访问，以最小化其经济阵痛，”波士顿学院政治系访问学者武春康(Khang Vu)表示，“但越南正与特朗普政府协商关税减免，它必须避免给人一种正在倒向中国的印象。”
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易卜拉欣在最近一次官员会议上为该地区与中国的关系进行了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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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一个我们无法忽视的重要角色，是的，有些国家确实与它存在问题，”他在那次会议上说。“我们仍在尽力以最妥善的方式前行，以确保和平、安全，并在经济和投资方面获得最大收益。”
安全与领土争议
中国还出资重建了柬埔寨一个重要的海军基地，使中国军队能够进入全球最关键的海上通道之一。在马来西亚，习近平预计将提供对现有铁路和港口建设协议的支持。
一艘中国军舰停靠在柬埔寨云壤海军基地。近年来，中国对该基地进行了翻新。
一艘中国军舰停靠在柬埔寨云壤海军基地。近年来，中国对该基地进行了翻新。 Tang Chhin Sothy/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在习近平努力加深关系的同时，他也可能需要应对中国与马来西亚和越南之间的领土争端。
就在几周前，中国海军舰艇在越南附近进行了军事演习和实弹训练。在过去几个月里，中国当局还曾殴打、枪击并逮捕越南渔民。
“中国必须表现出愿意在胁迫施压方面有所缓和，”庄嘉颖表示。

Zunaira Saieed自马来西亚吉隆坡、Sun Narin自柬埔寨金边、艾莎(Alexandra Stevenson)自香港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Tiffany May是时报驻香港记者，报道香港和更广泛地区的政治、商业和文化议题。

Damien Cave领导时报在越南胡志明市的新分社，报道亚洲及全球世界范围内的权力转移。

Tung Ngo是《纽约时报》驻河内的记者/研究员。

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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