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之井
如一兄对我上篇文章做了回应:
舊時光裏有很多美好,但它們不是回憶——那些時光都在我出生之前。因此,厚古薄今非常有趣,因爲過去就是未來。
倒不是刻意附会,但我那篇文章标题既然是「拥抱旧时光」,的确也和如一兄的观点有相似之处——如果没理解错的话,我们期待的都是更新的过去;《雅典学院》里要是有比莎草纸更便宜、耐用的纸张该多好——不过显然他的版本更浪漫,而我总在言之无物和鸡毛蒜皮之间飘忽。
我忽然想到昆德拉在他的一篇随笔里提到(其实是托马斯·曼)的观点:
我们以为在想,我们以为在做,而实际上只是另一个或另一些东西在替我们想和做:远古的习惯,变成了神话的原型,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延续,获得一种巨大的引诱力,从「往昔之井」遥控着我们。
那么,「往昔之井」究竟是对未来想象的源泉,还是难以逃脱的牢笼?我想,人类不陷于悲观宿命的方式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从不同角度、用不同方式去打量它。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