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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和借鉴的边界:从 SU7、Mega、mini 起,聊聊符号化设计_12.ylog

这一期节目的录制时间是 2024 年 12 月底,当时 Toby 的新办公室刚装修完,我们从他正在开展的新工作开始,顺着「符号化」这个设计策略,聊到小米 SU7、理想 Mega 和新款 mini 的设计策略与执行。在这次对话中,我和 Toby 作为在设计行业一线做了二十年左右的设计师,一起探讨了各自对于「抄袭」和「借鉴」的理解和边界。

04:15 — 借鉴和抄袭之间有明确的边界吗?理想对 Mega 有信心和决心吗?为什么看上去几乎没变化的新 mini 反而是更激进的设计?小米 SU7 的决心比 Mega 大得多。相机消费者怎么看待和讨论「复刻」和「抄袭」的关系?谁在为「腰平取景器」买单?

21:45 — 为什么经典款的 1:64 小车模型永远最畅销?一句话区分抄袭与借鉴!

41:05 — 工业设计只聊造型是没有价值的!拍立得相纸是一门钻石生意。摄影玩家们对老品牌的溺爱,以及对新品牌的包容程度。符号是沟通和决策。好产品需要有专业认知的团队与设计师一起推进。

69:08 — 设计是沟通:我们跟德国车厂的合作经验。设计公司的模式高度同质化,是分裂复制的循环。未来的设计机构和品牌的区别:工作方式与理念的区别。

82:23 — 有趣的尺度怎么找?创作型 AI 是不是我们的敌人?

录制这期节目时,我嗓子哑了,如果觉得听感不佳,烦请见谅 🙂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发表你对本期节目的感受与看法。

|登场人物|

郑冬平 TobyBrainON 创始人,上善设计联合创始人

苏志斌:工业设计师,产品/设计咨询顾问

|相关图片|

Tesla Cybertruck

极氪 MIX(宝宝巴士)

新款 mini cooper

理想 Mega

小米 SU7

初照 M1 双反小相机

|拓展阅读|

BrainON 官网:www.brainon.design

初照:xiaohongshu.com/chuzhao

|BGM|

编曲:阿吉

演奏:阿吉

合成:阿吉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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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去拍纪录片吧?」

昨晚,跟筱烨从宠物医院回来,走到楼下时她问我:「假如不需要为钱发愁了,你会去做什么?」我脑海里先是划过各种不确定的数字,一千万?八千万?三个亿?还是 5000 亿?

多少钱能算自由?拥有多少不用发愁?

我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目标,是做出一些能对人有益的东西。作为工业设计师,我觉得我的这个身份是充分满足了我从小到大的愿望的。但是,这个愿望在成为设计师之后,就停滞不前了。我至今也没有做出能令自己满意的,能够称之为「好作品」的对世界有益的东西。

我其实清楚,这不全是我的问题。

能力我当然自信是没问题的,但远不够出类拔萃到可以被称为天才的程度;时代的机会其实并不少,我亲眼见证过的都不胜枚举,设计师的机遇是多的,即便不是我,我也不会否认这个时代是对设计师友善的;个人的运气不是可以评价的部份,我认同王德峰教授的观点,人到三十得知命认命,这不是说要被生活锤打成老牛,是知道自己寸长寸短在哪里。

曰「六亲无靠,大器晚成」,便不强求。

但无论何时,如果以不愁开销为前提考虑未来想做的事,我冒出的总是「回到舞台」「专心写作」「做慈善性质的设计」这一类事情。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欲望」所在。

「也许,去拍纪录片吧?」

这句话说出来时,我自己也惊愕了。

我知道我考虑过这件事,但我从来没有把它上升到「后半辈子的目标」这样的高度。筱烨问我是不是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我说:「不是的,我不是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我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这三四年间,我渐渐地把「自己」从欲望和野心中拿出来了。前几个月,@两个皮蛋的初号来找我聊天,席间,我说了一段话,大意是:

我现在只在乎我那些想法是否传播出去了,是否影响到了那些真正有影响力的人,大的媒体机构也好,数码科技博主也好,人文艺术博主也好,只要他们能从我这里了解到真正的设计是什么样子的,不是陈词滥调的刻板印象,不是动辄灵感来源和像这个像那个,那么,我写的文章和做的视频就有意义。我作为个体是否有足够大的影响力,没那么重要,但我能作为一把种子撒向远处,这比我短暂的一生本身重要得多。

这不是浪漫化,而是彻底的实用主义。

作为工业设计师从 05 年工作到现在,设计和制造了多少东西,它们的生命周期是多长,归属何在,我大概是知道的。造物是人类的特权,因此敢称万物灵长。可人造之物不永恒,要么是在岁月中破败的石块建筑,要么是长久不化的塑料垃圾,都是昙花一现,不得善终。但凡是实体,都有消亡的时候。这个周期,绝大多数时候是比人类个体的平均生命周期短的。

但文明可以绵延数千年,通过记录和记忆。

因此才会有那个笑话:如何成为百万富翁?去拍纪录片。你会从千万富翁成为百万富翁。纪录片就是很烧钱,不管是记录人类还是地球的故事,这种记录形式一定是需要耗费巨大劳动价值的。正如人类练习内观,从亿万斯年的衍化中诞生的智能生命,觉察到自身的存在,并对自身进行观测和记录,这也同样耗费了巨大的资源。只是,我们作为人类的个体,通常难以察觉到这一现象。但你察觉到时,就是一次生命的奇迹。

假如我们是另一些生命创造出来的,那就是更大的奇迹。

当然,我并没有要拔高自己想拍纪录片的想法,只是在陈述其拥有远高于「设计」「话剧」「写作」之类个人私心的观点。在我能力和命运的射程内,大体上只能追寻上述三者,并且大概率在有生之年都难以企及我所认为的高峰,但如果让我以「无须在意代价」为前提来畅想的话,那句不经意透露的想法向我指出了更高的云上有什么。

我可以化归尘土,但尘土上会有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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