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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关注】季风播客|国家叙事之外,如何讲述一个多元的中国社会?

6 July 2025 at 08:00

CDT编辑注:季风播客是一档人文对谈节目,依托华盛顿特区的季风书园,旨在通过访谈“向更广阔的华语世界传递人文、理性、求真之声”。点击这里阅读全文。

你怎么爱一个不爱你的国家?

CDT 档案卡
标题:北同十五周年纪念:我们曾这样努力驱散偏见,将温暖编织成网
作者:何流、Emily Feng
发表日期:2025.7.1
来源:JF Pod
主题归类:新闻自由
CDS收藏:公民馆
版权说明:该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详细版权说明

写在前面

看到Emily Feng的新书标题“红花独秀”(Let Only Red Flowers Bloom),我瞬间就明白了背后的隐喻。“红花独秀”的反面是“百花齐放”,在中文语境里,这是个颇具威胁意义的词语。人们会很自然地联想到毛泽东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政策,看似鼓励社会各界批评政党与时政,实则是为“引蛇出洞”的铺垫,并最终演化成了反右运动,让大量的知识分子落难。“红花独秀”是“百花齐放”政策的实质,看似倡导多元灿烂,但在中国的政治环境里,社会只能有一种声音、一个样貌,这个声音和样貌是被官方所定义的,脱离官方叙事的个人往往要付出政治代价,即使大量的人与那个官方倡导的形象格格不入。

Emily是一名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的华裔记者,目前常驻华盛顿特区。她2015年本科毕业就来到北京,开始了她的记者生涯。2022年,她被迫离开中国,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落幕。作为美籍华裔的她带着好奇心与某种对于自我身份的寻找,来到中国。七年间,她为纽约时报、金融时报和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工作,报道了中国社会的诸多侧面:被拐卖和性剥削的铁链女、“绝不打工”的网红周立齐、维权律师杨斌、包头商人王永明、盲人律师陈光诚、香港书商林荣基、山东现代大学学生李家宝、香港抗议者Kenny、陕西回民Yusuf,等等。

七年的时间让她逐渐从中国的地表进入内核,并通过新闻媒体,揭露着在宏大叙事和坚硬外壳之下这个国家与社会柔软、脆弱与多样的部分。这些生动的故事成为了这本新书的主题:在国家权力的强压和定义之下,中国人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个人与国家的关系是怎样的?个人如何在一台强力政治机器之下,进行个体化的抵抗、坚持做自己?

我一直想和Emily聊聊。从2015到2019年的中国,在今天看来是个有些让人怀念的时间。那不是个乌托邦,但是个更有生机、能量和看点的时代。作为一名外媒记者,见证这段时间中国家与个人的冲突和博弈在一个个具体而生动的故事中展开,Emly有她独特的视角和观察。

借新书发布的机会,我联系到Emily。那时季风播客尚未发布,前期嘉宾邀请不断遇阻。Emily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给了播客关键的支持。作为在美国长大的华裔,用中文做公共表达需要付出很多勇气和努力。很感激Emily对我和季风的信任,相信读者们会喜欢这期富有温度和细节的对话。感兴趣的朋友也欢迎点击链接购买Emily的新书Let Only Red Flowers Bloom

Enjoy!

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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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独秀的时代,需要记录什么样的中国人?

HL:Emily,你刚刚出版了新书,

Let Only Red Flowers Bloom,这个书名很自然地让我想到毛泽东当年说的“百花齐放”。这本书相对应的中文题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EM:2022年,我采访了一个中国穆斯林女人,她跟我说,

中国共产党以前让各种颜色的百花齐放,但现在只允许红花独放。

我当时立刻就觉得这句话可以作为书名。

HL:我挺喜欢这个书名,简单明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你在描述一个怎样的中国,以及这样的中国会发生什么故事。这本书讲了中国社会各种人物的故事,比如杨斌律师包头商人王永明网红“不打工哥”周立齐铁链女小花梅陈光诚、维吾尔人、陕西回民、香港书商、香港占中事件中的抗议者。从作者的角度出发,你会怎么描述这本书?这本书关于什么?为什么选择这些故事?

EM:这本书是讲人的故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讲人的故事。我平常写抓热点头条的新闻和新闻分析的文章更多,但我希望可以有空间去深刻挖掘中国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如何经验当代习近平时代的中国。因为我的母语是英文,所以我想为那些从未去过中国、没有机会真正接触中国人的读者介绍中国人的生活、梦想和想法,不只是依靠新闻头条的角度去挖掘故事。

我选择的这些人物大多不是名人,不会出现在新闻里。有些当然是比较有声望的知识分子或商人,但大部分主角都是我认为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物。如果你住在中国,或者亲身经历过过去十年中国的政治运动,你一定遇到过类似的人。这些人的生活反映了许多在中国的大趋势。

比如“铁链女”的故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认识她,但这个缺乏她视角的故事,也告诉我们很多关于中国当下发生的事情。

[…]

在山东报道农村拆迁,几百个村民要求接受采访

HL:那些年你在中国、北京、新疆做报道的时候,有什么让你印象很深刻的事情吗?

EM:有一次我们去了山东一个被拆迁的小村庄,当地书记主张先拆除破旧农房,然后将村民集中安置到统一建设的高楼里。但问题是,拆房子已经把建新楼的钱花掉了房,导致村民们没有新房住,只能暂时住在棚子里。这背后也涉及贪污问题。

我平常的经验是,在到达当地的几个小时内,我们就会被公安或宣传部门发现并阻拦,当地居民也会有点害怕接受外媒采访。但我到这个村以后,

村民一发现我们是媒体、是记者,马上就找到了两三个受访者,因为他们真的已经没有家了。村民带着大麦克风很快就叫来了十几个居民,半小时以内变成了几百个的居民要做采访,他们也带来了一些证据。

有一个村民提出,我们应该一起走到书记的办公室,要求获得一个回应,现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party。

最后当然没有好结果,我们又被拦住了。当时是疫情期间,宣传部工作人员穿着那种医生的衣服(防护服)找到我们,把我们关在车里面,说要把我们隔离在山东两个礼拜,不能离开这个村子。最后我联系了北京的外交部,他们帮助了我们离开。所以中央政府跟当地政府有时也会用不同的手段跟外媒接触。

9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早期,整体氛围很欢迎媒体,当地政府觉得媒体可以帮助他们把一些信息传递给中央。媒体在中国社会是一个可以被发掘的角色,但不可幸的是现在是被限制的角色。

[…]

采访“不打工哥”周立齐,警察监视和律师威胁

HL:你的书里有一些人物是让我有点震惊的。比如周立齐,或是杨斌律师——我不确定他现在是在海外还是在国内。但书中也有一些人目前还生活在中国。我很好奇,当你写下这些故事时,会不会担心让当事人面临风险?

不仅是写书,在平时的报道中你应该也常常面临类似的矛盾。一方面是希望更多人听到这些故事,另一方面却可能因此让受访者陷入危险。你是怎么做出这种判断的?

EM:第一,所有接受采访的人都知道我是谁,我为NPR工作,我会录音,我最后会写出一个什么样的报道,我不会偷偷采访。第二,如果他们有可能因此面临风险,尤其是那些还在中国的受访者,我会改用化名。比如你提到那位陕西的回民Yusuf,他的家人还在中国,我就用了他的阿拉伯语名字,这样外界很难将他与真实身份对应上。

总的来说,这是个“case by case”(视情况而定)的判断。我会根据每位受访者的具体情况,和他们一起做判断,要用什么名字、用什么身份接受采访。

HL:有没有发生过,一开始受访者说可以用名字,但后来遇到了一些问题?

EM:书里有一个例子是周立齐。他当时接受了采访,但过程中他被很多警察盯着,没有太多自由去进行自我表达。后来报道发表后,他的律师给我发来威胁,说如果不把故事删掉,他们会投诉我们,但最终他们并没有投诉,所以他的故事还是保留在书里。其他出现在书里的人没有改变过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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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周立齐因为盗窃电瓶车而被判有罪

在报道新闻时,很多事件中,很多受访者接受采访时都会选择匿名,我们会记录声音,但不会泄露身份,只把必要的信息放在报道里。即便如此,有时候官方还是会查出他们接受了NPR的采访,进而以各种方式去威胁他们删掉采访。

控制外媒最有效的手段是什么?

HL:他们怎么能够控制呢?毕竟你是外媒,报道什么是你的自由。他们或许可以从外部条件上施加影响,但如果你已经准备好要发一篇报道,甚至已经发出去了,他们还会尝试控制吗?

EM:有一次《华尔街日报》要写一个关于习近平表哥在澳大利亚的故事。外交部和公安局发现他们要写这篇调查,就开始跟《华尔街日报》的编辑打电话说,你们还是不要写这篇文章比较好。文章最后还是发出来了,但发表后,那篇报道的两位记者就无法再续签他们的签证。

所以签证是最可以控制外媒的工具。没有记者签证,你就无法在中国开展深度报道。

剩下的记者的工作量就更多了,他们就没有时间去深度调查比如习近平家属的的财产,只有时间去报道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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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外交部发布的《外国记者和外国常驻新闻机构管理条例》图源:外交部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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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记者和外国常驻新闻机构管理条例》规定外国常驻记者每年都需办理《外国记者证》送检。图源:外交部网站

为什么我们总用一个框架去定义一个国家的人?

HL:你在中国做报道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想找到的故事?是你一旦遇到就一定要跳上去的?

EM:我没找到,所以我没法明确告诉你。我总是在寻找一个值得拍成纪录片或电影的故事。但是挑战在于中国越来越管控记者,电子监控系统也已经非常发达。

没有机会去靠近一个人物,一旦靠拢他们就会遇到麻烦。采访就无法继续。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一个人真正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写这本书其实也是给自己的一道“功课”——我可不可以通过书写,呈现给读者一个陌生人的画像。

HL:我认为这一点是成功的。在书里,很多时候不是只有一个人在一个故事里,而是一群人。比如讲维权律师的故事,有杨斌,还有许志永逃出来后住在杨 家里,故事之间彼此穿插,有很多层次。

我不知道外国读者读完是什么感受,每个人理解可能不同。对我来说,这本书像是一个图谱,把很多人放在一起。中国有很多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处境,在官方的坚硬外壳之下,有一个非常多元、有活力的中国社会。很多人可能原本带着希望,想要改变中国,想要改变自己的未来。然后习近平上台,对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变得更加严格。个人开始反思,对党国祛魅,慢慢放弃幻想,最终希望破灭。我感觉这是一条共同的故事线。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准不准确——这是不是你看待这些故事的方式?

EM:

我总在寻找universal narratives,普遍的真理,普遍的真相。

每个社会、每个国家都有好有坏。在美国,大家会用“美国梦”这样的词,或者像Joseph Campbell提出的“英雄模式”(hero’s journey),英雄去打败黑暗势力的模式。我的目标是,能让国外的读者从中国人的经验中,看到一些朴实的真相,一些能让人们共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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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旅程”是一种主角历经冒险、成长、归来的叙事结构 图源:Esbjorn Jorsater/Wikimedia Commons

很简单明显的事实就是:中国人也是人。我希望美国人读了这些故事以后能意识到,中国人值得我们真正把他们当作“人”来理解。

尤其是在当下的政治环境里,美国正在制裁中国,限制所有中国学生的签证申请。我们为什么要把一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当成一样的?把他们放进一个框架里去看?这不符合逻辑,也没有意义。

HL:这本书在美国出版之后,在老外群体里有什么反馈?

EM:我想读我书的大多数人,原本就对中国有一些好奇。他们最常问我的问题是:你是怎么报道出这些故事的?因为在他们的想象里,中国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好像你一出门就会被警察拦下来。但当时其实并不是那样。我也希望通过我的书,能让他们看到:在中国,其实仍然有很多空间可以做事情。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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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我说它是⿊的就是⿊的,我说它是⽩的就是⽩的”(外二篇)

By: elijah
26 June 2025 at 05:13

CDT 档案卡
标题:【404文库】“我说它是⿊的就是⿊的,我说它是⽩的就是⽩的”(外二篇)
来源:财新网于老六六神磊磊读金庸

主题归类:刑讯逼供那尔那茜罗帅宇坠楼事件
CDS收藏:时间馆
版权说明:该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详细版权说明

《404档案馆》讲述中国审查与反审查的故事,同时以文字、音频和视频的形式发布。播客节目可在 Apple Podcasts, Google Podcasts, Spotify 或泛用型播客客户端搜索“404档案馆”进行收听,视频节目可在Youtube“中国数字时代· 404档案馆”频道收看。

欢迎来到404档案馆,在这里,我们一起穿越中国数字高墙

尽管中国的言论审查和舆论管控日趋严峻,国家对公民的监控也无处不在,但我们依然可以看那些不服从的个体,顶着被删号、被约谈、甚至被监禁的风险,对不公义勇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中国数字时代在“404文库”栏目中长期收录这些被当局审查机制删除的声音。如果您也不希望这些声音就这样消失,请随手将它们转发给您可以转发的任何人。

在本期的【404文库】栏目中,我们将选读过去一周中引起舆论关注的三篇404文章。

一、财新|被指居者之死:刑讯逼供何时了

2022年7月7日凌晨,河北民营企业家暴继业及其儿子暴韶瑞、暴钦瑞等10余人被警察带走。他们被认为参与殴打民工、放高利贷等。该案由河北省石家庄市公安局裕华分局、新乐市公安局和高邑县 公安局联合办案。

在办案过程中,暴钦瑞等人被执行指定定居所监视居住(即“被指居”)。13天后,年仅34岁的暴钦瑞在指定定居所死亡。之后,同案人员在被取保候审后又被当局以“发现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为由解除取保候审。

2025年2月,《南方周末》曾发布调查报道《等待939天的庭审:被“指居”者死亡,办案人员刑讯逼供?》,指出该案中被指居者暴钦瑞的死涉及警方刑讯逼供。

然而该报道文章在发出后不久便遭到删除。

6月17日,财新网也发布了对于该案的调查文章质疑警方刑讯逼供。与《南方周末》文章一样,这篇报道也难逃被删命运。

在本文中,作者王和岩写道:

“5.25”专案组中,来自裕华分局的成员包括耿春远、任力鹏、王连达等人;新乐市公安局为张旭光、邢子超、王子谦、吴玮涛、陈泽平、马林炫、 李少华、辅警马帅等人,另有高邑县公安局数人。 九名嫌疑人由裕华分局和新乐市公安局警察分头抓捕、审讯,高邑县公安局警察负责调查财产。
[…] 这次讯问,绝大多数警察只是简单核对嫌疑人信息,行为规范。时年39岁、从警14年的老刑警任力鹏,是唯一动粗殴打嫌疑人者。或许立功心切, 或许要给嫌疑人来下马威,任力鹏初次讯问暴继业,就将其打了个满脸花。

暴继业回忆,任力鹏拿出几张纸,上面打印着其涉嫌非法拘禁、放高利贷等犯罪行为的内容,要他签字画押。“我就根本没干过,不愿意签,他上来就打我耳光,打了十几个,我口鼻流血,脸肿得老大。”暴继业双手五指张开,竖在脸颊两边比划着。在法院资料中,任力鹏也承认当天曾扇过暴继业、暴记忠一二十个耳光。

当天,所有嫌疑人被带着黑头套转移至新乐市新乐宾馆,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暴继业说,上车前任力鹏拿出纸巾让他擦掉脸上的血,“可能他怕别人看见”。

新乐宾馆是任力鹏找的办案地点。此前按照张旭光的要求,新乐宾馆对办案区域完成了相关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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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调查显示,7月8日或9日,经张旭光安排,马帅从新乐市公安局扫黑办和黑色雪佛兰公车的后备箱中,拿了三部手摇电话机、一根电棍、一截PVC管送到新乐宾馆。张旭光可能觉得仅有上述刑具还不够,又指令马帅买了铁链十条、一米长 PVC管两根,镐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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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摇电话机 […] 暴继业说,对其刑讯逼供最凶残的就是任⼒鹏。除打⽿光、⽪带抽、PVC管抽脚⼼、电击,还有各种威逼、哄骗、洗脑、灌输。

“在新乐宾馆,任⼒鹏指着床问这床单是什么颜⾊?我说是⽩的。任⼒鹏抬⼿就是⼀⽿光,我以为他让我反着说,就说是⿊的。

任⼒鹏⼜扇我。他说,我说它是⿊的就是⿊的,我说它是⽩的就是⽩的。”

暴继业回忆任⼒鹏审讯中对他的各种PUA,“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上⾯已经把你定了⿊恶势⼒了,你必须有罪”“我们是扫⿊的,扫⿊队出⼿说明你就是涉⿊了,你硬扛着没⽤”“抓你之前我们早打听了,已经把你们的家底摸清了,你企业⼲得不错,有⼀定的财产,也没有后台……”“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得罪‘⿊⼩⼦’,‘⿊⼩⼦’光给我30万元,我才是个普通⺠警,其他领导给了多少可想⽽知,你就⾃认倒霉吧。”

二、于老六|那尔那茜她哥:数学10分上双一流

演员那尔那茜的特权事件日前仍在中文互联网上发酵,但相关讨论热度已被压制。此外,有网民搜集资料,称那尔那茜的哥哥科尔沁夫高考数学仅考了10分,专业课钢琴也只学了一年,就考进了双一流中央民族大学。

CDT编者按:科尔沁夫在其微博发文澄清,称与那尔那茜无血缘关系,非网民所称的那尔那茜哥哥

微信公众号“于老六”发布文章,对这一系列特权事件展开批评和嘲讽。但该文遭到删除。

文章写道:

妹妹能够以如此低的分数进入上海戏剧学院,哥哥又怎么可能“白衣出身”,这叫路径依赖,也可以叫作“家族传承靠吾辈”。

而这种“路径依赖”,甚至都应该反过来,因为先有其兄的操作,然后才会有其妹黏贴复制——只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而已。

要说知道太晚了,仅指那尔那茜家的个体事件而已。而这种“路径依赖”,早已有之,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这也是为什么关于此事,一直不感到吃惊的原因。反过来想,为何那尔那茜事件直到现如今都没有任何一方出来说调查,更别说“情况通报”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完全合规的呢?

高考179分,甭管这个分数有多低,也是在试卷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考出来的,没有假吧;上海戏剧学院以这个分数录取,甭管你如何诧异,也是规定所允许的。

那尔那茜作为委培生,毕业之后不返回委培单位,的确有错。可是委培生只要缴了“违约金”并协议分手,是可以换回“自由”的,这也是规定所允许的。

同样的道理,那尔那茜的老兄,只要一切在规矩内行事,数学10分进双一流大学,又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无论网上再怎么闹翻天,热搜榜上一个又一个词条,有关方面也是无法出面的,因为“师出无名”啊。但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尔那茜与其兄之事,合理合规但是不合情。

在现实生活中,这个“情”字看起来代表着民意,是舟下的水。可这仅仅是书面及历史上的定义,现实生活中,最不值钱的,或者说最不让“他们”在乎的,恰恰也就是“情”字。

更何况,那尔那茜与其兄之事,也不是孤例。就比方说前段时间协和4+4,除了董小姐弄虚作假之外,剩下的小姐公子哥们,再查出谁不是按规定来的吗?再比方说众所周知的周公子,他进大国企,难道不是按照规定流程走得吗?如果再举例的话,还有很多,什么三代服务于一个行业的“榜样”们,哪个不是“一本正经”走得正规流程。

三、六神磊磊读金庸|罗帅宇的名字亮了,有人正在黑暗里发抖

罗帅宇本是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2024年5月8日,他在宿舍楼坠亡,警方初步认定排除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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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家属始终认为罗帅宇的死另有隐情,或与湘雅二医院医生刘翔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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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刘翔峰遭到网络举报,称他存在“夸大病情”、“虚构病症”、“擅自切除健康器官”等违规问题。2024年10月,刘翔峰获刑17年。罗帅宇曾在刘翔峰手下实习。此外,根据罗帅宇父亲所述,罗在去世前一天曾委托同事“如果我明天没上班,就把电脑里的文件交给纪委”。电脑中的文件涉及湘雅二医院的一些内幕,以及一些疑似举报刘翔峰和其他医务人员违法犯罪的材料。而罗帅宇本人也曾收到来自湘雅二医院多次大额转账。

近日,罗帅宇之死再度引起关注。2025年6月13日,湖南省卫生健康委、中南大学、长沙市公安局组成联合调查组发布通告称,认定罗帅宇系自杀并排除刑事案件,其家属对此并无异议。此外,调查组称,网传罗某宇向两名同事发短信叮嘱“如果我明天没上班,就把电脑里的文件交给纪委”,为不实信息。

6月14日,罗帅宇父亲在微博发文,质疑联合调查组通告,称“自己调查自己完全不具有可信度”。

在微信公众号“六神磊磊读金庸”针对此案发布的一篇遭到审查的文章中,作者写道:

你几乎想象不出,在一个意外死亡现场,还有比这更像“疑点”的疑点了——

一年前的5月8日,湘雅二医院实习医生罗帅宇从13楼住处坠亡,然后被认定是自杀。

然而现场留下众多疑点:有貌似打斗的痕迹,眼镜碎裂,床单凌乱,一个包内还有2万多元现金。

谁跳楼前装一包现金?

更令人动容的是,家属费尽周折,从医院拿回来罗帅宇遗物,发现电脑是被磕碰过的,里面数据已被清除。家属恢复了数据,里面居然是上千页举报材料,涉及大量医疗黑幕。

然后医院要用重金买回这些材料。

这些“疑点”,已经太显眼、太标准了,标准得活像一个没想象力的垃圾编剧编出来的。换句话说,它可疑得几乎已经不容怀疑了。

武侠小说都不会写这么明显。

如果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些,还认为不需要从头彻查,那就是元妃娘娘的灯谜——假装猜不出了。

倘若继续闷声不语,不调查、公布,人们只会一边倒地认为其中有隐情。
[…] 处理为什么那么难,我们不确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有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刘翔峰是已经落马了,但上千页材料,哪怕只是部分属实,牵涉的也绝不止是一个刘翔峰。

有人会发抖,因为罗帅宇的名字已被越来越多人知道。

以上是本期选读的三篇404文章。文章全文见中国数字时代网站。这些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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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完豆包 AI 播客功能,我才知道知识可以这么轻松进脑子

By: 莫崇宇
18 June 2025 at 21:24

大多数想认真阅读的人,都栽在了 PDF 第三页。

剩下的,只能躺进收藏夹,成为「留着以后读」的文件。而随着豆包昨天上线 AI 播客功能,现在,它们终于有了一个更实用的去处。

只要上传 PDF、网页链接、单词或论文,就能快速生成一段双人对话播客:AI 提问,AI 解读,把原本晦涩难啃的内容,讲成一场有逻辑、有节奏的对话。

信息轻了,理解快了,豆包 AI 播客也更贴近当下的生活节奏。我们也将本文用豆包制作成了播客,边听边看体验更佳。

难啃的论文报告,几分钟就能讲明白

使用方式很简单,打开豆包,点击或者 @ 就可以使用 AI 播客功能,接着上传 PDF 文档,或者添加网页链接即可,不过,遗憾的是,目前还不支持直接输入纯文本生成。

比如我上传了一份最近爆火的苹果英文论文:The Illusion of Thinking。

整篇论文结构复杂、论点犀利,普通人容易被各种术语绊住节奏,读完至少得花上小半天。但豆包播客能够提炼逻辑、编排结构、模拟对话、生成语音,最后还自动配封面、全流程几分钟搞定,完全不需要插手。

响应速度也很快,即传即播,体验主打一个丝滑流畅。

豆包 AI 播客最打动人的地方还在于,它不是一段单向朗读,而是模仿播客中典型的 A/B 双人角色,一人提问,一人回应,不时带点幽默吐槽,节奏灵动,不呆板。

多听几段你会发现,它的内容节奏就很有「播客」范。

开场会有一段快速摘要,提炼要点,接着切入对话,展开解读,通过「疑问—解答」「吐槽—科普」的方式,把本来抽象晦涩的长文本变得鲜活易懂。

让 AI 对话本身不难,但没有人想听两个机器人机械化地聊天。这里面还有很多微妙的细节,除了声音要像人,还得模拟人讲话时常出现的口吃、停顿和插入语等不流畅的表达,才会让我们感到是两个聪明亲切的朋友在对话。

这种互动式的语言表达方式,在心理学上有个名字:Social Presence(社会临场感)。当声音有互动,有节奏、有情绪,你的大脑会更自然地调动注意力,形成参与感。

这也是豆包 AI 播客比传统朗读工具更容易「听下去」的核心原因。

除了论文,我更喜欢把它当成读书工具用。

比如我最近被朋友推荐一本《基督山伯爵》,但纸书太厚,时间太紧。

我随机上传了前六章左右的内容试试看,没想到豆包 AI 播客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原本我以为它会干巴巴朗读章节,没想到它迅速筛选出开头提到的人物关系,几分钟就带我进入这个庞大的故事世界。

你别说,听完之后,顿时就觉得这本书值得好好花时间精读。

有意思的是,豆包 AI 播客还支持追问书籍的相关内容。

比如听完生成的播客之后,我萌生了想知道这本书结局的念头,只需输入一句「结局是怎样的」,豆包便能结合我之前上传的文档内容章节,判断用户可能没有读过全书,然后自动控制剧透比例。

既交代结局,也不过度透露细节,还会补上一段升华的主题。

值得一提的是,豆包 AI 回答用户提出的问题之后,通常支持二次追问,而在播客的场景下,这个功能设计反而派上了大用场。底下这几个引导式的问题,能够帮助我进一步发散思考,深入理解这本书籍的内容。

哪怕是《道德经》这种晦涩难懂的文本也能讲得明白。聊到原文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察觉到,豆包 AI 的语气是带有情绪的,语调会刻意放缓,听起来不那么艰深,反而多了一点真实交流的温度。

互联网打工人的高频痛点,就是报告太多、时间太少。

前不久,互联网女皇 Mary Meeker 发布首份「AI 趋势报告」,长达 340 页,引发业界围观,于是我们也上传了这份报告,试图看看它能不能讲清楚重点。

由于整份报告信息量巨大,以及图表密集,这对豆包 AI 播客的解读能力提出了不小的挑战,但尽管如此,它还是很好提炼出主要的趋势与发展脉络,原本埋在文档里的干货,被转化为通俗易懂的口语内容,既节省了阅读时间,也让复杂信息变得更易吸收。

备考、刷歌、听演讲,用豆包 AI 播客打开另一种方式

如果你备考六级还会拼错「Abandon」,那是时候该换种学习方式了。

你还能把豆包 AI 播客当成语言学习工具。我上传了一份英语六级高频词汇 PDF,它没有照本宣科,而是选择重点词讲解,并结合用法、语境、出题规律等角度,像良师益友逐层讲透,也更容易代入。

将播客作为六级备考的辅助材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最近,《李白》这首改编歌曲在舆论场上爆火,评价至今褒贬不一。

我也很好奇,这首歌词如果交给 AI 会得到怎样的解读。结果来看,豆包播客的处理方式相当克制,不情绪化,而是拆解每段歌词的结构和隐喻,这种解读方式,倒是有些像翻书讲故事,反而听出了点新鲜感。

20 年前,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让人记忆尤深。

在上传公众号网页链接后,豆包 AI 播客功能将这篇精彩的演讲转录成了播客,重述没有套用「鸡汤式」的语言,也没有过度煽情,反而同样是采用提问的方式,更聚焦核心信息本身。

解读过程有条理,也能察觉出 AI 主播里的情绪层次。乔布斯的演讲,我们早就读过、背过,但以这种对话形式重新听一遍,反而有了新的理解。

你只需上传,剩下的交给豆包。

如果你还不知道从哪开始,现在,不妨随手找一份 PDF、歌词、网页、教材扔给豆包试试看。讲真,这可能是你打开 AI 播客的第一个理由,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AI 播客是技术的「人性化」

语言,是比阅读更早诞生的能力。医学期刊《神经影像》一项研究显示,爱阅读的人,恰恰对声音也更敏感。

我们可以一边听一边走路,一边听一边做饭,注意力的结构,决定了「听」这种信息传入方式,比看更轻量,也更贴近生活节奏。

但我们每天眼睛盯屏幕的时间已经接近生理极限,将冗长文字信息快速提炼并转换为轻松易懂的形式,正是用户所渴望的,这也是播客这种产品在近几年快速增长的背景。

豆包 AI 播客这类音频产品,实际上是试图用 AI 的拟人对话,去触及我们作为人类最深层、最古老、最根本的部分。用曾打造 NotebookLM 的产品经理 Raiza Martin 的话来说:

这种技术是「人性化」的,就是当你意识到它与你非常相似,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引起共鸣。

根据 Cartesia 的数据,在最新一届 Y Combinator 创业营中,22% 的 YC 新创公司都在做语音 Agent,从底层模型到垂直 SaaS 形成完整堆栈。语音是极佳的切入点,落地快、连接场景多,更能横向扩张为全栈 AI 产品。

这个趋势在播客领域也已显现。以往优质播客/有声读物需要人工录制生产,写稿、录音、剪辑、发布,一个小时的节目可能要花十几个小时,而现在生成式 AI 可以大幅提升音频内容的生产速度 。

豆包 AI 播客只需要几分钟,能从文档自动生成一段完整流畅的播客 ,语音不露痕迹,逻辑还很顺畅。低门槛、零剪辑、全自动。

播客的门槛,从来没这么低过。但 AI 播客的意义,其实不在于和现有的播客生态竞争,而是让内容以更合适的方式来进入我们的大脑。

不久前我们对话了小宇宙的 CEO Kyth,他提到 AI 生成内容注定会越来越多,用户会更想要独特的、不一样的、有活人感的内容。

所以说,AI 播客要复刻的不只是人类的声音,更重要的是再现人类主播的陪伴感与身份认同。现在,豆包 AI 播客作为一个工具,其实是可以让更多人制作并触达这样的内容。

你听不出它是 AI,却能被它说服,大大降低了收听长篇内容的疲劳感,也就更能理解、记住并集中注意力。

内容没变,姿势变了,效率也就上来了。

上班族可以把行业报告或竞品分析链接发给豆包,瞬间获得一段通俗易懂的播客摘要,在忙碌间隙就能快速抓取关键信息;学生也可以把课程教材要点交给豆包,能听懂的知识,才是真正用得上的知识。

归根结底,所有 AI 产品的长期命题,都是成为用户的使用习惯。

答案或许不是更强的模型,而是越不被察觉的交互。屏幕打断注意力、键盘需要操作,不打扰、不打断、不需要被注意,却一直存在,成了语音作为 AI 「外壳」的独特价值。

作者:李超凡、莫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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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th 从地狱回来

By: Steven
20 March 2025 at 12:36

突然间哐啷一响,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只金属盘子撞在了桌角上,盛放在上面的几盒药物噼啪啦地掉在地上。面前这位配药师一边非常尴尬地捡起药物,一边连忙对我面前的另一外工作人员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见帅哥了,有点激动!」

我面前这位工作人员呆了一会儿,配药师赶紧伸手,指着我:「我说的是他。」

上周五早上去医院拿药的这一幕,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有意思。有趣的点并不在于她因为看到我而打翻东西,这并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而是我注意到了自己心态上的变化。倘若是前些年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很有可能心中会升起一种厌恶,并且会和对方保持警惕的距离;但那天,我心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不悦的情绪,而是非常礼貌的平和地接受了这件事。

最近这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那天早上,我不到 7:00 就起床了,洗漱完赶紧骑车过去工作室把前一天晚上打印的模型收了,再开启另外一个部件的打印任务,然后赶紧回来吃早餐,送小柒上学去。送完小柒我又紧接着跑回工作室收模型,再开一个新的部件,然后直接从工作室出发去医院。非常快节奏的一个早上!

我对于「预约医生挂号报道缴费」这一套流程已经非常熟练了,和第一次的慌张相比,我现在面对医生已经轻松多了。我告诉她,我最近一个月因为上个月那件事,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每天晚上 10:00 到 11:00 之间就躺在床上,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睡着,第二天在 7:00 左右醒来。稍微处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家务,然后送孩子去上学。我也把吃药的节奏从每一天的晚上,调整到了每一天的早餐以后,并且按照每日早中晚三餐的步调,吃她上个月给我开的新药。我明显感觉我这个月的状态好了很多,或者应该说,我感觉我整个人正常了很多。

我意识到了,这些药物对我是有用的。

但我向医生提起了另外一个担忧。因为中途有那么两天时间,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中午和晚上那两顿药忘了吃,或者没有机会吃,以至于我在第一天的晚上感到非常焦虑,而第二天的晚上几乎有一点要到失控的边缘。我感觉非常不妙,这种不受控的危险是我非常害怕的,我特别害怕因为自己的病伤害了家人,伤害了我爱的人。然后我就问她这个新开的药会不会会有什么依赖性,因为我明显感觉我一旦离开了它,我就变得不稳定了。

医生跟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她说这种药的半衰期非常短,我的这种表现并不是对药物依赖的表现,而恰恰相反,是因为我的身体对这种药非常敏感,它很有效的调节了我的情况。这就好比高血压高血糖的病人,他们需要长期服用一些药物来控制身体的内分泌表现。如果是成瘾类的药物,通常会导致不断叠加更大的剂量去控制病情。她说让我放心。

她可能也从我那天的语气神情和姿态,包括我对于过去一个月的描述,感受到了我确实病情稳定了,我甚至能从她的语气神态里面感受到了一种放松和放心。这跟我前几次见到她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无论这种感受是来自于她真实的变化,还是我内心的投射,这都不重要。

我的感受变好了,那就是好了。

事实上,在我问医生这个问题之前,也是筱烨问我,她说你只是两顿没吃就会有这种波动,会不会不好?但经过跟医生这么一聊,我反而觉得,如果我有一个明确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有明确的药,它也不会产生成瘾性,那对我来说,哪怕要让我一辈子服用这个药物,我也不会有什么焦虑和不安,因为我有了一个明确控制风险的方法。退一步说,假如这种药将来对我无效了,我还可以找到其他的药物。

这几个月的体验让我越来越明白了一件事情,身体和心灵确实是两位一体的,不存在独立于身体的单独存在的灵魂。我们的思想跟我们的身体就是同一个事物的两面,是两位一体,而不是容器与内容之间的关系。

说回来,这一个月其实也挺多事情在忙的。

月初的时候,在我上一篇博客讲到 3D 打印增加配重的那个问题里头,那一个项目是我给小柒他们舞蹈队做的一个纪念性质的奖杯。当时是在比赛之后,我跟他们说你们表现得非常好,我要做一套奖杯奖励你们所有小朋友。这个承诺就变成了一个自我驱动的任务,我要完成。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它成为我的工作室正式注册以后的第一个完整的项目。

其实我只想把它做成一个让小朋友开心的玩具,然后它看起来要像一个奖杯。中间做过那么两三版,都不太满意。有一天筱烨就问我,你为什么不尝试用他们当天比赛的那个造型作为灵感去设计呢?因为这毕竟是一个纪念品性质的礼物。于是我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不断地调整形态比例,不断地通过打印机来验证和修改想法,改了很多很多次,最终做出了这一个有九个零件构成有八对组装关系的小奖杯。

顶部是孩子们当天表演的造型,这个帽子是一个非常有记忆点的东西,我甚至还原了他们腰上那一条会晃动的红色头巾,中间这个金色的圈是一个类似于指尖陀螺的轴承结构,孩子们拿在手上,拇指正好可以放在这里面去把玩这一个能旋转的小玩具。底下的黑色底座,就是上一篇日志里面说的那个零部件。在最底下,我预留了一块可以定制每一个名字的小牌子。八个孩子,我制作了八个名牌。同时还单独做了一枚,是送给舞蹈室的。

这个东西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由于我需要量产 12 个,所以我还是发挥了作为工业设计师的特长吧,尝试用一种量化的思维来设计这个小东西。这也是我第一个通过3D打印机来完成的,从草图到结构、设计、量产整个程序的第一个项目。这是这个工作室成立以来的第一件作品。它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送到孩子们和老师手上时,大家的喜悦是完全掩盖不住的。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奖励。舞蹈室的创始人甚至把这个奖杯放在他们前台背景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做展示。既让孩子们开心,又跑通了一条新的流程,我觉得非常高兴。

完成这件事情以后,我忽然想起了去年给汉洋他们推荐的金属 3D 打印辽塔的事儿。于是我就问汉洋和轶轩,之前他们打印的那个模型,能不能发我一份试试看,我想看看我手上的打印机在打印这种实物扫描建模的模型时,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们给了一个我们当时一起去沈阳扫描的无垢净光舍利塔的缩小模型。

打印还是挺顺利的,精度也相当不错。但毕竟 PLA 和金属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塔在手上还是太轻了,尽管我可以往里面增加配重,但还是感觉不太对。

我尝试在这一个 STL 的文件上去做一些增减,修复一下这个模型,在测试的过程当中,我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Funes 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将物理世界当中的,这些对人有意义的东西进行建模数字化,采用的方法是非常亲民的摄影测量法,用无人机拍摄许多张图片,由软件生成模型。我自己之前也尝试过用 iPhone 上面的软件来扫描身边的物体。我实际上可以尝试把物体进行扫描,再通过 3D 打印机把它复制出来,而不仅仅只是在屏幕上,让 AR 的图像和那个物品摆在一起。它们是在两个时空里存在,但我现在有方法让他们真的同时存在。

所以我就尝试用 iPhone 把身边这一把宜家的椅子进行了 3D 扫描建模,并且把它通过一系列的转换,形成能切片的三维文件,打印了出来。

这个微缩的模型和真实的本体,上下叠放在一起的时候,制造和复制的喜悦在心里激起了一个无限蔓延的波纹。

忽然发现,我不是那个唯一的人。

在国外的 3D 打印社群里面,有一位叫做 3DFiti 的艺术家。

这种艺术形式的方法,或者说流程,是使用 3D 扫描仪在街头或者任何一个你感兴趣的场所,把它缺失或者破损的那一块进行扫描建模,再把这一个文件作为基础,在上面添上一些造型。它可以是很基本的型态补全,也可以是一些锦上添花的创作。总之,它的表现方式,是通过 3D 打印的物件,嵌合在城市中那些破损的角落里,让它成为一件微小的雕塑。如果你有幸发现了这一件雕塑,就可以把它拿走,而这个雕塑的底部会藏有艺术家的个人信息。

这种创作项目非常适合我,我会尝试一下。

这段时间还做过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开始呢,源自于我想做一把塞尔达传说里的大师之剑,当我真的把这把剑做出来之后,我又忍不住拿去给阿吉炫耀,因为他是非常资深的塞尔达狂热粉,也是他把塞尔达推荐给我的。他拿着那把剑,爱不释手,同时我又从他口中得知他那个架子鼓的鼓钥匙不见了,于是我心中萌发了一个念头,如果我可以用大师之剑的造型做一把架子鼓钥匙,他应该会很开心。于是我说:

「没事儿,我给你做一把。」

经过了几天的调整测试,我真的给他做了一把这样的大师剑鼓钥匙。当我把这东西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非常激动、非常开心,而他的喜悦也感染了我。

因为我已经很多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由设计给人带来的快乐了。

设计本身并不是问题,而是我所处的环境的问题,但这不重要,我现在有了可以继续享受这种设计所带来的美好的机会了。

但我必须强调的是,这种快乐并不是以成功为前提的,并不是说我成功地做出了一样东西,它让我快乐。因为在我看来,失败同样也是可以享受的。因为正如我上篇日志所说的,我喜欢那种圆满的失败,因为圆满的失败意味着我能从中得到一些珍贵的东西。它能够让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及如何去处理它。当我手上拿着 3D 打印这种能力时,我比以往更加盼望着「失败」这件事。因为「失败」就意味着迭代和调整的机会。类似于生物演化的过程,用无数的个体去进行尝试,最终,这些方案中,失败的就会死亡,成功的就会留在基因里,一代一代地推出一个优秀的方案。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B站空间的封面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这段时间里,我尝试改进手上的这一支打火机。我平时用它点香或者烧一烧模型上多出来的拉丝,但是它很容易把旁边的挡风罩给烧化。于是就拆开来,研究它的结构。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有很多我可以重新设计的机会,于是我一遍一遍地试,但目前为止这个项目还是失败的。因为我发现这个东西的公差的容错范围非常宽,而我摸不准那个度。虽然我制作的零件可以非常好地装在上面,但它运作起来就是不太顺畅,很容易卡住。我仍然没有找到那一个刚刚好的平衡,还得再花点时间试试看。

说起这种尝试跟调整,我真的挺佩服 3D 开源社区里的各位人才们,从这个社区里面受益良多。

这段时间我打印了很多社区的模型,有玩具,也有打印机工具,他们真的都在其中投入了很大的热情与耐心,设计出了非常优秀的作品。

这个小人,我最开始是在淘宝上无意中看到的,而且它的流行程度甚至可以用泛滥来形容。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个东西应该不是国内工厂自己设计的东西,虽然它看上去就像是那些没有牌子的野生玩具厂自己做的小玩具,但它的设计显然是非常精心地考虑过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它是来自于开源社区的作品。而且,这个作品由于设计太过优秀,甚至衍生出了大量二次三次四次的创作,出现了大量的周边。这就像一个百变的演员,你可以把它变成各种各样自己喜欢的角色!真了不起!

在打印社区里的作品时,我也学到了一些 3D 打印特有的工艺。比如这个干燥盒的网孔,并不需要我自己去建模,只需要像这位设计师一样,考虑好整体造型,并且在最后打印的时候,把顶面和底面的层数设置为零,就可以实现这种巧妙又精致的网孔。

这么说起来,这一个月好像没有做什么很正经的事情。但过去这一个月,我又确实感觉到非常充实和安心,一方面是给孩子们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我自己也通过打印机验证测试了很多的想法,而且其中一部分的想法是可以商业化的。这一点阿吉也跟我表达过,看看我们能不能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出来。

同时,我也跟一些朋友聊了一下我和工作室的近况。大家对于我近期的变化还是感到开心的,我们也探讨了一些创作和工作上的思路,我有预感今年会有很多有趣的合作机会。所以这段时间还是得抓紧,把该做的准备先做一下,比如把工具给完善起来。

说起来,年前跟 Toby 录的那一期播客,我前几天也终于开始剪辑了。因为阿吉给我写的曲子,也做完了。我这几天就开始一边听一边剪辑,一边在合适的地方放入这首 BGM。它跟我之前播客里用的 BGM 不太一样,会更轻松俏皮,也希望自己接下来能用一种更放松的姿态,去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我希望大学时代从班长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句对我的评价,能重新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好羡慕你能那么舒展!

昨天轶轩带着新婚喜糖来看我了,从十点半一直聊到三点半,这半年来应该没几次这么长时间的聊天了,有点累,但也挺开心的。他顺便亲自给我演示了一遍,如何把 645 的负片去色罩,我想我接下来有得忙了:

处理去年九月的辽塔胶片;剪辑和 Toby 的播客;做答应给 Toby 的按键套尺;剪辑猫王的普罗米修斯的视频;两期计划中的播客要找人去录制;整理写完辽塔之行的博客;海拉鲁地图磁吸电闸盖和自己建模的大师之剑,都是排着队要一件一件做完的事。同时还有两个潜在的品牌推广的项目,以及一个未成形的设计案子,和 3DFiti 的创作。

正如昨天和轶轩聊到的,我们现在都越来越难用「某种职业」来描述和定义自己了,但这不是坏事,因为我们都愈发丰富了。

好吧,别了 37 岁!比我大一天的孟德早上说,满 38 减 20,那就借她吉言,在今年找回 18 岁的活力和状态吧!

先答应

By: Steven
16 September 2024 at 23:58

最近有几件事,给我了一些触动。

因为确诊抑郁症后,我向公司请了长假来休息,所以忽然多了很多大片的空闲时间。可是吃药的感觉很不好,昏沉、嗜睡、动力低下且多屁。我觉得这不是适合我的方式。于是有了健身,有了我的理智告诉我:

先答应,强迫自己出去。

第一件事是汉洋跟我说他们计划九月初去一趟东北,给辽塔扫描建模,问我要不要一起。其实前几年他问过我好多次,每一次我都因为忙于工作,婉拒了,有时呢,是因为懒得动,也婉拒了。这次我心中有个声音:你先答应,然后就不得不去了。我就这么把自己推了出去,跟汉洋、Tim、夫聪去辽西走了一趟。

一上车,汉洋就问我,为什么这次有空来了?我说,重度抑郁症休病假了。他和 Tim 很自然地说,哦,这个咱们身边搞创作的朋友很多,然后就开始直奔沈阳。汉洋还给我拿着一台他刚从日本淘回来的 Mamiya 645 1000s,这是我第一次正经使用一台胶片相机,并且是一台 120 画幅的腰平取景器的机械单反。

这台相机在这一趟,教会我一些事。回头我再把整理好的照片陆陆续续发出来,有些照片我还是很喜欢的。这一趟时间虽然不长,但它不仅让我这个广东仔第一次对东北有了清晰的体会,也触动了我心中的一些东西。

出发前,脑放电波的 Nixon 问我要不要在苹果发布会之前合作一期节目。我下意识地想婉拒,但另一个声音说:

先答应,又不用你操心,你说就好,答应了再说。

这样,我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不得不做」的位置上。

那一期节目似乎很不错,反响挺好。甚至一些路人都留言表示很喜欢这一期,说很有收获和启发。这对我是一种鼓舞。

在东北的路上,我们在车里聊起理想 mega、小米 SU7 的设计,汉洋说我们回去之后录一期节目吧。我其实不太想,毕竟工业设计这个母题太大了,轮不到我这个在设计领域里并无建树的人来说。但是,可以先答应吧,万一能聊出什么来呢?后来回到深圳,汉洋跟轶轩一起,我们仨在汉洋的酒店房间里聊了两个小时,在轶轩那些简单、外行、尖锐的问题的触动下,我觉得那一期节目剪出来之后应该不会太差。虽然可能只是很基础的科普,但大体上应该值得一听。

结束后我问轶轩,这样聊下来,你现在知道工业设计是做什么的了么?他说,虽然不能简单地描述出来,但确实理解了。

这又是一次把自己推出去,但不差的体验。尽管那天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透了,但也因此在轶轩家里打了几把《黑神话·悟空》,能算是好事吧。而且,就在临出门吃晚饭前,辽塔之行的大部分胶片都扫出来了,全部看下来,有几张还是不错的。他俩纷纷表示,作为第一次用胶片,算是很成功了。

也许有鼓励的成份,但有几张我很喜欢,回头要找 Tim 用飞思精扫再制作出来。

和创作有关的事情,我都不觉得累。

最后一天我在 Tim 的工作室里问他:经常接触不一样的项目,你会觉得疲惫吗?他的回答是,如果经常做一样的事,我就会觉得非常疲惫。

我也一样。

那天还偶遇了梁源,他们在楼下录了一下午节目,聊黑悟空里的佛教文化和文物。我旁听了几小段,挺有意思的。节目这两天也陆续上线了,虽然我说很感兴趣,但也确实提不起劲儿去点开它们,只能先 Mark 在列表里。

去找 Tim 的前一天,跟汉洋去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室。养伤的 JT 在做日常的康复力量训练,看上去也很迷茫。晚上跟重轻一起吃饭,他看着也挺疲惫,疲于应付白天无聊活动的倦怠。我似乎向来都很喜欢这般真性情的人,嬉笑怒骂都可以自然流露。依稀记得也曾有人这样评价我,但又似乎是很遥远的故事碎片。

今天早上突然想看看苹果新品,手欠翻了翻图纸,看着看着就似乎琢磨出一些线索……截图往群里一放,两颗皮蛋就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做一期节目。

好吧,虽然我原本可能想搞一期《设以观复》的,但我可能做不动了,如果有他们一起搞的话,是不是我自己的节目真的无所谓,但起码算是对一直关注我的人们有一个交待吧。他俩八月份就问过我和 Toby 要不要在发布会后一起录一期播客,没曾想居然还凭空出来期视频。

且不管能出来什么,先答应吧。

答应了就得不得不面对,不能偷懒。

我是病了,但不是傻了,如果说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什么之前没注意到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先答应」吧。

我过去很紧张,要有安排,要有预期,要有 planB 和后手,但渐渐发现有这些也不怎么管用,突发状况永远层出不穷,它们总能在预想之外的地方出现。先答应,硬着头皮上,反而似乎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阻力。

例如这两天跟着筱烨去了音乐教室,学了十分钟,阿吉就让我弹贝斯,和小柒筱烨合了一首曲子,最简单几个位置就能出来很棒的旋律。今晚的中秋活动,虽然我们都不太想参加,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但为了给阿吉捧场,还是一家人都去了。躲在人群里的感觉并不放松也不自在,但音乐本身能令我感到舒服。

如果把抑郁症看作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似乎可行。

升级版的「用户路径」

正在一点点发生转变的三十六岁

By: Steven
20 March 2023 at 22:28

虽然已经对自己的年龄不太有感知了,但今年却因为前段时间的一系列事情,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某些事情前进。那是一股巨大的浪潮,一股将会被历史记录的洪流,而我隐隐蹭到一些浪花,感受到了来自三十六岁的礼物:转变的推力。

最开始是从去年八月开始接触 AI 创作,短短半年时间,到今年二月就明显感受到了巨大的进步。如果说前面几年的各种什么元宇宙元年、AR/VR 元年、Web3 元年都还只是一波波热钱推动的热闹的话,那么这一波 AIGC 所带来的冲击,已经不是元年这种概念了。它已经直接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拓展到各种方面。我向来都是技术进步派,这种变化让我感到兴奋,比起担心、忧虑,我更加希望参与其中,拥抱这一切的变化。

然后,是在一段很长时间令我感到厌烦但必须处理的各种工作之后,突然收到了来自熊小默苏兆阳的邀请函!他们的线下展终于要开了!先和筱烨商量了一下,得到她的支持后,我果断买了去上海的飞机票,奔赴一处让我得以喘息的「他处」。

我太需要一次「离开」了!

逃离这些令我感到厌烦的、繁复的文书工作,以获得片刻自由呼吸。尤其这是一次我期待已久的见面,与这两位朋友时隔一年的见面,与他们的展览以及这些艺术家们的见面,以及与他们的作品的见面,一次让我可以从世俗中抽离,与自己的见面。

第三晚,回深圳前去现场 say bye,却遇到了启发我做视频的 Flypig
作品代有强烈私人情绪的林洽
多年观众和网友,前锤子产品经理,杰里开
新认识的朋友,很棒的小泽zz6

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这非常打动我。

其实在 2015 年的下半年那几个月,我做过一个叫做《搭讪》的设计采访栏目,一共做了七期,采访了不同领域、不同阶段的设计师。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就搁置了。大概从前年开始吧,我就隐隐希望把这件事再拾起来。尤其在看到《拍照的人》第一集播出后,更加刺激了我要把这件事重新拾起来的想法。

我要把设计师们和产品的故事挖出来,用纪录片的方式。

左起:苏兆阳、熊小默、苏志斌
第一晚留到最后的人:熊小默、苏兆阳、akira 以及所有参展艺术家和朋友们
全画幅相机取景器里的苏志斌和熊小默
苏兆阳送的非卖品:《拍照的人》泡泡骚

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期间我问熊小默为什么想做这件事,他说他要歌颂摄影,不是精英化的摄影师身份或者某些作品,而是摄影这个行为以及那些一直在拍照的人。我说这很动人,因为我也一直想做这件事。

我今年要重新开始做这件事。

正好二月初的时候,迪龙找我聊,关于传播他和曾德钧老师搁置了十年但正在重新制作的那一对特殊的音响。他们最开始只是想写一篇文章,但我建议,应该是一条视频,一条记录了你们共同的作品以及你们的采访的纪录片。于是,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开始的契机。

郑冬平和他的设计师们在讨论设计方案
郑冬平办公室一角

从上海回来后的第一个周一,我去见了刚重组了公司和工作、生活的郑冬平。他把上善设计的工业设计业务解散了,专心在现在的小家电新品牌上,原本的上善收缩成一家品牌设计公司。我跟他说了我想做这个纪录片系列的想法,我想以他为开始,做第一条片子。

他答应了,他的合伙人也觉得很有意义。

即刻公司的大门,可见即刻和小宇宙的logo
来过小宇宙录音室的主播们
相当专业的小宇宙录音室

在上海的第二天,在雨医生和 Kael 的带领下,参观了即刻。

很羡慕这样有活力的年轻人的公司,并不是说互联网公司的工作环境轻松的意思,而是觉得他们有想法就立刻执行的环境,非常激励人。他们告诉我,原本这些位置是空的,但大家因为对这些事情有兴趣,就主动投入精力来做。

我喜欢这种活法。

雨医生一直在向我发出录播客的邀请,她和 Kael 都是我的观众,总说我这样的内容在互联网上独此一家,很难得。前一晚,熊小默和苏兆阳也是这么说我的视频。独特才是最重要的,不存在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这也是我所赞赏的。我还有一个理论,是关于把两个领域结合在一起做到自己独门独院的工作才是最好的状态。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可以用播客聊什么。

我想,我也会开始做播客的,但还需要一个契机。

左起:苏志斌、yoga、显卡

同样在进行工作和生活转变的,还有 yoga 和显卡的B站频道

两人终于彻底脱离音乐老师的身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运营频道上来。我为他们的选择感到高兴,不是因为离开或转移,而是他们明白自己要什么,找到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并正在努力付出和尝试。这是最珍贵的!

他们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多少也和我想做的方向有不少重叠。这可能就是奇妙之处,当我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事情居然都这么慢慢地靠拢过来了。更妙的是,事情还把朋友们互相串起来了。我希望能串得顺利和成功,这样才不枉费这些认真的人们如此热爱生活。

头一回有品牌方主动给我的合作打分,是索尼

我的想法甚至引起了另一些朋友的关注,开始问我,这个项目有没有品牌冠名。

虽然事情还八字没一撇,但我很开心有这么多人在支持我。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一些书和文章里看到的一个说法:如果你想要一个东西或者想做一件事情,不应该藏在心里,而是大方地告诉所有人,这会让更多的机会和帮助向你靠拢,也能驱使你更有动力地去完成。

我其实一直是一个「怀孕没坐稳就不敢说出来」的个性。因此,一直都是默默独自完成一些事情之后,才和大家分享。但也许最近这些事情就是在驱使我,要做出一些改变。

同时还穿插了雷雨的闭社风波!

突如其来的闭社通知!
紧急召开的跨度达二十届人的会议
没停止过的群内讨论和时空联动

很难想象,国内还有哪一个大学社团能够这样。一个二十多年的学生话剧社团的新人旧人为了一个团体的存亡,一起跨时空地想办法解决生存问题!

本着不干扰和信任的原则而默默关心社团的老鬼们,在存亡之际,一起发挥大家各自在社会里打拼的经验,组织会议、了解问题、梳理问题、寻找解决方案、组织新的人事关系,推动社团改革,确保延续和发展。

话剧人的魂呐!

筱烨送我的生日礼物:给我平时吸眼泪的手帕
vendor 的咖啡师拍的我
杠杠镜头里的我,大家说显得很乖巧

今晚用在 coffee venodr 写博客的方式过生日,让杠杠帮我拍了两张照片记录一下,快到九点的时候还送了我今天的最后一块蛋糕做生日蛋糕。

面对这两周的经历,我该说什么呢?

“ 地球还是蛮不错的!我应该还能再住 60 年吧!”

欧洲议会选举:极右翼如何快速崛起?|端闻 Podcast

「除了“极右翼”力量快速崛起,就连传统的“中右翼”政党为了留住选票也正快速向右转」

端传媒特约撰稿人沈宇东 ,端传媒音频制作人陈莉雅

2024年6月24日,波兰华沙,街道上挂有欧洲议会即将选举投票的海报,上面挂住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肖像。摄:Jaap Arriens/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2024年6月24日,波兰华沙,街道上挂有欧洲议会即将选举投票的海报,上面挂住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肖像。摄:Jaap Arriens/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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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欧洲议会选举于6月6日正式展开,为期4天,投票将持续到6月9日。

这次选举中,欧盟27个成员国约有3亿7300万名公民符合投票资格,是欧盟框架内唯一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的机构。因此,这场选举被认为是仅次于印度的第二大民主选举活动,将选出720个议席。

从国际观察的角度来看,五年一度的欧洲议会选举正逐渐成为观察欧洲政治风向的重要指标。今年选举有一个显著变化:欧洲右翼势力的明显崛起。

尽管近年来欧洲右转的趋势早已成为热议话题,但在今年选举中,极右翼议题的重点依然出现变化。

自2019年上一次欧洲议会选举以来,这五年间,欧洲经历俄乌战争和Covid-19全球大流行,安全和经济格局都发生了重大变化。尤其近几年,欧洲经济持续低迷,连过往被视为“火车头”的德国经济也陷入负增长。

因此,反对绿色能源政策等议题,以及其他一些民生问题,已成为极右翼势力关注的焦点。今年年初爆发的欧洲农民抗议,就是这类议题集中爆发的典型案例。传统上,极右翼所坚持的一些“疑欧”主张有所削弱,但移民问题依然是十年来的核心议题。

本期“端闻”,端传媒兼职编辑沈宇东将解读这场选举,探究近年来欧洲右翼势力崛起的原因,移民问题如何主导各国政治议程,以及这场选举是否会改写欧洲的政治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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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端传媒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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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辑、声音设计:“缰河媒体工作室”王伯维、孙圣峰、W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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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的收听数据似乎很符合我的期待

By: Steven
7 June 2024 at 00:30

其实有点出乎我意料,除了 Apple Vision Pro 那期,最受欢迎的居然是聊《九龙城寨》和《暗恋桃花源》的这两期。而且,刚发的《谈判专家》这期的收听量也在稳定上涨。聊 AI 那期尽管内容很多,但收听量比这些都少得多。

从博客后台数据能看到,最近一周的主要收听量中,三分之二都来自这三期聊戏聊剧的节目。

我原本以为,收听我节目的主要人群,是过去在知乎和 B站看我讲设计的读者和观众。

这么看下来,我有一个猜测:收听我播客的人群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比例,可能是此前并不认识我的路人,他们对科技类话题的兴趣,没有对娱乐类型的话题高。

挺好的,这也挺符合我最初对播客的预期,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老聊设计和产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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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35年:林培瑞的六四记忆|端闻 Podcast

「若从“短六四”和“长六四”两个纬度来看待六四,林培瑞刚好跟这两个纬度,有很多的交集」

端传媒特约撰稿人何流 ,端传媒音频制作人陈莉雅

1989年6月1日,清晨一名年轻女子带著吉他穿过天安门广场。
1989年6月1日,清晨一名年轻女子带著吉他穿过天安门广场。摄:Peter Charlesworth/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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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6月4日,已经过去35年了。对于这场运动的记忆,以及“六四”对于当下的意义,今年又达到了一个新的节点。

端传媒特约撰稿人何流,近期拜访了美国学者林培瑞(Perry Link),一位“六四”的亲历者。

林培瑞是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荣休教授,现任加州大学河滨分校比较文学讲席教授。除了专注于汉语文学,他这几十年来主要支持中国的民主人权运动。林培瑞在“六四”事件前后成为了新闻人物。当时,他是美国科学院的驻华代表,住在人民大学隔壁的友谊宾馆,结交了许多中国知识分子,特别是80年代的民主偶像、中国科技大学副校长、物理学家方励之。日后的《方励之传》也是由他编辑和翻译的。在六四事件发生后,他帮助方励之逃进美国大使馆,并最终成功保护方励之一家免于抓捕、流亡美国。

多年来,林培瑞一直参与海外的人权组织,经常翻译海外知识分子的文章,帮助美国人了解中国的另一种声音。他曾说:“我们记住六四,是因为最坏的中国在那儿,最好的中国,也在那儿。”

本期"端闻",何流与林培瑞进行了长时间的访谈,呈现80年代以及六四前后的经历,探讨如何以“短六四”和“长六四”两个纬度看待80年代社会的思想解放,以及六四之后对中国社会和政治的持续影响。


关于端传媒过往关于六四事件纪念的报导和评论,请参阅六四事件35周年特别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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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民主选举?”印度大选面临的威胁|端闻 Podcast

「许多人担心这次大选会不会是印度的“最后一次民主选举”」

端传媒特约撰稿人阿齐 ,端传媒音频制作人陈莉雅

2024年5月13日,印度瓦拉纳西,总理莫迪于路演期间向支持者挥手致意。摄:Ritesh Shukla/Getty Images
2024年5月13日,印度瓦拉纳西,总理莫迪于路演期间向支持者挥手致意。摄:Ritesh Shukla/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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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全球最大的民主选举”——2024年印度大选将结束投票。印度全国超过9亿的选民将选出下议院的543个席位,获得最多席次的政党将优先组阁。如果没有意外,已经执政十年的印度总理莫迪将和他领导的执政党“印度人民党”(Bharatiya Janata Party)一起连任。

印度是当今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拥有14亿人口。他们信仰各种宗教,使用多种语言,并分属上百个民族或族群。将这些多元的人群统一在一个民选的中央政府之下,现在只有印度能做到。

然而,许多人担心这次大选会不会是印度的“最后一次民主选举”。自2014年莫迪执政以来,他所属的印度人民党代表着一种被称为“印度教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简而言之,这种意识形态旨在将印度转变为一个以古印度文明为蓝本,印度教为国教,印度教徒为统治者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将印度从“多元国家”变成近似“印度教国家”的过程中,印度的民主制度陷入危机。印度人民党也开始呈现出一党独大的特征,尤其是在此次选举期间,莫迪政府大力打击反对党,使得“一党独大”的趋势更加明显。

本期“端闻”,端传媒特约撰稿人阿齐将分析在莫迪时代印度如何走向民族主义、威权政治和政教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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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妃雅如何重新定义源于西方的变装文化|端闻 Podcast

「妮妃雅让我们看到,亚洲变装皇后不必复制西方的 “diva” ,可以成为一种风格。」

端传媒台湾组记者章凯闳,端传媒音频制作人陈莉雅

2024年5月25日,台北,妮妃雅在第二届台北国际变装艺术节上表演。摄:Ann Wang/Reuters/达志影像
2024年5月25日,台北,妮妃雅在第二届台北国际变装艺术节上表演。摄:Ann Wang/Reuters/达志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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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前台湾总统蔡英文在卸任前于总统府接见了《鲁保罗变装皇后秀》第十六季冠军得主妮妃雅。

台湾的“变装皇后”妮妃雅是该节目开播以来,第一位在亚洲养成并夺冠的变装皇后。

为什么在众多Drag Queen,尤其是众多亚裔Drag Queen中,妮妃雅能成为冠军?一位受访者形容她:“她把这道亚洲菜炒得最香。”

《鲁保罗变装皇后秀》本身就是随着LGBT和族群平权的浪潮而起的节目。过去几季,节目组也不断回应时下的平权议题,族群议题一直是节目的重要部分,但接连几季一直缺乏一位诞生于亚洲的皇后。

妮妃雅非常聪明地意识到自己的亚裔身份,比赛初期,她就很有策略地将亚洲元素融入自己的服装和表演,明确地向观众展示:“我就是在亚洲养成的皇后,我能创造你们无法达到的造型。”即便她的表达和个性并不讨喜,但她的作品太独特,很难被淘汰。

实际上,变装皇后并非源于亚洲文化,它源自于1980年代纽约的舞厅文化,与黑人和美国拉丁裔LGBTQ族群的平权运动有关。亚洲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历史,所以过去在台湾谈论变装文化时,会有种文化断裂的感觉,仿佛把美国的变装文化空运到亚洲。更不用说,早期的变装皇后通常非常华丽且女性化,一定要有大胸部和臀部,表演风格和审美非常贴近西方的 “diva” 文化,大家都要模仿碧昂丝或 Lady Gaga。

但妮妃雅完全不做这件事,她平胸,造型大量使用亚洲传统艺术以及当代普普艺术,表达了变装皇后作为基于性别平权的表演艺术,绝对不只有一种审美。妮妃雅让我们看到,属于亚洲的变装皇后不必复制西方的 “diva” ,可以自己成为一种风格。

本期“端闻”,端传媒台湾记者章凯闳追踪了妮妃雅的封后之路。从他接获参赛通知,到比赛过程的幕后纪录,带你了解这位亚洲皇后,如何驾驭从西方源起的变装文化,收服全球观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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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出是一种排泄

By: Steven
20 May 2024 at 21:13

在不同的平台上时不常的都能看到一些内容创作者他们会有疑问,说我的东西明明很有深度,准备得也很充分,制作也很用心,但是为什么没有获得很好的流量,或者其他的回报?这种时候要么就是真的有疑问,要么就是想通过这种疑问的方式,来表达对于这种流量的不满或者鄙视。

每次看到他们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会代入到自己。我也有很多内容是花了很多心思很认真做的,但就是没有什么人看,没有什么人听。前几年确实会有疑惑,但现在我很坦诚地接受自己就是不擅长做那种大众流量欢迎的内容。

这里并没有鄙视大众流量的意思,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懂,哈哈哈哈哈~

因为我做内容 99% 的动机,都只是为了把脑袋里的东西腾出来,它只是我的一个思考过程的外化。有人获得共鸣和启发,那就最好,没有那也无所谓。因此我确实没有真的花过心思在研究怎么样制作大家都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内容,因为我也确实没有发自真心地想把自媒体作为自己的一条所谓职业赛道来看待。

因此,没有获得那样的流量,是很正常,也应该的。

科技是由人文驱动的:体验后再谈 Apple 空间计算机_1.ylog

By: Steven
1 May 2024 at 20:03

前几天我去找一位科技媒体的朋友,体验了一晚上 Apple Vision Pro(苹果新推出的空间计算机),我将那晚体验的感受以及我们讨论的内容,整理出了这一期节目。本期节目为单人讲述。如果你遇到网络环境波动问题,加入列表缓存后,即可正常收听。

在这一期,你会听到:

—- 交互设计很优秀,但为什么说它不完整且反直觉?

—- 你的眼睛是你的注意力,你的手是你的行动,日常生活中我们这两个部份是分工协作,分头行动的,但在 Apple Vision Pro 的交互体验中,这俩完全没法分开;

—- 空间沉浸感一流,彩透效果超群,但多任务体验并不好;

—- 这种立体感,和在电影院里看 3D 电影是很不同的。Apple Vision Pro 这个恐龙的应用所展示出来的,是一种大脑完全相信的,是一个空间,而不是把前后景处理得很好的分层的画面;

—- 眼动追踪像魔法,但也很脆弱:

—- 当我刚设置完的时候,他非常的准,极其的精准,真的就是魔法一样,指哪打哪,很爽,但是在我用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会稍微有一些偏移,就对不准了;

—- 眼动追踪矫正流程中的色彩细节,为什么?

—- 最喜欢的两个应用:看星星,火星车;

—- 这就好比你画画的时候,需要用笔,但你一旦需要在三维的空间里去做雕塑,你需要的是雕刻刀和铲子;

—- 太顺理成章的工业设计:苹果的行活儿;

—- 缺少思考后的冲突感,仿佛设计部门和工程部门都没有怎么吵过架就落地了;

—- 预言:什么时候能普及?

—- 普及的好产品 = 渣男喜欢的类型

—- 强制性 vs 超越感官

—- 不要抽象地谈论科技:科技是由人文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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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志斌:工业设计师,车联网智能硬件产品经理/联创,《设以观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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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封面引发的内核更换

By: Steven
28 April 2024 at 18:29

我把博客的模版换了,更简洁,但更好用了。

事情要从「播客封面的输出事故」开始。

我在播客后台上传的一张 1600×1600 的封面图,在通过 RSS Feed 分别同步到小宇宙和 Apple Podcast 的时候,出现了不显示或被识别成「未提供」的状态。小宇宙的后台能看见,这张图是抓到了的,但在播放页没显示;而在 Apple Podcast Connect 的后台就直接识别为「未提供」。同样的源我也尝试给到 YouTube,能抓到,能显示,但非常模糊。

第一时间我就认为是博客那头的设置问题,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呢?实在是太多年没有折腾过博客的模版设计了。每个菜单我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有个「摘录」的开关打开了,它会限制 Feed 分享出去的是完整的一篇还是只有局部的内容。这确实有影响,它导致小宇宙没抓到全文,在单集详情页里只显示了第一段话,后面还跟一个无法点击的跳转的纯文字「阅读更多」。关掉这个开关之后,小宇宙也马上就更新,能显示全文了,但封面依然没有显示出来;Apple Podcast 那边完全没动静,别说更新了,就是搜索都还搜不出来,但明明已经发布了。

我实在想不出是哪里的设置不对,就上即刻问了一下。很幸运的是,小宇宙的小伙伴立刻就开始帮我找原因。在几经周折后,最终联系上了小宇宙的技术同学,他给我看说托管源输出的图片尺寸只有 180×200 px。这就很明确了!

https://suithink.files.wordpress.com/2024/04/vol-0000.jpg?w=180&h=200&crop=1

但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翻遍了整个后台,都不存在一个设置 RSS Feed 输出封面尺寸的地方。别的朋友也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况且,一张正方形的图,就算是缩略图也应该是正方形的,比例变了又是为什么呢?

于是我意识到一件事:

这是一个行业内的标准做法,那就应该是通用的,如果别人的播客都没有这个问题,而博客后台又不存在可设置和调整的界面,那最有可能的原因大概就是,我博客使用的模板太过于老旧了。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角度呢?

因为我博客目前用的模板,是 2013 年开始启用的,这十一年来,只在 2022 年时调整过一次,但技术内核还是原本的那套东西。然而事实上,我博客后台切换到区块编辑器已经好几年了,我还在用的这个老模板其实已经下架很多很多年了,只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更换它,还在生效而已。

为了验证这件事,我先是研究了一下朋友托管播客的网站结构,确定了「封面图」在通用模版中的形式,再在我的博客后台巡了几圈,选定一些结构相似的、我也喜欢的模板,把它们套用在我的播客日志上,看看是什么表现。最后,我在区块编辑器里找到这些页面,看看它们是怎么表达和处理这张「封面图」的,有哪些可以设置的项。

至此,我锁定,问题的根源就在于,这个多年前就早已下架不再维护的老版本软件的模版,它在技术层面和现行的技术之间的差异,导致输出的封面图变成了一个比例错误的缩略图。我只需要换上一个新模版,就可以解决了。

但「换模版」这件事,其实我已经考虑好长时间了。

在这次「封面图事故」之前,我就有换新的的想法了。一方面确实是,在日常写作和新增一些页面时会明显感觉到这种技术上的代际差,只是自己懒得动,能用就不改。我相信大部分程序员也是这么想的,代码屎山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但如果只是换个模版,其实不用想那么久,所以另一方面更核心的是,我在同时考虑把博客的套餐升级到 Explorer 版,还想提前买下后面几年的域名使用权,因此,在我心里,模版的更新、升级、域名这三件事是合并在一起考虑的。

这次小事故,倒像是上天推了我一把。

于是乎,我下了决心,升档、域名、模版,一次性全部处理好了。我现在的博客,是一个更为简练、但更好用的全新状态。播客源的抓取也回归正常了。

20132022 到今天,眼看着我的博客越改越简练,但内容越来越充盈,我心中是欢喜的。这就是我这些年的状态,越发充盈,越不需要装饰,所有形式都让位于内容。我只要一件舒适的 T 恤就够了。年轻时喜欢说的个性,那不是通过页面、手机壳、衣裤鞋来体现的,个性是行动做派,不需要是任何视觉化的呈现。

这就是另一种「我变秃了,但更强了」。

在博客上做播客,再因为做播客而全面更新了博客,再把这个过程记录在博客上,我如果不写出来,这事儿说给人听都会觉得我有神经病哈!不过 Blog 和 Podcast 这俩完全不相关的事物,在简体中文里的说法竟然像绕口令一般相似,也是有意思。

兔子王国里的外星人_0.ylog

By: Steven
26 April 2024 at 00:52

欢迎收听荒野楼阁 WildloG,这里是设计师苏志斌的个人播客。作为第 0 期,我会与你分享一下做这个播客的动机、这个播客的主题会是什么、起这个名字的缘由、本期封面和播客 Logo 的设计想法,以及后续的节目计划。

在这一期,你会听到:

—- 我是谁?从我家的动物园,工作和话剧的经历,聊到我二十多年的写作习惯。

—- 我对于视频内容的态度?为什么那么久没更新《设以观复》系列?

—- 原本并不想做播客,为什么转变想法呢?动机是什么?

—- 这个播客的主题:一个外星人

—- 荒野楼阁 WildloG 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因为生机勃勃啊!

—- Why not 和 WildloG

—- 封面设计:隐秘的荒野和兔子王国

—- 以两类节目为主:一个人捡树枝,两人以上一起捡树枝

—- 要停更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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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志斌:工业设计师,车联网智能硬件产品经理/联创,《设以观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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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问题,总是在交流之后才出现的

By: Steven
14 December 2023 at 11:40

前两天,我收到 AAAny 的 Wenbo 发来的邮件,问我是否有兴趣注册他们的 APP 体验。我一看就乐了,立马截图发给汉洋和轶轩,开玩笑地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早就注册了?」

这个叫做 AAAny 的新问答社区是汉洋他们团队,从 redit 等社区平台的使用中,萌生的对于「Ask Anyone Anything」的重新思考,所做出的产品。我其实几个月前,就在一次和他俩吃饭之后就注册好了。但是一直因为忙,我担心不能及时回复别人的提问,就一直没好意思发起一场主题活动。中途有看到可达和 JT 发起的问答,很感兴趣,也想试试看,但也因为对时间的担心就止住了念头。正好借着这次 Wenbo 的邮件,跟汉洋他俩聊了一会儿后,我就趁着夜色正浓,冲动还在,就立马编辑了两段自我介绍,发起了分别以「工业设计师」和「设计类视频创作者」为主题的两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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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也是高效,一连开了三个会。中途用各种碎片时间,一一回答了 AAAny 上的提问。晚上赶回家陪筱烨过生日的路上,我一看已经回复过的内容,好家伙,累计的输出量都赶上我平时写两三篇文章了。

碎片化地高密度输出,也是可以产生一些好内容的。

在使用了一天后,当晚,我和汉洋、轶轩聊了聊感受。汉洋问我感觉 AAAny 和知乎之间有什么区别?我打了一个比方:

知乎的问答是一种广场上的广播。一个问题对应一个完整的回答,虽然我可以不断修改回答,但是你修改后的内容很难再被之前看过的人再次看到。评论区就是一些人在外围窃窃私语,它们和主回答之间很难形成交流互动。它是有层级的、单向的信息传播。

但是 AAAny 给我的感觉,是老城区的街头沙龙。任何对话都是水平方向的,没有任何层级关系,就和大家在街头聊天一样。你看到一个感兴趣的话题,就可以直接加入;别人对你们正在谈论的感兴趣,也可以随时参与进来。它不是广播的形式,是集会和交流的空间。

有意思的事情在于,我们往往需要遇到好问题,才能写出一个好的回答。

然而,好的问题通常并不是我们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你会在持续的提问和持续的回复之间渐渐发现,那些更本质和更有趣的问题。这是知乎解决不了的。好的问题如果都由运营和编辑来提出,那么知乎的运营压力会爆炸;如果都由用户提出,那么一定伴随着海量毫无意义的垃圾问题,这对真正的好问题是一种掩盖。

因此,持续的对话和前后文关系的保留,就很重要。同时也得确保,来自对话后段出现的好问题/好回答,能够被之前关心这个话题的人看到,也能被后来的观众发现。

运营这样的社区,需要真正会采访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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