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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rump’s Blunt-Force Diplomacy Is Pushing His Rivals Together

Some of President Trump’s pressure tactics appear to have backfired, sending would-be allies into the embrace of China.

© Haiyun Jiang/The New York Times

“Looks like we’ve lost India and Russia to deepest, darkest, China,” Mr. Trump wrote on Truth Social on Friday morning, as he posted a photo of the three nations’ leaders meeting in China.

The Return of the ‘War Department’ Is More Than Nostalgia. It’s a Message.

President Trump and his defense secretary say they want to return to the era when America won wars. They largely ignore the greatest accomplishment of the past 80 years: avoiding superpower conflict.

© Tierney L. Cross/The New York Times

“Everybody likes that we had an unbelievable history of victory when it was Department of War,” President Trump said.

特朗普对普京打“个人牌”,却带来战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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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对普京打“个人牌”,却带来战略混乱

DAVID E. SANGER
本月,在安克雷奇的埃尔门多夫-理查森联合基地,特朗普总统等待迎接俄罗斯总统普京。
本月,在安克雷奇的埃尔门多夫-理查森联合基地,特朗普总统等待迎接俄罗斯总统普京。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在普京和我见面之前,什么都不会发生,”5月中旬,特朗普总统在“空军一号”上告诉记者。
特朗普主张,对于像俄罗斯在乌克兰发动战争这样存在巨大争议的问题,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两个超级大国的领导人会面交换看法,他们可以达成协议、敲定细节,并推动落实。
如今,在安克雷奇的一个美国空军基地举行会晤九天后,所有外在迹象都表明,任何真正的进展都已陷入停滞。特朗普曾暗示,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将先举行一对一会晤,然后与特朗普一同举行三方会晤;然而这两场会晤都未确定日期。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周日在NBC节目中表示:“议程根本没有准备好。”
特朗普向欧洲领导人坚称,普京已同意在乌克兰境内部署维和部队,而周中俄方的描述却大相径庭,称俄罗斯将参与为这个它在2022年2月入侵的国家提供安全保障。如果说地缘政治上也有“狐狸看守鸡窝”,那这似乎就是最好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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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当被问及安全保障将包含哪些内容时,特朗普说:“我们甚至还没有讨论具体细节。”
这一切都反映了过去大约十天里战略上的混乱。有时,特朗普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调停者,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迫使普京作出让步,然后让泽连斯基让出部分土地并达成协议。但在另外一些时候,他听起来又像是乌克兰的盟友,承诺帮助其免受未来攻击。上周,他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如果不允许乌克兰深入俄罗斯境内发动攻击,它就“没有获胜的机会”,并指责他的前任拜登总统不允许乌克兰“反击,只能防守”。
在安克雷奇宣称普京想要和平之后,他现在承认对此存疑,并表示如果谈判失败,他将找出责任方。“我们会知道我选择哪条路,因为我肯定会选一条路,”他在周五对记者说。
对特朗普来说,前后一致远不如领导人外交的排场重要。他并非唯一一个相信个人说服力是美国外交政策——以及结束战争——成功关键的总统。120年前,西奥多·罗斯福也深信这一点,他促成了俄日战争的结束。那场冲突以在美国土地上签署《朴茨茅斯条约》而告终,并为罗斯福赢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而特朗普也毫不掩饰地表示,这正是他寻求的结果。
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与俄罗斯的这场谈判并没有遵循罗斯福的模式。相反,特朗普与普京在安克雷奇的会面开始让人联想到七年前他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的面对面外交:友好,有许多握手和在镜头前摆姿势的瞬间和热情的交流,普京还特地送给特朗普一张两人会面的照片,但没有进展。最终,朝鲜没有放弃任何核武器,而且自那以后还大幅扩充了核武库。
“特朗普是在一个相对统一的西方立场下参加这次会议的,即首先需要停火,”前美国驻北约大使、即将加入哈佛大学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的伊沃·达尔德说。“然后,他们终于碰面了,特朗普却放弃了立场,非但没有推动局势向前发展,反而送进一个乌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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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果没有停火,他会不高兴,还说会有严重后果,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补充道。
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他的目标是“直接达成一项和平协议”,“从而结束战争,”因为停火“常常无法维持”。
特朗普与普京的会面,令人不禁联想到他在首个期内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的外交互动。
特朗普与普京的会面,令人不禁联想到他在首个期内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的外交互动。 Erin Schaff/The New York Times
特朗普现在表示,他将在两周内知道普京是否是认真的——几个月前,他也给了俄罗斯领导人同样的停战最后期限,但后来他也无视了这一期限。(两周是特朗普要求看到结果的标准时间单位,无论是外交还是制定新的医疗保健计划。延期是家常便饭。)
但在乌克兰问题上,特朗普总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声称也许不会有和平,也许美国只能退出,让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自己打下去。如果谈判破裂,他可以摆脱干系,宣称自己可以把普京和泽连斯基带到谈判桌前,但不能迫使他们达成协议。
但这造成了巨大的不协调,让人不确定美国在这项努力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有时,特朗普和副总统万斯听起来像是中立的调解人,只想把双方拉到一起——就像罗斯福那样;有时他们听起来又好像在说,确保乌克兰的自由独立国家地位这件事对美国有着重大的意义。
在过去一周,特朗普采取了第二种做法。他宣布美国将与欧洲领导人一道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尽管他在采访中很快补充说,不会有美国地面部队的参与。他说,如果有部队,那可能来自包括英国、法国和德国的“数个”国家,而美国可能会提供情报和空中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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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全保障实质上意味着美国承诺,如果俄罗斯再次攻击,即使乌克兰不是北约成员国——特朗普和拜登都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美国也会出面保卫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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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卡塔尔“免费”赠送特朗普的“空军一号”要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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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卡塔尔“免费”赠送特朗普的“空军一号”要花多少钱

DAVID E. SANGER, ERIC SCHMITT
卡塔尔赠送的这架波音747-8飞机停在佛罗里达州的棕榈滩国际机场。今年2月,特朗普总统曾参观了这架飞机。飞机的改装工作很快将在得州一处以秘密技术项目闻名的设施启动。
卡塔尔赠送的这架波音747-8飞机停在佛罗里达州的棕榈滩国际机场。今年2月,特朗普总统曾参观了这架飞机。飞机的改装工作很快将在得州一处以秘密技术项目闻名的设施启动。 Al Drago for The New York Times
特朗普总统毫不掩饰他对联邦储备银行总部改建工程造价的不满——大约25亿美元,按总统的算法造价甚至还要更高。
但要让白宫讨论华盛顿另一个昂贵的翻新项目——改装卡塔尔“免费”赠送的“空军一号”的成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具体的成本恰好在原则上是保密的。但即便以华盛顿惯用的“黑预算”来掩盖老旧间谍卫星的更换成本和奢华年终派对开销的标准来看,为隐藏特朗普个人项目的花费而采用的手段仍堪称“别出心裁”。
这或许解释了为何无人愿意讨论五角大楼从严重超支、失控的项目——老化的陆基核导弹现代化改造计划——中转出的一笔9.34亿美元神秘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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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几周里,国会预算的调查分析人士开始认为,那笔费用其实被偷偷塞进了一份五角大楼发给国会山的不起眼文件中,名义上是“转拨”给一个未具名的机密项目,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笔费用包括特朗普迫切希望在他任期结束前投入使用那架金碧辉煌的新“空军一号”的改造费用。(尚不清楚这笔转拨资金是否将全部用于将新“空军一号”拆到只剩机身,但空军官员私下承认,为了这个复杂项目,他们动用了核现代化经费。)
几周前,卡塔尔国防部长与美国国防部长皮特·海格塞斯签署了最终谅解备忘录,为这架飞机即将在一处以秘密技术项目闻名的得州设施开始的改造工作铺平了道路。《华盛顿邮报》率先对这份文件做了报道。
特朗普的飞机服役时间不会太长:仅改装就需一两年时间,然后——特朗普称——这架来自卡塔尔的礼物经过尖端通讯和飞行防护技术改进,将在他于2029年卸任后移交尚在筹建中的特朗普总统图书馆。
鉴于特朗普与卡塔尔方面的政府往来和商业联系,自今年春天曝出“赠机”消息后,这笔交易中许多显而易见的利益冲突引发持续质疑。但总统本人表示他并不担心,宣称对纳税人来说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决定。
“这么送给我,我是绝不会拒绝的,”总统在5月的时候表示。“我的意思是,蠢人才会说‘不,我们不要免费的、非常贵的飞机’。”
这个免费,相当于邻居为了腾地方送给你一辆二手车。这架飞机的改装项目包括:加固通信系统、反导装置,以便在出现危机时迅速护送总统脱险——2001年9月11日基地组织袭击美国时,老“空军一号”就是这么做的。此外还需完成一项棘手任务:清除美方怀疑可能嵌于机舱壁内的隐蔽电子监听设备。
5月,特朗普在“空军一号”上接受采访。
5月,特朗普在“空军一号”上接受采访。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当然,还会有这位第47任总统无论是在椭圆形办公室还是在空中都会在自己身边摆满的奢华物品——以及金色装饰。飞机的上层设有休息室和通讯中心,而主卧室可以在紧急医疗情况下变成空中病房。
因此,眼下华盛顿最热的竞猜话题自然是:在波音原定去年交付、但因延误导致成本已达40亿美元的总统专机项目外,这笔改装费用最终会达到多少?正是延误促使特朗普寻求“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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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官员私下承认,他们正在用另一项预算严重超支、进度落后的项目——“哨兵”的资金来支付卡塔尔赠送的“空军一号”的改造费用。这个项目的名字取自一种导弹,是华盛顿长期以来重建老化、漏洞百出的陆基核导弹系统的核心。
该项目最初争取国会支持时,宣称耗资777亿美元替换所有400枚“民兵III”型导弹,并配备能够抵御核打击和网络攻击的发射设施和通信系统。在特朗普重返白宫后,这个数字暴涨81%至1400亿美元,且还在持续攀升,而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重建核战略家们一致认为的美国核威慑中最脆弱、最难以隐藏的元素。
6月的国会听证会上,空军部长特洛伊·迈因克称,他认为“空军一号”的改造费用是可控的。“我知道现在有个数字在流传,说是大约10亿美元,”他说。“但其实很多相关成本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会花的,只是现在提前了”,在波音公司交付两架“空军一号”之前支出,“所以实际是远远达不到那个数字的。”
“我们相信这架飞机的实际改装费用可能不到4亿美元,”他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参与过类似项目的工程师和空军专家对这个价签持怀疑态度。国会议员们担心特朗普会向空军施压,要求加快进度,从而导致飞机未能配备足够的安全措施。上周被问及此事时,空军表示根本无法谈论费用——或飞机的其他任何事情——因为它被列为机密。

David E. Sanger报道特朗普政府和一系列国家安全问题。他在时报任职超过40年,著有数本关于美国国家安全挑战的书。

Eric Schmitt是《纽约时报》国家安全记者,主要关注美军事务以及海外反恐议题,他报道此类新闻已超过30年。

翻译: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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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指责特朗普将全球影响力拱手让给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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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指责特朗普将全球影响力拱手让给中国

DAVID E. SANGER
参议院民主党人表示,通过大幅削减国际援助并抨击顶尖的研究型大学,特朗普为中国提供了外交上的可乘之机。
参议院民主党人表示,通过大幅削减国际援助并抨击顶尖的研究型大学,特朗普为中国提供了外交上的可乘之机。 Pedro Pardo/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周一,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的民主党成员发布报告,指责特朗普政府将外交阵地和全球影响力拱手让给中国。
报告认为,在美国关闭了国际援助项目和美国之音等机构、削减基础研究经费、疏远关键盟友后,北京正在“填补我们留下的空白”。
这份报告是民主党人就特朗普总统上任六个月以来的一系列举措——包括削减预算、与顶尖研究型大学的对抗、终止美国的软实力项目等——作出的首个全面政治和政策回应。
报告最耐人寻味之处在于:民主党选择对华关系——而非特朗普拒援乌克兰或关税政策影响——作为其国家安全批判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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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头起草该报告的新罕布什尔州参议员、该委员会的民主党领袖珍妮·沙欣在接受采访时解释说:“这是因为两党存在共识:美国未来所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无论是经济安全还是国家安全——就是来自中国的竞争。"
“然而,在我看来,本届政府上任以来所做的一个又一个决定都削弱了我们应对中国的任何协调战略回应,”她说。
到目前为止,特朗普尚未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会晤。据官员透露,特朗普与习近平的几次电话互动,都未超出台湾未来、中国的核武建设以及关键技术出口管制的争议等老话题。他的助手表示,特朗普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美中贸易关系上,而且有迹象表明,政府内部在将美军重心从欧洲和中东转移到印太地区的问题上存在分歧。
当被问及对该报告的回应时,白宫发言人安娜·凯利表示:“参议院民主党人当初否认武汉实验室泄漏理论,还允许一个间谍气球在我国上空侦察,他们实际上是在助长并赞扬乔·拜登的软弱。”
“在特朗普总统的领导下,美国再次强大,他的外交政策之所以有效,是因为他愿意直视任何人,为美国人民争取更好的交易。”
该报告重点关注了特朗普的几项举措,民主党人认为,无论是否出于本意,这些行动都给中国留下了可乘之机。但报告提出的改革建议将等同于否定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理念,并且似乎不太可能说服占国会多数席位的共和党人,即使能说服,人数也微乎其微。这使得该报告更像是民主党人为反击特朗普政府绘制的一份路线图,而非一份面向未来三年半的国家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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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开篇就提及国务院的裁员——其美国本土工作人员被削减约17%,以及国际援助项目中针对食物、药品和教育的资金削减。报告指出,中国将其外交预算增加了8.4%,还向世界卫生组织承诺捐助5亿美元,并“继续投入数十亿美元用于国际教育和文化交流项目”。
报告将中国的支出比作当年美国的做法——例如扩大和平队规模,以及向希望在美国高校就读的外国学生提供帮助。
报告总结指出:“中国正在利用其外交杠杆,在全球南方国家中将美国描绘成一个不可靠的合作伙伴。”
不过,引发民主党人最严厉批评的是白宫削减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的拨款。这两个机构几十年来一直在全球范围内突破威权政权的信息封锁。报告指出,近年来,其中一些支持实际上来自前参议员、现任特朗普政府国务卿兼国家安全顾问的马可·鲁比奥。而他并未公开反对政府裁撤这两家机构几乎所有工作人员的决定。
报告写道:“到目前为止,政府尚未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替代方案来对抗中国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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