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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秀后 始祖鸟大中华区总经理佘移峰离职

运动品牌始祖鸟与艺术家蔡国强上月在喜马拉雅山脉合作举办烟花秀引发争议后,始祖鸟大中华区总经理佘移峰离职。

综合《中国新闻周刊》和《南方日报》报道,始祖鸟母公司亚玛芬体育上星期五(10月17日)发布内部公告,宣布始祖鸟大中华区总经理佘移峰离职,职务暂由亚玛芬大中华区总裁马磊代理。

佘移峰是安踏的资深高管,拥有多年零售行业经验。在安踏收购亚玛芬后,他曾担任始祖鸟中国市场首任总经理徐阳的副手,负责零售业务,并在今年初升任大中华区总经理。

这次调整是亚玛芬体育大中华区一年内的第二次高管更替。在业内看来,频繁的人事动荡无疑向市场释出不容乐观的信号。

始祖鸟与蔡国强合作名为《升龙》的烟花秀,9月19日在中国西藏日喀则境内的喜马拉雅山脉举办。烟花燃放从海拔4600米的山脊向上延伸至5000多米的山顶,形成“龙形”景观。

相关视频9月20日经网络传播,迅速引发热议。主办方同日删除视频并发布公告,称选用的烟花彩色粉均为生物可降解材料,且污染物排放符合环保标准。

西藏日喀则官方上星期三(10月15日)公布调查结果,指下辖的江孜县党政机关违规决策批准烟花秀,当地多名官员被免职调查。

蔡国强烟花秀调查公布 当地多名官员被免职调查

中国官方星期三公布蔡国强烟花秀事件,指该烟花秀活动是江孜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未经集体研究批准同意实施。 (互联网)

中国官方星期三(10月15日)公布蔡国强烟花秀事件调查情况,指该烟花秀活动是江孜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未经集体研究批准同意实施,县委书记陈昊等当地多名官员被免职并立案审查调查。

据央视新闻报道,西藏日喀则官方星期三发布通报指出,经核查,烟花燃放区域山体海拔4670米至5020米,影响草地面积30.06公顷,烟花燃放1050盆,燃放时长约52秒。

报告显示,平整作业、人员踩踏及车辆碾压对土壤草毡层结构造成破坏,破坏面积15.29亩;事件产生的烟花残留物、塑料碎屑等清理不彻底;烟花燃放产生的瞬时强光与巨响对野生动物造成了短时惊扰。

北京蔡国强艺术工作室在烟花秀活动中存在进入生态脆弱区的草原从事破坏草原的活动、烟花残留物粉末和塑料碎屑等清理不彻底等行为,涉嫌违反相关法律法规。日喀则市相关行政主管部门依法对上述违法行为立案查处。

目前,日喀则市已委托开展生态环境损害赔偿鉴定评估工作,根据生态环境损害调查情况,依法追究北京蔡国强艺术工作室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和生态修复责任,日喀则市相关部门将开展长期监测和后评估工作。

“始祖鸟”品牌作为此次活动的赞助商,依法承担相应的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和生态修复责任。

通报指出,该烟花秀活动是江孜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未经集体研究批准同意实施,存在违规决策问题;县委、县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存在请示报告制度不落实、执法监管不到位、依法履职不力等问题,江孜县多名干部被追责。

其中,对江孜县委书记陈昊立案审查调查并免职;对县长多吉拉普立案审查调查。对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政府副县长等人审查调查;对县政府副县长、公安局局长李积平免职;对日喀则市生态环境局江孜县分局局长、县自然资源和林业草原局党组书记免职并立案审查调查。

七点一秒|主要责任在县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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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 档案卡
标题:主要责任在县政府
作者:单先生
发表日期:2025.9.23
来源:微信公众号“七点一秒”
主题归类:西藏
CDS收藏:公民馆
版权说明:该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详细版权说明

2025年9月19日,始祖鸟与艺术家蔡国强在西藏日喀则江孜县热龙乡燃放烟花,惊扰了雪域高原的宁静。舆论汹涌,矛头直指始祖鸟的商业冒进与蔡国强的艺术冲动,但真正的责任核心,藏在幕后——江孜县政府审批的疏漏。这场风波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县政府在生态监管中的失守,也提醒网民:切勿“欺软怕硬”,放过真正的责任方。

江孜县政府作为活动审批的最高层级,理应是高原生态的守护者,却成了草率拍屁股同意与支持的“放行者”。这场烟花秀未经过严格环境评估,仅凭乡、村、县三级同意便仓促上马,宛如在悬崖边架设秋千,危险而不自知。《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明确要求敏感区活动需强制环评,《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也禁止在山林、草原防火区燃放。县政府却以“环保材料”为由豁免环评,形同将生态红线当作橡皮筋,随意拉伸。

高寒草甸如高原的皮肤,薄薄一层草毡需百年孕育,爆破高温与翻土修复却能瞬间撕裂这层保护膜,导致水土流失、植被难再生。县政府作为管理与守护者,深耕当地山川河流,难道不知,青藏高原年均温-5℃,微生物活性低得可怜,所谓“可降解材料”在此可能数十年不腐,残留重金属污染冻土水源?他们忽视了藏羚羊、雪豹在爆破声光中的惊惶失措,也无视鼠兔巢穴被毁的生态连锁反应。审批的轻率,如同在雪山上点燃一把野火,烧毁的不仅是草甸,更是监管的公信力。

始祖鸟与蔡国强固然难辞其咎,但他们的错误建立在县政府“合规”背书之上。始祖鸟标榜“敬畏自然”,却在商业冲动下迷失;蔡国强追求艺术表达,却忽略了藏地文化的禁忌。他们的道歉虽姗姗来迟,但终究表态配合生态修复。反观县政府,面对新华社、人民日报的批评,仍坚称“手续合规”,仿佛在生态灾难面前,程序正义能成为免罪金牌。县政府无责,始祖鸟、蔡国强手捧“合法手续”,又何罪之有?这就好比我们声讨澳门赌场的奢靡堕落,而忘了它们都是合法的。

网传项目因环保问题被法国、日本拒绝,最终落户西藏,更让人质疑县政府是否沦为“生态双标”的接盘侠。审批漏洞暴露无遗:乡、村同意或因缺乏专业判断,县政府作为关键决策层,却未尽到把关之责,形同在高原生态的伤口上撒盐。

舆论场上,网民对始祖鸟的抵制声浪高涨,对蔡国强的批评不绝于耳,却鲜有人深究县政府的责任。始祖鸟是“软柿子”,容易被道德声讨击中;蔡国强是公众人物,批评他能引发关注。但县政府作为幕后推手,却因“隐身”而逃避追责。这如同责骂前台的服务员,却放过后台的决策者。网民的愤怒不应止于表面的“欺软”,而应聚焦‘怕硬”的根源——监管失职。只有揪住县政府审批的漏洞,才能真正掐断类似事件的命脉。

日喀则烟花事件如一记重锤,敲醒了生态保护的紧迫性。江孜县政府的轻率审批,是对高原生态的辜负,是对不学无术与官僚主义的注脚,也是对公众信任的透支。生态红线不是装饰线,县政府理应如守门人般严谨,而非像荡妇般由着性子大开门户。始祖鸟与蔡国强的失误是“果”,县政府的疏忽是“因”。网民的愤怒应化作监督的利剑,直指责任核心,而非只挑软柿子捏。 

目睹近年来西藏旅游、水利等项目开发中的桩桩件件,其中衍生的种种生态问题都要比一场烟花秀严重。以此此事件为契机,壮起胆子展开“回头看” 、“算总账”,扒一扒,比一比,或许才具有更现实与长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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