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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yesterdayMain stream

我们,是什么

By: dimlau
3 July 2024 at 21:13

第一次对「我们」这个词产生厌恶感觉是多年前在网络上看到张绍刚在他主持的一档节目里纠正归国的留学生:要说我们这儿,而不能说中国。隐约感觉,在一些人心里,要先表衷心于「我们」,之后才能陈述事实。

这种观念逐渐盛行,在网络上和人交流就变得越来越困难。妳说和平的时候,这些人会说我们有仇未报;妳说有差距的时候,这些人会说我们未来可期;妳说现代社会只有尊重知识产权、私产得到保护才能创新科技,这些人强调可不光我们有侵权;妳说某些国家之所以基础设施老旧有一部分原因是没法一个人拍板集中力量办大事,这些人质问妳,承认我们正崛起、别国已没落,就这么难吗?于是我把「我们」的面目看得更清了些:「我们」耽于过去、迷于未来,却让它的每一员苦在当下;「我们」自傲那些被强加的、嘲讽那些未拥有的,还令它的每一员无力创造那些属于自己的。没有哪个人真正属于「我们」,「我们」总留些说辞可以借由着把某个人踢出队伍痛打一番。成为「我们」的方法,就是服从「我们」。

妳真的希望加入那样的「我们」吗?不如从今天起,观察眼前每个具体的人,带着爱与包容而不是恨和苛责;尊重彼此的同与不同,分享已知,弥补无知;踏在此刻坚实的大地上,避免过去的不幸再发生,亲手创建更好的未来。然后或许以一个幸福的个人的名义,为我们共同的美好生活喝彩。

fin.

机器人之梦

By: dimlau
10 April 2024 at 11:16

这是一部默片,没有对白。而且要说内容,其实也算老套——能有什么不老套呢?所有故事无外乎爱情友情、善意恶意、命运挣扎。我印象比较深的几个片段:当阿狗对着电视吃饭,黑洞洞的屏幕上映出自己孤单的影子,孤独感一下子就侵袭过来;阿狗在车窗上画出Robot的轮廓,自己把脸贴上去往外看,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活成她的样子;在同一首舞曲里,镜头分两半,一半是阿狗一半是Robot,我们多么希望牵着手转圈的就是她俩,但是我们当然知道,镜头分开,她们有各自的舞伴。

文字、音乐、电影,总有些动人的作品让人难忘,为什么它们能把感受传递给别人呢?创作者一定用心地活过吧,不是想着打动别人,而是细致入微地关照自己的感受,把那些参杂着爱恨的不甘和释然真诚地表达出来。也因此,动人的作品总是更能让人从中照见自己或是读懂人生吧。

fin.

我知道的不多

By: dimlau
3 April 2024 at 15:16

前几日写完马局长那篇文章,有几位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辩驳——虽然多半是罗列出马局长的种种苦衷和考量,但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在为马局长辩解,而是为驳斥我的无知和错误。这让我想到就在眼前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的咖啡馆前阵子搬到一条比较僻静的老街上,正式运营起来发现一个之前完全没想到的问题,每天下午4点半,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附近幼儿园放学,小朋友们会跑过来把咖啡馆门口铺地的石子扔得满大街都是。于是我每天这个时段要下楼去给小朋友们讲故事——铺石子的目的是什么;扔在大街上会有什么坏处;人身安全以及行为责任等等等等。我自认是心平气和的,小朋友们也愿意跟着我一起把石子都捡回来。小朋友扔石子时,完全找不到他们的监护人,因为家长们都躲得远远的,但是当我带着孩子们捡石子的时候,家长们纷纷过来训斥自家孩子「该回家了」。我想劝说家长们,恰好借此机会教育孩子爱护环境、勿动他人物品,家长们则对我说:妳开店应该做好大门;小孩子哪里懂事;还是趁早把石子都铲除掉吧……

很相似吧,似乎探讨问题就只有陈述更多信息这一件事要做似的。然而其实上面那些事情——不管是马局长的所谓苦衷还是小朋友们的不懂事——对我来说也是已知的。只不过,对与错、美与丑,因为那些补全信息而改变了吗?很多事情我非要写出来,不是炫耀自己比别人知道得多——我很愿意承认无知——恰相反,我写,是因为那些是大家原本就都知道的事情;明明知道是美的,因为艰难而不去追求,或者更甚,明知是丑的,却还是让自己融入其中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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