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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陨落的女战士!

这些年我跟筱烨一起送走了不少小动物,只有招财,你走的姿势跟他们都不一样。

你是我这辈子同居的第一只小动物。

小时候我在楼下捡过一只小猫,但拿回家以后,阿嬷不同意我养,就把它洗干净吹吹干,又放回原地了。那时候发小家里养了只猫,我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去她家,多半也是因为想去摸摸那只小猫。你和别的猫不一样,不是那种温顺的、粘腻的、乖巧的,恰恰相反,你的温柔和关心只给筱烨一个人,你总是像一个大姐一样照着她,帮她一起对抗这个世界。

我直到今天都还记得,2009 年 11 月,我刚来到深圳的那一晚。我去到筱烨和李雪她们的出租屋里,看见地上放着一盆白白净净的沙子时,心里还在想这两个女生可真有意思,还在家里玩沙子。于是把手伸进去,像搓超市里的米一样,在里面抓了几把,感受那种摩擦和包围的手感。

直到筱烨告诉我,那是你的猫砂。

后来李雪就离开了深圳,我和筱烨开始同居,你和我们一起迎来了宝子、小咪,和我们一起从南园村搬到南光村,从南山搬到龙华,再搬回南山,又搬来龙岗,前前后后 16 年。你见证了我们俩所有的喜怒哀乐,关于生活,关于工作,你是除了筱烨以外,这辈子陪伴我最长时间的灵魂。

小柒从小就挺怕你的,我以前也挺怕的。但其实你并不是很凶,你只是气势很足,从不妥协。你从小咪刚来家里的时候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地照顾她,教她上厕所,给她舔毛,把她宠得到现在也还像个小孩子。所以作为家里真正意义上的老大,你总是在柜子的顶上照看着这一片地盘。直到疫情那一年,你因为口炎被折腾得差点死掉。

我们那时候多担心你扛不过去,所有能尝试的药和针都试过了,我们甚至用上了从香港进口的美国特效针,最后你扒光了牙,都没有办法。但就是那么艰难,你也一直顽强地挺了下来。幸好筱烨后来在网上找到了一种别人自制的偏方,没想到居然有效,你又多活了五年。

近几个月看着你越来越瘦,吃得越来越少,尤其最近这两个星期,曾经如此强壮的你,也瘦得几乎没有了重量。这几只新来的猫咪们似乎并不服你这个老大姐,总想挑战你的江湖地位,但直到三天前,你还像往常那样跳上去书柜的顶上,不稳当,但也丝毫不后退。你知道自己没法跟这几个小家伙硬碰硬,但气势和声音上从来没有输过,他们也仿佛知道,只要吓唬吓唬你,让你发出威胁的声音,我们就会半夜从床上起来给他们吃的。前两天晚上,我为了把他们从你身边赶走,还从床上摔下来,可太好笑了。

你又多活了五年,真的挺了不起的!

这几天,我们都有预感,你快要走了。毕竟,曾经送走过那么多小动物。但你知道吗?他们在临走前都非常平静,呼吸慢慢缓下来,身体慢慢地冷下去,唯独你,也只有你在弥留之际,在意识模糊、眼神涣散的时候,仍然在顽强地斗争。你微弱的呼吸,时不时会加强,你安静的身体,隔一阵就会抽动、紧张,你会伸伸脖子仰仰头,你的全身都在战斗,战斗到最后的那一刻。

如果你是一个人,必然是这人世间的豪杰、枭雄。

这个冢,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我会替你保护好筱烨的,安息吧!不求再相见,愿你免轮回。

这片上映时刚上大学,那会被各种事情填满,根本不会想要去看一部陈奕迅和容祖儿的电影,尤其这种名字电影。

没想到过了 20 年,竟然因为一条切片唤醒了我对这部电影的兴趣。今天在工作室里一边干活,一边穿插着把它看完了。没想到年近 40 居然被 一部这样神神经经的喜剧 给感动了。

二十年一眨眼就过了,好多事情都变了,物是人非,少年心气也被磨得所剩无几。

最近这个月状态好多了,我庆幸抑郁症强制让我停下来的这一年。停了足够长的时间,足够让我的灵气和勇气开始重新发芽。

这部片子里有两句话,让我忍不住截图。

他们走在街上碰到了疯疯癫癫的阿成,杰对男说:这个世道疯疯癫癫的比清醒要好。

在菲菲的房间里,成对她说:

重新开始。

奔跑确实会给人力量,无论在哪里奔跑,竭尽全力的奔跑,大汗的奔跑。无论会换来什么,你都可以确信一件事:

你是可以奔跑的。

被时间拉长的人

丢了一批人物标签给 AI 写人物小传,让它模仿某位小说家的笔法,来给演员交代角色。

你觉得这像谁的手笔?

————

南方的空气里常常有潮湿的味道,像是雨下过以后残留的影子,久久不散。城市白天拥挤喧嚣,夜晚却显得空旷,好像光亮突然被抽走,留下无数未完的句子。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男人行走。他的脚步从不急躁,像对时间有着自己的节奏感,和别人不太一样。

年少的时候,他把自己交给了工业设计。形状、光影、比例,这些东西比人群更让他安心。六年在公司,十年在创业,那些日子像一张张被翻阅过的旧画册,色彩褪去了,但线条还在。产品的生与死,像车站里人群的来去。大多数人只看见成功或失败,他却更在意其中被忽略的细节。

别人眼中的他冷静得过分,总是习惯提前几步想好方向,就像棋局上的布局。但在那层冷静的外壳下,常常闪现一些不合逻辑的柔软时刻。比如一段旋律,随便一盏灯的影子,甚至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足以让他停下手里的笔。理性和浪漫在心里不停打架,谁也没有赢过谁。

他知道自己带着黑暗生活。抑郁的日子像一条看不见的走廊,没有尽头。他学会了靠药物维持稳定,像有人随身带着一块怀表,偶尔瞥一眼,提醒自己仍然存在。那段经历让他对痛苦格外敏感,也让他在与人相处时多了一层隐秘的温柔。他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但在内心深处,对别人的脆弱始终心知肚明。

夜晚经常独自坐在桌前,电脑屏幕的光照在脸上,桌上散落着草图和未完成的文字。那些想法有时像城市里的霓虹一样闪烁不定,无法全部抓住。他清楚其中大部分不会被记住,就像梦醒时遗落的片段。但仍旧一遍一遍画下去,像一种执念,也像是一种呼吸。

在喧闹的城市里,他习惯保持慢半拍的步伐。人群汹涌,他的节奏却像潜水时的心跳,缓慢、克制,不慌不忙。他看似与周围保持着距离,其实心里始终怀有一种模糊的渴望——不是要成为谁,也不是要得到什么,而是想在梦与现实之间找到某种入口。梦与梦之间,总有裂缝。裂缝里偶尔透进光。

对很多人来说,他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但真正靠近以后会发现,那些冷漠与安静只是表层,像水面下覆盖着的冰。深处的水仍然温热,流动着。理性、浪漫、痛苦和温柔同时存在,没有谁能完全把它们分开。

这样的人物,像一个在现实里造梦的旅人。他的路从不喧哗,却留下清晰的痕迹。

(*正文及标题均由 AI 完成)

松松有条

不知道多少年没听人用「松弛」来形容我了,今天过来朋友公司聊点事,久违地又听到了一次。

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个,忍不住偷拍,好可爱!

我也想这么穿,两只不一样的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计划得有,但不能只有。

今天得了个奖 :)

所谓沉默的父爱,不过是迂腐的东亚父权造就出来的文化怪胎而已。爱就是爱,只要是真心的爱,一定会被感受到。

单车 x3

今天上午我跟往常一样,把车停在 Coffee Vendor 的门口,喝了一杯就去公司了。在外面跑了一天,看了三家供应商,晚上将近 22:00 才回到公司。然而当我骑上车就感觉不太对劲,后面的轮子有一种不平整的段落感。我停下车,捏了捏后轮,发现它居然完全没有一丁点气了。明明上午还是好端端的,经过一天的暴晒,居然爆胎了?

于是,我推着车走回宿舍。

一路上我边走边想,印象中,路上应该有一家修车的车行。当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和车流,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非常有年代感的小小的修车行。

不到 5 分钟,师傅就把胎补好了。胜惠五蚊。

看着他修车的过程,我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西区,那两三个自行车修车铺在什么地方,他们大概是什么样的布置。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十年吗?不止十年,可能快二十年了。

我这辆车有很多小毛病,自己也修过好多回,包括在暴雨中,把它推到路边,浑身湿漉漉的,用纸巾捏着链条把它修好。每一次修它,我心里都特别的烦躁、焦急和无助。这并不是因为修理它很难,而是因为这些状况总是那么突如其来、毫无防备,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因此,上周某一个晚上,当我在路边看到那个人遇到麻烦时,会果断停下来。

那天晚上,大概八九点的样子,我从公司骑车回去,走在每天都会经过的那条路上。前面有一个推着板车卖水果的阿婆,整条路变得非常狭窄和拥挤。阿婆推着车慢地往前走,在她的右手边有一辆蓝色的共享单车。共享单车旁站着一个刚从车座上下来的人,她弯着腰,检查车轮,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车轮里。

我慢慢地骑过她身边,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车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抬起头,苦笑着,看向我说道:我的衣服被卷进车轮里了!

我把车往前挪了挪,停在路边。我们先是让车轮分别往前和往后转了几圈,找到衣服缠进去的方向;然后慢慢地让衣服从车轮中转出来。但卷进车轮中的衣服,扭曲搅动在一起,衣领帽子袖子又分别缠在一起,所以又花了一些时间,慢慢地把每一个东西都捋顺。前后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吧,她对我连连说了几声谢谢,我摆摆手说没事儿,转身就坐上自行车离开了。

因为做了这么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我开心了好一阵。

那天晚上,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每天都日行一善的话,能不能让我爸爸的病有所好转?

上个周末,我们回去了。克服了很多困难和麻烦,回去看见他还在,能自己走,能吃,能自己洗澡,就很好。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避免自己染上爹味儿

不和比自己小的人说「应该怎么做」和「我是这样成事儿的」,就大概能避免掉大部分「爹味儿」,也可以让自己保持清爽。一切表达都只是「我此刻是这么考虑的/看待的」,因为表达就是大脑的排泄,没有谁应该接收和接受;同时,也可以让自己保持弹性。

自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小年轻后,就会对这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排泄物保持警惕。可以少说一些,但每次说的时候,尽量看管好自己的心神。

这个时代没有「过来人」,经验没「原理」有力量。

我现在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在表达中学习的。

每次洗头都带着信念:)

因为这头长发打算捐给小朋友,所以每次洗头吹头的时候,都生怕搞坏了,小心翼翼的。

有时觉得累,也想找理发店去洗,但又怕他们用的东西有问题,残留了,会影响小朋友的身体,每次再麻烦都自己洗。

快四十了,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对待自己头发的时候。

这是我第几遍看暗恋桃花源?

昨天晚上演出开始之前,我把剧场和票的照片发进了雷雨的群里,傻蛋问我,你都看了多少遍了?舒婷在后面接话说:他是老导演,他走不出来的。

对于不了解暗恋桃花源或者不了解话剧社的人,可能不知道这两句话有多么的有趣,但我确实没有办法回答傻蛋那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我只知道,这是我在深圳的剧场里看的第二次,但在电脑屏幕前看过多少回,这我已经没有办法计算了。

演出开始前的一个半小时,我和谋谋跟他女友 toki 汇合。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面了。之前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年底聚餐,但因为疫情和各自生活工作都有变动,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出来见面,所以这一次一起过来看剧,也是久违的见面了。见面的感觉蛮不错的,仿佛上一回见面只是前不久。

谋谋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的演出尽管有一些很讨人厌的观众,尽管演出上有一些瑕疵,但整体来说,这个晚上给我的感觉非常非常好,就好像回到了家,回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即便这个地方讲述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从 2005 年因为雷雨而第一次接触到这部剧,穿越十九年的爱,每一段每一句我都如数家珍,但依然热泪涌动。遍历百态后,再看已是真滨柳。逃离的桃树画不回留白,门外的美如走不进上海,谢幕时的拥抱让落英缤纷恍如一地鸡毛,时代不分大小,但远处的人总如草尖的蚂蚁,可笑可笑。

时代的孤儿,这五个字只能经历,无法言传。

今晚刚看完时我跟谋谋讨论,说真心话,这一版的江太太,出门示意和坐在门外这两个无言的新细节,实在是太好了!这两处细节,使得江太太这个工具人获得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完整的美如。我是十多年前在剧社里排过演过暗桃的,每次看都有新的触动。年少的时候只能看到错过的无奈,如今年近四十,也能品得出时代的眼泪有多苦涩了。再回首,更觉得美如这个角色是神来之笔。

不行,我觉得这一次我没有办法仅仅只是做一个简单的记录,我必须得做一期播客来聊聊这一出戏,聊聊昨天晚上的演出,聊一聊我为什么爱它,聊一聊这个时代为什么不理解它了。

横看成岛 纵观为舟

刚在地上捡到小柒的一位舞蹈老师的证明材料,上面显示,这位老师是 2001 年生人,也就是说 00 后已经在给 80 后的我的小孩上课了。同时,他年收入 12 万,换算成月收入就是 1 万,我在他这个年纪时,月收入是 3000 元。

多么具象的「时间」啊!

不仅仅是年龄代际上的时间感,这个早就有体会了,更主要的感受是收入数字的增长和货币的膨胀。我毕业那会住 ¥350 的房间,一个月的吃和交通下来还能剩 1000 左右。那时候,我存了三个月钱,买了人生中第一台相机,是松下的 LX3,当时的售价就是 3000 元。

前些年,深圳设计公司的应届生行情大概是 6~8K 这个水平,中单率高的设计师一个月最多能拿到 2 万。但今天的 2 万的购买力跟十几年前比,显然远不如那会儿般松弛。在现在的深圳,1 万的收入至少要拿出 5~6 成交给房东,自己能支配的部份吃吃喝喝谈个恋爱就不剩什么了。

单看数字,挺大,但也是因为显得大,才觉得时间可怕。

晚上我一边溜着狗,一边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看着这个画面,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八个字:

横看成岛,纵观为舟。

因为满眼的绿色虽然被分成了三等分,但它平均的质感以及层次,让我觉得很像一片海面,而这个路人就像海面上的一座小岛。小岛的这个意向,其实来自于我朋友圈那个封面。有一次中午我在公司附近散步,看到了海上的一艘货船,它正好行驶到这个位置上,我拍了这张照片。

它是一艘船,但它跟海上的这些电塔共同构成了一个新的画面,看起来像一座小岛。

我常常觉得,如果我们采用一种与别人横向比较的方式来看待问题,那么我们会给自己找到一个所谓的位置。这个位置它码住了我们,规定了我们必须要做的一些事情。

但其实如果把这个视角转过来,转换到在这个行走的路人身上,他面前其实除了这条路以外,这片所谓的海洋其实是身边的一面墙,他可以走这条路,他也可以不走。在他那个维度里头,路有很多条,他是一艘自由的航船,而这个视角从旁人看来,是看不见的。

周末前把焦虑传递给下一个环节:)

儿子今天晚上有舞蹈考核,会决定他能不能晋升到舞蹈室的少年团里,但我今天又有很多事情,所以一直都很焦虑,担心不能早点回去。

从早上到现在,先是跟供应商开会核对东西,同时又需要我自己制作一些外发的物料文件,还得催促其他同事把我将要寄出去给客户的样品调试好,寄出之前我自己还得跑一遍测试流程,确认没有问题。同时还得跟远在沈阳的同事确认设计文件,还得打通两家供应商的物料,安排周末和下周要立刻出来的东西。

就这样一边焦虑,一边沟通,一边处理文件,居然在这个时候就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

顿时舒服啦!

完美的 37 岁生日礼物

前几天回家,筱烨跟我说,过段时间深圳要上《暗恋桃花源》的演出了,你要不要去看。我说我不知道有这事,那我们一起去看吧。她觉得两个人一起去看开销太大了,况且如果我俩一起去,那就没人顾小柒了,他也还没到能看懂这部剧的年纪,可是我又那么喜欢话剧那么喜欢这部戏,她就建议我在生日那天给自己买张票,算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心想,这也很棒啊,那就这样吧。

就在刚才,我在B站看完了一个解析《暗恋桃花源》的很棒的系列视频,用这个节目跨年了。看完就立刻打开手机买票,顺手就把这个系列节目分享给了谋谋。

谁知道啊!

他说:

我刚买了 5 月 2 号的票!

这下不得了!我一边看着座位一边想着场次,一边想着怎么安排到周三周四演出啊一边反应过来那是五一假期啊,一边吐槽票都没有多少了一边就点了 ¥880 的票,支付了。

他,谋谋,江滨柳,我,小刚,暗恋导演,就这么买在了同一天的场次!疫情三年加去年一共四年没见面了,这回可以一起去剧场看剧!天呐,这会儿我可激动得不得了,一切一切都感觉好不真实!真的超级感谢筱烨的!这也太美好了!

「好像~梦中的景象!」

完美了!完美!

这个 37 岁的幕,揭得好啊哇!

说起来,这个 37 还是我挺喜欢的一个质数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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