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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民众水库旁“放生”大量猫只 引小猫溺水及污染水源担忧

3 November 2025 at 13:30
中国广东清远一水库区域民众“放生”猫只,有在附近划桨板的人,救起落水挣扎的猫。 (互联网)

中国广东清远一水库区域有大批民众“放生”猫只,引发伤害动物的争议及污染水源担忧。

综合红星新闻和澎湃新闻报道,有网民星期六(11月1日)发视频称,一群人戴着口罩在广东清远市清城区迎咀水库区域放生大量猫,不少猫被惊吓后攀爬到树上,有的因受惊后跳入水库而溺水。

当地警方表示已接到报警,由政府多部门联合处理,后续会救助落水及岸边放生猫,并通过监控追查放生人员。有派出所工作人员介绍,现场不少猫已躲进了树林中。

网络流传的一条视频显示,放生猫装满两辆大卡车车厢。视频文案介绍,11月1日广东救中猫4565斤,每斤5元(人民币,下同,0.91新元)、救大猫879斤(每斤8.5元),运费700元,合计5444斤约1120只猫30997元,放生进行中。目前,该账号多个放生猫的视频已显示违规或被作者删除。

有目击者表示,多只猫受惊落水,几名在现场划桨板的路人将溺水的猫咪救上岸。

不少网民认为,放生猫根本不是“放生”,而是伤害动物,而且也破坏生态环境和水源。

当地的清城区龙塘镇人民政府星期天(2日)发通报称,经核查,现场山林发现有部分猫只,山路旁有遗留猫粮。水利部门对水库水域开展了全面巡查,暂未发现溺亡猫只;生态环境部门对周边水体进行取样检测,主要水质指标均达标,动物卫生防疫部门对周边环境进行清理消杀。

通报称,已安排工作人员定期巡查,并发动周边热心群众认领猫只。下一步,将联合相关部门持续开展环境监测、现场消杀和事件调查,涉及违法的将依法处理,同时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通报也呼吁公众树立科学放生、文明放生理念,严禁在重要水源涵养区等生态保护红线区域及法律法规禁止放生的其他区域开展放生活动。

【404文库】“她惦记着家里还没收割的29亩玉米地,但雨大得她不敢出门”(外二篇)

By: elijah
31 October 2025 at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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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404文库】“她惦记着家里还没收割的29亩玉米地,但雨大得她不敢出门”(外二篇)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三联生活周刊情况有点复杂

主题归类:农民,农村和农业环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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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数字时代在“404文库”栏目中长期收录这些被当局审查机制删除的声音。如果您也不希望这些声音就这样消失,请随手将它们转发给您可以转发的任何人。

在本期的【404文库】栏目中,我们将选读过去一周中引起舆论关注的三篇404文章。

一、中国新闻周刊|“看着满院发霉的玉米,想哭也哭不出” ,黄淮秋收调查

9月以来,河南多地出现持续降雨天气。长期阴雨天导致农田受损严重。

一些当地农民发布的视频显示,本处于丰收季的玉米、花生等作物已在庄稼地里发霉。

对此,《中国新闻周刊》在其微信公众号发布文章《“看着满院发霉的玉米,想哭也哭不出” ,黄淮秋收调查》,该文在微信平台遭到删除。

文中写道:

河南是我国重要的粮食主产区之一,周口是河南第一产粮大市。张先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承包了约90亩地,其中三十多亩种了芝麻,五十多亩是玉米,“20多天前就熟了,但雨一直下,有的穗上发霉了,有的籽粒长出了新芽”。

类似的秋收困境在黄淮地区多地重演。陕西的华西秋雨从9月2日开始,至10月11日,已持续38天。10月1日至12日,山东出现连阴雨天气。截至10月13日,山东省农田过湿面积7650万亩。多地农户普遍反映玉米减产两三成,湿粮、霉粮收购价不足每斤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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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器,小农户能人工抢收。但连阴雨下,晾晒、烘干、防霉成了难以跨过的坎。

中国新闻周刊了解到,河南、山西、河北等地公布了烘干机粮食烘干服务点信息。不过,多地农户向中国新闻周刊反映,“烘干站大多也是收粮点,只低价收湿粮,不帮烘干,不想低价卖就只能砸在自己手里,湿粮问题还是没解决”。

从9月下旬起,张先生每天盯着天气预报,雨一场接一场,“洼地水深有30公分,机器进不了地,再心慌心疼也只能干看”。所幸芝麻卖价稍高,为减少被泡坏的损失,他狠下心雇了十余名工人,日薪80元,连干两三天,“一点点从烂泥里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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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给中国新闻周刊算了一笔账:承包费每亩1200元,一年两收,分摊后约600元。夏季大旱时玉米地浇了六遍水,电费、柴油和人工近万元;加上种子、化肥、农药,秋玉米成本每亩约1300元。

然而,玉米产量和价格都在下滑。张先生说,往年玉米亩产1000至1300斤,收购价约1.1元,今年部分玉米霉变减产三四成,亩产预计800斤,“霉玉米每斤5毛多,潮粮也不过6毛”。他粗算了一下,每亩亏损至少五六百元。

[…]不仅是包地户在泥里发愁,小农户也在苦撑。河南商丘永城市有农户对中国新闻周刊说,收割机进不去地,父母花了五天时间,从天亮忙到夜里11点,终于在10月5日徒手掰完了7亩玉米,“全是用盆在水里划着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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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许昌,家里有四亩地的林利(化名)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当地有人抢收时因霉菌中毒,被送至诊所急救。自家的玉米也发霉,看着满院发霉的玉米,想哭也哭不出。最后卖了四毛一斤。而花生雇人成本高,有农户干脆放弃,“发视频让别人去水里捞,发芽的就炒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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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山东部分县市亦是如此。亳州有农户对中国新闻周刊称,家中玉米减产近一半,发霉后每斤只卖三毛钱,“不卖又怕全烂在手里”。

二、三联生活周刊|河南60年一遇“烂秋雨”:农户夏天抗旱救活的庄稼,泡烂在地里

《三联生活周刊》同样在其微信公众号发布文章,报道河南作物被淹发霉之事。但该文同样遭到删除。

文章写道:

雨还在下。10月17日,河南南阳市社旗县郝寨镇的村民张秀从家里望出去,一片“沟满河平”。从前一天夜里开始,大雨不住地往下泼,田间道道深沟涨起水,漫溢出来,“下得满满的,都分不清哪个是路哪个是沟了”。张秀看得心焦,她惦记着家里还没收割的29亩玉米地,但雨大得她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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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9月以来,河南的这场秋雨已经下了四十多天。本刊采访的多位农户都没有想到,这场雨会下这么久。其实对于起初的几阵雨,农户们是有些高兴的,觉得能缓解持续整个夏季的旱情。但到了9月中旬,玉米成熟该收割了,雨却还在下,眼看着玉米杆子泡在水里,叶片变得枯黄,剥开外皮露出的玉米棒子已经发霉长毛,张秀开始着急,她等不到放晴,冒着雨和老公婆婆掰完了一亩多地的玉米。阴雨天还在持续,张秀家还没来得及收剩下的29亩玉米,紧接着,花生也在9月下旬成熟了。为了不让花生全部沤烂在地里,她们只好先去收更值钱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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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过湿,轮式收割机的轮胎会陷进地里,惯常的机械化作业此时不太行得通,很多农户只能自己徒手收割。张秀穿着胶鞋踩进花生地里,半条腿深的泥巴一下子灌进鞋里,感觉一只脚有四五斤重,走不了路,只好脱掉鞋子光脚下地。也没法蹲坐,张秀只能弯着腰一株一株费力把裹着泥块的花生薅出,指甲都被磨断。一天下来,她的腰比肌肉拉伤还疼,晚上睡觉要固定一个姿势,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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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手成为秋收期间最忙碌的角色之一。河南驻马店市的陈丽和丈夫拥有一台能下湿地的履带式收割机,这一个多月来四处奔波,每天都睡在车上,“不是通宵也是加班”,一天能收割五六十亩地。地太湿,收割起来负荷大,履带等配件损耗翻了三四倍。在河南省内,陈丽夫妻帮收割的基本是玉米,很多都霉烂发芽了,想起她就忍不住叹气,“今年真的不容易啊,玉米收出来跟羊屎蛋子一样。”

三、情况有点复杂|四川绵阳:两份投诉浮现一场被忽视的致命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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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对象:四川省委书记王晓晖

“朝*磷肥厂污染我们的农作物和我们老百姓的身体,几个月了越来越严重,到现在还没给老百姓一个处理方案,他们又在开始生产了 2025年8月13号,农作物大面积受伤害,直到10月9号早上老百姓呼吸磷肥化工厂的气体,又一次出现烟雾刺鼻,10月10号早上竹林树木叶子全落,希望领导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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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对象:四川省绵阳市委书记左永祥

“绵阳市安州区秀水填*工厂污染,绵阳市安州区秀水填石红村农作物受污染和老百姓呼吸困难,希望上级领导重视。”

以上两则投诉留言来自四川政府网站。近日,微信公众号“情况有点复杂”发布文章从这两则投诉讲起四川省污染问题。但该文遭到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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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磷肥厂卫星图

文中写道:

投诉显示,污染对农作物和居民身体的损害已持续“几个月了,越来越严重” 。这表明工厂的污染物处理系统或日常操作可能长期处于低效状态,导致污染物以较低浓度持续泄漏,引发了居民和农作物的慢性中毒症状 。

至关重要的是,投诉明确指出,在农作物已“大面积受伤害”的情况下,工厂于 2025 年 8 月 13 日“又在开始生产了” 。这一重启生产的决策,发生在明显的生态损害信号之后,构成了直接导致后续急性危机的管理疏忽。

2025 年 10 月 9 日清晨,居民报告呼吸到“烟雾刺鼻”的气体,并出现“呼吸困难” 。这种急性症状与接触高浓度刺激性酸性烟雾(如正磷酸雾或氟化氢气体)所致的急性呼吸道损伤一致 。

次日,环境损害爆发至最高级别:“竹林树木叶子全落” 。这种现象标志着排污控制设施(如关键的洗涤塔)发生灾难性失效,导致高浓度剧毒气体瞬时排放。

“竹林树木叶子全落”:远高于二氧化硫毒性的释放

朝阳厂作为磷肥制造企业,其生产工艺决定了其排放的特征污染物。磷矿石在酸解或高温处理过程中,会释放出具有强腐蚀性和高毒性的氟化氢(HF)气体 。

科学研究表明,氟化物对植物的毒性远高于二氧化硫等常见工业污染物,最高可达 20 至 300 倍 。因此,10 月 9 日的“刺鼻烟雾”被高度判定为高浓度 HF 泄露,这是造成随后大面积生态破坏的唯一合理解释。

“竹林树木叶子全落”是环境毒理学中对遭受急性高剂量氟化物中毒的典型、灾难性反应。氟化氢气体在植物体内积累,会造成细胞膜结构严重破坏。同时,它会异常激活植物体内与叶片脱落相关的纤维素酶 ,导致植物被迫在非季节性启动叶片与枝条的分离,以抛弃积累毒素的叶片。 石红村地处农业区,这种完全脱叶现象,意味着污染物浓度达到了植被的急性致死剂量,导致农作物和经济林木的光合能力瞬间丧失,造成彻底的、不可逆转的经济损失。这种损害的修复成本极高,并且周期漫长。

以上是本期选读的三篇404文章。文章全文见中国数字时代网站。这些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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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胡锡进说的很对,但AI老胡说的更对”(外二篇)

By: elijah
22 October 2025 at 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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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404文库】“胡锡进说的很对,但AI老胡说的更对”(外二篇)
来源:海边的西塞罗建设性意见

主题归类:胡锡进环境保护过度防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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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期的【404文库】栏目中,我们将选读过去一周中引起舆论关注的三篇404文章。

一、海边的西塞罗|老西觉得,胡锡进老师说的对

10月13日,胡锡进在他的微博发布帖子,称他认为现在人们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越来越小心了,“社会的宽容度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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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这一现象的原因,他却含糊其辞,避重就轻。

同时,胡锡进的言论引起网民热议,不少网民批评他“贼喊捉贼”,认为当今舆论的保守、封闭、倒退恰恰是胡锡进之流曾经活跃的结果。还有不少网民感叹,到底要达到怎么样的言论管制程度,才能让胡锡进也认为“不够自由”的。

在微信公众号“海边的西塞罗”发布的一篇遭删除的文章中,作者对胡锡进的言论明褒暗贬,质疑老胡顾左右而言他,不够“中肯”。

文中写道:

我觉得胡老师说的好,点的大胆。当然我也并不以自己不再写这些事情为耻。人家胡锡进老师是什么人,好歹算是免死金牌的人,地位咱这等人比不了,也不好比。所以我觉得我是可以自我谅解的。

当然指出现象本身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就好比你观察到自然界里水会从下流、苹果会落地,这个现象东西方都发现了,可是咱们得出的只是阴阳和合、到了宋明还是“气之轻清者上浮而为天,气之重浊者下凝而为地”之类似是而非的浑话,人家牛顿牛爵爷就能总结出万有引力等一整套理论,还给出了可证伪的数学化公式,这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东西。所以点出万马齐喑不算本事,多问一句为什么,方见其勇敢。

[…]胡老师说的有道理,当然,如果他能再有道理一点,追问一句,为什么现如今会有这么多大脑短路的严苛网民横行,就更好了。 […]胡老师文章的最后,忧心忡忡的警告说:“我们的社会应当丰富多彩,社交媒体应是全体民众交流信息的平台。如果一些群体退出了,或者严重消极了,只剩下另一些群体在其中活跃表达,那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太好,会导致新问题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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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有点委婉,也比较抽象,我们举个现实一点的例子,生物进化学上有一个左墙定律,说的是假设一个醉汉,蹒跚的走在一条路上,左面有一堵墙,右面有一道沟,他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早晚会调到右边的沟里,因为这个进化模型中一个方向是被封死的,所以物种在随机进化过程中,早晚会走向相反的那个极端。

文章作者小西说,胡锡进这话说的有点委婉,也比较抽象。小西举了个现实一点的例子,我们让AI老胡来读一下:

大家好,我是AI老胡。我每天看中国数字时代,所以比老胡说得更对。我认为小西举的这个例子很好:生物进化学上有一个左墙定律,说的是假设一个醉汉,蹒跚的走在一条路上,左面有一堵墙,右面有一道沟,他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早晚会调到右边的沟里,因为这个进化模型中一个方向是被封死的,所以物种在随机进化过程中,早晚会走向相反的那个极端。

[…]最后,模仿一下胡老师的口吻——小西……啊不,老西觉得,胡锡进老师说的很对,社会的宽容度变低了。

但为什么?

二、建设性意见|一场烟花秀,把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一窝端”了

2025年9月19日,中国烟花大师蔡国强与中国安踏旗下品牌始祖鸟联动,在西藏喜马拉雅山脉查琼岗日举办了一场烟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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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名为“升龙”的烟花秀由蔡国强团队设计实施,他们通过在喜马拉雅山脉上点燃烟火,使烟火火焰沿山脊引爆,从而形成“升龙”景观。\

然而,这场烟火秀后续引起网民强烈不满,认为该秀破坏了高原雪山的自然生态环境。

在网络持续发酵近一个月后,10月15日,西藏日喀则市发布对“升龙”烟火秀的调查通报,认定该行为违反《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和《草原法》,对蔡国强以及始祖鸟追究赔偿责任,同时对事发地江孜县的领导班子进行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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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公众号“建设性意见”作者项栋梁针对该事件发布评论文章,但该文遭到删除。

文章写道:

类似这样破坏高原生态、引发舆情危机的事情,有可能在事前避免吗?

理论上来说,如果各个部门都能发挥专业性,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好,那是可以避免的。但实际上,由于县域环境普遍存在的“一言堂”决策机制,类似事情几乎不可能避免。

我们逐一分析江孜县被问责处理的这些干部就能明白悲剧不可能避免的原因。

县委这边,除一把手县委书记外,还问责了三个人,分别是宣传部长仓木决、宣传部副部长李静,还有政法委书记桑布。

处理宣传口的领导,是因为他们没有预见到舆情危机的风险,对烟花秀这件盛事可能引发的破坏环境恶评估计不足,准备不足。但凡他们能力强一点,工作仔细一点,找几个熟悉互联网舆论的自媒体博主问问这事做出来大概会有怎样的网络反响,也不至于后面这么被动。

处理政法委的领导,是因为他分管公安系统,而江孜县这场烟花秀活动被当成普通的群众活动来举办,审批单位正是公安局。但凡公安系统在审批时多想一想,这事儿除了人员安全风险,还有自然生态风险,给县领导认真提醒一下,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县政府这边,除县长之外,问责了分管生态环境的副县长崔国禄、分管文旅工作的副县长黄红梅,兼任公安局长的副县长李积平,以及生态环境局局长次成江措,林草局书记达次。

生态环境条线上的副县长和局长被问责,是因为直属于他们管辖的环保工作他们没有发挥作用,不仅没有在事前及时制止,还代表环保部门在舆情危机发生后对媒体错误表态说活动合法合规。但凡他们发挥一些专业作用,或者找几位熟悉高原环境的专家咨询一下,也能知道办这个活动很不合适。

[…]最后再说县委书记和县长。其实在一个县里面,有蔡国强这种量级的艺术家来办活动,必定是由书记或县长出面牵头推进的。

这种县里一二把手亲身挂帅的项目,办或不办,办到多大,投入多少资源,都是由书记或县长直接决策的。现实中,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只有配合的义务,几乎没有提出意见的空间,更不可能从根本上否定整个项目。

公安系统、环保系统、文旅系统,宣传系统,都只会去积极论证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英明决策,不可能提出质疑或反对。

一旦县委书记和县长两个人都没能意识到风险,或者意识到了风险但盲目相信问题不大可以解决,那最终就难免捅出篓子来。只是绝大部分时候,一个偏远的县里出了什么事也走不出这个县,办砸了也就办砸了,书记和县长当作事情没有发生就可以了。

极偶然的机会,像这次蔡国强的烟花秀,因为名声太大,过于离谱,就酿成了全民讨伐的舆论危机,县委书记和县长也就兜不住了。

一言堂决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

三、建设性意见|基孔肯雅热确诊超2万例,一个重症都没有

微信公众号“建设性意见”发布的另一篇质疑广东对基孔肯雅热疫情过度防控的文章也遭到审查删除。

文中写道:

因为下周要举办顺德美食之旅活动,有外省伙伴担忧基孔肯雅热疫情,所以我仔细查证了一番,得到一个惊掉下巴的数据:

自2025年7月20日至10月11日,广东省已累计确诊基孔肯雅热病例20006例,无重症或死亡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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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一个重症都没有。

在一种传染性疾病流行的初期,当我们对流行规模和健康危害还没那么有把握的时候,把警惕值拉满,从严从重防控,是非常合理的。

当它已经在密切监控下流行了一段时间(近3个月),累积了超过2万病例数据的时候,就有必要重新审视这种流行病,看看它对人体健康会有多大的威胁,会对社会秩序造成怎样的影响。

基孔肯雅热并不是一种新的传染病,1952年就在非洲被发现了,但在中国较大范围传播还是今年的事情。此前,疾控部门一直根据既往的国际数据来评估基孔肯雅热的威胁,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较大规模统计数据,是时候该更新对这种疾病的认知了。

广东省疾控中心发布的科普知识是这样描述基孔肯雅热危害的:

多数患者症状较轻,病程约1\~2周后可自行恢复,致死率极低(通常低于0.1%)。但少数人群(如老年人、婴幼儿、慢性病患者)可能出现并发症,如长期关节疼痛(持续数月甚至数年)、心肌炎、脑炎等,严重时可能危及生命。

咱也不知道国外这个致死率低于0.1%的统计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是不是和医疗条件薄弱有关,是不是和确诊能力有关,单就今年7月以来广东地区的实际情况来看:

基孔肯雅热的重症率和致死率都是低于万分之一的。

[…]几乎所有我们已经有较为充分了解和成熟防控方案的传染病,需要的都是日拱一卒、久久为功的常态化防控,而不是集中力量、压倒一切,追求毕其功于一役的运动式防控。

说得直白一点:

在今年7月佛山地区刚出现基孔肯雅热扩散的时候,由于对感染规模还不清楚,对疾病危害还没有足够多本地数据,在本地民众对基孔肯雅热这种疾病还比较陌生,有可能引发恐慌流言的情况下,政府部门严阵以待,集中清积水防蚊虫,争取尽快控制感染规模,是合理的做法,应有的态度。

但到了10月份,在我们已经有超过2万病例数据,对基孔肯雅热的“零重症零死亡”有充分了解的前提下,在公众经历了数月时间信息轰炸已经基本破除陌生恐慌情绪的基础上,在铁的事实已经证明再高压的防控也不可能完全扑灭基孔肯雅热,它注定已经成为华南地区常驻蚊媒传染病的情况下:

还有没有必要把防控基孔肯雅热作为一个流行地区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

还有没有必要以牺牲公众正常生活和商业经营为代价来运动式“清积水防蚊虫”?

还有没有必要花费巨额人力物力财政资金在一个县级市设置33个核酸检测点?

以上是本期选读的三篇404文章。文章全文见中国数字时代网站。这些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中国数字时代仅对原作进行存档,以对抗中国的网络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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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点复杂|四川绵阳:两份投诉浮现一场被忽视的致命污染

By: elijah
20 October 2025 at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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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对象:四川省委书记王晓晖

“朝*磷肥厂污染我们的农作物和我们老百姓的身体,几个月了越来越严重,到现在还没给老百姓一个处理方案,他们又在开始生产了 2025年8月13号,农作物大面积受伤害,直到10月9号早上老百姓呼吸磷肥化工厂的气体,又一次出现烟雾刺鼻,10月10号早上竹林树木叶子全落,希望领导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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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对象:四川省绵阳市委书记左永祥

“绵阳市安州区秀水填*工厂污染,绵阳市安州区秀水填石红村农作物受污染和老百姓呼吸困难,希望上级领导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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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磷肥厂卫星图

针对四川省绵阳市安州区秀水镇石红村居民通过人民网留言板发出的紧急投诉,一份基于环境毒理学和区域监管背景的分析显示,当地四川朝阳磷肥厂(下称朝阳厂)在 2025 年下半年引发的污染事件,已从常规的超标排放升级为一次具有严重公共健康和生态风险的急性泄漏事故。

村民除了呼吸困难,

高浓度剧毒气体还会对人造成何等损伤?

投诉显示,污染对农作物和居民身体的损害已持续“几个月了,越来越严重” 。这表明工厂的污染物处理系统或日常操作可能长期处于低效状态,导致污染物以较低浓度持续泄漏,引发了居民和农作物的慢性中毒症状 。

至关重要的是,投诉明确指出,在农作物已“大面积受伤害”的情况下,工厂于 2025 年 8 月 13 日“又在开始生产了” 。这一重启生产的决策,发生在明显的生态损害信号之后,构成了直接导致后续急性危机的管理疏忽。

CDT 档案卡
标题:四川绵阳:两份投诉浮现一场被忽视的致命污染
作者:情况有点复杂
发表日期:2025.10.20
来源:微信公众号“情况有点复杂”
主题归类:环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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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年 10 月 9 日清晨,居民报告呼吸到“烟雾刺鼻”的气体,并出现“呼吸困难” 。这种急性症状与接触高浓度刺激性酸性烟雾(如正磷酸雾或氟化氢气体)所致的急性呼吸道损伤一致 。

次日,环境损害爆发至最高级别:“竹林树木叶子全落” 。这种现象标志着排污控制设施(如关键的洗涤塔)发生灾难性失效,导致高浓度剧毒气体瞬时排放。

“竹林树木叶子全落”:远高于二氧化硫毒性的释放

朝阳厂作为磷肥制造企业,其生产工艺决定了其排放的特征污染物。磷矿石在酸解或高温处理过程中,会释放出具有强腐蚀性和高毒性的氟化氢(HF)气体 。

科学研究表明,氟化物对植物的毒性远高于二氧化硫等常见工业污染物,最高可达 20 至 300 倍 。因此,10 月 9 日的“刺鼻烟雾”被高度判定为高浓度 HF 泄露,这是造成随后大面积生态破坏的唯一合理解释。

“竹林树木叶子全落”是环境毒理学中对遭受急性高剂量氟化物中毒的典型、灾难性反应。氟化氢气体在植物体内积累,会造成细胞膜结构严重破坏。同时,它会异常激活植物体内与叶片脱落相关的纤维素酶 ,导致植物被迫在非季节性启动叶片与枝条的分离,以抛弃积累毒素的叶片。  石红村地处农业区,这种完全脱叶现象,意味着污染物浓度达到了植被的急性致死剂量,导致农作物和经济林木的光合能力瞬间丧失,造成彻底的、不可逆转的经济损失。这种损害的修复成本极高,并且周期漫长。

同一区域的四家磷化厂,曾被罚74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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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磷肥厂与四家曾被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点名的企业(金鸿饲料、路林化工、神龙重科、川银化工)同处于绵阳市安州区的干河子流域 。这一区域是历史上的磷化工集中区,曾因环境管理不善付出沉重代价:2017 年至 2018 年,这四家同区域企业曾因环境问题被群众举报 18 次,并遭受 11 次行政处罚,被定性为“屡查屡犯、边改边犯”。 由于磷石膏堆场缺乏“三防”措施,渗滤液直排导致干河子水体总磷和氟化物普遍超标,水质曾恶化至劣V类 。最终,这四家企业因生态环境损害,被要求共同承担高达 7413.3871 万元的生态环境损害赔偿 。   

朝阳厂在如此高风险和高成本问责背景下仍然发生重复性、致死性的急性污染事件,表明区域内的企业环境责任意识和地方监管的威慑力依然存在结构性缺陷。

问责与治理,如何重建区域环境信任?

朝阳磷肥厂的重复污染危机已升级为严重的公共安全和经济议题。未来的问责路径必须超越传统的行政罚款。

鉴于高浓度氟化物泄漏的风险,当地监管部门必须强制要求工厂:

1、永久性停产审计: 在未经独立第三方安全与技术机构进行彻底审计之前,不得恢复生产。审计需重点针对 HF 捕集和净化系统的设计、维护和应急能力。

2、最佳可行技术应用: 强制要求企业采用最高标准的氟化物中和与捕集技术,并安装连续排放监测系统,确保数据与监管部门实时联网。

 3、当地政府部门应启动调查:以确定谁批准了在 8 月份发生损害后仍允许工厂恢复运营的决策,并追究相关管理层的法律责任。

 4、启动生态环境损害赔偿程序:赔偿金额必须涵盖受损农作物的全额经济损失、竹林的长期修复成本,以及为受影响社区居民提供的长期医疗监测费用。只有将企业的违法成本提升至远超其合规成本的水平,才能有效避免安州区磷化工集群的风险恶性循环。

【404文库】建设性意见|一场烟花秀,把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一窝端”了

16 October 2025 at 04:00
CDT 档案卡
标题:一场烟花秀,把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一窝端”了
作者:项栋梁
发表日期:2025.10.15
来源:微信公众号“建设性意见”
主题归类:环境保护
CDS收藏:公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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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西藏日喀则市通报了蔡国强“升龙”烟花秀事件的调查和处理情况,认定该行为影响了高原生态环境,违反了《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和《草原法》相关条款,将对蔡国强工作室和赞助商始祖鸟追究生态环境损害赔偿责任。

值得注意的是,对烟花秀举办地江孜县领导班子的问责处理堪称“一窝端”,问责之重,处理范围之广,在近年来社会热点事件中较为罕见。

本文不再重复已知信息,只给读者们分享一些干货,回答几个通报没有明说的核心问题:

第一,为什么“升龙”烟花秀此前被江孜县审批通过,手续齐全,现在又被认定违法?

简单来说,是因为江孜县只考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他们清楚地知道,烟花秀选定的山头不属于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或缓冲区,通俗来说就是一座“野山头”,所以就按照一般区域举办烟花燃放活动的标准作出审批。

但是他们忽视了这座“野山头”的特殊性,没有考虑到这座山头身处更广泛的青藏高原生态区,归《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管辖,也没有考虑到这座山头上覆盖着生态脆弱区的高山草甸,归《草原法》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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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喀则市通报认定烟花秀违法,正是依据这两部法律的相应条款:

青藏高原范围内,禁止破坏自然景观和草原植被、猎捕和采集野生动植物。

组织或者参加青藏高原旅游、山地户外运动等活动,应当自行带走产生的垃圾或者在指定地点投放;禁止随意倾倒、抛撒生活垃圾。

《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第四十六条

禁止在荒漠、半荒漠和严重退化、沙化、盐碱化、石漠化、水土流失的草原以及生态脆弱区的草原上采挖植物和从事破坏草原植被的其他活动。

《草原法》第四十九条

江孜县相关领导吃亏就吃亏在懂一点法律,但懂得不够多,不够全面。

第二,为什么一场烟花秀问责处理了这么多干部,几乎“一窝端”?

根据日喀则市的通报,明面上江孜县领导班子存在的问题是“未经集体研究同意的违规决策”,是“请示报告制度不落实”和“执法监管不到位”。但实际上,处理这么多人,处理这么重,主要是水面以下的原因。

首先,江孜县书记和县长两个人把事情给敲定了本身并不算什么重大政治错误,县里的事,绝大部分只要书记或县长其中一个人点头就给办了,这是常态。

重点在于,江孜县原本是把“升龙”烟花秀当作一个“在国际上出风头长脸”的事情来办的,合作的是国际知名的烟花艺术家,赞助的是国际知名户外品牌,对于名声不显的江孜县来说绝对是年度盛事,只怕县领导在批准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在年终报告里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是,这么好的长脸的事情,江孜县并没有邀请日喀则市领导来参加,预期动静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向日喀则市领导请示汇报。他们想吃独食……

有好事,能长脸的时候不想着把功劳进献给市领导,现在把事办砸了,露了屁股了,那市委市政府作为上级处理起来自然也不会留情面。

然后更关键的是,这场舆情危机赶上了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也就是庆祝西藏自治区成立六十周年刚刚过去的当口。大领导讲话时要求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这才刚过去一个月,就发生这种给青藏高原生态打脸的事情,破坏了自治区成立六十周年的良好氛围,给西藏抹了黑。自治区领导肯定非常不开心,日喀则市领导自然要从重处理江孜县以表明与自己无关。

所以,江孜县凡是跟这件事情沾上边的县领导,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问责了。

第三,类似这样破坏高原生态、引发舆情危机的事情,有可能在事前避免吗?

理论上来说,如果各个部门都能发挥专业性,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好,那是可以避免的。但实际上,由于县域环境普遍存在的“一言堂”决策机制,类似事情几乎不可能避免。

我们逐一分析江孜县被问责处理的这些干部就能明白悲剧不可能避免的原因。

县委这边,除一把手县委书记外,还问责了三个人,分别是宣传部长仓木决、宣传部副部长李静,还有政法委书记桑布。

处理宣传口的领导,是因为他们没有预见到舆情危机的风险,对烟花秀这件盛事可能引发的破坏环境恶评估计不足,准备不足。但凡他们能力强一点,工作仔细一点,找几个熟悉互联网舆论的自媒体博主问问这事做出来大概会有怎样的网络反响,也不至于后面这么被动。

处理政法委的领导,是因为他分管公安系统,而江孜县这场烟花秀活动被当成普通的群众活动来举办,审批单位正是公安局。但凡公安系统在审批时多想一想,这事儿除了人员安全风险,还有自然生态风险,给县领导认真提醒一下,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县政府这边,除县长之外,问责了分管生态环境的副县长崔国禄、分管文旅工作的副县长黄红梅,兼任公安局长的副县长李积平,以及生态环境局局长次成江措,林草局书记达次。

生态环境条线上的副县长和局长被问责,是因为直属于他们管辖的环保工作他们没有发挥作用,不仅没有在事前及时制止,还代表环保部门在舆情危机发生后对媒体错误表态说活动合法合规。但凡他们发挥一些专业作用,或者找几位熟悉高原环境的专家咨询一下,也能知道办这个活动很不合适。

分管文旅工作的副县长黄红梅被问责,我猜大概率她是引进这一项目的第一责任人。在文旅部门看来,这样一件有话题性、能出片的活动在江孜县举办,会是江孜文旅极好的政绩。然而,她却没有搞清楚青藏高原全域最重要的旅游资源其实是生态环境,但凡她明白这一点,就不能引进这种自毁根基的项目。

最后再说县委书记和县长。其实在一个县里面,有蔡国强这种量级的艺术家来办活动,必定是由书记或县长出面牵头推进的。

这种县里一二把手亲身挂帅的项目,办或不办,办到多大,投入多少资源,都是由书记或县长直接决策的。现实中,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只有配合的义务,几乎没有提出意见的空间,更不可能从根本上否定整个项目。

公安系统、环保系统、文旅系统,宣传系统,都只会去积极论证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英明决策,不可能提出质疑或反对。

一旦县委书记和县长两个人都没能意识到风险,或者意识到了风险但盲目相信问题不大可以解决,那最终就难免捅出篓子来。只是绝大部分时候,一个偏远的县里出了什么事也走不出这个县,办砸了也就办砸了,书记和县长当作事情没有发生就可以了。

极偶然的机会,像这次蔡国强的烟花秀,因为名声太大,过于离谱,就酿成了全民讨伐的舆论危机,县委书记和县长也就兜不住了。

一言堂决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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